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沫沫:“这算什么受伤啊,我更大的你都没见过呢。”
“以后慢慢说给我听。”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晚间安静地环境里,柔和的灯光,让他不自觉声音放低,气氛变得很温馨。
宋沫沫“好啊。”
她往他手心里拱了拱脑袋,毛茸茸,圆溜溜的,可真像只小狗啊,宋沫沫喜欢周嘉垣这样对她。但是不喜欢他冷脸,也不喜欢他拆穿自己。
“怎么不吃了?”她只吃了一点点。
“我一般都是做完了,自己就不太想吃了,我妈妈也是的。”
周嘉垣无法感同身受。
不过,宋沫沫说:“其实我不喜欢做饭,也不喜欢洗碗,以后我在家做饭的次数可能会很少,周总,你有意见吗?”
周嘉垣笑了:“不喜欢就不做。”
“那我们怎么办?你会吗?”
“应该会。”他没做过,应该不难吧,不是有菜谱的吗?“以后可以请阿姨来做。”
“哦。”
“现在这个房子小,怕你不自在。等新房收拾好了我们搬进去,可以请一个阿姨。”
“好诶。”宋沫沫脑袋凑近了,笑了起来。
饭后是周嘉垣洗碗,擦桌子,他洗了一盘草莓放桌上,然后去小房间。
宋沫沫收拾了衣服去洗澡,把脏衣服拿去洗衣房,看见昨晚周嘉垣的脏衣服,衬衫,裤子,内裤,袜子丢在脏衣篮里,她反应了几秒,顺手也给他洗掉了。
客厅里没人,周嘉垣把小房间的门关上了,应该在工作。
宋沫沫自己无聊,吃了几颗红红的大草莓,又喝了一大杯水,才不过十点,睡觉还早,她又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视频。
房间里空荡荡,静悄悄的,只有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发出微弱的光还有细细的声音。无意间看到一个美食节目,是做苹果派,香香甜甜的。
她看得手痒。
下午买了苹果诶,她迅速翻身下去,跑去厨房又是一顿折腾。
周嘉垣在小房间,听到烤箱“叮”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
孙助理汇报完了工作,问:“周总,明天来公司吗?”
周嘉垣:“看情况。”
“您这两天在什么啊,是准备给自己放假吗?你可从来不这样啊。”
周嘉垣说:“这几天我自己家里的事情比较多,没法去公司,你有事就打我电话,一般我当晚就处理完。”
孙助理:“......”说了半天,老板你到底在忙什么啊,他开玩笑问:“老板你不会是请婚假吧?”
周嘉垣听了几秒说:“婚假得两年后。”
“什么?这个你都就算好了?”
除了家里人,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周嘉垣结婚了。考虑到宋沫沫,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苹果派做好了,色泽诱人,一口咬下去,甜甜的,香气扑鼻。宋沫沫端着盘子在厨房就吃了一个。做了好几个,她一个人是吃不完的,放到第二天皮都软了,肯定不好吃。
她想叫周嘉垣一起的,抬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还是作罢。
一想到白天她去找他,莽撞地推开门,周嘉垣只对她摆摆手,头也没抬。
宋沫沫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能他真的很怕被打扰吧。
已是深夜,她把苹果派放在餐桌上,重新刷了牙便睡了。
周嘉垣出来,看到草莓还有几颗,苹果派是她新做的?
不过已经有些软了,他坐下来尝了几口,很甜,不是他喜欢的口味,想到她折腾这么久,还是都吃完。
主卧的灯已经关了,他静声去洗漱,床上只有小小的一团,她把自己全埋在空调被里,鼓鼓的。
周嘉垣上了床,掀开被子,在另一侧躺下。
宋沫沫听到他上床的动作,立刻把手机倒卡在床面上装睡,待身后没了动静,又重新拿起小说看。
周嘉垣是个对光线很敏感的人,哪怕一点光都睡不安稳,何况身边的小身板还动来动去,连带着他睡得那一块儿床垫都有些晃。他手枕在脑后,就这么静静平躺着,等她睡着了自己再睡。
但是宋沫沫迟迟不睡,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熬到几点。
夜里两点多,宋沫沫打了个哈欠,终于把小说追完了,甜甜的校园文,最后男女主角经年后相遇,结婚了,还生了个小包子。
很简单的故事,宋沫沫跟着傻笑,还捂着嘴巴生怕弄出声儿。
身后传来周嘉垣细细的呼吸声......她从来没有跟谁谈过恋爱,哪怕暧昧过都没有,但是一看到周嘉垣就喜欢了,这么早早的结了婚,现在躺在她身边。像做梦一样。
忽然,她觉得周嘉垣好近,又好远。
晚上她怂了,连喊他出来吃东西都不敢,宋沫沫很怕自己和周嘉垣的关系变成和爸爸那样。没有大矛盾,但是有隔阂,就因为一点点细小的误会。
手机放在床头充电,她转了个身,反手去搂他的腰。
下一瞬间,竟贴上了他的唇。其实更像是他故意低头吻她的,湿热的呼吸交缠,暗夜里,两个人像对手。
直到唇被咬了一下,宋沫沫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没睡。
周嘉垣抱着她,往上提了提,再次含住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头,舔了舔,宋沫沫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像刚从蒸屉里拿出来的小包子,浑身散发着热气,软软的,滩在他怀里。
周嘉垣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撩开睡裙,扔到地板上,把她托在掌心,推向自己。
宋沫沫觉得自己要不行了,一次又一次,她都没力气了,还被他正面反面的折腾,吻着,咬着,上上下下的伏动。
空调被被他们弄到床下了,床单全皱在一起。宋沫沫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都抬不起来,周嘉垣还没结束,怕她冷,扯了件浴袍盖她身上。
那天晚上,她被他抱着弄了很久,身轻地就像一个娃娃,在他手里翻弄。
她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体力,她明明一天什么都没干,稍微做一下就累了。
......
第二天醒来,八点多,又是废柴,不想起床,也不想吃饭。
只想静静地这么躺着。
外面天有点儿阴,反而没那么热了。宋沫沫拥着被子坐起来,大喊一声:“周嘉垣!”
不到一分钟,他就进来了,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闲闲站着看她。
宋沫沫揉了揉眼睛,咕哝道:“原来你在家啊。”
周嘉垣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肩膀都露在外面,小小的一只,白的耀眼,想必里面也是雪白的一片吧。昨晚做完,他没给她穿衣服,都累了。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身上的汗,便抱着睡了。
“起来吗?”他问。
“起吧。”
周嘉垣笑了下,挑起椅子上的睡裙递给她,宋沫沫脸红了一道,大白天的,在他面前换衣服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她把衣服勾到被子里,悉悉索索地套上,从被里爬出来。
周嘉垣就这么看着她鬼鬼祟祟的动作,笑着勾勾她的下巴,“起来吃早餐,待会带你出去。”
宋沫沫一听,哀嚎:“要出去啊?”
周嘉垣已经站起来,扭头看她:“也不能一直在家呆着。”
那倒也是,宋沫沫本就不是一个宅的人,但这两天都真的好累啊,根本没力气。而且,家里安安静静的,又大,没人管她,随意干点什么,哪怕上一天的网都没关系,这样很舒服啊。
中午吃过饭,宋沫沫被周嘉垣开着车栽出去。
嫌商场吵,电动城他不习惯,健身房、游泳馆她又不愿意去。周嘉垣开车带着她去郊外兜了一圈儿,太阳不大,两人在城郊的向日葵庄园玩了玩,远远望去,金灿灿的一片。
周嘉垣坐在凉亭里喝茶,宋沫沫跑到田垄里拍照,戴着个小帽子,真是可爱。
“美吗?”她给他看自己的摄影作品。
嗯,挺好看的风景。
周嘉垣说:“我给你拍。站远点。”
宋沫沫嗷嗷一声跑远了,一边跑一边念叨:“用美颜相机拍啊,可以直接磨皮的。”
周嘉垣:“......知道了。”
“诶,你站那么高干什么?蹲低一点,这样显腿长,对,再低一点,脚下面不要留白,这样才能满屏大长腿......”
“......”周嘉垣:“看着点脚下,别光顾着说话。”
照片拍好了,但是直男的审美仍欠缺点,磨皮没开大,太阳光下她的脸不是白到放光的那种,宋沫沫自己还得修一修。
周嘉垣说:“这张挺好的。磨不磨皮都一样啊,你脸上没痘,干干净净的。”
宋沫沫打断他:“诶,你不懂。一定得白到发光,配上这样金灿灿的向日葵,才好看。天地间,老子是唯一的绝色,那种感觉,懂吗?”
周嘉垣:“......”
他坐回去,继续喝茶。
旁边聊天的一个大爷说,“你们俩要不合拍一张。”
“好。”
周嘉垣把手机给她,宋沫沫赶紧凑过来把刚刚说过的话对着大爷又说了一遍,大爷哪里懂,稀里糊涂应着。宋沫沫拉着周嘉垣站在向日葵前,周嘉垣勾着她肩膀、宋沫沫想自己更加修长一些便搂了他的腰,自己身体往后藏一些,这样两人身体就紧紧贴在一起。
不过两人长得都好、身材也修长好看,拍出来的照片自然好看。大爷都啧啧称赞,说自己年轻时也这样养眼,宋沫沫不信,周嘉垣只是淡淡的笑着应付。
在附近的农家乐吃了晚饭,农场主送了两盆向日葵拿回家养,宋沫沫又摘了几颗成熟的、说带回去给她妈妈炒瓜子吃。
回去把向日葵放在阳台,浇了水,宋沫沫洗了澡直接睡了,再也折腾不起来了。周嘉垣晚一点,摸摸她的脸。
她是趴着睡的,周嘉垣发现她很喜欢趴,但这样对身体不好,压着内脏。
于是,把她身体摆正,没忍住亲了亲白皙的小脸儿,晒了一天,有点儿红。
这才从身后抱着她睡去。
......
过了几天,宋沫沫开学了,周嘉垣也复工。新家还没弄好,现在住的房子距离学校有点远,公交车得四十分钟,周嘉垣开车送也得二十分钟。每天宋沫沫都是起不来的状态,周嘉垣喊上好几遍,才慢吞吞爬起来,洗漱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非得他用湿毛巾擦一下,才勉强清醒。
总是这样,晚上很累,白天起不来。
宋沫沫说:“烦死了,我还是回学校住吧,能多睡会。”
周嘉垣自然不同意:“再坚持一下,马上搬家就好了。”
洗好脸,换了衣服,再咬着面包出门,又要迟到了。她在车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都怪你。”
周嘉垣冤枉,她给他的时间很少,每天都是玩到了十一点才放下手机拉被子睡觉,那他再做一两次,肯定得到凌晨才能结束啊。现在新婚,两人又是刚刚生活在一起,夜生活自然是频率很高了。何况她还总是撩他,一会亲亲抱抱的,谁能受得了?周嘉垣看看她困顿的模样,有点心疼,低道:“别气了,今晚让你早点睡。”
第22章
说是让她早点睡, 却没体谅她,不过是把她自己的时间缩短了而已。一吃完晚饭, 宋沫沫还想躺在床上刷刷微博,追两集电视剧呢, 便被他抱进怀里, 手机,pad丢在一边。
“早起早睡身体好。”
“现在才八点。”宋沫沫的脸蛋突突冒着热气, 从被窝里钻出来控诉他。
周嘉垣不管, 冷声说:“待会做完, 再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就是半夜了。不是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宋沫沫被他训的没脾气,自己的身体又是完全被他中控在手里, 她还哪里有话语权呢?只能小声地提要求:“诶诶,你别亲我的脖子啊,不然好几天消不掉的呀。”
周嘉垣眼神变冷:“......尽量。”
她从来不知道, 床上床下的周总,差别竟然那么大。床下冷静自持, 高冷不可侵犯。床上竟是这般霸道吧, 不讲理。
宋沫沫怕是遇见对手了。
那天晚上,果真如周嘉垣所说,她十二点就睡了。
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野猫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
九月中旬, 宋沫沫进入了学习状态,暑假的懒散,放浪,还有结婚的疯狂慢慢收起来。还是要花点心思在学习上的,毕竟她还是个学生,爸爸打电话来这么训斥她的。
宋沫沫挂了电话,坐在教室里看书,揉了揉脑袋,午后迷糊地厉害,要是能趴在空调房里睡一觉就好了。
讲台上是一个同校的研究生,也是宋沫沫老师的学生。但是那位教授自己去参加领导会议了,让研究生下去给本科生代课。研究生就是按照书本念,索然无味。
以前和她同宿舍的好朋友小平看了看窗外,知了“吱吱”地叫唤,远方操场还有大一军训生:“一二一”地喊口号,有气无力的。
教官在旁边怒吼:“都没吃饱饭吗?三十几个人的声音都没我一个人声音大?”
学生抱怨连天,这么热的天,大家都是蔫蔫的。
小平推推宋沫沫:“大一军训要结束了。”
宋沫沫瞅了一眼:“还早呢。一个月呢,当时把我晒得可黑了。”
小平:“就属你最白了,还黑?黑个屁呀!难道我们是非洲来的?”
那倒也是,宋沫沫占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自身条件好,爹妈给的,没办法。
她嘿嘿一笑:“我就想你夸我嘛。”
小平:“呸!小畜生!”
宋沫沫:“啧啧,怎么还骂人了。”
另一个室友小哇也凑上来聊天,三个人叽叽咕咕的,没一会儿就下课了。
小平说:“沫沫,你最近怎么不住宿舍了啊?上学期还挺喜欢回来的。”
宋沫沫摆摆手:“唉。一言难尽哪。”她可是结婚了,有老公的人呢,怎么能让老公独守空房呢?毕竟她是这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