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护短——而征鸽鸽
时间:2019-03-28 09:31:55

  抛弃你妹。
  “再给你一次机会。”周厌语说,“不说清楚,咱们下去单挑。”
  停顿了一下,强调:“这次是真的。”
  谢酌默了默,抬手摸摸鼻子:“没别的商量吗?”
  这算是默认了许开升的说法。
  周厌语感觉脑子都要冒火了。
  他凭什么?凭什么随口一句话就强迫她去做不想做的事?只不过是同桌的关系而已,他真把自己当她哥哥了?
  “你去和班主任说清楚,什么表演,什么校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周厌语说,“我不会参加任何表演活动,无论是和谁。”
  “我不喜欢出尔反尔。”谢酌语气淡淡,话语中却十分坚持。
  “我也不喜欢被强迫做不喜欢做的事。”
  周厌语咬了咬牙齿,就着拽他领子的动作把他狠狠往后一推。
  谢酌后退一步,后背抵住门框,不知为何突然皱了下眉。
  但他没说话,只是冷静地看着周厌语。
  “为什么?”周厌语问,眼神冷冰冰的,“因为我请了假,没有告诉你?所以你就这样报复我?”
  “你认为那是报复?”谢酌缓缓站直身体。
  让她这个和班级永远不合的人上台表演?让她这个被全班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和同学合作表演?
  开什么玩笑。
  别说她愿不愿意,就是随便从班里拉个人出来,也不会有人说一个“好”字。
  “那就当是报复好了。”
  谢酌耸耸肩,肩上的书包随着他的动作碰到了墙。
  然后他半侧过身关上后门,隔绝别的班看热闹的目光,回头,冲周厌语轻轻一挑眉:“那就单挑吧,还有几分钟上课,干脆就在这儿解决问题。”
  周厌语漠然看他。
  谢酌无奈地笑笑:“别把我怼进垃圾桶里就行了,味道实在不好闻。”
  远在另一堵墙边的许开升无辜中枪,牙疼,膝盖疼,屁股也疼。
  周厌语冷冷看着他。
  谢酌这话,摆明了不打算跟她动手,但他愿意随她来,她想怎么样动手就怎么样动手,完全不用担心他还手。
  可是这种做法却让周厌语感到更不爽。
  “那个……”
  班里有个女生迟疑着站了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
  “酌哥!”
  谢酌旁边那个男生一偏头,忽然发现谢酌后背上的不对劲。
  “你衣服上怎么有血?”
  男同学经常和杜行帅谢酌打游戏,和谢酌算是比较熟。
  谢酌面不改色:“哦,杀鸡的时候溅上的吧。”
  男同学:“……”
  谢酌你都胡扯些什么呢。
  “不对。”
  男同学注意到门框上凸出一节的小钉子。
  他们班门框比较老旧,十几年来松动了许多,上周来人修了一次,带来的钉子长了些,有一根就倾斜着凸了出来,那人叮嘱他们来往时注意一点,他这周抽时间过来把钉子换了。
  哪知道,没等他过来换钉子,今儿就有人撞了上去。
  钉子凸出来的一节虽然算不上很长,但要想穿透几层薄薄的衣服,却还是很容易的,钉子尖端此时还沾着点儿红色。
  男生脸色顿时变了,手都僵住了:“酌哥这是你的血!”
  周厌语骤然一怔。
  男同学赶紧拉过谢酌,察看他后背,校服上那一片白色已经晕染上了指甲盖大小的红色。
  谢酌里面还穿着薄毛衣,血迹居然能透过毛衣渗出来,可想而知,他流了多少血。
  男同学手足无措起来:“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撞到钉子……”
  说到这他猛然顿住。
  他想起来刚才周厌语一把把谢酌推到门框上的动作,凶狠而蛮横。
  所以,谢酌这伤,归根究底,算是周厌语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酌哥不会强迫周妹做不喜欢的事,划重点,绝对不会,艾玛反正这事儿有内情就是啦!不会纠结哒,明天解释就甜回来啦
  然后,文案里的第一个情节这两天就要上线了,酌哥要正式开启护短大法啦,爱情的巨轮即将上线!
 
 
第21章 护短21
  谢酌淡淡看了那男生一眼:“你看错了。”
  男生:“呃……”
  谢酌一本正经地胡扯:“那是我妈早上杀鸡的时候溅上去的。”
  男生:“……”
  这就明显很扯了,谁会在杀鸡的时候把后背溅上血?
  男生说不过谢酌,只好看向僵在原地的周厌语,目光中带着几分畏惧,还有几分怨念。
  被这么一打岔,谢酌也知道没人信自己的信口胡扯。
  “我去一趟医务室。”他偏头,对其他人说,“快上课了,你们都不打算上课么?”
  围观人群立刻捧起书,许开升和杜行帅几个人想把谢酌送去医务室,被周厌语打断了。
  “我跟他去。”她说着,朝谢酌走去。
  她的脸绷得紧紧的,嘴唇也狠狠抿着,唇线泛着一丝白色,表面看起来似乎格外冷静,只是刚迈开第一步时,左脚险些被右脚绊住。
  还是谢酌伸手扶住了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稳定好心绪,想拨开谢酌的手,顿了顿,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男生的手腕硬邦邦的,温热的皮肉紧贴着骨头,手腕骨突出一块,清晰分明。
  动脉突地一跳。
  又一跳。
  周厌语指尖冰凉,侧眸,看见了谢酌后背上的血迹。
  那块指甲盖大小的血迹这会儿已经晕染成手指头大小了。
  谢酌被她拉出门之前,甚至还能记得提醒旁边的同学:“帮我们跟老班请个假,就说我妹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医务室。”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周厌语和谢酌是兄妹。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俩之间的相处不掺半分亲情。
  那男生张张嘴,脸上有些愤然,却还是答应了。
  周厌语突然就感觉心里堵得难受,是那种恨不得炸掉整个世界的难受。
  她现在好像被生生闷进一个炉子里,热,燥,烦,有气无处撒,还得束着手脚按捺情绪。
  然后有人掀开炉盖子,她以为自己能透口气,谁知道那人径自往炉子里倒进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把她呛得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他们俩下了楼,周厌语想也不想就拉着谢酌往医务室的方向走,被谢酌反手一拉,她往后退了一步。
  “周厌语。”
  谢酌声音低沉,尾音压的重重的。
  他难得用全名叫她,这让她的大脑一瞬间仿佛被人敲了下,思维猛地停滞,讷讷站在原地。
  谢酌无奈:“被钉子扎伤,要去打破伤风,学校医务室没有破伤风疫苗。”
  周厌语咬了咬嘴唇,回头看他。
  对上她的眼睛时,谢酌愣了愣。
  周厌语眼圈红了。
  女孩子皮肤白白的,眼圈那一点红就莫名扎眼。
  谢酌心头一紧。
  他一向聪明的头脑,生平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发布指令,他看起来比周厌语还呆,老半天也只是伸出手试图去擦擦她泛红的眼角。
  被周厌语躲开了。
  尴尬的氛围逐渐蔓延。
  “我没哭。”周厌语冷淡说。
  “哦。”谢酌说,“你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周厌语:“……”
  大好的天,哪来的沙子?
  “我是被气的。”
  说是被气的也不算准确,只是多重情绪混杂到一起,一股脑冲上她的大脑,眼睛就不受控制想要发泄什么。
  也许是她这些年憋得太久了,心里藏着的东西也太多了,委屈,怨憎,伪装出来的冷漠……以至于刚才的某个瞬间,眼泪的确有溃堤的趋势。
  只不过被她生生忍住了。
  周厌语不想再浪费时间,拽着他就往校门口走,她这会儿都忘了她的手还紧紧攥着谢酌的手腕。
  上了出租车,两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几眼,感觉两个小年轻还挺多愁善感,忍不住唠唠叨叨了起来:“小伙子,你这是把你女朋友惹哭了啊?”
  谢酌抬眼,从后视镜和司机对视一眼。
  “你看你女朋友还拉着你不放,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司机唏嘘着,“男孩子嘛,应该多让着点女孩子,更何况还是自家女朋友?”
  他这句话刚说完,再看后视镜,发现那个女孩子早放开了男孩子,两只手揣进兜里,偏着脑袋看窗外风景。
  司机:“嗨,别不好意思啊,叔叔其实很开明的……”
  后背的伤口隐隐刺痛,干了的血液黏着贴身衣料,上身稍微动一动,布料就会牵扯伤口。
  谢酌仿佛感觉不到那种疼,容色不变,正想开口解释他们俩的关系,周厌语却提前出了声。
  “哥,对不起。”
  她的眼睛依然在盯着车窗。
  谢酌偏头看她。
  车窗上模模糊糊映出他们俩的脸,轮廓隐在窗外迅速消失的风景中,周厌语的目光定在玻璃里的谢酌的脸,嘴唇动了动。
  “对不起。”她重复。
  司机似乎是感觉到他们俩之间不对劲的氛围,再加上之前他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这会儿闭上了嘴巴,时不时从后视镜瞧他们俩一眼。
  怎么这兄妹俩看起来跟小两口吵架似的?
  -
  “先把衣服脱掉,我看看伤口。”医生戴着口罩,声音闷闷传出来。
  闻言,谢酌干脆利落脱了外套,正准备脱毛衣时,忽然转头看了周厌语一眼。
  周厌语站在他旁边,见他脱了外套,动作自然地伸手帮他把外套抱进怀里。
  她要看看他的伤口究竟怎么样了,毕竟这伤口和她有直接联系。
  因此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后背上,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谢酌在看她。
  “怎么了?”她问,还带着一点点的鼻音。
  谢酌无奈:“你要看我脱衣服?”
  周厌语:“……”
  明明就是很正经的一件事,怎么从他嘴里出来就色/情得要命?
  “看。”周厌语言简意赅。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看?
  医生催了催:“别耽误时间,上面的衣服都脱了。”
  谢酌只好把套头毛衣脱掉,他里面穿的是一件圆领黑色长袖,乍一看,后背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伤口那片的颜色更深。
  谢酌迟疑了一下,莫名感觉周厌语盯着他后背的目光像一锅煮沸的水,热腾腾的。
  他最终还是脱了长袖,衣料粘着伤口的血液被扯了下来,光裸的后背整个儿暴露在空气中。
  周厌语紧紧盯着他背上的伤口。
  男生的背紧实而修韧,骨骼正处于发育期,一块块支撑着身体的皮肉舒张,并不明显的肌肉静静隐藏在温热的皮肤之下,无声地酝酿着某种力量。
  右肩的肩胛骨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横亘着一块伤疤,类似于烫伤的那种,大约是什么旧伤。
  周厌语没往那边看。
  男生腰侧的骨骼老老实实地撑着一层薄薄的血肉,自后肩往下,形成一块长而结实的身体部位。
  一圈松紧校裤骤然截断男生优美的好身材,将整个身体分割成两个部分,男生的后腰被校裤不松不紧地勒着,无言之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周厌语只是粗粗一扫,目光很快定格在谢酌左侧的肩胛骨下方。
  距离不过两根手指的位置,一个小洞似的伤口格外显眼,伤口边缘的皮肉隐在干涸的血液之下,乍一看仿佛并不严重。
  周厌语却蓦地心里一刺。
  那颗钉子直直扎进血肉,也不知道究竟扎得多深才会让谢酌流了这么多血,可他偏偏一声不吭,就好像没有痛觉似的。
  “好像还挺严重的。”医生对着伤口看了会儿,喃喃自语,“先清洗一下伤口,再去打个破伤风疫苗。”
  周厌语全程一言不发,嘴唇抿得死紧。
  她是不知道钉子扎进后背里有多疼,但她只是看着这个伤口就觉得浑身都疼。
  更何况后背的骨头又多,万一扎进骨头里怎么办。
  拍完片子回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伤口看起来严重,其实就跟破了几层皮差不多,只是碰巧扎到了某个血管,血流得多了点儿。
  不需要吊水打针,医生给谢酌处理好伤口,叮嘱他最近不能沾水,以及一些忌口的食物,然后开了些药给他,转头对周厌语说:
  “既然你们是兄妹,那你记得勤给你哥哥换药,你哥总不能自己往后背擦药,药是一天换一次的,不能沾水,过几天再来一趟让我看看伤口的情况。”
  接着简单说了些别的,就把俩人赶走了。
  医院门口,周厌语拎着一袋子外敷内服的药跟谢酌面面相觑。
  “药……”周厌语迟疑着说,“明天,我,嗯,我给你换?”
  “不用,我自己会想办法换药。”谢酌伸手勾过药袋子。
  “你怎么换?”周厌语说,“三头六臂?还是后背长手了?”
  谢酌啧了声:“周小船,你是女生,老是看我这个男生的后背,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坏你名声么?”
  周厌语木然脸:“我还有好名声么?”
  谢酌:“……”
  他居然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说:“我妈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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