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氪金[综]——川上羽
时间:2019-03-25 10:00:19

  “矫情什么,干活!”
  “……对不起,我只是象征性地矫情一下,其实我知道你们都是爱我的诶嘿。”
  贞德反手又是一旗杆:
  “得意忘形什么,闭嘴!!还有谁爱你了?!!”
  (嗯,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alter亲亲。看见她我就安心了。)
  ……
  ……
  再次确认山鲁佐德可以信任之后,接下来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剩下一个物理意义上的潜入难关了。
  那就是——
  “这位萤丸小朋友外表年幼,柚木小姐和alter小姐正当妙龄,要混入岛民之中都不算特别困难。但问题是,这位……”
  山鲁佐德欲言又止,但一道忧郁眼波却已揣着再明白不过的暗示意味向岩窟王飞去。
  ——这位一米八的大老爷们,你可怎么着啊???
  “…………”
  我也和她一样,向岩窟王静静投去“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深沉目光。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太过瘆人,以致于岩窟王从中读取到了某些危险的信号。四目相接之下,他略一愣怔,旋即本能地蹬蹬蹬一连后退三步,宛如宁死不屈的烈士一般昂起头颅。
  他毅然道:
  “茜,我——我不穿女装。”
  “……没人让你穿女装!!!”
  自从得知岛上境况以来,我原本一直处于气疯、气炸、气成河豚的边缘,这会儿倒是硬生生地被他给气笑了:
  “不就是变装潜入吗?我自有办法。来来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不是女装?”
  “不是,真的不是。你不要慌,我以人格向你担保。”
  我信誓旦旦地一拍胸膛,然后避开其他人——尤其是贞德alter好奇探询的目光,因为这“宝贝”实在不能让她看见,恐怕会勾起她一段屈辱的回忆——将岩窟王悄悄拉到一边,伸手向怀中掏出一个造型古典的小瓶,献宝似的递到他鼻子底下。
  “是这样的,刚才我临走之前就预想到这种情况,所以我找吉尔伽美什要了……咳咳……”
  “咳咳咳……嗯,返老还童的药水。”
  “………………”
  岩窟王一脸视死如归地从我手中接过小瓶,眼神一片空洞,仿佛正穿透小瓶凝视着遥远的彼方,又仿佛是在扪心自问——
  “女装”或是“变成岩窟王lily”,到底哪一个选项更能保住他宝贵的、岌岌可危的逼格。
  ……
  三分钟后。
  岩窟王的选择可想而知。
  不愧是坚强果敢的基督山伯爵,虽然他内心无疑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但他凭借钢铁般的意志力将这段斗争压缩到三分钟以内,然后义无反顾地接过小瓶一口闷——闷到一半就被我抢了下来,这毕竟是弥足珍贵的神代灵药,之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需要用上。
  灵药见效极快,正如当初贞德alter(吃错药之后)也是一眨眼就变成“贞德·alter·圣诞·lily”那样,岩窟王刚一将药液咽下喉咙,灵基就迅速发生了质的改变。
  “呜哇…………”
  物理上的实际变身过程,不到五秒。
  五秒钟以后,伴随着一阵引人遐想的特效雾气,玉树临风的一米八钢铁男儿消隐无踪,而他身上魔力编织的衣物则是随之等比例缩小。
  然后,雾气消散——
  给人以阴沉印象的深色礼帽之下,缓缓扬起一张黑发蓬松、肌肤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少年脸庞。
  我:“…………”
  众人:“…………”
  贞德alter:“…………你谁啊你???”
  ——太、太健康了以至于完全认不出来!!!
  (不不不,其实我明白啦!我知道他年轻时是个健康阳光、活力四射的大海男儿啦!!但突然这么一看,还真有点不习惯……)
  说是返老还童,其实总给我一种“把工藤新一变成江户川柯南”,也就是体格上缩水一圈的感觉。
  但显而易见地,发生在埃德蒙·唐泰斯身上的并非缩水,而是近似于“时光倒流”。
  如今映入我们眼帘的,正是埃德蒙年少时期、在海滨村庄中快乐无忧的姿态。既没有遭人陷害,也没有失去父亲和青梅竹马的初恋,沉浸在纯粹幸福之中的——
  “走,茜!”
  少年埃德蒙干脆地拽起我一片衣角,尚未经历变声期的清亮声线让我心尖一颤。
  (莫,莫非这就是岛崎信长的童声?!不对我在想什么!!)
  同时我也注意到,尽管面貌截然不同,沉淀在少年声音内里的稳重、镇静与坚毅却并无丝毫改变。无需怀疑,那正是铭刻在“岩窟王”灵基之中的本性,也是埃德蒙·唐泰斯打从年少时便已拥有的品格。
  “别担心,我发誓不会让人碰到你一丝一毫。你知道,即使样貌改变我也不会忘记,我还在等待你的回答。”
  ……而且,旁若无人的坦荡发言也毫无改变。
  再加上少年特有的清新率真之感,杀伤力反而更上一层楼了。
  因为他这句多此一举的发言,贞德alter投向我们的眼神越发诡异——也幸好现场只有她能听出端倪,三个真正的刀剑少年懵懂不觉,自顾自把脑袋凑在一处叙旧聊天。如果药研他们也在场,气氛只怕一瞬间就会微妙起来。
  “嗯,走……走。”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指望岩窟王本人尴尬收敛都不太可能,更何况是这个阳光开朗、有一说一的lily,也只能由他去了。
  不知为何,我总有种火燎屁股的错觉。
  (不过……)
  也许是觉得这副复仇者装束不适合自己,黑发少年摘下礼帽,任由熟悉的、带着咸味的潮湿海风穿越林间,吹拂他的额发与脸庞。
  少年的侧脸线条深邃,目光清透明亮,不笑时也仿佛带着三分笑意,身上不再有烟草味和挥之不去的阴郁气息。透过那道身影,依稀可以想象到他眼中映出的风景——
  没有监狱塔,没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恩仇,只有无边无际的阳光、大海与风。
  (……偶尔看见一次这样的埃德蒙,好像也不坏啊。)
  我这么想着,嘴角也不自觉地噙了一抹会心笑意,便任由他松开衣角后拉起我一只手,快步朝向山脚下绵延不绝的村庄走去。
  ……
  ……
  ……
  这座岛屿,其实和埃德蒙少年时生活的城镇有几分相似。
  正所谓靠海吃海,岛民除了种植蔬果、出海捕鱼之外,基本上就是依靠与外来者贸易为生。自从犯罪团伙入驻之后,他们便一应将农产品交付给这些西装革履的阔绰“老爷”、“夫人”,再由“老爷”为他们带来现代文明,以及各种琳琅满目的生活用品。
  如果“老爷”不是一群人口贩子,带来的“商品”之中不包括活生生的妇女儿童,那倒也算得上是互利互惠,其乐融融。
  山鲁佐德和短刀们原本就熟悉村中情况,岩窟王lily也是如鱼得水,因此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岛民村落。
  放眼望去,四下里并不见乌烟瘴气、群魔乱舞,岛民们各自忙于手头的活计,在火辣日头下挥汗如雨,似乎只是一片再寻常不过的乡间景象。
  更令我意外的是,在草草搭建的低矮房舍之间,还可以看见好几道来回穿梭的熟悉身影。
  “啊,这个是阴阳师的辉夜姬,蝴蝶精,还有童男童女……那边那个,是刀剑的浦岛虎彻?”
  “糟了,童谣也在。”
  贞德alter迅速将脸转向一边,“这个孩子,在迦勒底的时候就经常跟圣诞lily玩在一起,肯定会认出我来。”
  “山鲁佐德,这些是?”
  我疑惑地询问向导,“他们……都和你一样吗?”
  “是的。”
  山鲁佐德的低语细若游丝,“这些孩子们非常聪明。他们有些和我一样失去了力量,有些则是和伊什塔尔女神一样,为了保存实力而假意服从。如今,他们像这样在村中四下走动,便是为了确认被送去岛民家中的女性是否平安。”
  “还有,之前您看见的那座‘鸟笼’,孩子们也时常前去探望。虽然无法阻止岛上的生意,但至少可以保证她们吃饱穿暖,不被暴力相待……”
  这听上去倒是一丝安慰,我想。
  虽然处境依然好不到哪儿去,但如果时时可以看见这些孩子们,听见他们奶声奶气的安慰,受害者们求生的意志大约也会强上一些。
  “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些孩子们的异能者为人比较宽和,尤其喜欢小孩子,所以从不过问他们的行动,也不在意他们是否真心顺从。”
  说到此处,她的目光中又渗透出些许怜悯之色,扭头向战战兢兢的包丁和五虎退望了一眼,在面纱的遮掩下轻声叹息。
  “若是遇上脾气乖戾的异能者,就如同当年入宫侍君的我一样,一举一动都被严加管束,日子便没有这么轻松了……”
  “原来如此。”
  难怪包丁和五虎退想要逃跑,看来岛上的异能者内部也是良莠不齐。我在内心暗暗记下一笔。
  (不过,同一个异能者的召唤数量是不是有点多啊?我和大奶小哥累死累活才召唤到第五个,这一眼扫过去,光我认识的都已经六个了。什么人啊这是。)
  我试着向山鲁佐德提出疑点,而她正慢条斯理地解说“这也是有原因的”,已经有几个注意到我们的岛民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向山鲁佐德招呼道:
  “姑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老爷们有什么吩咐,让你来跟我们知会一声?”
  “……”
  山鲁佐德无言地摇了摇头,接着又有人将目光转移到我们一行人脸上,忽然一个个神色大变,浑浊瞳孔中蓦地炸开了一簇烟花:
  “这、这些莫非是新到的‘货’吗?!!”
  ——得,乍一看都是忠厚耿直的乡里人,这一句话可把什么都毁了。
  这也没办法,对他们来说,饿了要吃饭,冷了要添衣,找不着老婆孩子就要去买,一样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把娶妻生子视为一种基本的生存需要,为了维系生存,一切行为都是能够谅解的。
  买来的老婆孩子乐不乐意?
  那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是屋子里一个必不可少而又无关紧要的摆设,哪儿谈得上什么乐不乐意呢。
  就算一开始有些嫌隙,但在他们眼中,女人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孩子是“儿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贫”,养熟了都是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才是最要紧的,哪儿会有什么不乐意呢?
  “……是的。”
  眼看岛民们表情狂热地涌上前来,山鲁佐德终于极不情愿地开口道:
  “这两个孩子,两个女人,都是稍后就要送去给首领过目的‘货’……”
  她说到“两个孩子”的时候,黑发少年——岩窟王lily的眼神不易觉察地闪烁了一下。虽然心态上已经返老还童,但他似乎还不太习惯别人这么叫他。
  更别提还有好几个壮汉和中年妇女将他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全都肆无忌惮地朝他身上、脸上摸,一会儿拍拍他的脸颊,一会儿拉扯他的胳膊,口中还美滋滋地念叨个不停:
  “这个孩子好哇,结实!不像我家那个,十几岁了还病歪歪的,也不知能不能早点让我抱上孙子。”
  “嗨,我家的也是!屁大点人倒学会闹腾了,说什么不吃不喝,非要找他亲娘老子。你说说,这叫什么话啊?他娘老子就是我们啊,我们真金白银把他接回来的!!”
  “谁不是呢。我家婆娘买回来好几年了,前前后后跑了有十几回,生了孩子都不安分。孩子在她眼跟前哭,她抱也不肯抱一下,还哭哭啼啼说什么孽种、孽种,真是晦气!要不是那几个‘老爷’家的小屁孩拦着,我早把她腿给打折了。也不看看岛就这么大,翻了天也在我们手掌心里,跑,她能跑哪儿去??”
  …………
  “…………”
  饱受身心双重折磨,包括我在内,现场所有人眼中都蒙上了一层稀薄的血色。
  但是还不行。
  现在还不能动手。我在内心告诫自己,也用眼神警告濒临爆发的贞德和岩窟王。
  就算把村落烧成一片灰烬,也无法将这条环环相扣的产业链彻底铲除。除恶务尽,斩断“神树”、捣毁犯罪团伙才是我们的第一目标。
  就在我们极力控制情绪之际,忽然只听见一声疑似山寨版岩窟王/乌鲁克王/法老王的朗声高笑,两名样貌端正的青年拨开人群走近前来。当先一个神采飞扬,后头一个清润温雅,穿着打扮十分入时,乍一看倒还有几分养眼。
  “这是‘暴君’的两个小儿子,一个骄傲蛮横,一个病态阴狠,除了异能之外都没什么才能,也没有在组织中掌握实权,全靠父亲养着。”
  山鲁佐德小声向我说道,于是养眼一瞬间就变成了辣眼睛。
  我连忙躲藏在众人身后,随手拨乱长发遮住一大半脸孔,以免这两个辣眼睛兄弟察觉我和母亲之间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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