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宋伯符果然没动,越发痴迷地看着她紧绷的脸。
  轿子被下人抬走了,阮宁拿着脏衣,瞪了眼宋伯符:“打些水来,我要洗衣服。”
  再不找点事情来做,她就要控制不住打人了,可她又打不过他。
  宋伯符这回没听话,他低下头温柔地说:“宁宁,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把你带回来,你要怎么报答我?”
  阮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笑话,他带她走之前,问过她的意思了吗?
  “报答?”阮宁冷冷地反问,“我并没有让你这么做。”
  “尚眠残暴嗜杀,并非你的良人,而且他现在是朝廷的叛逆,到处被人追杀,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宋伯符耐心解释说。
  “所以你好心把我绑回来,跟你过?”阮宁冷笑,从头到尾,都是别人在主导她的去向,没一个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宋伯符爱死了她这幅桀骜不驯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你放心,全京城都在抓尚眠,他绝对没胆子回来,宁宁,只要你从了我,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听你的。”
  阮宁抽回了手,嗤的一笑,挑衅般地看着他:“我要你现在去跟宋家人说你娶我,你敢吗?”
  她知道宋伯符不敢,他前程正好,他要名声要面子,怎么可能娶曾经是弟媳的女人?
  宋伯符热切地说:“我不是不敢,只是时机还没到。你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保证不会有人发现,等时机到了,我一定娶你!”
  连哄人的承诺都只敢说几年的时间,还真是个谨慎的男人啊。
  她带着嘲讽的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宋伯符已经等不及了,他拽起她往里面走,穿过幽深的走廊,走过黑暗的天井,书架后面是暗门,打开了看时,带尖的带刃的带刺的,长的鞭短的棒软的绳,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活像一个严刑拷打的审讯室,而他们就是闯进来的囚犯。
  “宁宁,给。”宋伯符迫不及待地取下一根鞭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抽我,使劲抽,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他双膝跪下,欢喜地匍匐在她的脚面上,开始解衣服。
  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扑街,阮宁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恍然大悟,这个剧情里的病娇,看来宋伯符也占了一份。他比尚眠急切,比他脾气稳定,按理说更容易到手,可是阮宁觉得,现在到不到手都无所谓了,她讨厌这种什么事都不能做主的感觉,讨厌被当成东西抢来抢去,她决定放弃。
  “系统,我申请终止任务,你带我去虐文。”阮宁平静地与系统交流,心里没有一点波动。
  “宿主决定了吗?”标准女声变成了吃惊女声,“你有很多奖励呢,开局还算不错。”
  “决定了,没意思透了,我放弃。”
  如果有办法的话,她肯定连系统一起踢掉,再注册十个八个小号,把想出这种变态规则的系统骂个狗血淋头。
  “宿主你真的想好了吗?擅自终止任务后果很严重的。”标准女声怏怏地说,“而且申请终止的手续很麻烦,啊,宿主,你等下,尚眠来了……”
  话音未落,门板被人一脚踢开,尚眠像是瞬间飘进来的一样,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皮肤苍白得吓人,手中的长刀饮了血,刺目的血珠顺着锋刃滚落,一滴滴掉在阮宁脚边。
  阮宁冷冷地抬眉看他,他也是其中一个,把她当成物件,不让她自由的人。
  “果然是你,很好,有种。”尚眠浅浅一笑,长刀一挥,送上了宋伯符的背心。
  宋伯符强撑着镇定,低声说:“尚眠,京中到处都在搜捕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那也是杀你之后的事了。”尚眠带着淡漠的笑,刀尖送进几分。
  宋伯符惨声叫道:“宁宁!”
  阮宁很想不理他,但她的本能又做不到见死不救,于是她按住尚眠的刀身,冷冷地说:“别杀人。”
  尚眠轻哼一声,道:“你不舍得?”
  阮宁瞬间炸毛,气冲冲骂道:“关我屁事,随便你!”
  她飞快地向外跑,尚眠沉着脸将宋伯符一刀毙命,跟着追出去抓住了她,沉声问道:“你去哪儿?”
  “关你屁事!”阮宁使劲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开始又踢又打,气愤到无以复加,“你放开我,我特么又不是东西,随便你们抢来抢去!”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踢中了尚眠,更没想到她那花拳绣腿的气力竟然让尚眠吐出了一口鲜血,阮宁怔住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尚眠随便用衣袖擦了擦唇边的血,轻笑一声:“你又弄脏我一件衣服。”
  “主上!”玄衣卫放倒了这座别院中剩下的人,紧张地奔过来报信,“有大批人马往这边赶来,很可能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主上快撤!”
  尚眠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忽地又把阮宁往胳膊下一夹,朗声长笑:“一共两件衣服,没洗完之前你哪儿也不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我对系统也很怨念了,我要唾弃它,有机会的话还要虐死它,哼
 
 
  第44章 44
 
  白羽箭像飞蝗一样密密麻麻地从他们身后呼啸着追过来,阮宁被保护的很好, 尚眠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所有的喊杀都被这个苍白得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人挡在了身后, 他好像并不觉得这样刀尖上舔血般的举动有多危险,他甚至有心情带着笑意威胁她说:“衣服没洗完之前要是敢跑, 我就把你脱光了绑在床上, 弄得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阮宁翻了个大白眼, 回嘴说:“就你眼下这幅身子骨?多保重吧,我怕你精啊尽人哦亡。”
  尚眠直接把手伸进衣服里按住,不怀好意地说:“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就地正法?”
  阮宁:……
  他的意思是马震吧?是吧是吧?
  阮宁一下子就老实了,丢不起那人。
  尚眠轻笑一声, 抽手出来夹住身后射来的一支箭甩了出去, 高声说:“放排弩!”
  路边的长草中想是有他埋伏下的人, 应声激射出一排排劲弩,这种武器威力极大,去势又快, 眨眼间只听见身后的追兵纷纷叫喊, 又有许多马匹倒地的声音, 尚眠也不回头,只管快马加鞭往城门的方向跑。
  宋伯符的别院虽然僻静, 到底也是在京城之中,宋伯符赶这么远的路带她回来,为的就是借助京城的守备力量震慑尚眠,让他不敢来要人。当初他们出京都是走的地道, 如今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再出去一次,难度要大得多。阮宁有些紧张,如果她死了,任务应该也是失败,她去虐文,但如果尚眠死了,那她还要再去找别的病娇吗?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两件脏衣服,莫名其妙地想到,就算他死了,最好也要按他说的把这两件衣服洗干净,不然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想法,尚眠忽然咧嘴一笑,说:“放心,我不会那么快死。”
  说话时已经看见了城门,城楼上的士兵们吵吵嚷嚷地喊着:“别让冠军王跑了!”
  尚眠用一只胳膊把阮宁圈起来,打了个呼哨,城楼上又是一阵吵嚷,跟着就见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被玄衣卫用刀抵着脖子走到正中间,颤巍巍地说:“开门,快开门!”
  士兵们犹豫起来,被劫持的是上一轮刺杀后刚刚上任的城门守备,这里最大的官,要不要听他的指挥,开城门放走反贼?
  身后的追兵大叫着说:“不得开城门,有谁敢放走反贼,杀无赦!”
  他话音未落,一支箭便将他射下马去,城门守吓得连声催促:“快开门!”
  一个官员向旁边挪了几步,正要下城楼阻止士兵开门,忽地一把长刀激射而来,将他钉在了原地,却是尚眠出了手,他将怀里的人又裹得严实些,轻描淡写地说:“那个当官的,快点让人开门,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城门守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开门,开门!”
  轰一声,数十厘米厚的城门打开了,尚眠一行人像脱网的鱼,瞬间汇入汪洋大海,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城楼上突然飞出一支劲弩,正中鱼群之中最凶猛的白鲨。
  阮宁觉得身后搂紧了自己的人突地一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主上!”
  皇宫之中,尚明思一脚踢翻了桌子,怒气冲天地问:“什么?又没抓到?为什么不让西山大营出兵帮手?”
  回话的人战战兢兢地说:“一开始都没想到冠军王会亲自回来,还以为是情报有误,所以派出去追杀的人不多……”
  “狗屁冠军王!他现在已经被废为庶人,他什么都不是!”尚明思失去了帝王的风度,脸红脖子粗地吼叫着,“再有胡乱说话的,斩!”
  那人吓得哆嗦起来,连忙又说:“陛下息怒!尚庶人虽然已经逃了,但也被射中一箭,受了重伤,估计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尚明思一下子怔住了,跟着放声大笑,攥紧了拳头说,“立刻派人去追,西山大营、防卫司,禁军也分出一半,立刻都给我去追,不论生死,只要抓到尚眠的一律赏黄金千两,抓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
  京城外数十里处,疾驰的马车中尚眠趴在厚厚的被褥上,背心上的箭伤随着马车的颠簸不停地开裂,不多时便将包裹的细麻布染成了比红衣更深的暗红色,触目惊心。
  阮宁无端端地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她胡乱在麻布上又撒了些止血的药粉,偏过脸不敢再看他的伤口,脑中胡乱地思想着。何必呢?既然他能猜到是宋伯符绑走了她,肯定就知道她没有性命之危,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过来带走她呢?如果他因此丧命怎么办?他那些属下肯定恨死了她了吧,以后该怎么相处?
  “水。”忽然听见尚眠声音低低地说。
  阮宁手忙脚乱地找出水壶,倒了一杯出来,又在嘴边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他唇边,尚眠却笑笑地看着她,说:“我趴着呢,没法喝。”
  “那我扶你起来吧。”阮宁连忙放下茶碗,伸手想把他的头扶起来放在自己膝上。
  尚眠却一偏头,带着几份嫌弃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你这么一折腾,别说伤口,脖子都有可能被你扭断。”
  阮宁本能地还口说:“你怎么可能死?祸害遗千……”
  忽然想到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他总归是为了自己才受伤,她硬生生把后面那个字咽回去,改口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喂我。”
  “本来我就准备喂你。”阮宁指了指碗里的银匙。
  “不要那个。”尚眠盯着她饱满殷红的唇,笑容暧昧,“用嘴。”
  阮宁:……
  泰迪精果然是泰迪精,都趴那儿不能动了,还不忘记这档子事儿。
  阮宁往边上退开些,绷着脸说:“爱喝不喝!”
  “爱喝,很爱喝。”尚眠盯紧了她的唇,声音里全是蛊惑,“要是喂的时候配着点声音就更好了,唔,就像那天晚上你说的话,让我想想,唔,你说的是,尚眠,求你,我要……”
  阮宁抓起隐囊想往他身上砸,目光瞟见那血染的细麻布时又丢开了,但还是气愤难平,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捂住你这张破嘴,要你胡说!”
  手心被他吻了一下,跟着手指被他的唇裹住,慢慢地吮吸起来。
  阮宁面红耳赤,使劲抽出手,骂道:“变态!”
  尚眠轻笑一声:“变态,一毛钱关系,你好像总有很多新词。”
  阮宁偏过脸不看他,气鼓鼓的,为毛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这么可恶呢?可见身体虚弱丝毫不会影响作死。
  “喂我,用嘴。”尚眠懒洋洋地又抓住了她的手塞进嘴里轻轻舔舐着,声音有些含糊,“或者你还想听我说说那天你说了什么?唔,让我再想想,你说快点,再快……”
  阮宁猛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声音。
  为了不扯到他的伤口,她趴的很低,仰起脸赌气一样恶狠狠地啃咬,想把他无情的薄唇咬出一个伤疤,然而他连唇舌都比她强悍,瞬间便制住她,掌握了节奏。
  阮宁瘫软地倒在座上,觉得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耗尽了,缺氧。会不会因为亲吻窒息而死呢?好荒唐的死法。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尚眠放开了她,抹了下嘴唇:“你上火了,有口气。”
  阮宁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跟着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这个人怎么能做到这么可恶!
  尚眠哈哈大笑,又说:“虽然有点儿臭,但我大人大量,不嫌弃你。去,喝口水过来喂我。”
  “不喂!我嘴臭,别把你熏死了!”阮宁咬着牙说。
  “唔,让我再想想你还说了些什么,”尚眠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说,亲这里……”
  微温的水被人度进了口中,尚眠满意地眨眨眼,示意再来一口。阮宁忍着气,又噙了一口过来,小舌立刻被缠绕住,他抓住她的手向下,向她展示身体的变化。
  阮宁连腮带耳涨的通红,一把推开了他。
  等反应过来他是重伤患时,已经太迟了,红衣迅速沾染上新的红色。
  阮宁心上一紧,高声叫卫士进来包扎,不知怎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尚眠仍是在笑,似乎疼痛与流血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他闲闲地说:“别怕,我不会死,你说得对,祸害遗千年,就算死,也要撑到你把衣服洗完再死。”
  “那我就偏不洗。”阮宁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试图冲淡这突然生出来,突然就浓得化不开的惆怅。
  “那我就偏不死。”尚眠的唇微微向上扬着,像一个痞痞的少年,“我耗着你,耗定你,你别想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很带感!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