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蛮以
时间:2019-02-28 11:32:37

  长得漂亮,性子柔和,看着过得去不说,甚至今后还能派上用场。她思索一阵,还是决定将他留下来,至于往后的事,往后再说不迟。
  几个步子跃下车,抬步往萧烈那头而去。他今日没坐马车,让人牵了坐骑策马而行。如此风和日丽的天,的确非常适合在外兜风。
  岳灵从他眼皮子底下晃过,为了不引人注目挤到靠后的马车中。松松发酸的肩头,略感疲惫。就着这个姿势往车垫上一靠,不足多时就睡着了。
  她是在大队到达下一个点时被人唤醒的,来请她的人是齐恒。任珩王身边的人都知她近来最为得宠,且不论今后如何高升。于是周遭人的态度都变得和缓,甚至有些恭敬。
  摆摆手表示知道了,美人有起床气,尤其睡得正香时。被人好死不死唤了多次,这才收整好爬起身,系好松开的衣带,不紧不慢从车内滑了下去。
  他们是来叫她吃饭的,马上就要到京师。在京外最近的小城,众人竟然停步,决定再此用一顿饭。
  论那由头,原来是珩王偏爱此地的汤包,就着这位爷的喜好不得不停下。岳灵懒懒地听着,抬眸看天,夕阳西下,不自觉竟睡了这么长时间,什么话也不想说。
  依他所指动身往前去,暗沉的男袍,系得极紧的封带。乍看盈盈一握的小腰,肤白貌美,玉柔娇娜。走在人堆里便是最显眼的那一位。
  鉴于大队即将到达京师,附近又都是珩王自己人。所以她没再拘谨,抬起头行得光明磊落。
  只是还没多走几步,身后又突地出现一位少年的身影。依旧是那身白袍,眉头紧皱,像是犹豫良久。站了好半天才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岳姐姐,等等我。”
 
 
第17章 017
  不用回头也知是谁,反正这儿除了那小子,没人称她为姐姐。顿住偏头看了眼,那人也很是时候奔上来。细瞧脸色,甚至布了层薄汗。
  “您走得真快,我都快赶不上了。”
  他持起袖口擦了擦,满眼关切。岳灵漠然站定,鄙夷抬眸。
  “厉公子有什么事?”
  自打那次出去,已经好几天没正面对话了。厉昶杵在跟前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我……你胳膊好点了吗?我找了些药,治扭伤最顶用。这几日不太方便,一直寻不到机会交给你。”
  他抓了抓头,小心说道。而跟前的女子则朝两旁扫了眼,客气。
  “谢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
  语毕就见对方往她手里塞了几瓶药,焦急着出口。
  “那你拿着,再多抹抹,没的回头复发。”
  无奈之下她只能点头,站在风中发丝纷飞。
  “好。”
  “嗯……”
  “还有事吗?”
  如此微妙的场景,岳灵并不想延续太久。毕竟眼下正是饭点,而来往的人流也很多。
  “有……就是……马上回京了,你……你往后都住王爷府上,对吗?”
  他问得坦荡,眼神也正经。小个子闻言继续点点头。
  “应该是。”
  厉昶听罢眸光一闪,搞不清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就没机会再出来了?”
  不明白他指的这个“出来”是几种意思,遂她迟疑阵,没有答话,不过小子很快补充道。
  “不不,我是说,说好的听小曲儿,也没机会了?”
  本能脱口,压根不在意什么时候与人约好。听得岳灵不禁莞尔,笑容映人心底便是一荡。
  “这个……”
  不想给人太多遐想,她犹豫寻拒绝的法子。厉昶听到这里抓抓头,赶紧打断。
  “那我要有时间……”
  还未说个所以然,不远处突地出现一座儒雅男人的身影。放眼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厉永权。
  “厉昶。”
  小子皱眉,下意识偏头,正巧对上那威严的目光,不禁眉头皱得更厉害。
  “爹?”
  手握成拳,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片刻后听到声。
  “过来,为父有事问你。”
  对着儿子勒令,顺便淡淡地看了岳灵一眼。四目相接,两人都很沉默。
  厉昶听着本是不愿走,可碍于父亲的目光不得不移步,垂着脑袋应了句。
  “好,孩儿这就来。”
  说完他爹也识相,并未在此停留过久。转身随着人群往前而去,于是小子抓着机会,赶紧又唤了一声。
  “姐姐……”
  岳灵拢了衣袖,站久了竟觉得冷,便出口叮嘱。
  “既然令尊有事,您先去吧。”
  可小子似乎很不想走,沉思一阵,冲着她小声道。
  “那我晚点……要是还没到京师,我晚点再来寻你。”
  “嗯?”
  “姐姐别拒我,就这么说定了。”
  一气呵成,不容人反对,说罢赶紧回头朝父亲那头跑。留下一脸不解的小个子姑娘,默默看了眼手中药瓶,想到他说的话。微摇头,一副老成的模样。
  她不是爱多想的人,即便品出些什么。
  话不多说将药瓶往兜里一放,抬步很快往主队的方向而去。从人堆里出来的齐恒本是见着这一幕,可正巧碰见小厮有事上报,他便将思绪抽回,没再多瞧。
  入客栈,小心攀上楼去,岳灵自是陪萧烈待在顶层雅间。这处是个好地方,连客栈小二都比旁的地儿来得机灵。人来人往,大概珩王也不是头一回光顾,所以掌柜熟门熟路,亲自迎了上来。
  帮忙点菜的是齐恒,熟知主子的脾性,做起事来倒游刃有余。点了几个招牌菜,还有主子心仪的汤包,上了菜,还有两壶好酒。一一呈现在桌前,看上去很有食欲。
  可惜岳灵没什么兴致,应该是早前在车内睡觉受了凉,坐下就感觉到冷。连着几个喷嚏跟着来。偏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掏出手绢轻轻撮了一下。
  没见人吸鼻子也那般素净,甚至看上去略微有些无助。纤瘦的身板儿裹在宽大的男装袍子内,脸小人娇,缩在角落怎么看怎么惹人怜。
  萧烈本还在饮酒夹菜,瞥见她默默去了一边,眼神竟也跟着离开了。
  好像有她在的地方,怎都避免不了。
  齐恒站着,旁还有两位大人,都是珩王的人,谁都没开口。遂他不得不过去瞧瞧,并朝主子的方向拱手示意。
  岳灵就倚在身后小座上,屈腿坐在椅子中。身上披了条毯子,觉得很倦,甚至还有些冷。
  待了没多会儿齐恒就来了,掀开帘子含笑走入,对上那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有礼有节唤了声。
  “岳姑娘?”
  下巴搁在膝头,她谁都不想理,微微靠着,抬了抬眸子以示自己在听。
  “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小的给您找大夫去。”
  他态度很好,嘘寒问暖不嫌多,随即见人点了点头。
  “嗯。”
  知道里头说什么外面都能听见,齐恒往后看了眼,试图安抚。
  “那好,您先喝点儿水。王爷还在吃饭,等会儿用完了咱在这歇一夜。”
  不解抬眸,懒懒启唇。
  “不连夜回京?”
  齐恒摇头,一五一十解释。
  “不了,几位大人都喝了酒,眼看就快到了,不急于一时。”
  “好。”
  “那小的就下去请大夫了?”
  岳灵换了个姿势,怏怏靠着,低声。
  “劳烦齐大人。”
  她也挺客气,毕竟人家是好意。只不过眼下实在冷得厉害,懒得多说,就几句话来回将事情解决了。很快,齐恒颔首退下了。
  她睡得很沉,可意识却很清楚。能感觉到周遭的环境,除了很冷外。不记得大夫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靠着椅子就这么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外头的碰杯声渐渐加快,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帘子再次被人掀起。感觉额头触上一双温热的手掌,还有跟前喷洒出的酒气。
  她知道那是谁,不过没有理会。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尤其犯小毛病不舒服时。岳灵任由人打量,谁都懒得理。随即身子不觉一轻,整个落到坚实有力的臂膀中。连人带毯子被抱了起来,一步步稳稳当当,往卧房的方向去。
  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闻了些日子已有记忆。还有那靠过无数次的胸膛,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此刻竟莫名心安。
  毯子滑开露出一截皓腕,埋着脑袋,长发松开披散下来。那人抱着她,踢门而入,仔仔细细上榻放好,掖上被子。
  不久后大夫就来了,大概是花重金请来的。入门紧赶着过来瞧,捋胡须看了老半天,说了一堆女儿家的毛病,诊得也仔细。
  唠叨姑娘家不能轻易受凉,没的回头落病根。还说这回先吃点药发发汗,开一些温补的方子,往后按时服用,不可懈怠。
  横竖大夫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词,迷糊中的岳灵听了小半段,后面的实在没心思。将被子掩住耳朵,继续阖眼歇息,连最后大夫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身边没丫鬟,除了她便是一帮男人。所以某人没离开,一身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到下人熬好药呈上,亲自端过喂,看她喝一口停三刻。男人蹙眉,忍不住将药放到嘴边尝了一口。
  不算苦,怎就受不得?此刻的萧烈像位操碎心的老父亲,搂着她捞起,不依不饶,腾出手继续喂。
  然而那药可把她苦得,前二十年没喝过这么苦的药。紧推慢推,病娇体弱又没力气。偏生对方还执着,硬要喂得一滴不剩,方才放她躺下睡去。
  皱着眉头拧了他一记,没把人弄疼倒将自己手折了。本就身子发软,那家伙肌肉又跟铜墙铁壁似的,算了,由他去,回头再算。
  躺下,裹得严严实实。萧烈喂她喝完最后一口,自己也洒了一身。遂不得不回房换衣服,帮忙拉过被子,起身出了房门。
  他动作很快,然而不知是否凑巧,刚出到院外就碰上闻讯从另头赶来的厉昶。手里拿着几瓶药,还有奄奄一息硬要爬起来探探恩公的病弱公子瑾歌。
  三人同时在院中相遇,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岳小厮生病的事人尽皆知。这一碰上,气氛莫名诡异。在那纹丝不动的僵持中,渐渐变得有那么些不可说。
  神情各异,他们谁都没说话。而里面躺着的姑娘全然不知,依旧睡得极好。
 
 
第18章 018
  萧烈站定,见此情形冷哼一声。眼观一左一右两个老弱病残,作为唯一的那么一个正常人兼佼佼者,意识到此,他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加个单手都能摁死的小白脸,男人立于院中,面色一沉。就此定住,一动不动。
  厉昶就着父亲的颜面,不敢公然冒犯珩王。再者对方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如何都没有顶撞长辈的道理。
  而瑾歌则不同,他虽是小倌出生没什么地位。可匆匆向珩王行礼过后,竟真打算敲门进屋看看。以自己本有的配药心得,准备替恩人诊脉。
  气氛凝结,前所未有的僵。而从外慌忙赶来的齐恒则更哑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忆起这里头的关系,忽地又止住了。
  怎么办,还是别开口的好。否则一会儿被主子当靶使,那真得不偿失了。
  眼看瑾歌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欲走近敲门,萧烈抬臂不动声色将其挡下。出口的话没在客气,阴冷不耐。
  “都下去,她睡了。”
  简单几个字将里头的情形阐述了一遍,小白脸怔住,反应过来微微颔首,人倒挺有心气。
  “禀王爷,姑娘受寒,瑾歌有责任。白日出来看小的……估摸是吹了风。”
  挑眉,这小子倒会揽活儿干。有他半分相甘?真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里头人什么身份当真不清楚?
  为了见人甘愿认这理,厉昶见状同样不甘示弱。
  “对对,岳姐姐白日也跟阿昶说了会儿话,可能受了凉。这都怪我,让我进去瞧瞧吧。”
  很好,敢情那小妮子趁他不备“见了”不少人。想到这里,下意识捏紧拳头,出口的话也变得简洁明了。
  “怎么?本王在此由得你们插手?”
  直言挑明,引得二人一齐僵住,明白过来竟都不敢吭声了。能怎么说,明摆着是他的人了,且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旁观者还有什么理由进去探视。
  萧烈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齐恒见势知道自己该上场了,便先一步上前,走到厉家公子那儿,俯身抱拳道。
  “厉公子,令尊还在外头寻您,特让小的进来知会您一声。”
  毕竟厉永权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儿子不知所谓,到底怠慢不得。
  但在瞄到身后那不知死活的男倌时,齐恒就没那么客气了,扬手唤来侍从,厉声。
  “来人,带这家伙走。”
  语毕很快从外涌入几名男子,二话不说架起瑾歌便朝外去。他本就体弱折腾不得,这一拖,更是没有招架的余地,跟死猪样很快被人弄了出去。
  而将回过神的少年则面上寡寡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经提醒,冲着顶上男人方向拱了拱手,颓然。
  “阿昶冒昧,望王爷见谅。”
  萧烈并没有理会二人,负手而立,深深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转身回了屋中。
  紧闭的房门,一轮弯月。风萧萧,少年尚幼。何能得,且尽心意。
  入门来到榻边,纱帐内的女子仍旧拧眉阖眼,白皙玉润的小脸儿干干净净,并未溢出汗。萧烈看着,知道药效还没起到作用。衣服也不去换了,就此宽衣,丢开染了大半药汁的外袍,唯剩中衣躺进被中。
  两人掩在一床被子里,她还是畏寒,被他抱住不太自在缩了缩。素日里的乖张小气性不见了,剩下一副软绵绵的身子骨,像只温顺没杀伤力的小猫。
  见此情景,萧烈顿住,事实上关于她的底细,他早查得一清二楚。
  年纪轻轻行走江湖,自小练就一身本领,揽下风月阁阁主大任。性子冷,同他一般不苟言笑。后来遇上他侄子萧文庄,有了些瓜葛,就此结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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