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苍幸苍幸
时间:2019-03-15 10:05:14

  顾哲闻无奈的笑:“你弟弟说得不错。”
  “他又背着我说了我什么坏话。”徐佩秋脸上的笑容一僵,磨着牙询问他,跟发怒的小兽似的,明明没什么震慑力和杀伤力,却偏偏让人说不出话来。
  顾哲闻帮她重新上好诱饵,把鱼竿还给她:“也没什么,就稍微谈了两句而已。”
  徐佩秋再次把鱼线扔出去,她别开头,小声嘀咕:“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顾哲闻听见后,不置可否,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移话题:“你会识字吗?”
  徐佩秋警惕起来:“有事?”
  顾哲闻摇头:“随便问问。”
  “许困那么聪明,你应当也不差。”顾哲闻说道:“有没有兴趣读书?”
  徐佩秋愣愣地望着他,男人立体的侧颜很帅,俊朗中还带着几丝温柔和儒雅。徐佩秋垂眼,摸不准他的心思,她敷衍的嗯了一声。
  顾哲闻从衣兜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书,他抓住徐佩秋的手腕,将小书放在她掌心。手腕处的手掌炽热滚烫,顾哲闻握住她的手,让她抓住小书:“这是小学数学的重点知识,你先背下来,如果有不懂的,以后我再教你。”
  波光粼粼的水面意外的晃眼,滚烫的温度顺着手腕直直的流进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徐佩秋轻轻的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情绪敛净,她抬起头:“你教我?”
  顾哲闻点头:“嗯。”
  徐佩秋维持着被他握住的姿势没有动,她勾起唇,直直地看着顾哲闻深邃的眼睛:“你知道最近村子里的人都在说什么吗?”
  “那不重要。”顾哲闻的声线突然低下来,他握住徐佩秋的手紧了紧。
  徐佩秋拧着眉:“你弄疼我了。”
  顾哲闻立刻松开她,徐佩秋摸着自己的手腕,那处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她狐疑的扫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小书打开,第一页是字迹工整的乘法表,第二页及之后是手写的重点公式和理论。
  男人的字迹笔力劲挺,每一笔都带着无尽的霸气和潇洒,尽是张狂和傲气,和他温文尔雅的外表迥然不同。
  徐佩秋的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她合上小书:“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
  “嗯?”上扬的尾音如猫儿的小尾巴,软软绵绵的,又分外勾人。
  鱼竿动了动,顾哲闻帮她把鱼线重新拉起来,他把上钓的鱼儿取下来,再次扔进她的小木桶里:“这条鲫鱼比刚刚的大些,应该够你饱腹一顿了。”
  “你运气不错。”
  他回避了她的问题,徐佩秋识趣的不再追问,把裹着鱼饵的鱼钩扔出去后,徐佩秋打开小书细细阅读。徐佩秋低着头,脸颊被阳光晒得红润润的,像成熟的水蜜桃,少女脸颊边的碎发轻轻飘摇,拂过白里透红的肌肤。
  娴静时的她意外的动人心魄。
  漂亮又美艳,顾哲闻抿着唇专心看着鱼竿。
  徐佩秋阅读的速度很快,耳旁时不时传来翻书时纸张“唰唰”作响的声音,不到十分钟,徐佩秋合上书,顾哲闻看过来,她坦诚道:“我看完了。”
  “也都记住了。”
  顾哲闻微微挑起眉梢,徐佩秋以为他不信,鼓着脸颊开口:“你尽管提问,答不出来我就把我的鱼送给你。”
  “不用了,我相信你。”顾哲闻正经的脸上多了几丝淡笑,他笑起来时,五官更为温柔,像黑暗中温暖人心的火堆,像要把人变成飞蛾,让人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愿意放手。
  一秒,两秒,三秒……五百二十三秒。
  徐佩秋看得出神,顾哲闻维持着笑容:“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他开口打破了沉寂,徐佩秋回神,不自然的别开脸:“那是自然。”
  “五百二十三秒是多久?”顾哲闻突然提问。
  徐佩秋愣了愣:“八分钟零四十三秒。”
  “错了。”
  “是一辈子。”
 
 
第13章 十三颗糖
  徐佩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想了想,非常认真的问他:“这是什么哲学问题吗?”
  “你懂哲学?”顾哲闻眼中滑过意外。
  徐佩秋眨了眨眼睛,糊弄他:“小时候爸爸说过一点儿,记得一些,不过现在也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嗯。”顾哲闻没有追问,徐佩秋松了口气,差点露馅儿。她换了个姿势,认真思索顾哲闻口中的五百二十三秒是什么意思。
  不过显然,今天的收获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夕阳西下时,徐佩秋的小木桶里满满当当的一桶鱼,顾哲闻的水桶显得有些凄凉,两条瘦瘦小小的鱼儿悬在水中,俩条鱼都写着自闭。
  徐佩秋收拾好鱼线把鱼竿还给他,随后她又把顾哲闻的水桶提过来,分了一半的鱼给她。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算是你借我鱼竿的利息。”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顾哲闻没有拒绝,他提着两个桶送徐佩秋到了离家最近的山头,夕阳的余辉洒在徐佩秋的身上,白净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温柔的光。徐佩秋从他手中接过小木桶:“就到这里吧,谢谢你。”
  “注意安全。”顾哲闻目送她离开,他矗立在原地,直到徐佩秋安全到家。
  徐佩秋到家后,把院子里的破水缸清洗出来,盛满了干净清甜的井水,今天的晚餐是两条鱼熬汤,她取出两条肥美的小鲫鱼后,剩下的全放进了破水缸中。徐佩秋叉腰站在破水缸旁,不放心的在上边儿搁了块烂木板,细心的做了一番掩护。
  徐佩秋厨艺不算很好,这个年代她也没资格挑剔,将两条鱼吃下肚后,她回到房间点上煤油灯,小心掏出衣兜里顾哲闻送给她的小书。
  小书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着她的身体,此刻的封面热乎乎的,残留着她的体温。借助昏暗的煤油灯光,她葱白的手指轻轻翻开白里发黄的纸页,男人遒劲有力的字迹再眼熟不过,徐佩秋舔了舔嘴唇,眼中依稀闪现顾哲闻挑灯奋笔疾书的模样。
  他深邃的眼睛像晚上的星空,清澈的玻璃珠倒映着点点灯光,他高挺的鼻梁立体英俊,他不薄不厚的唇一启一合,嘴里轻声念着小书上的内容,声音暗哑磁性,听得她又酥又麻。
  徐佩秋顺势倒在床上,双手拿着小书举在空中,远离了煤油灯后,画面瞬间没入漆黑之中。徐佩秋搁下手,爱抚的摸了摸书,将它搁置在枕头旁,闻着淡淡的墨水香气睡去。
  一夜好梦。
  天刚亮,大门被人用力的敲着,徐佩秋穿好衣服,木着脸打开门。一个女人不耐烦的把背篼和镰刀扔给她:“养了这么多天你的伤也该好了吧,大队长让你赶紧上工干活儿,要是干不完分的活儿,今天的工分你就别想了。”
  背篼在她脚边滚了一圈儿,最后停在一米外的地方。
  女人厌弃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她故意提高音量:“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长得再好看,还不是没人娶,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这要是我女儿,我说出去都嫌丢了祖宗的脸。”
  徐佩秋面无表情的捡起背篼和镰刀,她来不及吃早饭,揣了瓶水和一块饼迅速赶往自己需要干活的地方。夏天上工难,早上五六点到九十点是黄金时间,十点钟到下午五点之间天儿就热了,人走在外面就跟被关在大蒸笼上似的,灼热难忍。
  徐佩秋的任务依旧是割猪草,割完猪草后,再把东西背到村里另外一个地主家的牛棚里去喂养牛羊。徐佩秋虽然娇气,但也不是个不能吃苦的人,一周下来,在生产队队长李爱国面前说她坏话,抗议她不该得工分的人少了。
  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她的人却多了。
  “你们看呐,那许困虽然去当兵了,可徐佩秋她的生活也没什么提高嘛,依我说啊,那许困说不定是去部队里面当炊事员,给人家真正的军人煮饭烧火去了。看她那脸大的,也好意思说自己弟弟去军队当兵。”
  “你们给你们儿子物色媳妇儿,可千万别找她那样的,一看就不安分,取回来家里不安宁!指不定要闹出多少事情来。”
  “就是,长得就像狐狸精,我可得好好看着我家那死男人。”
  徐佩秋懒散的从她们面前走过,听到议论声后,她又倒回来,轻笑一声:“抱歉,我也看不上有妇之夫。”
  “不过请你顺便帮我转告你男人,一定不要因为美貌的我嫌弃他年老色衰的女人,三心二意是不对的。”
  女人气得想要打她,旁边的人赶忙拉架,徐佩秋不闪不躲,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打吧,你只要敢打我一下,我就报警闹到派出所,让警察把你抓进去关它十天半个月。”
  她摇了摇头:“最后再拉出来游街示众。”
  女人立马停止挣扎,畏惧的不敢再动手,徐佩秋无趣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女人指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你们看看她,伶牙俐齿不知好歹,年纪轻轻就这么深沉的心思,谁家娶她谁家倒霉!”
  徐佩秋满不在乎的走着,走到家门口时,她看见了一抹伟岸的身影。顾哲闻听到脚步声,转身回头:“你回来了。”
  “找我有事?”徐佩秋从他身旁经过,打开院门,把人请了进去。
  顾哲闻的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徐佩秋指着大包小包询问:“这些是什么?”
  “部队发的补助,许困拜托我把它给你带过来。”他把东西提进屋子里放下,徐佩秋扬了扬眉梢:“部队补助这么多?”
  “嗯。”顾哲闻撒谎时脸不红气不喘,表情严肃又正经,徐佩秋信了。
  她把东西放好以后:“这么热的天劳烦你跑一趟了。”
  “不麻烦,正好给你带新的书籍过来。”顾哲闻从衣兜里拿出整整五本书,他把压皱的封面按平整:“这些是新的知识点,能全部记下是最好的。”
  徐佩秋抬眼看着他,她张了张嘴,又把到了喉咙的话咽下去,沉默半晌后,她试探他说道:“反正背了也没用,你别浪费力气了。”
  “像我这样的人,能找到一个男人愿意要我,愿意娶我,我就该谢天谢地了。”她说道。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身前的男人浑身都释放着冷气,冻得她遍体生凉。徐佩秋看过去,顾哲闻身上的冷气瞬间消失不复存在,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觉。
  顾哲闻握着书,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双唇紧抿,随后开口说话:“你弟弟会伤心的。”
  徐佩秋没有接话,顾哲闻又说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欺负军人家属是违法的。”
  他的声音很低,磁性的声音裹挟着“军人家属”四个字,直直撞进她的心底,她想起来,那次在军医院时,她曾被误会过是军人家属。
  徐佩秋垂眼盯着鞋尖,心思有些乱。
  顾哲闻上前一步,她的头一下撞上顾哲闻宽阔坚硬的胸膛,徐佩秋吃痛,捂着被撞到的额头,她拧着眉:“你干嘛?”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顾哲闻一字一顿道,声音有力。
  徐佩秋别开脸:“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还能帮我讨回来不成。”
  说笑呢,徐佩秋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现在她和顾哲闻之间的距离有整整一个银河系那么宽,她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不可能。
  徐佩秋侧身经过他走向院子,她从破水缸里捞出两条鱼:“最后两条鱼了,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之前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多次忙,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虽然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
  “好。”顾哲闻点头,他站在阴影处,高大的身体笔直巍峨,像一堵墙。
  顾哲闻把五本书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记得背诵。”
  徐佩秋微微挑起眉梢,敷衍的应了一声。顾哲闻如此固执的要她学习,或许他也知道什么隐秘的消息。
  他的这片好心,她记下了。
  徐佩秋家里来了个男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张慧兰有些不安,她连忙拉住议论的大婶:“那男人长什么样子啊?”
  “啊,就是那天村里来的那个走在最前头的军人,慧兰,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什么。”张慧兰讪讪笑了两声:“我就是好奇。”
  “诶慧兰,你和佩秋还没有和解啊?”
  “没呢……”
  “那那个知青呢,弄到手了吗?”
  “也还没呢……”
  “这你可就不行了,连徐佩秋都钓到男人了,你怎么还没和那个知青好上呢,再这样下去,你可就要输给她了。”
  张慧兰脸上挂不住,寻了个理由匆匆的离开了。
  不知不觉间,张慧兰走到了徐佩秋的院门前,她仰着头,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屋子里面,和她最讨厌的人待在一起。那个男人是真的看上徐佩秋了吗?
  “不,不是,一定不是。”张慧兰咬着牙,一定是徐佩秋故意勾引他的。
  顾哲闻很快发现了徘徊在门口的张慧兰,他提醒徐佩秋:“有人找你。”
  徐佩秋伸长脖子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是来找你的。”
 
 
第14章 十四颗糖
  “我不认识她。”顾哲闻表情淡定,他动作娴熟的处理着菜板上的鱼,等锅里的水烧开以后,他把切好的小块鱼肉轻轻放进锅里。鱼汤经过熬制后,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顾哲闻揭开锅盖后,徐佩秋的口水都要跟着流下来了。
  顾哲闻放了盐和调料,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香醇的鱼汤起来,鱼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随后朝徐佩秋靠近,他蹲下身子把盛着鱼汤的勺子递到她嘴边:“尝尝味道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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