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佑华点头,他也知道,美华虽然比清莲年长两岁,但自小跟清莲确实挺要好的。
他刚刚洗了把脸,便见卓清莲那女人回来了,脸上带着不知是几个意思的笑。本来今天见了王美珍,就让他有些心虚,看这女人笑得如此抽象,他甚至怀疑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不会长了第三只眼看到了吧?
“罗佑华,帮我把浴桶拿进来,我要洗澡!”
说着便进了西偏房。
他于是又像个下人般给主子一顿忙乎,全都准备妥当,卓主子一摆手:“你出去吧,记住,不要偷看!”
真是哭笑不得,就偷看过那一次,以后再也没敢偷看过,这便成了这女人诟病他一辈子的筹码了。
带上门,他脸上浮现深深的笑意。
洗澡的女人,还是有着不变的习惯,那就是唱歌,每次都会唱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曲。
这次唱的是:“好运来,我们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反正不管唱什么,都是他没听过的,听这次唱的词好像那女人心情不错。
卓清莲的心情确实不错。
今天她很鄙视自己地偷听了罗佑华与王美珍的谈话,一边偷听一边理顺了思路。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王美珍的父亲让罗佑华回来假结个婚,以为事情就可以平息,没想到王美珍那高官父亲的敌手死咬住这件事情不放,估计是想借这个事件打压于他,好拉他下马,于是,王美珍便在父亲的施压之下,违心地交代说是罗佑华诱骗和逼迫了她,将所有脏水泼给了罗佑华,然后她才以受害的小白兔的形象洗清了嫌疑。
所以,罗佑华便被组织直接给否定了,事后他也没有去反应情况,就认下了这盆脏水,组织即认定王美珍没有撒谎,事情便就以罗佑华的出局和王美珍与其父亲的一如从前而告终。
今天,王美珍道歉,罗佑华表示不会计较。
王美珍说其实自己是喜欢他的,罗佑华说喜欢的人不是她。
王美珍自是不信,一个骄傲的公主,被众星捧月般,受着无数难见多少女人的兵哥哥的爱慕,罗佑华怎会例外地不喜欢她?
于是不顾姑娘家的羞涩,主动提出,如果罗佑华跟她确定恋爱关系,将来结婚,那么关于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一说便是无稽之谈,或许父亲可以想办法让罗佑华重新回到部队。她还说,刚出事的时候便想到过这个,一是父亲不同意罗佑华为他们家的夫婿之选,父亲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难办;二是他们当时关系确实没到这一步。
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恶化到如此的程度,两人缔结良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父亲为她选定的夫婿自是高官之后,但她认为自己有信心去说服父亲改变想法,接受罗佑华。
罗佑华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卓清莲看不见王美珍的脸,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听到这一点的时候是否会有震惊。
简直是一举三得的事儿,跟王美珍确定关系,一可以抱得多少人觊觎的美人归;二可以恢复军籍;三有了高官岳父,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但罗佑华拒绝了。
“为什么?”她犹记得王美珍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是发抖的。
“因为我已经结婚了!”他回答的云淡风轻。
王美珍苦笑起来,“罗佑华,你那也叫结婚?当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你的立功奖励其实只有三百,是爸爸私下给添上的五百,让你回来花钱找人名义上假结个婚而已。”
“对,我当时也觉得是权宜之计,但世事难料,我爱上了娶回来的那个女人,所以我不可能再跟你确定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很轻,不知道对王美珍来说是不是平地惊雷,但对她卓清莲来说,简直这雷震的她有些五脏俱焚的感觉。
如今在这浴桶里,想起这句话还是让她有些脸红心热,罗佑华真的不爱那个女人,爱的是她?
第28章 小狼狗吃肉
罗佑华不知道这个女人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晚上吃饭的时候都哼着歌。
“这是你做的吧?真好吃!”边吃边夸着他的手艺。
婆婆自是冷眼相待,抱怨道:“我们佑华得亏是老大,知道照顾弟弟妹妹,体谅父母,会做饭收拾家务,去了部队后,又得了锻炼,要是一般男人,娶你这么个懒婆娘回来,你们不得喝西北风?”
“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向罗佑华同志学习,将做饭这项高精尖高难度的工种给学会。”
罗佑华被她逗得直笑,婆婆面对这厚脸皮的儿媳妇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吃完饭,一切收拾妥当后,罗佑华回到西偏房,见那女人坐在炕沿上似是在等他。
“吆,今天不去东偏房睡了?美华和杰杰在的时候,你都过去跟他们挤,他们这走了,那里那么宽敞,你倒不过去了?”男人打趣着她。
女人一点都不生气,笑意殷殷地看着他说道:“罗佑华,你再给我敷个脚呗。”
他敛了笑意,微带疑虑地问:“你的脚不是好了吗?”
女人点头,又摇头,“好是好了,但今天走路多了点,又有些不舒服了。”
他一听,赶紧像个小厮般屁颠屁颠去准备了,女人偷笑起来。
罗小厮回来的时候,见那女人在外边椅子上坐好了,还真是已经养成习惯了,知道找固定的地方。
他熟练地脱掉她的鞋子,先用手揉了下,没发现还有於肿的地方,然后将其放进了盆子的温水中,手便按摩起来,一阵酥痒传来,女人笑着动了一下。
刚要伸手去换热毛巾,女人却不老实起来,抬起一只白嫩的玉足勾向了他的下巴,他眼神望去,女人笑意嫣然,弯弯的眼睛里似是有一汪深水在荡漾,说不出的柔媚与诱huo。
忽然,只觉温度渐渐降了下来的玉足伸向了他的胸膛,惹的胸内像有烈火在熊熊燃烧,那玉足划着他的胸,也划破了他最后一丝清明和理智,坚实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体内乱撞的欲情像是有些失控的野马般呼啸起来。
他哑声问道:“你,你在勾引我?”
女人咬了下嘴唇,唇间妩媚地吐出一字:“是……”
在女人的心里,想放声大笑,笑这个介于风情与木讷之间的男人,一个女人使尽温柔挑逗,他还要确认别人是否在勾引他。
未等她笑,身子便忽然失重般被男人拎了起来,双脚立到了盆里,水溅一地。
她仰头看向他,下巴抵着他的胸膛,那里“咚咚”的跳动声昭示着主人的压抑和激动,身子被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只听他沉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沙哑与颤抖:“你可知,你几乎天天在勾引我,你在我面前晃啊晃的,就像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时时勾着一只饿极的小狼狗。”
她“噗嗤”一声笑了,原来如此,以前一直想吃,吃不上,难怪他要确认一下。不过以前她真不是故意,今日却是有心。
见她笑,男人从脸到脖子几乎全都红了。
她笑得更厉害了,踮起脚搂上了他的脖子,凑上他热热的耳朵,悄悄说道:“你也欠了我一些东西。”
他茫然。
“你未经我同意,已经亲了我两次,我要讨回来。”
女人俏皮一笑,柔软饱满的唇直接寻了上来。
轰!
脑内如有狂风暴雨,直冲而下,冲刷着他已近为零的意识。
两次亲她,都未得她的回应,而这次她主动吻上了他,兴奋的感觉几乎让他达到了顶点,他猛地抱紧了她的身子,使劲亲起来,真的像饿极的小狼狗终于啃上了梦寐以求的骨头,女人也急切而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于长久的唇舌缠绵间搅乱了一室的旖旎春色。
喘息的间隙,他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怀里的女人已经如一滩散开的水,柔软无骨,灯光下女人眼神如水,唇如欲滴的红樱。
他再是忍不住,打横抱起了女人有些发烫的身子,走入了卧房……
将她放到炕上,对上她被欲望遮盖的眼睛,他一时感觉有些如梦幻般不真实,哑声问道:“清莲,你真的愿意给我?”
身下的女人像被激怒的羔羊,翻身上来压住了他,唇贴向他的耳边,挑逗地骂道:“罗佑华,你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我若不愿意,勾你干嘛?不过你已经撩起了我的火,如若灭不了火,我定饶不了你。”
本就早已理智溃散,听这女人大胆的话语,惹得他此时只想一口吞噬眼前的猎物。
女人的大胆不只在话语,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伸进了他衣衫下的胸膛,轻柔的抚摸扰得他全身颤动,而那只罪魁祸“手”继续往下探去,吓得他赶紧捉住了它,不能让它碰触那最激动的部位,否则定是一个溃不成军,战前自乱阵脚。
他终于像是得了号令的将领,翻身压住了自己要攻克的堡垒,只顾一往无前。
那个整天勾着他的女人,那块一直吸着他的红烧肉,那具在她洗澡时他不可遏制地幻想过的诱人身体,此时就在他的身下,等着他的彻底占领和掠夺,他粗喘着气,一把扯掉了女人薄薄的衣衫,露出了他从未敢奢望过的柔滑与饱满,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要对这个内心疼惜无比的女人温柔以待,但体内冲撞的热量却刺激着他想去粗鲁地将她占有和吞噬。
在这种矛盾的挣扎中,他奔向了自己的领地。
身下的女人被他一会添,一会吸,一会啃,一会咬,毫无章法,却胜似章法,早已烂瘫如泥,紧扣的贝齿再也紧咬不住,松开便是另自己都有些羞赧的销魂靡靡之声,男人听见更是激动的想马上缴械投降。
当两人都褪尽最后一丝布缕,慌乱的兴奋几欲达到顶点。
因着被他几乎开发殆尽,烈火彻底被点燃,倒减少了最后的紧张与不安,她以最柔滑的极致迎接了他最雄壮的侵入与撞击,肢体相合的刹那,原是这世界上最顶级的美妙,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冲刺般的连续剧烈冲击,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伴随着她控制不住的迷乱之声,在无数次的起伏跌宕之中,终于似乎同时将激情中的二人送入珠穆朗玛之上的云端,领略了世间最壮阔而极致的美……
平息之后,她羞涩而甜蜜,被他从后边紧紧搂在怀里,不顾她身上的香汗淋漓,于她肩上继续吻蹭着,像是永不想抽身离去。
前世的她,幻想过世上最真挚的爱情的模样,也疑惑过自己会在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身下承欢,身心契合的刹那会有怎样的体验……
原来世间缘分竟是如此妙不可言,在这不知道是否为存在的异时空,她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他们的相遇,只是她灵魂的暂时出窍,还是上天给予她的真实的幸福?
在他那里,什么是法式亲吻、美式亲吻、比利时式亲吻,统统不知道的。
什么是技巧,不存在的。
被他杂乱无章的啃咬舔舐的过程,虽有丝丝疼痛,但却兴奋无比,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变态?她想着更是羞红了脸庞。
“清莲,你给了我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谢谢你!”他沉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转过身去,面对了他,倾身上前用嘴轻啄了他的喉结,他的下巴,他的唇,然后像只小猫般蜷缩在了他的怀里,手抚上他宽阔的后背,心里安逸幸福异常,这是她初生的牛犊,是她脱缰的野马,是她……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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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清亮的阳光照进了现实,沉睡的美人脸于光下尤显白皙动人。
男人早已穿戴整齐,看起来是起床很久了,支着胳膊斜躺,傻笑着盯着女人的脸,似是看一熟睡的婴儿。
女人睫毛轻微颤抖起来,不一会,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一睁眼,好近的一张脸,莫名其妙地笑着。
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红颜薄怒:“罗佑华,你找死啊,你想吓死个人吗?”
男人还是在没心没肺地笑,这个女人真是白天黑夜两重天。
不过一个没注意,裹住的薄毯子缓缓滑下了身,她并未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不着片缕便睡着了,见那不知死活的男人贼笑着打量她,她才往身上一瞧,原来如此香艳。
“啊!”
尖叫声起,男人怕她有暴力行为,赶紧起身。
“罗佑华,帮我找衣服!”用毯子裹住自己后,女人噘嘴下了命令。
刚发号施令完毕,女人又是一个尖叫。“啊!那是什么?”
刺眼的红如一朵待放的小牡丹跃然在床单上跳舞,不会是亲戚造访吧?
“我来月经了?时间不对啊。”女人喃喃自语。
抬头看向男人,他眼里竟然有着奸诈的笑,这厮一定是早就看到了的,难道是那个什么什么?
这么一想,脸竟然“唰”的红了起来,昨晚罗佑华这厮毫无章法地将她扰得狂乱无比,期待仿似大过了一切,都没有感觉到太多初次的紧张与疼痛,事后她甚至一度以为卓清莲真跟罗老二睡过了,否则为什么没有出现别人说的那样疼的痛不欲生的情景?
她赶紧挪了挪身子,用毯子的一角去盖住那让人羞赧的红。
嘴里怨妇一般抱怨道:“天水湾的八卦到底哪个是真的,是谁特么造的谣,说我跟罗韶华睡过了?”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失了忆的女人如此可爱呢?
女人刚要发威,忽觉身子轻飘飘一下,原来是被身边的男人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抚着她的脸,殷殷笑着:“清莲,你已是我的女人了,你可要记住,以后不许赖账。”
虽然昨晚她主动挑逗,但明明是两人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听起来像是她睡了他似的?差点一句话就说出了口: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过她最后说的是:“罗佑华,放开我,赶紧帮我找衣服。”
女人严厉的眼神看向他,这厮手又不老实起来,如果不赶紧制止,怕是早饭都不让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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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卓清莲终于知道一个男人的威力了,自己这男人虽不能一战到天亮,也不能做一夜七次郎,但夜夜索取的次数与力度几乎不是掏空他,而是耗尽了她。她听人家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但为什么她家罗大牛总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劲儿,而她这块肥沃的田却被翻的几乎坏透了?
“罗佑华,知道部队里女人少,但你这到底攒了多久的荷尔蒙啊?”又一次男耕女痴过后,女人大汗淋漓地窝在男人的怀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