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嗲——葯无灵
时间:2019-03-28 09:30:40

  甜。
  她安慰的话,唇角的梨涡,都是...
  好他妈甜呐。
  
 
  ☆、第十六回
 
  月考如期而至。
  这天,天气特别好,时娇早早的吃过早餐带着书本坐到考场座位上,临时也抱了抱佛脚。
  十考场就是晋城一中吊车尾的那些富家子弟的天堂,整个考场有四十个位置,比普通考场的还要多出五个,为的就是把这些刺儿头全部都聚拢到一起,以免在考试的时候打扰到了那些真心想要学习的好学生们。
  这次被分到这个考场,班主任周豪还特意找过时娇跟她说这个问题,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因为她是转校插班过来的,所以没有成绩排名,被分配到十考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对此,时娇表示理解。
  反正以她的脾气也不至于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哎我说,今儿万春风和张强监考,谁要是能抄的到,我真给跪了!”陈源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估计是刚吃过饭。
  “哈哈哈傻逼玩意儿,老子今天要是抄到了,你别给我说话不算话哈?”
  “滚你妈的,你除外!”陈源一胳膊肘扫过去,“陈康你他妈鬼主意最多。”
  陈康闻言笑了声,没再搭话。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往考场走来,打头阵的,是一脸散漫随意的傅淮,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臂弯里挽着件黑色外套,姿势闲散。
  和煦的阳光洒下来,映照在他立体好看的脸上,越发能凸显出他分外出众的长相。
  几个人站在一起,他真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好多女生都探头盯着窗外看,到了这一刻,才真的有些恨自己成绩太好,以至于不能跟傅淮坐到一个考场去。
  挺招人的他。
  真的是。
  时娇收回目光,逼迫自己去记那些公式。
  第一场考试,照例还是数学。
  监考老师万春风,也就是年级主任捏着试卷走进来,首先就打了个下马威,严厉的盯着最后排那几个终年爱挑事的主儿,冷声道:“你们几个,给我快点按照考号回到自己的座位!”
  陈康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嗨哟,我说万主任啊,您凶什么呐?我们几个人可都是听话乖巧的好学生啊......”
  好个球!
  就数他们这个小团体最为顽劣不堪,让校方领导很是头疼。
  万春风气的吹胡子瞪眼,没得办法,只恶声恶气的叫他们赶紧坐下来,准备分发试卷。
  陈源和陈康相邻而坐,都在时娇的斜后方。
  而傅淮则是坐在距离时娇数米外的最后角落里。
  陈源清楚的看到,他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大瞬间拉下脸来,俊秀的脸覆上一层冰凌。
  抬眼找了找时娇的方向,又看了眼自己的考号,当场气的差点儿没把桌子给掀了。
  见状,陈源眼珠子一转,撕下座位号,佝偻着背小跑过去,“哎哎哎淮哥,你去我哪儿。”
  他把傅淮的考号也撕下来,贴到他手背上,指了指时娇的方向,努嘴,“喏,快去吧,等会万春风抬头就看到了......”
  傅淮愣了半秒,嗤笑出声,拍了下他的肩。
  走之前,他还顺走了陈源用来考试的唯一的一支笔。
  陈源一脸错愕:“......”
  探身跟前桌借笔的时候给刚好进教室的张强看到了,登时怒吼一声,还以为他是在欺负同学。
  最后的结果是,笔没借到,还挨了骂。
  陈源欲哭无泪,所以他又是做错了什么呢?
  ——
  一上午的两堂考试就这样顺顺利利的结束了。
  张强是新来的老师,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原听说这些吊车尾的后进生都很喜欢惹事,很不安分,本以为今天可以大施拳脚好好抓几个典型。
  但没有想到这群害群之马今天是格外的安分守己。
  下午要考文综,吃过午饭之后,班上的学生们都在认认真真的背书记概念,轰鸣的读书声响彻整层楼。
  周豪假模假样的劝了两句,转身就跑到年级主任面前邀功去了。
  时娇捧着书,看的认真。
  傅淮捧着倒过来的书,看时娇看的认真。
  最后面角落里的陈康和陈源一边嗑瓜子一边评论:“嗬,瞧瞧,瞧瞧!咱们阿淮不会真的沦陷了吧?看的恁认真呢?神他妈入了迷啊?”
  陈源摇摇头,往半空中丢了枚瓜子,准确的接住,衔在口中,“你不懂,这就是我们阿淮最近的新乐趣。”
  “嗤——书都拿倒了,还装个jj啊?”
  陈源又道:“你不懂,这,是情趣——”
  两人话题中止,安静的嗑了会儿瓜子,而后陈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出声打破这片宁静,他说:“欸,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上次陈玲被拒绝了之后,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还是怎么的,居然跟隔壁二中的林阳勾搭上了,也不晓得是给那傻逼吹了什么枕边风,这下子林阳是准备新仇旧恨一起算帐,都放话了,非得要弄残阿淮才解恨。”
  陈康压低声音,表情是少有的冷肃。
  放暑假的时候林阳的小表妹给傅淮告白,直接被这无情的货给无视了。
  说起来女人有时候也是狠,说爱就爱,说恨就恨,转个身就跟自家哥哥告了状,要他为自己出气。
  恰巧那林阳的小兄弟们被一中的几个人给弄了,毕竟也是在傅淮的地盘给打的,那林阳就全数算到了傅淮头上来,说是他不仅不给他妹面子直接拒了她的告白,还敢动他手底下的人,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于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出。
  结果谁能想得到,历史又一次要重演了。
  陈源听了,僵硬许久,最后感叹道:“女人,真他妈是祸害!”
  ·
  在年级主任那里拍完马屁,周豪例行公事的趴在窗子上‘视察’,扫视一圈,氛围很好,同学们都很听话。
  嗯,他很满意。
  收回视线,准备回办公室睡一觉,结果不经意间一瞥,看到了同样认真看书的傅淮。
  他先是讶异,怀疑,思索,最后他下了定论: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走过去,站在傅淮身后,悄无声息地。
  视线落到傅淮手中捧着的书,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就来了火,“傅淮,你在看什么?!”
  傅淮这边看的还真挺认真,不过他倒也不是在看书,被这么突然一声吼吓得嘶了声,拧眉一抬眼,看到是班主任,又恢复了那一派漫不经心的样子。
  丢下书,斜靠在胳膊肘上,“我说周老师,您嚷嚷什么呀?吓坏了您负责么?”
  “你还有脸说!”周豪气的呀,“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是在看书?书都拿反了我问你你在看什么?啊?!”
  “哟——这您就不懂了吧,这是我新开发的学习方式,还真就得这样看才有效。”傅淮笑了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高出周豪两个头,气势一下子就拉开了,他懒洋洋的抿着唇,伸手拨开周豪,道:“您让一下哈,省的等会儿又说我撞了您。”
  本来周豪心里还有气,傅淮这句话一出来他瞬间就噤了声。
  片刻后,他瞪着傅淮慢悠悠走出教室的背影,气成了河豚。
  这傅淮说的是刚开学那会儿的事。
  高三开学比别的年级都早,理应是要八月中旬就必须得来,可是傅淮硬生生给拖到九月一号才来,那天周豪发了好大的火,但是又拿傅淮这么个二世祖没办法,最后他思来想去的,居然整了这么一出。
  他用自己那‘短小精悍’的身子去故意撞傅淮,最后栽赃,说是傅淮故意冲撞自己,不尊重老师,愣是把傅淮他爸给闹到学校来了。
  事情的结尾,是以傅淮爸爸的一巴掌结束的。
  他还记得那天傅淮被打之后,舔着唇角的血丝,阴测测盯了他一眼。
  那眼神周豪能记一辈子。
  ·
  在十几岁的年纪,女孩子们之间有一种很特殊的维系友谊的方法,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相约着一起去上厕所。
  复习到一半,时娇被夏晶晶拉出来,陪她去上厕所。
  她没需求,所以站在外面等夏晶晶,手里头还捧着一本英语单词的小册子。
  背了几个单词后,眼睛有些酸,她抬起眼来环顾四周,试图缓解眼部疲劳。
  校厕旁边就是生物实验楼,时娇站在花坛边儿上,不经意间一瞥,就瞥见了靠在实验楼墙壁上抽烟的傅淮。
  他长身玉立,斜倚在墙壁上抽着烟,英挺的眉拧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情绪不佳的样子。
  和传闻里说的没什么两样,果然是会抽烟喝酒,打架斗殴无所不为的样子。
  时娇垂下眼睑,继续记单词。
  ·
  深吸一口气,一支烟就燃尽了。
  他复又从烟盒里倒出一根来,点燃,咬在嘴里。
  散漫随性的掀起眼皮,看到了花坛旁边站着的一对金童玉女。
  女孩白皙的脸上飘上两团红晕,看起来娇憨可爱,特别的诱人而不自知。
  那高瘦的男孩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逗得那原本总是以冷脸示人时娇笑得花枝乱颤,最后害羞的捧着单词小册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边脸,大眼睛湿漉漉的盯着面前的男孩看。
  那场景,还挺美好。
  但落在傅淮眼里,就格外地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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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看到傅淮一个人倚在墙角抽烟,在短暂的怔仲感慨之后,最后只剩下沉寂无言的淡然。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唯一的交集,也只是因为彼此是前后桌。
  但很快,这唯一的产生交集的机会,也要被切断。
  垂眸,时娇复又认真的记起单词来,不再东张西望,胡思乱想。
  黎原怀里抱着一大摞实验报告从实验楼内走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视线拉过去,只见时娇穿着一袭洗的发白的淡色长裙立在花坛边儿,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是在做什么。
  微挑了挑眉,抬步走过去。
  “时娇同学?”
  清润的声音将埋头苦读的时娇惊醒,抬头便看到了一张俊秀好看的脸。
  黎…原…?
  时娇点点头,在少年含笑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悄然红了脸,一阵风拂过,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气袭来,竟让人有种如它主人一样的如沐春风之感。
  “你在这里干嘛?”黎原还挺自来熟,哪怕两人只见仅仅只见过两次面,说过一次话。
  他颠了颠手里的一大摞实验报告,换只手夹在胳肢窝里,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目光逼慑。
  时娇不习惯与人产生直接接触的眼神交流,回避着少年的视线,嗫嚅道:“等我同桌。”
  “你可真认真。”黎原咧嘴一笑,“明天才考英语呢,你现在不是应该复习一下文综?”
  但黎原是理科班的,临时抱佛脚对他们这些理科生基本没什么用,只有平时下足了功夫,到考试的时候才能平稳发挥。
  见时娇抿唇不言,他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幽默的提起她们班班主任周豪,“我中午去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恰巧碰到你们班班主任在训你们班体委,说是上午第二堂考试他疑似作弊,被张强揪住了,然后在办公室里被周豪和万春风两人混合双打。”
  说是混合双打,但肯定不至于。
  但时娇还是被黎原这句话给逗笑了,举起单词小册子挡住半边脸,笑的含蓄。
  她不太擅长和不相熟的人自在的攀谈,但面前的少年好似毫无察觉,依旧情绪激昂的跟她东拉西扯的说着话,一会儿说到这次的数学卷子,一会儿又问她下午考试紧不紧张。
  所有的问题,都被时娇以点头摇头给回答了。
  黎原有些被梗到,头一回跟女生主动搭讪扯话题,就遭受到这般冷待,说实话,他真是十八年都没有在女生跟前碰过壁,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一次。
  无奈的笑了声,“你都不理人啊……”
  “不是…”时娇脸红耳根红,连忙摆手,否认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不是不愿意跟你说话。”
  黎原笑,颊边一对小酒窝,清风霁月的样子,真的很能吸引这个年龄段的女生,但这里面绝对不包括时娇。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真的挺呆的,对这个年纪很多女生都会格外关注的事情毫无感知,甚至是半分兴趣都无。
  一门心思扎在学习上面,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谁又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源于少女悲伤的隐秘心事呢?
  表面上看起来伉俪情深的父母,其实早就已经在暗中盘算着从婚姻关系中脱身,分离家产。
  那张纸上的一行行小字,就像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咒语,时时刻刻啃噬着她的心脏……
  若不好好念书,就会辜负父母的期望,而由之而来的最恶劣的结果,无非就是她注定会成为一个人们口中的“拖油瓶”。
  时娇如何都想不明白,看起来如此恩爱和睦的父母,怎么就突然沦落到要离婚分家产的地步了……
  如果这一年的平静美好,都不过是为了不影响她的高考而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那真的是,太讽刺,太荒谬可笑了。
  想起这件事,时娇的眼眶不禁红了一圈。
  黎原眼尖,捕捉到她眼底莹莹闪烁的泪光,眉心攒起,紧张的弯下腰来看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不免带了些涩然,“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哎你别哭别哭,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我没有。”时娇深深吸口气,举起小册子挡住自己的脸,平静了好一阵子才艰涩开口,“风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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