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呀——臣年
时间:2019-03-12 09:26:02

  她可能清醒过来了。
  她要离开他了。
  只要想到盛欢会离开自己,陆简修整个人陷入魔怔状态,猛地甩开陆母的手,往手术室大步走去:“欢!”
  向来清冷淡漠的男人,宛如发狂的野兽。
  吓得连过来让他们保持安静的护士都不敢往前走。
  陆言珩早就发现陆简修躁狂症发作。
  三两步上前,对着陆简修的后颈,干脆利落的一敲。
  陆简修身体陡然僵住,然后眼一黑,没了意识。
  陆言珩接住陆简修,对张着嘴还没反应过来的陆母稳声道:“我带他去打个镇定剂,您守在这里。”
  席禹城也在市医院工作,得了消息后立马跑过来。
  第一眼就看到自家二哥被砍晕。
  “二哥!”
  陆言珩看到席禹城,直接将陆简修丢给他:“扶着,跟我过来。”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手术室外,陆母手中的汗越来越多,不断地起身往里面看。
  期间护士医生进出途中。
  陆母想要问一下,但看到他们沉重的脸色,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生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还要担心儿子的躁狂症,还要担心儿媳妇跟孙子/孙女。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推开,有护士从里面进来:“快,孩子家属在那里,孩子是特殊血型,需要输血抢救。”
  陆母猛地站起身:“孩子生了?!”
  “我是家属,抽我的血。”
  护士连忙说:“先跟我去做血液检查,你是特殊血型吗。”
  陆母惊了一下:“我是A型血。”
  护士立刻停下脚步:“那不行,必须是特殊血型,今天早晨来了一个车祸大出血的特殊血型病号,将库存的血源都用光了。”
  就在陆母不知所措的时候,陆简修低沉冷静的声音传来:“我是。”
  陆母喜极而泣:“对对对,你是。”
  陆简修目光盯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绷紧的神经宛如绷紧的弦,只要盛欢出一点点事情,他就会彻底崩掉。
  陆简修嗓音淡漠冷寂:“孕妇情况怎么样?”
  面对如此俊美淡漠的男人,护士累了好几个小时的面色好了许多:“抢救及时,孕妇没什么大碍,只是孩子早产虚弱,如果能及时配上血,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陆简修看向跟在他身边的席禹城:“去陵城所有医院调集跟孩子配型的血。”
  席禹城:“好。”
  这可是除了封家小公子之外,他第二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怎么可能让他们出事。
  手术室内。
  盛欢在听到孩子跟刚出生猫儿似的哭声,渐渐苏醒:“孩子,孩子……”
  余菀听到盛欢飘忽的声音,连忙道:“孩子没事,陆总去验血了,等成功配型给孩子输血后,孩子就会健健康康。”
  盛欢脑子混沌一片:“不行,他不能配型,输我的血。”
  她潜意识以为孩子不是陆简修的,所以怎么能让他去配型,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余菀以为她心疼陆总,带着口罩只露出清澈的眼睛,微微俯身在盛欢耳边道:“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你想看看她吗?”
  盛欢只是不断重复一句话:“输我的血。”
  孩子是我的,只是我的。
  不断地强调,不知道是告诉别人,还是告诉自己。
  在她昏迷前一刻,听到外面传来护士高兴的声音:“余医生,孩子父亲配型成功,已经输血了。”
  余菀:“好。”
  昏迷后盛欢最后的意识:妈的,陆简修这个大骗子。
  助理医生:“不好,产妇心跳骤停。”
  手术室内紧张抢救。
  手术室门关上之前,陆简修听到那句心跳骤停的话,他的心脏也跟着要停止了。
  陆母生怕陆简修再犯病,连忙握住他的手:“欢欢不会丢下你跟宝宝的。”
  陆言珩双手环臂,眼神清凌凌的:“余医生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突发状况,她手里,没有一个抢救不了的孕妇。”
  陆简修低垂的拳头紧握,指尖泛白。
  果然,如陆言珩所说,手术顺利,盛欢与孩子都平安无事。
  陆母去照顾还在保温箱的孩子,陆简修在病房守着盛欢,一夜之间,他仿佛变了个人。
  佣人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向来温润斯文的陆先生,突然变得阴暗森冷,周身仿佛笼罩着黑色的阴郁光芒。
  盛欢的这次早产,令陆简修完全没有心思隐藏脾性。
  本来他就是隐藏给盛欢看的,现在盛欢已经发现了卧室里的秘密,结合她梦中曾经给自己描述过的情景,陆简修确定,她一定猜到了什么。
  在余菀过来给盛欢检查的时候,陆简修哑着嗓子,沉声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余菀一边记录一边回道:“最早明天早晨,最晚明天中午。”
  “现在只需要住院静养一个月就能恢复。”
  陆简修握住盛欢微凉的小手,目光一直看着她。
  余菀没有久留,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
  发现盛欢晕倒在房间里的佣人小雁小声道:“陆先生,需要回去带日用品过来吗?”
  陆简修语调淡漠至极:“不需要,你被辞退了。”
  小雁:“陆先生,我……”
  陆简修意简言赅:“滚。”
  小雁不敢多说,只能捂着嘴,飞快出了病房。
  陆太太这次出事,是她看顾不周,被辞退是应该的,她对不起陆太太跟陆先生,幸好太太跟孩子平安无事。
  席禹城恰好与哭着跑掉的小雁擦肩而过,身边跟着伺候陆老爷子多年的保姆阿花。
  “二哥,我把阿花带来了,陆老爷子去看小侄女了。”
  陆简修看向进门的阿花:“好好照顾她。”
  阿花照顾人一绝,立刻保证:“大少爷您放心的将少奶奶交给我吧。”
  “嗯。”陆简修颌首,最后深深的看了眼盛欢,才转身离开病房。
  席禹城跟在陆简修身后:“二哥,你怎么不亲自照顾二嫂?”
  不像二哥平时宠妻如命的作风。
  陆简修听到席禹城的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神色颓唐萎靡,许久,才从喉咙逼出三个字:“你不懂。”
  席禹城懵逼脸:“……”
  他确实不懂。
  难道二嫂生了孩子后,二哥嫌弃了?
  第二天,盛欢从昏迷中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陆简修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情人:哇哇哇,爹不疼妈不爱,我要回炉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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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年哥并非专业医疗人士,所有知识均来自百度搜索,如有不对,emmm在不影响剧情的前提下,只要有宝宝提出来,年哥会修改的。
 
 
第56章 
  阿花正在给盛欢擦手, 听到她醒来后, 有条不紊的按响呼叫铃:“少夫人,先别急着找大少爷,身体最重要。”
  盛欢听到阿花的话,这才想起来,自己生了孩子:“孩子呢?”
  她记得余医生跟她说,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早产一个月,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某种可能性, 盛欢眼底滑过一抹惊恐,这份惊恐甚至超过了她想质问陆简修的急迫。
  阿花见她满脸紧张,连忙道:“少夫人放心, 小小姐平安无事。”
  盛欢这才松口气,然后听阿花继续道:“夫人亲自照顾小小姐, 等出了保温箱或者您恢复好就可以去看她。”
  陆母狗血电视剧看多了,总担心会有人把她家小孙女掉包。
  寸步不离的守着。
  陆父也表示无奈,只能陪伴自家老婆。
  病房门被敲响, 余菀清澈的嗓音回荡在病房:“陆太太,我给您做检查。”
  “谢谢余医生。”盛欢看着余菀, 眼里充满感激。
  手术室里如果不是听到余菀那句话, 她或许撑不到现在。
  余菀:“应该的。”
  她也是受人所托, 想到那个清冷如水的男人,余菀口罩下的唇瓣轻轻一抿。
  盛欢配合的检查完毕后,余菀清声道:“陆太太,您最好继续住院, 而且孩子也需要在保温箱待一段时间。”
  盛欢漂亮的眼睛带着几分倦色:“好,不过余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孩子?”
  “明天可以下床后就能隔着保温箱看。”余菀一边记录,一边回道。
  眼睛立刻弯起,盛欢脸上带笑:“真是太好了。”
  等余医生离开后,盛欢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下来:“阿花,陆简修呢?”
  从一开始阿花就在回避自己这个问题,现在人都走了,她直接问道。
  阿花故作忙碌的身影停下:“少夫人,我一个保姆,怎么知道大少爷的行踪……”
  盛欢眼尾轻抬:“那我问你,他什么时候走的?”
  阿花僵硬的转身,手心搓着抹布,犹豫道:“少夫人,您别为难我了。”
  盛欢靠在枕头上,脸色凝重:“他是不是想要跟我离婚?”
  “怎么可能!”阿花矢口否认:“大少爷很在乎您的,绝不可能想跟您离婚。”
  生怕盛欢误会,看着她低垂着眉眼,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向来脑子一根筋的阿花连忙道:“少夫人,大少爷从您生小小姐到您苏醒之前,彻夜未眠,亲手照顾您。”
  “也就是说,他在我苏醒之前离开,是不想看到我?”盛欢微微干裂的红唇勾起冷淡的弧度,看样子是知道自己早产的原因,心虚了。
  依照陆简修的机智,没猜到才怪。
  盛欢咬着下唇。
  很快,本就干裂的唇瓣裂开一道口子。
  吓得阿花赶紧端水给盛欢润唇。
  ……
  远在金鼎会馆。
  VIP会馆,烟雾缭绕。
  向来清贵优雅,镇定从容的陆大佬,此时西装衬衫皱巴巴,干净的下颚冒出胡渣,一脸颓然的靠在包厢沙发上。
  封以臣坐在他距离很远的另一个沙发上:“老二,弟妹刚生了孩子,你干嘛如丧考妣?”
  陆简修白皙的手背上溅上了烟灰,他都毫无知觉,茶几烟灰缸都被烟屁股堆满。
  封以臣更嫌弃了,他担心自己带着一身烟味进不了家门口。
  自从老婆怀孕后,他再也没碰过一根烟。
  只要老婆闻到他身上有烟味,得嘞,立刻扫地出门。
  睡了好几次书房的封先生,如果不是看着陆简修神色太不对劲,现在早就走人了。
  陆简修半闭着眼睛,手指优雅的弹着烟灰,嗓音低哑黯然:“她发现了。”
  或许也恢复记忆了。
  奥尔斯说过,只要有关于催眠前的刺激,她百分之九十九会醒过来。
  他不敢赌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甚至不敢去见她。
  怕她想起从前,更怕她没有想起从前,如果问他房间内的照片与她梦中场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想骗她,也不想失去她。
  封以臣没听清楚,凑近一点:“发现什么了?”
  陆简修终于露出那双通红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发现我骗她。”
  “骗她?”封以臣被他的面色惊住,向来睿智如他,自然发现不对:“你骗了弟妹什么?在外面有人了?”
  陆简修:“……”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封以臣。
  封以臣沉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如果不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一般情况下弟妹应该不会太生气,你回去服个软卖个萌。”
  最角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席禹城与权璟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原来大哥平时在大嫂那里,是这么没节操的。
  陆简修面无表情:“你不懂。”
  封以臣看着他,向来儒雅的男人难得浮现怒意:“你看看你想什么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陆简修吗?”
  “我有什么不懂的,惹了老婆生气,就去哄。”
  “一次哄不好就再来一次。”
  “再哄不好,就跪在榴莲皮上认错哄。”
  “跪键盘也行。”
  陆简修:“跪刀子也没用。”
  “嘶……”席禹城与权璟再也按耐不住,悄悄上前:“二哥,您到底做了什么逆天错事,让好脾气的二嫂气成这样?”
  他们都见过盛欢,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女人,尤其是刚给二哥生了孩子,正是脆弱的时候,怎么会哄不好?
  封以臣眯了眯锐利的眼眸:“关于她早产的事情。”
  陆简修颓靡而疲倦的按了按额角,轻轻吐息,嗓音沙噶阴郁:“是。”
  “这里没外人,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封以臣终于从远处沙发上走近,也不怕被陆简修身上的烟酒味道染到自己身上了。
  兄弟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比睡书房,孰重孰轻,封先生犹豫之下,选择了兄弟。
  陆简修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沉默许久,沉默到席禹城耐不住,快言快语:“二哥,比你上次骗嫂子阳/痿还严重吗?”
  “骗弟妹你阳/痿?”封以臣不知道这茬,听席禹城的话后,略略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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