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热闹,喜气洋洋,但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外面的世界更吸引人。
贺幼霆迫不及待拉着郁星禾出去。
说好的,要带她上山看烟花。
上山的路不好走,已经晚上十点多,他们身后不停有劈啪作响的爆竹声,走到一半,郁星禾有点懒,拉着他耍赖,“不想去了,山下也能看见,要不咱回吧。”
“别啊,”他半拖半抱,把她往山上弄,“来都来了,不骗你,真的很漂亮。”
她只好坚持。
本以为山上会一片漆黑,没想到竟然会有几个木桩支撑的路灯。
贺幼霆解释:“山上有不少果树,他们偶尔晚上也会过来。”
终于到了贺幼霆说的那个地方。
的确很不错,俯瞰下去视野开阔,连远处其他地方的烟花都看得到。
他搂着她,把她裹在自己的大衣里,歪着头贴了贴她光洁的额头,“好看吗?”
烟花绚烂,此起彼伏,花样繁多,大有燃放一整夜的架势。
在城市待久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烟花了。
郁星禾特别开心,轻轻靠在他肩上,“好看。”
“没白爬山吧。”
“嗯。”
“冷吗?”
郁星禾缩了缩脖子,“还好。”
贺幼霆四处看了下,不远处有座房子,他搂了搂她,“去那里避避风吧。”
郁星禾看过去,“这里怎么会有房子,有人住吗?”
“大概是果树主人的,他们农忙时会住在山上。”
“进不去吧。”
“看看就知道了。”
两个人走过去,很意外,房子居然没有锁门,推门进去,一股热气扑鼻,郁星禾很惊讶,“好暖和啊。”
贺幼霆开了灯,这屋里竟然还有大炕,被褥,还有电视机,好像有人住的样子。
郁星禾摸了摸炕上,“这么热,是不是有人啊,要不我们走吧,一会人家回来就不好了。”
贺幼霆随意回了句,“大概白天来过人吧,大半夜的哪有人。”他回到门口,把门插上。
郁星禾盯着他看了一会,没说话。
这种时候,谁都拒绝不了东北的热炕头,两个人很快脱了鞋,把脚伸进被褥里,顿时一股暖流涌上来。
贺幼霆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春晚。
已经快到零点了。
他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静静坐了一会,郁星禾说,“要是以后都像这几天一样开心,就好了。”
贺幼霆低头啄了她脸颊一下,“会的。”
电视里开始十秒倒计时。
数到“5”的时候,贺幼霆捏着她肩膀把人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动情的说:“星禾,零点了,我们……接吻吧。”
郁星禾看着他,眼中带笑,亮的像天上的星星,零点整的时候,贺幼霆还没动,她忽然伸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唇。
她很用力,身体前倾,胸前两团软绵紧紧压着他胸口,吻到后来,她由坐变跪,整个身子压过去,顺势骑在他腰间,俯身低头继续亲。
她将柔软的舌尖伸进他口中,任他疯狂吸着,吮着。
吻了好久,贺幼霆才捏着肩膀把人从自己身上稍微撑起一些。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郁星禾。
这女人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
郁星禾把自己弄得很喘,却还坚定地俯身看着她的男人,她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霸道强势,“我说过,我以后会直白一点,省得你话里话外点我不够喜欢你。”
贺幼霆被吓得说不出话。
郁星禾咬着唇,有点不满他的反应,“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瞪他,“别弄一副无辜可怜相,我问你,你下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房间没人,屋子还是烧热的?”
贺幼霆喉结滚了滚,不敢说话。
“你大半夜把我骗上山,不就是打这个主意吗?”
她骑在他腰上,两团柔软蹭着他胸口,他早就受不住,身体已经起了反应,这会儿根本没有智商跟她绕来绕去,索性坦白,“是。”
他看着她,“那你愿意吗?”
她咬牙,“不愿意,我干嘛大老远从几千英里外跑来找你?”
得到肯定的答案,贺幼霆只觉得全身都沸腾了,他脑袋轰一下就炸了,伸手扣住她后腰,迅速翻身将她换到身下,重新掌握主导地位,他一条腿卡在她腿间,将她双手固定在身体两侧,不让她乱动,恶狠狠地说:“事不过三,这次再有人打扰我——”
“我他妈就跟他玩儿命。”
31、第031章 ...
零点钟声敲过。
山下爆竹声不断。
电视里还在欢跳笑闹。
贺幼霆初尝滋味, 早已迫不及待,把身下的女人吻的乱七八糟后,就将手伸到她腰间, 郁星禾尚存一丝理智, 按住他手, 小声说:“关灯。”
他轻喘,低了头忍了一下,只能下地,临走前郁星禾又补了一句,“还有窗帘。”
贺幼霆迅速关了灯, 拉上窗帘, 顺手把电视也关了, 往回走的时候就开始脱衣服。
郁星禾的心狂跳, 刚刚话说的好听,动真格的,她真的有点怕。
尤其关灯后,电视声音也没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 他脱下衣服扔在椅子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黑暗间,贺幼霆朦胧的身影笼罩过来, 他一只手撑在她脸侧, 鼻息渐进,轻啄她嘴角,暗哑的嗓音依旧勾人, “怕了?刚不是很硬气?”
不等她回应,他身子滑就下去一点,抓着她腰间的衣服,利落往上一推,她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
视觉效果这种东西,很神奇。
看的清晰固然好,但暗夜中,像蒙上一层迷雾,让人忍不住想靠得更近,轮廓挺翘,带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
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他迅速把两人身上剩下的累赘都去除了。
中间某一刻,郁星禾抓着他颤声说“轻一点”。
他答应了。
但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信呢?
到后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能遵从本能意识。
她总是忍不住用力,第一次贺幼霆很快缴械,那一刻,郁星禾似乎懵了一下,可怜兮兮盯着他看。
这一眼,贺幼霆差点没疯。
这怎么受得了。
他发了狠,报复一样,很快卷土重来,这一次,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他疯狂,强势,霸道,箍着她不让动,一点情面都不留。
说好的温柔体贴,全他妈是废话!
不知道现在几点,大概人们都困了,爆竹声渐渐消失,外面的冷和屋里的热形成强烈反差。
直到她翘着的腿酸的没了知觉,他才放缓动作,翻身平躺。
再后来,他又哄她,“星禾乖,动一下。”
他实在太想看,看她上下翻飞,娇媚无骨的模样。
他将她深深刻在他骨血里,疼,却满足。
他们没有看时间,后来只觉得天都要亮了。
他终于放过她,那么大的炕,那头空的地方能放下三个郁星禾,他却非要紧紧贴着她,唇凑在她耳畔还在亲。
郁星禾觉得身心都空了,弓着身体,抱着枕头,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起来。
贺幼霆揽着她肩把她翻过来,姑娘额头上都是汗,碎发都被打湿。
两人视线纠缠,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郁星禾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剐蹭着他的下巴,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动,忽然笑了。
贺幼霆愣了下,“这么高兴?”他坏心地搞小动作,“看来你对我很满意。”
郁星禾瞪他一眼,又转回去,背对着他,两秒不到,又被人拉回来,“哪跑?”
“你不正经。”
“干这事没法正经。”
她想起地上那几个用过的套套,“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个?”
“下午去了趟镇上。”
“你还做什么了?”
“那可多了,借房子,拿钥匙,修路灯,暖炕,床单被罩,给封口费。”
他们现在睡的被褥,床单被罩,都是他准备的新的。
郁星禾将头靠在他胸口,“这么短的时间,你做了这么多事。”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一股火又窜上来,“你别忘了,我可是乐思优品贺幼霆,统筹时间,安排规划,我最拿手。”
他哑着声儿喊她的名字:“星禾。”
“干嘛。”
“还剩一个套,我们别浪费。”
“……”
“这次……你能不能多叫几声我听听。”他翻身,重新压住她,“山里没人,不用忍着。”
“……”
早上七点的时候,贺幼霆被手机闹铃叫醒。
其实前后也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而已,怀里的姑娘还在睡。
后半夜屋子稍微凉了一些,他怕她冻着,在她睡着后清理了她的身子,给她穿上了内裤和贴身的衣服。
内裤也是他在镇上新买的。
准备工作做到这样,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初一早上要一家人一起吃饭,回去晚了不太好,他撑起半个身子,低头把她吻醒。
郁星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张帅到犯规的脸,再往下一挪,年轻男人结实好看的身体明晃晃杵在那。
他给她穿了衣服,自己没穿。
昨晚再亲密,也是关着灯的,现在这么直白,郁星禾有些脸红,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
贺幼霆给她捞出来,掐她脸蛋,“用的时候不是挺爽的,现在嫌弃了?”
“……”
烦死他了,说这种话都不带打草稿的,郁星禾简直想把他那张讨厌的嘴封上。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谁知贺幼霆很快捉住她的手不放,还把她一根手指含进口中。
他的舌尖剐蹭她的指腹,让她想起昨晚某个瞬间。
脸更红了。
她把手抽回来,抓紧被子,“几点了。”
“七点。”
“我们要下山吗?”
他笑她,“没住够?”
“……起床吧,那么多废话。”
两个人各自穿衣服,贺幼霆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垃圾带出去扔掉,七点二十分,出门下山。
昨晚上山的时候天都黑了,郁星禾什么都没看清,这会儿看清了,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有一米多高的积雪,晶莹透亮,纯洁无暇。
贺幼霆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他站在积雪旁的栅栏上,摇摇欲坠,伸开双臂保持平衡,扭头看她,“星禾,我要是跳下去,会不会被埋起来?”
郁星禾赶紧拉住他,“别闹,底下万一有东西,伤到你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贺幼霆竟然已经跳下去,郁星禾吓得捂嘴大叫了一声。
他没倒,整个下半身都埋在雪里,心情好极。
他随手抓起一团雪,团成雪团砸向郁星禾。
郁星禾也来劲了:你现在动都不能动,还挑衅我?
她马上参战,用手拢了一个更大的,丝毫不顾忌他的求饶声,用力砸了过去。
正中他胸口,一半都渗进脖领里。
贺幼霆投降,“不玩了不玩了,你拉我一把,我出不去。”
郁星禾玩心已经起来,蹲在原地,仰起头看他:“求我。”
贺幼霆咬牙,“别来劲,做人留一手,日后好相见,有能耐以后别求我。”
她心里一突突,不知想起什么,身体某个地方又隐隐作痛,她赶紧起来,伸手过去想把他拉出来。
谁知贺幼霆一牵住她的手,马上露出坏笑,一使劲儿,郁星禾整个人都跌进雪堆里,他抱住她,两个人在一米高的雪堆里滚了半圈就被拦下,根本滚不动。
她被他压在下面,两侧是皑皑白雪,头顶是淡蓝的天空,还有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男人。
贺幼霆哼了一声,“还要挟我,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求谁。”
说完,他的唇精准落下,封住了她的嘴。
昨晚过后,他似乎更不愿意伪装自己了,每次亲吻都霸道强势,恨不能把她吸干,直到她的唇都被他吮的红了,肿了,他才松开,转而亲她耳侧。
郁星禾从没觉得这么刺激过。
大概是雪太凉刺激了她的神经,又或者因为是露天野外,总之她没有求饶,反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贺幼霆亲了一会,抬起头看她,她微红的脸颊和此时的表情告诉他,她很舒服。
“想要?”
郁星禾亮着眼睛看他,没说话。
贺幼霆自己也难受,他咬牙挺着,把她从雪地里抱起来,“比我还疯,这里太凉,你受不了。”
他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在前面开路,艰难走出雪堆,然后转身把她身上的雪都拍干净。
他牵住她的手,“回家吧。”
“嗯。”
对于他们俩的夜不归宿,贺季常没有追问,虽然他对这个孙子管教严厉,却不迂腐,贺幼霆从不拈花惹草,这次这样正式把这个姑娘介绍给家里,想必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考虑。
既然他这样认真,贺季常便没必要纠结年轻人那些事,对于贺幼霆以后的结婚对象,他其实没有太多要求,人品好,孙子喜欢,就够了。
家世背景都是身外之物,再说贺家现在也不需要利用孙子的婚姻巩固商界的地位。
因为贺幼霆和贺谦在首都也有一些避不开的应酬聚会,贺季常也要跟老友小聚,所以初二这天,一行人便离开老家,返回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