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些副作用的东西,现在她只需要一些简单的符水便可以让疤消下去。
罗安平吃的满嘴流油,直嚷嚷着胃太小,要不能吃下整只鸡!
罗安国骂他没出息,罗安平不敢再说话,只埋头喝汤。
一锅汤四个人喝了个锅底朝天,中午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晌觉。
贝思甜仍旧是睡了一个小时便起来练字,她练的是钢笔字,现在形已经出来了。
罗安国和秦氏最近也不睡那么多了,以前总觉得睡不醒,睡多少起来精神头都不好,现在睡个把小时,醒了就特别有精神。
他们知道这得益于贝思甜这段时间做的药膳,没想到这么有效果,贝思甜说的一些注意事项,他们更是十分注意了。
罗安国看了贝思甜写的字,感到惊叹,这孩子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强悍,他只要将她引进门,她自己就能迅速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这才多少日子,就已经写成这样了!
被罗安国这么夸,贝思甜有些赧然,她本身就是有一些基础的人,有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到了四点多,贝思甜就准备去放羊了,罗安平一早穿戴好等在了羊圈边上。
“不能像之前那样疯跑疯癫的,有事听你姐的!”
临出门,秦氏嘱咐了一句。
罗安平应了一声,就跟着贝思甜出门了。
这时候当街胡同都有不少人,像罗二家能睡一下午的人也是少见,谁家像他们那么清闲呢,家里一个个好人,哪能都在家待着睡觉?
“唉你们看,那不是罗二家的小瘸子吗!”
“还真是,这么快就能下地了?”
周围的声音渐渐向其,罗安平自然是听见的,听见‘小瘸子’三个字,他感到万分不可思议,他根本没瘸啊!
贝思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去管,人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通常都是他们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他们认为罗安平瘸了,即便没有看到他真的一瘸一拐,但也早早就给按上一个‘小瘸子’的外号。
这些外号,偏偏还不是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而是从那些妇人嘴里说出来,她们只顾自己嘴上痛快,丝毫不会去想这些流言会给一个五岁孩子的心理造成怎么样的伤害!
人言可畏,就是这般!
人们经常认为村民淳朴,那也要看在什么方面,例如有些村民,只是在穿着打扮上淳朴而已。
贝思甜之所以不去管这些流言,是因为只要罗安平出来,这些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果然,那些一直叫着‘小瘸子’的人,看到罗安平走路稳稳当当的,都大感诧异。
罗二家刚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围着看热闹,他们是亲耳听见杨五郎说这孩子的腿怕是废了的。
杨五郎大病看不了,但是眼力还是有的,他如果说废了,八成是要废了。
所以有一部分人幸灾乐祸,还有一部分人感叹罗二家的不幸,这一家子,一个全乎人都没有!
于是贝思甜命硬的言论又再传了一遍。
“你说是不是装的呢?”
“那瘸子要是能装成正常人,就没有瘸子了,都得装!”
“那还真是没瘸啊,可那天我看见了啊,他半身都是血……”
“不是说肚子上被划拉了一下,破了个大口子吗,听说肠子都流出来了,那血指定是肚子上的伤。”
门口坐着的老妇媳妇,说啥的都有,都在对一大一小指指点点,贝思甜泰然自然,对这些村妇视而不见。
罗安平原本还有些愤懑,又像以前似的低着头不说话,见到贝思甜挺拔的背脊,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
第69章 没事干,闲的
罗二家小瘸子不瘸的消息在贝思甜二人放羊回来的时候就传了半个靠山村,对此姐弟二人权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直到这件事传到杨五郎耳朵里,他亲口说出罗安平之所以没有瘸,是因为贝思甜祖传秘方的功劳,众人才纷纷吃惊,小寡妇会治病?
这件事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当大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小寡妇说会就会了?
对此杨五郎叹气不语,不少人便猜测其中定然有所隐情,一些聪明的便想到了杜扒皮,贝大夫在的时候,这个杜扒皮就很嚣张了,差点就把小丫头卖给糟老头子,贝大夫一死,这杜扒皮更是肆无忌惮的。
这是不是贝大夫偷着教给贝思甜的活命手段?
众人这么猜测其实对了大半,原主的确偷着和贝德旺学习中医,只不过那种状况下,她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勉强认得一些草药,能开出两副简单的方子,凑不凑效的还另说。
这么猜测的人有,不信的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秦红梅听说了这件事,优哉游哉地进了罗二家的大门,刚进来便听见一阵剧烈的狗吠。
秦红梅吓了一跳,转眼看到是一只毛都没长全的小东西,声音还带着奶味就瞎汪汪,没好气地一脚踢过去。
壮壮闪身躲了过去,继续冲着秦红梅叫唤,一副家里进了贼的架势。
秦红梅被它叫唤的心烦,凌空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因为距离远,根本踢不到壮壮,无非就是吓唬吓唬它。
“大伯母到了别人家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倒是不认生。”贝思甜端着一个小盆从外屋走出来,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我到了我二弟家还认什么生!”秦红梅也是个不愿意嘴上吃亏的,就是在罗老太太跟前,她也总是隐晦的在嘴上占便宜。
“这倒是,虽然已经分家了,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那大伯母今天来是来看平安的?”贝思甜将小盆里的鸡食撒进临时做的小圈里,三只小鸡欢快地啄着地上的吃食。
秦红梅这才看见罗二家居然买了三只小鸡,这是有钱了?
“可不吗,来看看平安的。”秦红梅眼睛看着那三只小鸡,笑着说道。
贝思甜看见她这副嘴脸,笑道:“空手来的?”
秦红梅一怔,随即撇嘴,“你这死丫头,自家人看自己家人,还带什么东西,别这么认钱!”
她说完,不等贝思甜继续说,便凑到跟前,笑着说道:“啥时候买的小鸡啊?这用来小鸡炖蘑菇可是好东西,你奶最爱吃了!”
贝思甜瞥眼见她没脸没皮的样子,心生嫌恶,这人要是不要脸了,的确是可以无敌的。
“原来奶爱吃小鸡炖蘑菇啊,难怪大伯母家的鸡孵了小的,原来是要给奶炖的,一会我就去告诉奶这个好消息。”
秦红梅一听,瞬间拉下脸来,要是让这死丫头去那死老太婆跟前一说,那死老太婆不闹腾着炖了都新鲜。
“这小鸡是买给我家平安的,我差点忘了大伯母那有,早知道就不买了,自家人嘛~”
秦红梅看见贝思甜一脸后悔,居然惦记上自己家的鸡苗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小浪蹄子现在是越来越招人腻歪了,她不但捞不到一点便宜,就连嘴上都占不到便宜。
“我进去看看平安啊。”秦红梅不敢再提这茬,忙进了东屋。
屋里秦氏早就听见秦红梅的声音了,以前就不怎么爱搭理她,自从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秦红梅使坏给整瞎的,这心里就存了疙瘩。
若不是贝思甜让她暂时什么都不要做,她现在就恨不得起来揪住她衣领子质问。
“弟妹,平安咋样啦?”秦红梅笑呵呵地说道。
“挺好。”秦氏闷声说了一句,就不再搭理。
秦氏一直以来都这德行,秦红梅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罗安平,笑着问道:“平安,你这腿一点都没事了?”
罗安平点点头。
“真是你姐给你治好的?”
罗安平又点点头。
“你姐啥时候成大夫了?”秦红梅又问。
罗安平看着她不说话,一旁的秦氏冷哼一声,“呦呵,大嫂什么时候关心起我们家的事情了。”
“这话怎么说的,都是一家人……”
“大嫂,咱们已经分家了。”罗安国抬头说道。
秦红梅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别人说分家她可以当没听见,可是罗安国这么说,她就不能在说什么了。
为什么分家,不就是因为罗安国瘫痪了吗,这件事当时闹得多厉害,这么多年了,兄弟来的情分都浅浅淡淡的,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秦红梅每次来,罗安国一般都不说话,她通常也当他不存在,这一次没想到居然回的这么犀利。
“大嫂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家平安已经能走了,该来看的都看过了。”罗安国继续说道。
罗安平重伤的时候,秦红梅是连个人影都没出现,她家的大门都紧闭着,现在人好了能走了,她跑过来溜达着说一家人卖乖。
罗安国以往不说话,不代表他是傻。
罗老太太在罗旭强的搀扶下还来了两回,偷着带了两个小蛋糕塞给罗安平呢。
罗老太太也不是个傻的,她吃啥喝啥都能用长辈和房子压秦红梅,但是要给罗安平带东西,就只能偷着。
也就是这个举动,让罗安国心里还好受一些。
被罗安国一顿呛,秦红梅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要是妯娌还好说,打打闹闹常有的事,但是被小叔子这么说,她再厚的脸皮也没脸待下去了。
秦红梅撇着嘴冷着脸,见屋里没人给她台阶,只好说老太太那边还有事,借口走了。
贝思甜在外头听见,嘴角带了一抹笑,家里的只要不是真包子,就都好说。
贝思甜自然没把秦红梅放在眼里,之所以嘴上和她斗,全然是因为没事干,闲的!
她要是真想整治秦红梅,就会像霸王张家,到现在霸王张家里还在拜黄大仙,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秦红梅是留给秦氏的。
第70章 我要参展
赶集的时候,贝思甜还会买些鱼和鸡用来炖汤补身体,就这样,罗安平彻底好了,没有留下一点后遗症,没有伤元气,反而精神满满,看着比原先还要精神,身上也长了不少肉!
贝思甜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秦氏的眼睛上,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应该可是试着着手治疗了。
秦氏的眼睛瞎了好几年,其实能够再调理一下最好,不过最近因为精气神逐渐充盈起来,贝思甜对玄符有了些许的信心。
至少现在一剂符水就可以让壮壮恢复,一剂符水也可以让罗安平肚子上的伤口止血。
虽然和全盛时期差距仍旧很大,不过四个多月的调理,对于这副亏空的身体来说,进展已经很快了。
这一天贝思甜又去了镇子上,到了镇子上,她听见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张宝丽愁眉苦脸地坐在绣房当中,对着贝思甜直叹气。
“其实我一直防着她呢,这个人锱铢必较,仗着自己那一脉现在当家做主,肆无忌惮,家里长辈又待见,所以做起事来没顾忌。”张宝丽道。
她说的是张宝霞。
上一次在镇子上张宝霞想要挖墙脚,将贝思甜招到自己麾下,但是被贝思甜拒绝,因此怀恨在心,威胁她一番走了。
这人倒是言出必行,第二天就开始对贝思甜进行封杀,只要是贝思甜的作品,一律销路滞涩。
“她也不是真草包,能在安马镇当了那么多年的家,不但有些本事,人脉还积攒了不少,其实我来到这小镇,也是因为得罪了她。”
“所以,我的绣品再好,现在也没人买了?”贝思甜问。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宝娘绣坊在业内十分有名气,不是我自夸啊,是真的是这样,尤其是北上广这些大城市,销量非常可观,如果宝娘绣坊不肯接受你的绣品,其他的绣坊即便接受了,也没有销路。”张宝丽颇为过意不去。
张宝霞这么做,等于先在宝娘绣坊内部将她封杀了,然后借助宝娘绣坊的影响力,让她的绣品滞销。
贝思甜沉默不语,事情定然不像张宝丽说的这么简单,即便张宝霞是家族里的直系,但到底只是一个镇上的店主,即便镇子再大,也不可能影响整个宝娘绣坊。
“其中定然还有其他的事。”贝思甜看着张宝丽。
张宝丽其实早就怀疑了,但是她所在的那一脉本来就是旁支,现在由不得权,消息就不是那么灵通。
“我再去打听打听。”张宝丽道。
会双面绣的绣娘可不多见,家族不可能因为张宝霞而放弃这样一个绣娘,张宝丽觉得张宝霞定然用了什么手段,可是消息不灵通,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张宝霞到底是怎么让整个宝娘绣坊放弃贝思甜的。
两个人说了会话,贝思甜就准备去济世药房看看周济人那里有没有下家的消息。
她刚要走,外边便疾步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叔,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张宝丽看见来人,忙问道。
那男人叫张子全,皮肤有些粗糙,脸上不少的褶子,显然是平日里操劳留下的,他看了贝思甜一眼。
“没事,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会双面绣的绣娘。”张宝丽示意他有话可以直接说,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张子全点点头,示意进去说。
三个人都在绣房当中,张子全开口道:“和你预料的一样,张宝霞果然使了坏心眼子,她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也会双面绣的绣娘,说咱们卖出和上交的都是偷得那个绣娘的作品,却用自己的亲戚来冒名顶替,现在家族里因为她找到了真正会双面绣的绣娘,正对她大家褒奖呢!”
贝思甜挑挑眉,换而言之,意思是张宝霞找了个人顶替了她,她以前的绣品也成了被人的‘杰作’!
张宝丽气的一拍椅子,“这个搅屎棍,一肚子坏水,这种注意她都想得出来!这下好了,家族那边肯定还会怪罪我们!”
现在不但捞不到一点名,还弄了一身屎,可把张宝丽恶心坏了。
张子全和张宝丽是一脉的,也是连连叹气,原本他们这一脉知道张宝丽找到一个会双面绣的绣娘,还高兴的不得了,准备好好拉拢这个绣娘,没想到被张宝霞横叉一杠子。
“我们直接去找张五爷爷,让小甜儿当面绣给大家看,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再撒谎!”张宝丽站起来就要拉着两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