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祁星河
时间:2019-03-14 10:00:10

  折春和揽夏对视了一眼,没有坚持非要留在自家公主身边,就近选了自家公主右边的屋子休息。而左边的屋子,是苏于渊。
  出来之后,揽夏压低声音,“这段时间咱们得多关注点公主,就怕她将事儿全都压在心里。”
  折春点了点头,同样的压低了声音回,“要不要和苏驸马说说?咱们公主不愿意和咱们说,苏驸马总不至于也不说吧?”
  揽夏眨了眨眼,有些不是很想承认,苏驸马在自家公主心里有着不一般的地位,甚至感觉有些挫败,“那等苏驸马醒了,就和他说说吧。”
  折春有些好笑的看着老妈子一样的揽夏,进了屋才问,“你真的决定要嫁去梁国了?就凭借着那短短的相处就要远嫁吗?”
  揽夏咬了咬唇,睫毛颤了颤在脸上投映出一排阴影,“我确实对大王子观感不错,他是个有担当说话算话的男人。而且折春你也知道,我因为上次那件事坏了名声,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折春却不信,她轻哼一声,“名声?你说你若是为了名声要终生不嫁陪着公主我都信,但是你说你为了名声远嫁他国,我却是不信的。”
  说是十五岁的丫头,但是宫里十五岁丫头和外面的十五岁丫头可不一样。折春有些担心揽夏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将自己的终生托付出去。
  揽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住折春的脸颊捏了捏,“放心啦,我才不傻。”
  嫁过去确实是因为喜欢,而另一方面的顺带嘛,梁国这个效果已经连着破灭好几个小国家了。而大王子梁承志显然是很有继承梁国王位的可能,若是能够帮着自家公主看着点,也不错啊。
  折春气呼呼的拍掉她的手,“你怎么也和咱们公主学啊?再捏都要红了。”
  ……
  嘉宁昨夜其实是没有睡好的,这会儿人都在,才算是睡了个好觉。
  眼睛睁开的时候都已经看到了晚上的黄昏,也不知道苏于渊醒了没。其实她对折春说的那场大火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到底经历的多了,没必要让本来就担心的折春继续担心。她下床也没喊两个丫头,自己到床边推开了窗户想看会儿黄昏的晚霞。
  上次看到这样的晚霞是什么时候呢?嘉宁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双属于苏于渊的盈满笑意的眼睛,是了,是清明祭祖那天回来的时候宫门口看到,那会儿苏于渊就站在车队的左边。
  她下意识的往左边看了看,却正巧对上了一双刚刚还只是存在于脑海的眼睛。苏于渊也在窗户那,两间屋子离的够近,窗户开开之后还真的有点一起赏晚霞的感觉。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嘉宁的脑子里忽然就只有这一句,她冲着苏于渊的方向笑了笑,甜美且灿烂。
  苏于渊也笑了,他庆幸这一路不管怎么样忙,怎么样紧张都认认真真的照顾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皮相这种东西以前的苏于渊是从来没有在意过的,而在不得不说,他的小公主喜欢的脸,怎么也得保护好了。
  “于渊,这次回去我就和父皇母后还有皇帝哥哥说,我们大婚可好?”嘉宁声音有些小,但是漂亮的桃花眼却亮的惊人,认认真真的看着苏于渊。
  苏于渊心扑通扑通的跳,几乎有找不着自己的声音,“此次回去,于渊定会去求娶公主。”
  嘉宁笑了,她撑在窗上,“好啊,那你可要做好被他们为难的准备了。”
  她去说和他去说,可完全是两种结果。但是顺着那个画面去想一想,嘉宁悄悄的红了耳朵尖,爱她的人为了她而去努力的感觉是真的很好啊。
  苏于渊挑了挑眉,看起来自信极了,“嘉宁你放心,若是连陛下和太上皇、太后那关都过不去,又怎么能将你娶回家给你幸福呢?”
  嘉宁眼珠子一转,笑的像个小狐狸,“那于渊可要加油啊,据本公主所知,可是有很多的人想要做镇国公主的驸马的。前段时间还有宫里的娘娘络绎不绝的,想要给本公主介绍她们娘家的子侄呢。”
  苏于渊眼睛危险的一眯,自然不会看不出他的小公主的调皮,却并不代表他不会在意那些盯上小公主的人。看来,一方面要加紧将小公主娶回家,另一方面的情敌们也不能姑息呢。
 
 
第71章 交代与回程 ...
  嘉宁那边入了夜已经休息了, 而另一边的齐稷却将手上剩下一半的□□丢在了一边。
  他手上拿着一个杯子却并没有在喝水, 开始细细的反思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明明十拿九稳的事,到现在竟然已经像个跳梁小丑, 像个丧家之犬。
  齐稷花了三年的时间用易容来替换掉齐旭, 就是想用最温和的方法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皇位。而三月开始,嘉宁那个小丫头似乎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 总能出乎意料的将他的棋堵回来。可问题是, 就算是那个小丫头如何蹦跶,也不该将局面层层粉碎才对。
  他从来不是一个只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齐旭那边的三年布置、甘泉县的后备力量、梁国的有生力量、还有手上握着的近乎一般朝堂官员的要命把柄。
  结果呢?用齐旭的脸活了三年,将大半个朝堂的官员握在手心, 被嘉宁一个状告, 直接血洗了大半, 直接将手上握着的大部分血洗没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为什么齐衍那小子会针对性的去查他,还不是被嘉宁那个丫头说动的?
  甘泉县呢?毁于苏于渊和嘉宁的手上, 而更让人讽刺的是,这个苏于渊竟然还是出身于他们甘泉县。齐稷冷哼了一声, 将杯子放下来。这个嘉宁还真的是哪哪都有她,而苏于渊也是她板上钉钉的驸马,那一刀真可惜没切到地方, 他特别想看嘉宁的表情。
  而梁国那边……齐稷又拿起了杯子, 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块不容忽视的烧伤。这梁国恐怕也不可信了,那个梁国的大王子梁承志对揽夏那个疯丫头有意思,而不得不说这个揽夏确实是有些邪门。之前拼死弄死了齐旭的母妃, 还给齐旭的名声甩了好大一盆污水。
  就这样了,竟然还有人要这个疯丫头?齐稷嗤笑一声。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祖父的印鉴上,跟着他的那批死忠,在那场火中烧的十不存一。而剩下的那些个里面,偏偏死认血统,非要他用印鉴证明自己的身份,才原因将身家性命交给他。
  任姑娘站在旁边,漂亮的长发被火烧了一部分,便干脆将头发一剑削开。齐肩的短发看着不伦不类,却因为漂亮的脸而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任姑娘说,声音也带着些烟呛过的后遗症。
  齐稷笑了笑,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杯子,“既然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的位置,定然是要将印鉴拿到手的。本殿下知道咱们剩下的人不多了,这次很可能有所折损,但是印鉴的重要性你们也是知道的。”
  任姑娘点了点头,“殿下放心,便是全都拼上,也定然得将印信拿回来。”
  齐稷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姑娘,动动你的脑子,本殿下要最少的代价拿回印信,相信你可以的。”
  “是!”任姑娘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
  是梦,很久都没有做的梦。嘉宁努力睁开眼想醒来,却并没能成功。
  梦里一片火海,是她上辈子死的那天。她坐在自己破败萧条的小院子里,隐隐的听到外面喊救命和逃命的声音,完全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在做梦吧,她看了看院子里坐着等死的自己,然后好奇的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忽然一根破空而来的箭矢穿了过来,擦过她的脸扎进了一个人的喉咙,大那血开始喷溅,那根箭矢根本挡不住。她向后站了站,想要看看身上有没有被溅到血液,却发现那血液穿过了她的身体,溅到了地面上。
  被射中的人挣扎着想要去嘉宁坐着的小院,却并没有能够成功的迈出步伐,手在雪地里抓出了一道印子。当时下雪了吗?嘉宁不记得了。
  这个人却是记得的,不是那个她和亲的老王又是谁?那么是谁一箭将他射死的呢?嘉宁心里有了答案,却半天不敢转身,她竟然有些害怕这个答案。
  直到那个人越过她跑进了已经烧起来的小院,明明还下着雪,过于干燥的院落却燃烧的非常的快,快到嘉宁有些恍惚。她伸手想抓住他,让他不要进去,肯定是救不活的,若是救活了,她怎么还会回到自己十五岁及笄?
  而那个人却不这么认为,他单枪匹马,一身蓝色的大太监的装扮,用带着鲜血的剑将着起来了的门劈开,直接冲了进去。他不顾烟尘,不顾火焰,哪怕呛的几乎无法呼吸,却还是闷头往里面冲,眼眶通红,分不清是烟熏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嘉宁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大声的喊,“苏于渊!别进去了!没有用的,火太大了!”
  然而梦里的苏于渊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不管她怎么喊,都闷头往里找。让人庆幸的是,嘉宁并不在那一排排的屋子里,而是坐在来了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
  苏于渊看到人的时候冲了过去,用手拍灭了她身上的火苗,心疼的看了看她烧了一部分的腿,将人抱着硬是冲出了火海。然而当他松了口气,伸手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嘉宁的时候,却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
  “公主?公主?我来接你回家了,醒醒,公主。”他喊着喊着声音有些哑,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一滴一滴眼泪往下掉。
  嘉宁在旁边一直说,一直喊,告诉他自己没事,自己现在好好的。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明明只是一个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于渊!”嘉宁终于如愿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眼睛也很干涩,像是哭了很久。
  苏于渊皱眉,心疼的看着她,用手将她眼角还挂着的泪珠擦掉,“于渊在,于渊一直都在。”
  嘉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抱住苏于渊一直哭的抽抽,甚至还在打嗝。明明睡前的时候还一起看晚霞约定要提早大婚,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觉得恍若隔世。
  苏于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没事,我们都在。”
  等嘉宁总算是把情绪缓和下来的时候,苏于渊才将她从怀里松开,“昨夜水里被人下了迷药,没中招的人太少了,只够保证咱们人的安全,没把人抓住。”
  嘉宁还有些抽噎,接过了折春递过来的茶杯,小口的喝了两口水,才反应过来,“这个水没问题了吧?”
  苏于渊笑了,温和的和她说,“没问题了,放心喝吧。”
  嘉宁缓了好一会儿,“所以昨天夜里怎么也醒不过来是因为中了迷药啊,怎么能把药放进来的?”
  苏于渊心疼的想要亲亲她,却到底守住了礼,“是齐旭他们的人,既然此地已经不安全了,咱们要快点走了。而他们既然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自然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整理,虽然不知道之前的那把火是谁放的,但是显然让他们元气大伤了。”
  嘉宁听到火下意识的抖了下,抓住苏于渊的袖子认真的说,“如果哪天着火了,苏于渊你一定不能冲进去找我,记得!”
  苏于渊愣了愣,嘉宁昨晚梦到的竟然是那场火吗?他想到上次若不是三皇子齐和的人拦的及时,他大概真的就冲进去了,然而他的小公主竟然是在为他而担心吗?竟然还因为这个而做了噩梦,“嘉宁放心,我不会让这种火出现在你身上的。”
  嘉宁刚笑了笑,却听到他又说,“若是真的你在火里,不管火多大,我又怎么会留你在里面?我的小公主该有多害怕啊,我得去找她。”
  那双黑曜石的眼睛坚定又认真,让嘉宁看着看着就又红了眼眶,这怎么能够和梦里那个苏于渊的眼睛重合呢?她庆幸,不管怎么说,她的于渊这辈子眼睛里没有那些伤痛和绝望,而满满的都是她。
  没人注意到齐旭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手藏在背后攥紧了拳头,圆润的指甲掐不进肉里,整个骨节都在泛白。怎么能够这样?他心里涌起了一种浓厚的恶意,甚至吓到了他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直记得齐旭是怎么欺负他母妃,怎么给他父皇带着绿帽子,怎么拍着他的脸管他叫儿子的。齐和的恶意几乎要控制不住,在知道齐旭并没有死的时候,他简直想要追上去亲自给齐旭一剑,不,一剑又怎么够?
  可是再怎么翻涌着心里的恶意,齐和一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择进去检查人是不是已经死了的原因,就心里复杂的发现,再出现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样会选择救嘉宁,而不是选择要齐旭死在那里。
  徐娴婉看见齐和这边自己想开了些,悄悄松了口气。她喜欢上的,可不是一个为了复仇,而活的完全没有自我的齐和。而是一个哪怕心里有那么深的仇恨,还能够理智的选择救人的齐和。
  揽夏倒是看见了齐和的不对劲,但是又为什么要拆穿呢?若是情况允许,怕是她也愿意去放上那么一把火。她给折春了一个眼神,然后自己悄悄的退了出去,公主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得去给公主准备一桶热水,方便等下好清洗。
  嘉宁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洗澡,而是匆匆的将身上的汗和疲惫洗掉之后,然后便换上了折春给她准备的浅蓝色珠绣裙。没有准备之前穿的普通的棉布衣裙,是因为大部队已经聚头,身边又有十二个她从宫里带出来的禁卫军不说,还有程宁带的那一队的兵。
  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需要伪装?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恢复公主和皇子的身份,摆在明面上回宫。让嘉宁觉得郁闷的是,之前伪装成那个样子了,齐旭为什么还是能够找到他们?
  等上了马车,嘉宁伸了伸懒腰,看着自己干干净净又敞亮又大气还舒适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那几天坐着的那个脏兮兮油腻腻的马车,那身衣裙她都没有留,直接就扔掉了,简直挑战人心理承受能力。
  窗外骑着马的是苏于渊,他没有跟着前面的齐和,一个是因为自己放心不下自家的小公主,另一个,却是因为齐和那边和那个叫徐娴婉的江湖女子正说着什么。打扰人的姻缘可不是他应该做的事。
  嘉宁放松了腿,折春正在给她按摩腿,轻柔的力道让人昏昏欲睡。然而刚睡了那么久,心里却并没有相应的困意,才从噩梦中惊醒是真的不想睡了。
  她伸手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问,“齐旭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啊?上次你也说到了他要的东西来着,就在甘泉县那次。”
  苏于渊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这个上次显然就是说的是嘉宁被掳走的那次,然而见嘉宁这会儿已经将那些事情忘到了脑后,便也没有提,“其实齐旭的真名叫做齐稷,也不是你的大皇兄。他的祖父是甘王,要的东西也就是甘王的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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