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修薄唇微微瓮动:“比这个要严重的多。”
当陆简修将他与盛欢的过去说完后。
封以臣已经站起身,淡定自若的穿上西装,整理好袖口准备走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活该弟妹不原谅。”
席禹城/权璟:“二哥,你真的太禽兽了!”
说完,他们随着封以臣一起离开。
诺大的包厢,只剩下角落黑暗处渺渺烟雾升起,对于他们的离开,陆简修无动于衷继续抽烟。
烟灰将指腹染得发黄,也像是没有意识。
包厢门口。
权璟担心道:“老大,二哥这样子,我们真把他丢这儿?”
封以臣给封太太发了条信息后才转身看向权璟,儒雅清隽的面上冷静自持:“自作自受。”
听到老大这毫不留情的大实话,席禹城赞同点头:“大哥说的对,二哥这次真的大错特错,追女孩怎么能这么追呢。”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就算二哥有错,咱们就把他丢这儿?”
封以臣一边往电梯口走,一边回:“这么大人了,死不了。”
话虽如此,封以臣在进电梯前还是发了个定位给陆言珩。
陆言珩与老二有秘密,这个秘密,一定是关于老二为什么会对盛欢采取这么简单粗暴追求方式的原因。
封以臣若有所思看着手机上秒回的消息。
等回去后,封以臣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去哪儿鬼混了?”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黑暗客厅内传出来。
淡定如封先生,也惊了一下。
今天他受到的惊吓比三年里受到的惊吓还要多。
徐徐吐息,封先生按开开关,整个客厅倏然明亮:“老婆,你要吓死你老公然后改嫁吗?”
“呵,吓死你再继承你的财产然后带着孩子改嫁!”
封太太眯着眼睛,双手环臂站在最中间大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走来的封先生,距离自己三步远后,猛地伸手,在封先生开口之前继续道:“停,别说话,也别动。”
然后探身,在他身上闻了闻。
小鼻子一皱:“果然出去鬼混了。”
说完,封太太动作灵活的从沙发上跳下来,顺手还挥开了封先生要接住她的手:“睡书房一个月。”
封先生随手脱下身上的西装,又拽掉衬衫纽扣,大冬天赤着胳膊走向封太太,一脸真诚:“老婆,请听我解释。”
妻奴作态全然没有在外面的儒雅强势。
封太太想到他离开前说是去见老二,那么……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鸡毛掸子一下一下在手心晃荡着:“说。”
“什么大事,让你能沾了一身烟酒。”
“如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多罚三个月。”
封先生在老婆威逼利诱下,将陆简修与盛欢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问道:“老婆,如果你是弟妹,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封太太突然笑的危险:“当然是打得你不能人道!”
“站住,不准跑。”
封先生大长腿迈进儿子的房间:“老婆,别吵醒儿子!”
封太太:“敢拿儿子当挡箭牌,罪加一等。”
“老婆!开恩呐,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强占你催眠你啊!”
好不容易哄好老婆。
封先生洗澡后跟老婆躺到床上。
瞥了眼小床上睡得跟猪似的儿子,封太太低声道:“老公,我觉得老二不是那种人,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病。”
“我不是说你兄弟有病,你是没看过小说,一般霸道总裁会强占小娇妻,多半是有病。”
封先生:所以老二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
封太太随意提起一个很重要的点:“老公你还记得吗,老二那个小叔,半途从外科转去了心理学,你说他是不是为了老二?”
“不可能,他是手受伤,做不了外科手术。”封先生从心底里否认这个可能性。
毕竟在他心里,陆简修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怎么会突然之间成了心理疾病患者。
封太太也不多说,当下决定:“我明天去看看弟妹。”
有些事情,不能只听一个人说。
且不说陆简修跟她家老公的铁关系,就说他们怎么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不能真的置之不理。
凌晨五点。
陆简修步伐沉稳的走出会馆。
旁边陆言珩清冷俊脸透着寡淡:“后悔了吗?”
陆简修声线偏执压抑:“不后悔。”
他所做的一切,直到现在,即便她不原谅自己,他也绝不后悔。
但凡她想离开,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囚禁她,征服她,让她毫无二心的留在他身边。
陆言珩深吸一口气,难得咬牙切齿:“真是冥顽不灵。”
“我倒是想看看,你准备怎么让盛欢原谅你。”
陆简修打开陆言珩的迈巴赫,淡定坐上去:“送我去离医院最近的酒店。”
陆言珩见他毫不客气吩咐自己,被他气笑:“怎么,不敢去医院?”
“我老婆喜欢长得好看干净的男人,我要去洗澡换衣服。”陆简修说的气定神闲,然后仰躺在后座,开始闭目养神。
陆言珩在车外吹了好久的冷风,才让自己上头的火灭下去。
陆简修在酒店洗澡刮胡子又让方元送了全套西装过来。
等在酒店外的陆言珩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抽得心头火气越来越大,然后才看到大侄子人模狗样的从酒店大门出来。
陆言珩薄唇突然勾了勾,他保证,陆简修一定是喝晕了,不然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洗去一身酒气倦意,陆简修被陆言珩带着直奔医院。
临上楼之前,陆言珩降下车窗,对外头西装笔挺的男人笑了笑:“祝你好运。”
陆简修眉目低敛,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病房内,盛欢昨晚睡得早,听到房门轻轻被推开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艰难的坐起来。
晨起昏暗的光线,清晰印出男人西装革履,气派尊贵的架势。
盛欢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她浑身狼狈在产房辛辛苦苦给他生孩子,他倒是好,光风霁月跟个没事人似的。
呵,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春节结束,年哥昨天发烧,今天狂拉肚子,拉的人现在都轻飘飘的了(PS:是不是有点不优雅?),强撑着码完今天的大肥章,如果有错别字啥的,记得评论区提醒年哥。
所以实在等不到十点准时更新了,提前发出来~
另外,流感病毒高发期,请大家一定要注意~
本章依旧前88有红包包,明天十点前88依旧红包~
就酱,爱你们~
第57章
陆简修见老婆这么看着自己。
轻咳一声, 不动声色整理一下领带, 这才缓步走向病床。
盛欢表情冷淡,重新躺下,看都不看他。
陆简修顿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冷淡的模样,薄唇紧抿,好一会儿才嗓音低哑道:“要吃早餐吗?”
嗅到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不是他们家里的。
所以说, 这段时间,他出去鬼混了。
盛欢怒气更甚,打不过骂不过, 更不想跟他说话,怕自己得产后抑郁。
犯不着为了个混蛋男人让自己出事, 她要养好身体,早点见到孩子。
盛欢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克制自己。
见她不愿意跟自己说话, 陆简修直接在床边坐下,揉了揉疲倦的额际:“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
盛欢终于睁开眼睛, 只是话里话外的疏离格外明显:“不麻烦陆总, 我要休息了, 陆总自便。”
陆简修最不愿意看到就是她对自己疏离而冷淡。
偏偏她最清楚怎样才会让他更难受。
想要碰过她的脸。
修长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盛欢的眼睛,就被她躲过去,眼角眉梢都是陌生:“陆总,自重好吗, 别让我更厌恶你。”
陆简修手指顿在原地。
厌恶,她居然说厌恶他,她怎么可以厌恶他呢,他只是太想拥有她了而已,不,她不能厌恶他,她只能爱他!
也必须爱他。
幽暗深邃的眼底滑过一抹痛苦与暴戾。
他想……
喉结重重滚动,陆简修在她脸侧的手,握紧成拳。
不,不能碰她,她会生气,会害怕,会更疏离他。
盛欢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脸侧的力量。
心里更是烦躁,这男人不会想要家暴吧。
当她快要没耐心等下去的时候,陆简修的拳头才缓缓从她脸侧移开,目光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
她的心思还是都摆在脸上。
这么紧张,是害怕他对她动手吧。
闭了闭眼睛,可他怎么舍得打她呢。
只是压抑自己不要将禁锢她的想法付诸行动。
自从催眠后再相遇,到结婚这几个月,她在自己面前或喜或怒,或哭或笑,全都是盛欢最真实的一面。
拥有过这样真实的盛欢,如果再回到过去,回到她每天一见到自己就害怕的过去,陆简修眼尾重新泛红,垂在身侧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好一会儿,陆简修才低低开口:“你就这么厌恶我,甚至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
盛欢感受到他拳头离开,心里刚悄悄松口气,眼睛没有睁开,却又听到他的话,瞬间梗了一下,然后语调清淡:“卧室的照片,是假的吗?”
陆简修:“……”
盛欢知道他不会回答,继续道:“你想好怎么解释了。”
“既然没想好,你让我说什么?”
死亡三连问。
陆大佬:“……”
第一次被老婆怼的无话可说。
不过,陆简修确定盛欢记忆暂时没有苏醒,但迟早会有苏醒的一天,如果苏醒了,他该怎么办。
陆简修一直看着盛欢,眼睛眨都不眨。
杵在床边存在感强烈的男人,盛欢终于按耐不住,开口喊道:“阿花,请客人离开,我要休息。”
陆简修:“客人?”
盛欢对他露出一个虚假客气的笑:“我真的要休息了,陆总。”
刺激的陆简修心口难受到炸。
薄唇紧紧抿着,酒精的后劲也令他头疼欲裂,尤其面对盛欢的疏离,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亲,重重的欺负。
本来深邃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
陆简修面无表情,嗓音沙哑低沉道:“好,我走。”
阿花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大少爷,您真的要走吗?”
“少夫人昨天问了您一天。”
如果换了平时,陆简修听到盛欢问了自己一天,肯定会愉悦不已,而现在,他浑身冰凉,没有回答阿花,僵硬的往外走去。
阿花看着他高大寂寥的背影,突然道:“大少爷,您不去看看小小姐吗?”
果然,陆简修身形顿住。
片刻才哑着嗓子道:“好好照顾她们。”
然后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
阿花透过玻璃看了眼病房内盖着被子几乎看不见身形的少夫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就在此时,陆母提着一个保温桶过来。
“阿花,你怎么在门口发呆,少夫人呢?”
“是不是阿修来了?”
陆母知道昨天陆简修消失了一天,以为他忙工作,可昨晚都没过来,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怀疑。
加上儿媳妇自从醒来后,兴致一直不高,经常发呆。
依照她的敏锐分析,这小两口绝对出问题了。
阿花点点头又摇摇头。
急的陆母提高了声音:“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来没来啊。”
阿花手指放在唇边:“嘘,夫人小点声,少夫人在里面睡觉呢。”
陆母拉着阿花远离门口,压低声音道:“快点说。”
“大少爷刚才来了,又走了,似乎是少夫人赶走的。”阿花声音特别小,足够陆母听到。
吓得陆母手中的保温桶都要掉了,她了解自家儿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赶走,稳住心神:“大少爷什么反应,没有生气吗?”
阿花皱眉思考了好久,才回道:“我觉得与其说生气,更像是难受。”
她看大少爷那个模样,自己都难受死了。
陆母若有所思,不对呀,儿子的躁狂症,很容易被触怒的,被老婆赶走居然没生气,还难受,难道……真的做了对不起儿媳妇的事情。
“不行,我得去问问。”
说着,陆母便提着保温桶进去。
盛欢知道陆母来了,已经坐在床上等着。
见她进门,露出一个艰涩的微笑:“妈,您来了。”
好不容易哄走陆母,盛欢心累不已。
她与陆简修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么能跟婆婆说呢。
就在盛欢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时候,阿花在门口道:“少夫人,封太太来看您了。”
她怀孕期间,封太太带着儿子来看过她很多次,算是相熟的好朋友。
盛欢听后,连忙道:“快请进来。”
想从病床上坐起来:“大嫂。”
封太太一进门,看着她的动作,赶紧上前:“快躺下,自己人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