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都错了。
他把艾米丽想错了,艾米丽也把他想错了。两个人都在犯错,所以注定他的告白会失败。
他以为艾米丽和他之间的问题是真诚,他以为只有他足够真诚就可以打动艾米丽,可是艾米丽缺的不是真诚,她缺的是安全。而他,彼得·帕克,没有让艾米丽感受到他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
“我还是得去找到艾米丽。”彼得坚定的看着死侍
“带我去找艾米丽,我保证我不会失控不会吓到她。”他诚恳看着人的样子很像狗狗,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
死侍:“我拒绝。你看起来不太冷静。我不帮你这个忙。”说完,这个搅乱了局面的混蛋就消失在空气中了
只留下了一句长长的尾音
“别想骗我帮你找人,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男孩坏的很!你冷静两天我再来找你。我看你有点儿上头!”
能捣乱绝不帮忙
可以,很好,这很死侍
刚摸到点头绪的彼得差点儿没气昏过去
很好,死侍忙没给他帮多少,倒是成功的让他变成了一个非法入侵别人家的罪犯。
剩下内德和他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现在怎么办?”内德问他
“我去巡逻,看看有没有犯罪分子捣乱,你回家。”
☆、55只小叽居
搬家后,我总是睡不够,一天24小时,多的时候我能足足睡20个小时。
然后爬起来洗漱吃饭,还是好困。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宝石给我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但是我更倾向于是之前在斯塔卡先生那里做实验做多了,身体太累了的缘故
别的就不提了,单单一条每天都要刺激我的神经恢复记忆,就够我累的了。从实验室出来的每一次,我身上的汗多的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
所以,没事千万不要招惹洛基这种大神,你看看,我这种小白鼠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惨啊
换了个环境的确有助于身心的放松,我整个人已经放松到了连饭都不做的地步了。每天从冰箱里拿出酸奶,再撒点葡萄干,干果碎,这就是我这几天每天都在吃的早中晚餐了。低脂,营养。嗯,我很满意。
我现在可没有追求了,每天的要求只有一条,别饿死就行了。其他的条条框框我都抛到脑后了。
生活节奏慢下来,很舒服。细想下来,我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放松过。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给自己放个假,顺便想一想,我的咖啡店要开在哪里。
是的,我已经确定好我以后要干什么了。我还是要开一家咖啡馆,一定要开在街角处。抱着里奥开一家咖啡店,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没有了里奥,咖啡店还是要开下去的。
也许,就在咖啡店里,我会和很多人重逢也未可知。
咖啡店啊,在电影里面,是一个充满了奇遇的地方。
忽然,手机响了。新手机是昆西先生给我准备的,一个很有少女梦幻色彩的粉色手机。也和我现在的假名很般配。
我停顿了两秒,才接起来电话
“日安,昆西先生。”搬好家,确认好假身份没有问题交了钱以后,他就没有联系过我。不知道这次打电话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日安啊,露丝小姐。”他声音懒洋洋的喊着我的假名
“您搬家以后有些访客去了您的旧址,我的人拍了几张照片,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看一眼?”
我怔了一秒,“您还派人去我家了?”
昆西老道的笑了两声,慢条斯理得跟我解释:“何小姐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给你准备假身份也是有风险的,总要把尾巴都扫干净吧。不过你放心,这回不是什么有关部门的人,是几个……呃,中学生?好像有一个还学过跑酷攀岩,其中一个会撬锁,这个人有点意思。”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中学生里我认识的只有那么几个,也就是彼得和内德。可是这两个男孩都很乖,没听说的会跑酷,撬锁就更不可能了。
我抓抓头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说:“那你把照片给我传过来吧。需要酬金吗?”
“哎呀,那就,800吧,毕竟用了微型摄影机呢。”他笑了两声,也不跟我客气,直接说了价格
我就知道,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在这等着宰我呢。
“等着收账吧。”我兴致缺缺的挂了电话
付了钱以后,照片很快就传了过来
我本来拿着勺子挖酸奶,结果余光扫了一眼照片,直接吓到我把手里的酸奶掉到了地上。乳白色的奶液溅得地板上,茶几上,到处都是。可我没心思头疼事后该怎么收拾了,头疼,真的。
照片上的小男孩顶着一头卷卷的棕毛,侧脸还有没退下的婴儿肥。他穿着棕色的旧夹克,和黑色的高领毛衣,像只壁虎一样趴在我家的窗户上。我都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练的这么一手爬墙的好本事?
我的上帝啊
那可是高层!!!
他连个安全带都没系,徒手趴在透明的窗户上,这个熊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我心里最乖最软的小天使彼得。
乖个头啊乖!!!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了不起的彼得同学。
我憋着一句脏话,最后还是没忍住,脸色在五颜六色中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青色上,“shit!!!”
梅的电话呢?他婶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要打给他家长!!!!!!
额角上的青筋突突跳,手指在屏幕上滑,我到要看看,他还干什么了。
照片划过去一张,我的脸就黑一层,照片再划过去一张,我的血就开始上头,等所有照片看了一个遍,我已经开始哆哆嗦嗦的找医药箱了。我需要速效救心丸,或者是降压药。再不吃两口药,我怕我会被两个小男孩给气死。
他们居然爬了墙不算,还用撬锁的办法溜进了我家……还有那个穿着紧身衣的怪人,彼得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我眯起眼睛,不做评价。
昆西特别贴心在照片上用ps画了个红色圈圈住了这个家伙。放大照片,我才看清,就是这个家伙撬开了我家的门。
……我家的锁都能撬开,可以,你厉害。
这组照片拍的特别清晰,连紧身衣男人偷的红酒瓶子上的标都可以看到。我都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高兴了,是应该生气彼得居然没有阻止这个人进我家,还是该高兴小男孩到底还算乖巧没有跟风喝酒……槽点太多,我方了。
我走都走了,居然身后还有一地鸡毛。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立马编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准备发过去好好训斥一下两个皮孩子,临了要发的时候,又犹豫了。
心烦意乱了片刻,还是把编好的短信删了个精光。颓然的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
何年,你是不是傻,你把彼得和内德的联系方式都删干净了,手机都换了。你发给谁啊。
忽然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前进一步是错,保持沉默似乎也是错。
我害怕自己一旦给彼得联系,会给小男孩一种错误的暗示,让他误以为有希望。
可我更害怕他会走错路,去挑战自己不能驾驭的能力,最后造成无法挽回的意外。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彼得他真的喜欢攀岩,他需要的是专业的培训和能保护他安全的防具。他不可以一点防护都不做。他太年轻了,还不知道生命的珍贵,不知道一个人只有一次活着的机会。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彼得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何年你不知道吗?
我在心里反问自己
是不是因为你?
是。
彼得之前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他甚至饱受学校霸凌的欺辱。一个这么瘦弱的小男孩,为了你铤而走险,你就没有问题吗?
有,我有问题。我的问题就是没有保持和他的距离。
所以,你不要再跟他联系了,别给他一点希望,时间久了,他就会忘了你了。
“时间久了,就可以了吗?”我轻轻问自己,然后自己回答,“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没有时间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有的话,就再给点时间。
窗外的小雪停了,月亮挂在天上,发出柔和的微光。
我沉思了片刻,找出纸笔,趴在茶几上,开始动笔。
不管怎样,我都要写这封信警告彼得·帕克,他必须停止这种危险举动。虽然不能直接寄给他,但是有种方法比直接寄给他更有威慑力。
我已经想到了。
次日
中城中学
“内德,有你的信。”同班的男生高声喊道
内德哇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彼得,“谁给我写信啊?”
彼得心情阴沉着,丧丧地回了他一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自己看去,我没心情。”说完就把自己埋进书里。
内德理解他,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对送信的学生道谢后,内德拿着这封没有地址,没有时间,甚至没有落款的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拆开了。
信纸是很普通的白纸,就是便利店里随处可见的那种,触感有点假滑。下面是正文,字写的瘦长又凌厉,所有的字母的下划都很潇洒,白纸黑字,很美。
他慢慢的走着,一行行的看下去
“亲爱的内德·利兹,机缘巧合下,我于昨天下午得知您和您的同伴在别人家的窗外以非常危险且不正规的手段停留过。更严重的是,您居然和同伴以非法的手段进入他人家门,我想这已经涉嫌违法。作为一名目击者,正义感让我不能保持沉默。我必须写这封信来告知您,您的行为很不妥当。”内德不自觉地念出来声,然后他骤然收声,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一样。
他的手在信封里摸了摸,掏出来几张照片,照片明明白白的拍出他和彼得在艾米丽家的样子。不仅如此,还有一张照片,照的正是彼得在艾米丽家大楼外面爬墙的过程。侧脸拍的清清晰晰,抵赖都无法抵赖,他还能说什么。
“……我就说那里有监控吧,真是疯了,疯了,让人家拍下来了吧。”内德赶紧把照片塞回信封里,他再看这封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虚。
这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他看了看窝在课桌上的彼得,又看看手里的信,长叹一口气。
“鉴于得知您与另一位都是未成年的缘故,我想你们还有改正错误的机会,所以写了这封信给你,望你可以好好反省,不要再犯。尤其是要提醒另一位身手矫健的“勇士”,他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他的家人知道吗?连安全带都不系就徒手爬墙?不得不说,这位“勇士”长得一副斯文乖巧的样貌,胆子比狮子还大。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夸他。或许你们还年轻,不懂生命的珍贵,但是我想你们的父母会懂。这一次我没有选择报警是希望你们认识的自己的错误,如果我再一次看到你们做类似的举动,我就不会这么温和了。下一次的话,我会直接报警并且把两次的证据发给你们的监护人。”
“不要追究我的姓名,我不愿告知你们,望理解。”
信的最后,的确没有署名。
内德拿着这封信,心里真不是滋味,可以看出,信的主人是想给他和彼得一个机会,不想闹大。但是内德就是觉得别扭。他八百年都干不出一件坏事,好不容易干了一回吧,又被人拍下了证据,随时监视他会不会再犯。嘶,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倒霉的内德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彼得旁边,推推好基友,“醒醒,来看一眼了。”
“看什么啊,你的信。”
“我昨天就说!”高声喊了一句,马上觉得不对,内德吸吸气,压低声音,“我昨天就说,人家小区有监控,你不听嗖嗖的就往墙上爬,爬,爬,你再爬啊,被人拍下照片了兄弟。不仅有你上墙的照片,还有咱俩非法入侵艾米丽家的照片,这回人家客气,没有报警。但是信里说了要是再发现咱俩干这种事,就把证据发给家长。”
彼得皱着眉接过信
果然跟内德说的一样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出信封里的照片看了一样马上又塞回去。
“你不想让梅知道你会上天入地吧。”
彼得臭着脸,“这当然不行!”
“所以,收敛点吧朋友,咱不带面罩的时候低调点行不行?”行!不!行!
☆、56只小叽居
彼得得承认,他的神经有时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敏感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这并非是自命不凡,而是他认为自己的心和同龄人比较是相对细腻的。他固执的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凄苦的形象,能感知每一片落叶落下,能感知每一寸阳光爬上他脸颊的不同。也许是以前忍受他人形形色色的目光给了他这样的错觉,彼得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的声音被淹没了,他像默剧的演员一样站在舞台中央,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身边是热烘的吵嚷,他没有面孔,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上头任由他们品评。
谁的心中还没有伤春悲秋的时候呢?
事实证明,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他在孤独时候臆想出来的。
他侧看着身边执着于拉上羽绒服拉链的内德,这是他的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内德家庭条件比他要好很多,人是胖胖的,善良的,热情的,和他志趣相投的。他们变成朋友后自然而然的一起做过许多事,互相瞒着对方家长犯傻也是常有的。
就像这一次,他做了出格的事情,内德会和他一起隐瞒下来。
他不能让梅知道他会爬墙,梅会疯掉的。她一定会揪着他的耳朵再也不让他出去。
彼得想起他神经大条的婶婶,忍不住笑起来,这个笑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就转化成了怀疑
他惊醒一般,对内德说:“等等,他说什么来着?如果再有下次的话他就要告诉我们家长是吗?”
内德羽绒服的拉链拉了半天也没拉上去,他放弃了,“谁啊?……哦,你说那封信是吧,对,信上是这么说的。”
“你还在担心这件事吗?行了,别担心了。只有我们不再犯也就没事了。”内德用手把敞开的羽绒服拢了一把,然后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