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中了情蛊之后——花日绯
时间:2019-03-09 09:48:04

  但她今日既然把话说明了,那从今往后,安氏若还是一意孤行的话,就别怪秦氏出手整治她了。
  安氏从秦氏院里出来,心情十分复杂,别的话也就罢了,安氏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但秦氏最后提起了‘隽哥儿’,安氏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
  **********************************
  齐妤和楚慕出了国公府,一起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马车里很安静,齐妤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可刚才齐妤家两个族婶说的话,楚慕却一直放在心上盘算,盘算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开声问道:
  “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齐妤放下车窗帘子,问:“说什么?”
  楚慕气急:“你觉得应该说什么?”
  齐妤盯着他:“你是说康王?”
  “不然呢?”
  楚慕憋了一路,快要憋死了,可齐妤还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他怎么不气。
  齐妤想了想后,说道:
  “我和康王,这不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儿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楚慕:??
  “你说什么?”楚慕的声音充满了意外:“全京城都知道?”
  “嗯……我和他从小就被人说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所以应该都知道吧。”
  楚慕:???
  齐妤如此坦白,到让楚慕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了。
  “不是,这种事情你就一点不想隐瞒隐瞒?”楚慕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齐妤耸肩,无所谓道: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楚慕盯着齐妤好一会儿才闷闷的转过头,人家坦坦荡荡,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楚慕怎么就觉得心里那么不对味呢。
  不仅不对味,还酸的厉害。
  一拍马车侧壁,对外喊道:“停车。”
  马车应声停了下来,外面车夫问:“王爷有何吩咐?”
  楚慕跟齐妤对峙片刻,也没等到齐妤问他,气呼呼的先开车帘子,从车里出去,车夫问他去哪儿,他也没说,头也不回的骑上马,韩风和纪舒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能赶紧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骑马走了半条街以后,楚慕才拉紧缰绳,对韩风和纪舒说道:
  “去查查王妃和康王当年的事情。”
  齐妤说她和楚肖的事情全京城人都知道,楚慕还就不相信了,倒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谁知韩风和纪舒对望一眼,纪舒策马上前,说道:
  “王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王妃现在已经是肃王妃了不是吗?”
  楚慕怒吼一声:
  “啰嗦什么?让你去查你就去……”话没说完,楚慕就反应过来,震惊的转头看向纪舒,拧起俊眉问:
  “你知道?”
  纪舒有些搞不懂王爷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啊。知,知道啊。”
  楚慕怒目瞪了他片刻,转而看向韩风,问:
  “别告诉我,你也知道。”
  韩风犹豫片刻,不擅说谎的他很不好意思的点头了:“略,略有耳闻。”
  “……”有那么一瞬间,楚慕感觉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他不知道。
  “那你们怎么没人告诉我?”楚慕艰难的问出这么一句。
  韩风和纪舒面面相觑:“我们以为王爷知道。”
  楚慕彻底无语。
  ******************************
  楚慕备受打击,在街头走了两圈,又不想就这么回府去,干脆拎了两坛子酒,直奔康王府去。
  楚肖被人推着轮椅出来,看见负手站在水榭边的楚慕,喊了一声:
  “三哥。”
  康王府有一座水榭,水榭前有一块空地,夏天赏荷,秋季赏月,春季赏花,冬季不常使用。
  如今虽已立春多日,但倒春寒的天气还是颇为寒凉。
  奈何楚慕现在心头似火,一点都不想在屋子里待着,执意留在此处,楚肖也就只好跟着过来。
  转过身去,楚慕看见了被知更推着过来的楚肖,一时感情复杂,指了指石桌上的两坛酒,问道:
  “能喝酒吗?”
  楚慕刚问完,知更就道:“王爷,咱们殿下腿脚不便,如何能喝酒?”
  这知更是姬氏的人,楚慕早看不顺眼,说道:
  “他是腿脚不便跟能不能喝酒有什么关系?”
  知更听了还想说话,被楚肖打断:“知更,不得无礼。”
  把知更的话堵在嗓子眼儿里之后,楚肖对楚慕笑道:“既然三哥有兴致,那做弟弟的自然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当面坐下,楚慕打开酒坛子就灌了一大口,楚肖见状,不禁问道:
  “三哥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楚慕原本心里憋了好些话要说的,可是看见楚肖之后,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好像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齐妤和楚肖就算以前有点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两个都没有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他凭什么在意呢?
  可他这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也知道这种不舒服是情蛊作祟,正因为有这个情蛊在,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要求齐妤,要求她对自己一心一意。
  楚慕一边想一边喝酒,他的一坛酒很快就喝完了,而对面的楚肖才喝了两口。
  “还有酒吗?”楚慕抹了一下嘴后,问楚肖。
  楚肖自然点头:“有。三哥稍等。”
  水榭平台外有几个伺候的婢女,看见楚肖招手便过来,楚肖吩咐她们去取酒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婢女就又取了两壶酒过来。
  楚慕拿起酒壶还想继续灌,被楚肖拦住了:
  “三哥,你这么个喝法,只怕一会儿就得醉了。用杯子喝吧。”
  说完之后,楚肖将楚慕手里的酒取下,交给一旁婢女,让婢女给他们分酒。
  “我本以为三哥是想找人喝酒,才来我府里找我,可现在看来,三哥更像是来买醉的。究竟发生何事?”楚肖见楚慕依旧一杯接一杯的喝,忍不住说道。
  楚慕重重放下酒杯,粗声道:
  “来找你喝酒,就非要有事吗?”
  楚肖一愣:“那倒也不是。不过三哥从来就不是个好酒之人。上一次见三哥这般,还是父皇驾崩那阵子,你回京没见着他最后一面,伤心的在我府上喝闷酒。”
  提起往事,楚慕喝酒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就是想喝酒。”
  楚肖看着他,猜测道:
  “是为了齐妤吗?”
  楚慕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楚慕才慌忙避开目光,囫囵道:
  “不是。”
  楚肖见他样子,脸上很明显就写着‘就是’这两个字,也不拆穿他,说道:
  “齐妤的性子我知道,她绝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三哥与她为何生气?”
  楚慕闻言冷哼:“你对她倒是了解。”
  楚肖不否认:“我对她确实很了解,自小便认识,彼此的性格都很熟悉。”
  “你了解她,她也了解你吗?”楚慕赌气问。
  “自然。我有这个自信。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清楚的很。”楚肖看着楚慕意有所指道。
  楚慕努力压住心中冉冉升起的怒火,继续喝他的闷酒。楚肖提起齐妤,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三哥,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今日趁这机会,你能否替我解答一二?”楚肖问楚慕。
  楚慕闷声问:“什么?”
  “我在外几年,也时常听人说起你和齐妤的事,你们刚成亲那几年,你对齐妤并不好,也并不在意她,甚至听说因为齐国公的关系,你很厌恶她。可如今,你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竟这般在意齐妤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楚肖看着楚慕的目光明明很温和,可楚慕愣是被他看得后背发凉。
  不知是因为他对齐妤似乎有企图的质问,还是因为怕自己的秘密被人提起。
  “你这么关心我和齐妤的状态,你喜欢她?”楚慕直截了当的问。
  “嗯。我表现的很明显不是吗?”楚肖也回答的直截了当。
  楚慕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愣了一会儿,没什么底气的说:
  “她已经嫁给我了,你现在是觊觎兄嫂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腿,齐妤现在会是你的弟妹。在我受伤之前,我与她早已互通心意。”
  楚肖的话一字一句钻进楚慕的脑中,楚慕被‘互通心意’那几个字气的鼻孔冒烟,手中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溅了一地,吓得在一旁给楚肖斟酒的丫鬟手一抖,把整壶酒都洒在了楚肖的腿上。
  那丫鬟吓了赶忙跪下,将盖在楚肖腿上的毛毡拉开:“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现场一片混乱,楚肖腿上的毛毡被闻讯而来的丫鬟取下,从毛毡里掉下一样东西,清脆的声音一下就吸引到楚慕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是一块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羊脂白玉……
 
 
第70章 
  楚慕走过去捡起地上那块玉佩,放在手里端详片刻,对楚肖问:
  “这玉佩哪里来的?”
  楚肖腿上被盖上新的毛毡,听见楚慕问,才抬头看见被楚慕拿在手里的玉佩,伸手道:“这是我的,哥你还给我。”
  楚慕犹豫片刻,将手中玉佩递给楚肖,楚肖接过后便紧张的翻看玉佩,检查有没有跌出伤痕,一边用手擦拭,一边吹着玉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对玉佩紧张的样子,楚慕觉得似曾相识。
  齐妤也曾这般对一只玉佩紧张过,并且楚慕认得她的玉佩,与楚肖这个分明就是一对。
  楚慕记得自己曾经问过齐妤,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她的玉佩,不仅藏在枕头底下,还时常拿出来看,还问她那个玉佩是谁的,齐妤告诉他,玉佩是她母亲的。
  可现在他在楚肖这里却看到了与她那玉佩完全一样的,这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楚慕心情十分复杂,仿佛被一种叫做‘欺骗’的感觉填满了,齐妤骗他,齐妤为什么骗他?
  楚慕失魂落魄走在街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康王府走出来的了。
  韩风和纪舒跟在他身后喊了他无数声,楚慕都当没听见,因为不想回答。
  经过一家酒肆,跑堂伙计在外一吆喝,问了句:“客官喝酒吗?”
  楚慕就忍不住进去了,进去之后,让小二上了好些酒,让韩风和纪舒也坐下陪他一起喝,但两人看见楚慕这样哪里敢由着他性子让他喝,只得从旁劝着,到最后,见楚慕连着灌下去好些,两人赶忙夺过楚慕手里的酒壶。
  楚慕抢酒抢不到,干脆不喝了。
  踉踉跄跄的走出酒肆,推开拦路让他结账的伙计,直往外冲去,韩风和纪舒两人只得在后面给他收场,韩风到柜上付钱,纪舒则追着楚慕而去。
  两人跟在楚慕身后,以为他要去什么地方,没想到楚慕虽然脚步虚浮,毕竟今晚喝了太多酒,又不要人搀扶,但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回自家王府的路。
  王府门房见他回来,赶忙上前搀扶,被楚慕直接推开,门房莫名其妙摔了个屁墩儿,楚慕醉醺醺的一路冲进了主院,当面遇见了吃晚饭在园子里遛弯儿消食的齐妤。
  齐妤目光在他身上转悠两圈,发现这人弄的一身狼狈的样子,身上湿了好几块,脸颊两侧还泛着喝酒后的酡红,尤其是盯着齐妤的两只眼睛,红的似乎带着血光,在光线不太好的园子里看起来别样恐怖。
  想着他今天下午夺车而去,现在又弄成这般回来,不禁问道:
  “你去哪儿了?吃晚饭了吗?”
  说着,齐妤便来到楚慕面前,刚刚近身,齐妤就闻见了他身上一股子浓烈的酒气,这么大的酒气,也不知今儿喝了多少酒。
  楚慕的酒量,齐妤是领教过的,初一那日在将军府,被那么人围攻灌酒他也没有醉。但今日似乎喝的比上回还要多些。
  齐妤问过之后,楚慕不回答,齐妤干脆问韩风和纪舒:“你家王爷怎么了?”
  韩风和纪舒对望一眼,彼此都感觉没法回答王妃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启禀王妃,王爷从康王府出来之后,就这样了。”韩风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齐妤。
  齐妤疑惑:“康王府?”
  将目光回到楚慕身上,发现楚慕还在瞪着她,目光幽怨又危险,直觉向来很灵敏的齐妤觉得情况不太妙,想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可谁知她身子一动,楚慕几乎是瞬间就扑了过来,拦腰将齐妤一把抱住,像是抱孩子那种姿势,直接把齐妤半抱半扛着进房去了,动作之快,让满院子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楚慕把齐妤扛进了房,还不忘转身把门栓落下,齐妤大惊失色,喊道:“楚慕,你疯了吗?想干什么?”
  齐妤被楚慕这一系列的动作弄的十分恐慌,捏拳砸在楚慕的肩膀上,想让他把自己放下。
  可楚慕皮糙肉厚,齐妤这没什么力度的小拳头砸在他身上,也就比挠痒痒稍微重那么一点点,几乎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楚慕把齐妤抱着放在罗汉床上个,冷道:“别打了,手疼不?”
  齐妤愣了片刻,然后又报复性的重重砸了他肩膀好几下,谁知最后一下砸在他肩膀的骨头上,果然疼的齐妤眼泪都要出来。
  楚慕把人放在罗汉床上以后,倒也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在齐妤身边坐下,愤然拉过她打疼了的手在掌心揉捏,看他那表情,像是要把齐妤的手给捏断掉,可偏偏动作又很轻柔。
  齐妤问:“楚肖跟你说什么了?”
  韩风说他从康王府出来就这样子,可见他酗酒跟楚肖肯定有关。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