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第45章 45
 
  “宿主。”标准女声冷不丁开口了,声音里透着紧张, “你现在还要终止任务吗?”
  阮宁无法回答。
  她看了看刚刚睡着的尚眠, 有些恍惚。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如此熟悉, 其他方面又如此陌生,他们几乎每夜都同床共枕, 但像现在这样单纯安静的陪伴却是第一次,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睡颜, 他清醒时太锐利太寒冷,睡着了反而出奇的柔和,狂妄,冷血, □□, 每个词似乎都能用来形容他, 但是每个词似乎都不能够准确地形容他。
  阮宁有些柔肠百结,她没有回答系统。
  标准女声有些急切:“宿主,你考虑好了吗?”
  “没有。”阮宁摇头, 难以定夺。
  “宿主, 千万慎重, 终止任务会对你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划不来的。”标准女声破天荒地表示了关怀。
  阮宁本能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她抬了抬眉,系统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莫非终止任务不止自己会受到惩罚,系统也会?
  她一下子就从风花雪月的忧伤里抽离出来, 眉飞色舞地问:“娇娇,你说老实话,我要是终止任务你是不是也跟着倒霉?”
  “怎么可能?我可是系统啊,系统怎么可能受惩罚!”标准女声立刻表示不屑,但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反而让阮宁更加笃定了它很心虚。
  阮宁嘿嘿一笑,她刚刚说的是倒霉,可没说过什么受惩罚之类的话,系统突然说出这几个字,明摆着其中有猫腻。于是她语调轻快地说:“娇娇啊,我就想试试看终止任务究竟会受到什么惩罚,你帮我清零吧。”
  标准女声一下子就蔫了:“宿主,你是成年人,不要任性。”
  阮宁嗤的一笑:“或者不终止也行,你得跟我说实话。”
  标准女声强作镇定:“我一直都跟你说实话。”
  “是吗?”阮宁笑得更开心了,她基本能确定自己拿住了系统的软肋,果然是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那你告诉我,我终止任务或者任务失败你会怎么样。”
  标准女声不吭声了。
  阮宁决定威逼加利诱:“你不想说也行,那咱们以后换种方式相处怎么样?我努力做任务,不耍情绪,不要求退出,你也不要凶巴巴的,动不动就扣我奖励,至于剧透什么的,偶尔你也给我透个一两次呗,咱俩精诚合作,我好你也好,怎么样?”
  标准女声继续装死。
  阮宁撇嘴,这种既想捞好处又要装高贵的实在很麻烦呢。
  尚眠凉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在跟谁说话?”
  阮宁差点没被吓死,脱口说道:“没有!”
  “没有?”尚眠懒洋洋地用手托着腮,撑起脸看她,“一会儿发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虽然没发出声音,但肯定跟人在说话。”
  “我,我自己练习表情。”阮宁坐远了些,感觉跟他拉开些距离能增加安全感。
  尚眠笑了笑,没再追问。她一直有秘密,很多秘密,绝不会告诉他的秘密。很有趣,他想看看她究竟能隐瞒多少事。
  “过来。”许久才听见尚眠说。
  阮宁咬着嘴唇挪了一点点。
  尚眠挑眉:“再近点。”
  阮宁又挪了一点点。
  尚眠伸手抓住她,一使劲把人拽到了身前,看住她的眼睛淡淡地说:“再练一遍我看看。”
  阮宁忐忑地咧咧嘴,又皱皱眉。
  “不像。”尚眠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唇,停在了嫣红的嘴角处,忽地又将嘴角向上划了下,“刚刚你是这样笑的,很好看。”
  刚刚她轻松自在,笑得那么得意,那么欢快,像一只小狐狸。但这种生动的表情在他出声后立刻消失了。
  阮宁拍开他的手,有点窘迫:“不可能每次都笑得一样嘛。”
  “不准备说实话?”尚眠的手指滑下来,停在她心脏处,“听,你心跳的多快,你不擅长骗人,你太紧张了。”
  “我没有骗人。”阮宁无力地反驳着,“我骗你干嘛?”
  “骗我干嘛?”尚眠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她心口处点着,慢慢闭上了眼睛,“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反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可能你对我还不够坦诚?唔,我闭着眼睛一摸就知道是你,你能吗?”
  他的手移上去,慢慢地遮盖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来到他的心口处,语声轻柔:“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摸出来是不是我。”
  阮宁有些无语,嘟囔着说:“我又不是傻,这车里就你跟我,怎么可能摸不出来?再说你浑身凉的跟鬼似的,一上手就知道了。”
  “是吗,我很凉?”尚眠勾唇一笑,忽地将她的手放到了身下,“这里也凉?我记得你那晚说很热。”
  “流氓!”阮宁面红耳赤的抽回手,这个可恶的泰迪精!
  “流氓?有趣,又多了一个新词。”尚眠慢悠悠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阮宁。”
  “阮氏叫什么名字?”尚眠又问。
  “阮氏?”阮宁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就是阮氏,连忙说,“我就叫这个名字。”
  “阮氏没有名字,在她之前有一个夭折的姐姐,所以阮家人都叫她二妹。你说你叫阮宁,”尚眠猛一使力把她拽的很近,漆黑的眼珠不带情绪地看住她,“这个是你的真名字吧?”
  阮宁出了一身冷汗,手心里湿湿的,从未有过的惊慌。他居然凭着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探查到这么多,她可真是笨,连这点秘密都守不好。
  她咬着嘴唇不去看他,他却忽地一笑,说:“别怕,你亲亲我,亲得我满意了我就不盘问。”
  “主上!”玄衣卫突然隔着车帘急急地禀报,“禁军、京城防卫司还有西山大营都派了追兵过来,打头的是骑兵,离我们已经不远了,登州接应的大军还要两个多时辰才能赶到,主上要不要暂避锋芒?”
  “禁军、防卫司、西山大营都出窝了?”尚眠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尚明思还真是舍得下本。去打探清楚来了多少人,给我一个大致的数目。”
  玄衣卫领命而去,尚眠掀起车帘,扬声说:“给我换马!”
  “主上!”几个贴身的护卫立刻都叫了起来,“您身上有伤,不能骑马!”
  “我心里有数。”尚眠说着跳下了车,“换马!”
  阮宁想自己骑马,尚眠带着伤,总是不方便,更何况他们现在被人追杀,两人一骑难免要拖慢速度。她瞅了一匹稍微矮些的马,踩着马蹬一跃而上,抓紧了缰绳正要走时,忽然被尚眠拉住了,他笑笑地向她伸出了手:“不带我吗?”
  阮宁无语望天,拜托,你自己有马,你也会骑好吗?
  她不肯接茬,尚眠也不恼,伸手在马鞍上一按,已经跃上了马背,只不过这次,他坐在阮宁怀里。
  阮宁:……
  玄衣卫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走吧。”尚眠故意向她身前的柔软贴近些,笑意深深,“看你的了,保护好我。”
  阮宁的脸烧得通红,这个臭不要脸的泰迪精,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忘记揩油!
  “走。”尚眠下了命令。
  玄衣卫像一大团乌云,乌压压地冲向前方,阮宁这才发现过高估计了自己那半瓶醋的骑术,她要控马,还要带人,还要看着前面的路,还要保持速度,十分钟不到已经忙出了一身汗,一颗心砰砰乱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你心跳的很厉害,害怕?”尚眠回头在她耳边说,“阮宁,你会骑马,阮二妹似乎没有机会学骑马吧?”
  阮宁一个哆嗦,前面的路有个转弯,马匹跑的太快,缰绳差点脱手,她几乎控制不住方向。
  尚眠扬声大笑,笑声中他握住她的手勒紧缰绳,将狂奔中的马匹拉回正路,带着几分暧昧在她耳边说:“看起来你骑马并不怎么在行,为何那天夜里一直在我身上喊骑大马?”
  阮宁差点没把他踢下去,她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尚眠,你将来不怕下拔舌地狱?”
  “是吗?”尚眠笑了笑,“这是你说的,我只是重复一遍。”
  “我什么时候说过?”阮宁觉得连眼睛处都是滚烫,又羞又气快要掉眼泪了。
  尚眠却迟疑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她说了骑大马之后没多久就喊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会儿她神志不清,可正因为如此,她说的才是埋在心底不能为人窥探的秘密。
  还要再逼问她吗?问出来又能如何?反正她现在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尚眠又是一笑,懒懒地说:“你被我弄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我记得那是头一次你在上面,感觉还不错。”
  “你给我闭嘴!”阮宁忍无可忍,大吼一声。
  身边几个跟得紧的玄衣卫默默地退开了一些。
  尚眠很喜欢看她这幅气得鼓鼓的又拿他没办法的模样,他想了想又说:“你好像很喜欢在上面。”
  “闭嘴,闭嘴!”阮宁已经气急败坏,忘记自己还在马背上,竟然放开缰绳双手来捂他的嘴。
  尚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缰绳及时控住马,与此同时,自己也头一次受制,被她扯住嘴巴大吼:“不准说!”
  “主上!”先前派去打探追兵数目的玄衣卫飞骑赶来,“看动静人数至少在十万以上,属下还发现其中有几个新提拔起来的将官,从他们的品级推算,京中至少出动了一半兵力。”
  他说完才发现一向英明神武的主上居然坐在女人怀中还被她撕嘴,世界观顿时坍塌,半天说不出话来。
  “回京。”尚眠说着,若无其事地把阮宁的手拨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明天更新一万字,放故事结局,值得你们期待哦~
 
 
  第46章 暴君的心尖血
 
  岔道口处, 玄衣卫分成三拨,一拨只有十来个人, 一拨有数百人, 第三拨不到百人。尚眠向第一拨人说道:“你们兵分两路,一路去迎接应的大军, 通知他们掩藏行迹,火速进京与我汇合,另一路到登州通知褚良,吩咐他约会各地的接应正式起事, 然后带兵进京, 与前军汇合。骑兵在前, 昼夜兼程, 步军随后,全程急行, 必须赶上速度。”
  他从怀中掏出两枚令符递给为首的人:“务必要快。”
  “是!”那人接过令符, 立刻拨转马头, 疾驰而去。
  尚眠又转向第二拨人, 道:“你们赶着先前我坐的马车把追兵引到陈州,引得越远越好, 不要跟他们交手, 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不在里面。至少拖住七天以上,必要时可以动用布在军中的暗棋。”
  第二拨人簇拥着先前尚眠坐的大车向登州的反方向飞驰而去,马蹄踏出烟尘滚滚。
  “咱们回京,”尚眠向身后留下的人扫视一遍, 唇边泛起一个嘲讽的笑,“回去给我的好皇兄一个惊喜。”
  长烟落日,孤军奔袭。阮宁不知不觉也有些热血沸腾,头一次意识到,眼前那个苍白狂放的男人的确是传说中的战神。
  为了躲避追兵,一行人都拣着偏僻小路往京城赶,路况太差,尚眠不放心让阮宁驭马,于是不由分说把她抱了下来,换上一匹高大的黑马,重新搂她在怀里。
  佳人在怀,亲密相拥,要不是一路凶险,感觉还真是不坏。
  天色渐渐黑下来,阮宁一觉醒来,才发现已经是满天星斗,他们还在摸黑赶路,满耳朵里都是细碎的马蹄声。
  他在车上只睡了几十分钟,跟着赶了这么久的路,又受了伤……阮宁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连忙回头问他:“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星光给他苍白的脸镀上了一层银色,显出几分圣洁,他扬眉一笑,语声清淡:“你是在心疼我吗?”
  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转了头不吭声,尚眠却低下头伏在她耳朵边上说:“我倒是不用休息,不过之前在车里说过的,你要亲得我满意为止,或者咱们现在就该停下来开始?”
  男人的呼吸像他的身体一样天然带着一丝清凉,吹在她耳廓上却是发烫,阮宁咬着嘴唇不说话,却突然被他一口含住了耳珠,灵活的舌头描摹着她耳朵的轮廓,一点一滴都是旖旎,阮宁抓紧了他的胳膊,微微喘息:“别,都看着呢……”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那么软,那么媚,阮宁慌忙闭了嘴,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尚眠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低低地笑着说:“别担心,他们都知道,不会看的。”
  阮宁忽然想起以前查资料时看过,这些出身富贵的经常让下人在房中服侍,甚至行房时还要丫头们在场帮忙脱衣递水,她心里一涩,脱口问道:“你跟别的女人也是这么当着人的面?”
  尚眠笑出了声,顺手捏捏她的脸颊,反问道:“你猜?”
  他没有否认,那就是有了?阮宁微张了红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竟隐隐有一丝失落。
  尚眠笑得很开心,星光给崎岖的山间小道铺上了一层霜似的白色,他很久没有像这样在夜里赶路了,这让他想起了少年时伴着烽火度过的岁月,然而那时候身边没有她,那时候是少年意气,仗剑行天涯,现在是软玉温香,心尖缠一缕柔丝。
  他举起了手,低声说:“原地休息。”
  玄衣卫齐齐下马,尚眠拣了一处草厚的地方坐下,伸手将阮宁拉在了身边,趴在她耳朵边上说:“你吃醋了?”
  阮宁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一个大白眼。
  于是尚眠的嘴角扬的更高了。
  一名卫士上前给尚眠换药,红衣脱下来,白皙健美的肌肉劲瘦有型,背上从后到前裹了厚厚的细麻布,却还挡不住伤口持续地向外渗血。卫士屏住呼吸慢慢拆开细麻布,有一部分很容易拆,也有一部分和凝固的血块粘在了一起,需要撕开才能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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