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暮见春深
时间:2019-04-01 09:55:37

  作者有话要说:  李冀昶:作者,让我媳妇不痛变白变美!
  我:谁的媳妇谁去照顾,不谢。( ̄_, ̄ )
  啊啊啊我要立个flag,更新迟到加更,震慑我的拖延症!我要准时更新!
 
 
第7章 
  祝惜在昭王府后院过的十分安宁,昭王待她有礼,除去偶尔的试探和深究,再没有别的不好之处,既然做了笼中鸟,她很有做人质的自觉,乖乖巧巧不去给昭王添乱,李大娘的试探她没有搭理过一次。
  送来冬衣之后李大娘再也没有来过思澜院,祝惜和四个不走心的丫环过的很自在。
  她在这儿住了快一个月时,昭王派人来请她去正院,她知道应当是去晋国的探子回来了。
  昭王面色不佳带有愁容,请祝惜坐下之后,斟酌半晌说起晋国的状况。
  “祝姑娘,实不相瞒,本王在晋国有一部分人手来打探消息传,晋国皇城内并未有什么异动,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李王妃是祝家二姑娘,而祝家大姑娘病逝,半月前就已经低调下葬,且未葬在祝家祖坟,而是葬在了京城郊外的孤山上。”
  祝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颤声问:“我爹娘真的不要我了?”
  昭王同情又怜惜道:“祝姑娘,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其实不仅是他们就连本王此刻也分不清你到底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
  祝惜沉默,祝家两姐妹长相高低嗓音都相似,站在一起很难分出彼此,唯有性情不同,祝怜敢以假乱真不仅有容貌优势,还顺势夺走原主的一切,原主的贴身丫环、配饰珠宝,甚至连司马颢给原主的情书都收在嫁妆里,留作他用。
  即便祝怜对祝惜的性情不能全部模仿,但她婚前和李王见面的次数一把手就能数的过来,李王分辨不出她的真假,而司马颢见她的机会不多,短时间内的很难看出真假。
  “此时,晋国已经没有姑娘生存的余地,姑娘可还要回去?”
  祝惜沉默,如果没有利用价值,此刻客气温和的昭王李冀昶会给她活下去的机会吗?
  “陛下,他也相信祝怜是我吗?”
  李冀昶一滞,挠挠鼻尖沉声道:“姑娘,本王的人并不能和司马颢直接对话,何况他以为……他的心上人在李王府,他应是没来得及验证真假。”
  “可我真的是祝惜,李王府里那个是假的!”祝惜声嘶力竭的低吼,她自己也快要入戏,一股被抢走一切的愤怒。
  “姑娘稍安勿躁,本王正在派人试图和司马颢搭话,到时自可验证你的身份。”
  祝惜颓唐的坐在圈椅上,垂眸盯着衣裙,抽泣半天发现哭不出来只能沉默,李冀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总不至于这么好心只为帮她这个小女子回家吧?
  “那殿下可相信我是祝惜?”
  李冀昶放下茶盏,起身来回踱步,祝惜抬头盯着他的背影出神,心底却不慌张。
  “本王买通祝家一位老嬷嬷,她说祝家积年的老人都知道你们二人的区别,但祝夫人下过命令,不许人外传,探子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她口中知道,祝姑娘不妨说说看。”
  祝惜直视着他充满兴味的目光,缓缓举起右手:“祝家的双生女儿有一人天生六指,是在二姑娘的右手上,我这里还有一道疤。”
  李冀昶点点头说一声得罪,凑上前仔细看过祝惜的手,右手拇指边的伤疤不太明显,但那道伤痕却在随着她长大慢慢变大,不显眼却又不容忽视。
  “很疼罢?”
  祝惜轻轻摇头:“三四岁时的事了,现在早就不疼了。”
  晋国风俗六指婴儿天生克父克母长大克夫,要么砍掉六指,要把孩子扔掉,可双生女儿得来不易,祝夫人苦苦哀求加上祝老夫人发了善心,才允许砍掉祝惜的六指,继续活在祝家。
  可惜当年痛到哭嚎的小姑娘已经永远不在了。
  “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祝惜黯然神伤:“我想去找陛下……”
  原主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落到如此境地唯一的指望只剩下司马颢一人,李冀昶也要用她和司马颢交换好处,只要能让李冀昶看到她的价值,应当不会那么快杀她。
  李冀昶满意点头,探子来报司马颢这几日心情不佳,屡屡斥责大臣,想必也是因为心爱的人嫁给了兄弟才如此颓唐,如此他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司马颢说明真正的祝惜身在何处,只不过这个时机要选好才能得益最多,好在祝惜知趣听话又单纯,很好控制。
  只是有一点很怪,这祝惜对司马颢似乎没那么深情,她待在昭王府更像是避难,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妨碍,只要她还有用。
  “姑娘放心呆在府中,等到时机成熟本王自会去联系司马颢,迎姑娘回朝。”李冀昶保证道。
  祝惜忐忑咬唇,似是不安:“若是陛下不要我了,殿下会杀我吗?”
  李冀昶微怔,淡淡一笑道:“本王这府里不养闲人,但姑娘身份贵重,本王不会怠慢,只要姑娘不惹是生非,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对姑娘动武,还请姑娘放心。”
  “多谢殿下。”
  “祝姑娘客气。”
  祝惜从正堂出来,恰好见到佟兰莲步轻移向正堂走来,她对佟兰微微一笑,佟兰回给她一个略显冷淡的笑容,端着果盘朝正堂而去。
  哪里得罪她了?祝惜后知后觉想到,佟兰该不会是猜测昭王请她进去到底做什么吧?这些日子她也知道她是第一位住在昭王府后院的女子,而昭王府中想飞上枝头的丫环不在少数。
  祝惜摇摇头,继续向后院走去,到了思澜院关上房门静静发呆,她在这里并没有事情做,闲得无聊却也清净。
  是夜,昭王府内热闹非凡,祝惜在后院都能听到沸沸扬扬的声音,四个丫环只有秋桂在她院里,她问秋桂:“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秋桂正在缝荷包,不耐烦的说:“今儿是王爷寿辰,封地的大小官员都要来给殿下贺寿呢。”
  怪不得如此热闹,祝惜听过也就算了,她看过的那本小说里对李冀昶的描述不多,因为前期都是男女主他爱她、她却爱着他的狗血剧情,并无多少内容是关于家国大事的,后期两国交战,李冀昶作为反面人物粉墨登场,着重描述?是他的心狠手辣和深沉心思。
  原著里曾描述过,李冀昶在封地时与封地官员虚与委蛇、低伏做小,后来在封地得罪过他的官员统统以各种名头被杀,足以说明他的睚眦必报。
  祝惜不评判李冀昶是个什么样的人,至少对她还算有礼,日后际遇怪不得别人,她只是随波逐流罢了。
  刚过一更天,祝惜洗过澡换好衣服准备睡觉,刚躺下却听到院中有什么声音,四个丫环出去看热闹并不在院中,能是谁?灯烛还亮着,祝惜起身穿上鞋子轻手轻脚下床去看,却听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声音。
  “嗝,这门在哪儿呢?”
  祝惜的心顿时狂跳起来,难道有人闯到后院来了?昭王府后院说不上守卫森严,但各处管制井然有序,难道昭王过寿,就乱的不成样子了?
  祝惜四处看看,拿了鸡毛掸子握在手中,悄悄走到卧房外面,那醉酒的男人已经在推正房房门,她躲在门后,借着微弱烛光能看清进来的人是谁,是一个一把胡子肥壮的中年男人,进门就往卧房走,她瞅准时机狠狠扬起鸡毛掸子往他后脑勺打去——
  拼劲全力时的力气总比以往要大,何况当初她妈逼她去警校学习,她也学到人体的痛点在哪儿,可事实上她只想做个软妹子!
  男人醉醺醺的到处晃悠想找个地方睡一觉,没想到被人直击后脑勺,他嗷的一声捂着后脑勺跳起来,但祝惜不再恋战,而是借着微弱光线跑到外面大喊:“来人啊——”
  张大寿顿时连疼带惊酒醒了一大半,他心知不好,忍着后脑勺嚯嚯的痛感,向外走去:“姑娘,你别喊!”
  不喊是傻子!祝惜走到院门外,大喊:“来人——”
  昭王府内有家丁来回巡逻,他们听到她的喊声立刻赶过来,瞧见院里走过来的张大寿,迅速上前将其反手制住。
  “我是昭王殿下麾下骠骑将军,你们不能抓我!”
  家丁都是身怀武艺的,对张大寿叫喊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将他五花大绑起来送到正院交由昭王处置。
  祝惜在一旁看他们来去匆匆,心里觉得十分荒唐又后怕,若是她睡熟后扑进来这么一个人,又该如何?别说回到晋国,出了丑闻只能按照严苛规矩投河自尽!
  想到此处,祝惜便觉得手痒痒,刚才打那人应该再多使点力气的!
  张大寿被送到前院时,赴宴的文官武将大多都是醉醺醺的,罗管家小心翼翼将此事报与李冀昶。
  李冀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眯了眯眼睛:“二门是谁在值守?”
  “今儿是王小雨值守,奴才方才让人去找他,他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人事不省了。”
  “呵,本王还不信有这么巧的事,祝姑娘现下如何?”
  罗管家带着两分敬畏道:“祝姑娘将人打出来后就又回房了,似乎并未受到惊吓。”
  “走,带本王去看看张大寿。”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二加更,真好。
 
 
第8章 
  肥壮的张大寿被五花大绑之后才知道自己误闯的是昭王殿下后院,虽说昭王府内并无女眷,但即便是客房他也不该冒犯,他跪在地上酒醒了,脑子里满满的混乱和惧怕,尤其当他看到昭王负手而来,面带冷霜。
  “殿下恕罪啊殿下,下官并非有意,而是误闯,我只是要去客房安歇,谁知道去了后院啊殿下!”
  李冀昶蹙眉,在离张大寿三步远的地方站定,静静看张大寿哭诉,他今日生辰宴请宾客,存心试探封地官员底细,这是他来到封地洛州第一次明面上与官员结交,来赴宴的官员性情如何,他书房里皆有记录,张大寿此人看似粗狂不羁,实则粗中有细,在昭王府宴席上明目张胆闯入后院,他不至于那么傻!
  “是谁给你指的路?”
  赴宴宾客喝醉,直接睡在昭王府内也不是没有的,下人带着宾客去客房就寝,若是有人指错路,误闯不是没有可能。
  张大寿努力回想,只记得是一位身姿妖娆的丫环,容貌是什么样根本记不清楚,尤其是过二门时根本没有门房婆子把守,他轻轻一推门就进去了,他偷偷看一眼李冀昶的脸色,下定决心将罪过推在下人身上。
  “下官不记得那人面容,但若是让下官辨认,也是能认得出的!”
  李冀昶哼了一声:“罗管家,带他去辨认,看到底是谁将张大人引入后院的,二门值守的那人去让人给他醒酒,当值饮酒该如何处置,罗管家心里知道罢?”
  罗管家低头:“奴才知道,这就去。”
  罗管家带着张大寿离开,张大寿从地上站起身很费力,尤其是后脑勺剧痛,他挣扎半天嘶嘶喊痛。
  李冀昶蹙眉:“只是按照规矩将张大人绑了起来,不至于伤到大人的皮肉,罢了,给张大人松绑,本王代张大人去给贵客赔罪。”
  张大寿连忙道:“多谢殿下,都是下官的不是。”
  “并非是捆绑的缘故,是张大人被姑娘打在后脑勺了。”罗管家回禀道,他看一眼张大寿后颈肿老高的皮肉,简直惨不忍睹。
  嗯?李冀昶走上前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祝姑娘下手可真够狠的。
  张大寿松过绑,谢了李冀昶,想伸手碰一碰脑后的伤,摸到一点皮肉就呲牙列嘴的,碍于昭王在场,喊都不敢喊。
  他们走后,李冀昶返身想后院走,二门已经重新换人值守,他一路走到祝惜住着的思澜院,随从上前拍门,门内无人应答,过了好大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声响。
  衣衫整齐的祝惜小心翼翼打开院门,她似乎没料到李冀昶会来,诧异的福身行礼:“殿下深夜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下人玩忽职守让客人误闯姑娘居所,本王愧疚难安,来和姑娘请罪。”李冀昶说的很客气,但见祝惜低眉顺眼,根本不像是能把壮汉打到叫娘的彪悍模样!
  “殿下所言叫我惶恐,我并未伤到,此事搅扰殿下的生辰宴,是我的不是。”
  李冀昶颔首:“既然姑娘无事,那本王不叨扰了,姑娘尽快安歇罢。”
  祝惜退回门内:“殿下慢走,不送。”
  木门吱呀关上,李冀昶转身离开,同时吩咐随从:“在祝姑娘院中伺候的是谁,让她们明天去罗管家处领罚。”
  “是。”
  第二天一早,祝惜起床听到门外有一道声音在叫门,她穿好衣裳去开门,却见面站着两名陌生的丫环,见到祝惜齐齐行礼。
  “奴婢见过祝姑娘。”
  “两位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们二人手中还提着小包袱,谦恭回道:“殿下派我二人来伺候姑娘起居,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祝惜顿时了然,退开一旁请她们进来。
  两人并未动弹,又行一道礼,大眼睛圆脸姑娘道:“奴婢名叫秋月,拜见姑娘。”
  杏眼瘦脸蛋的姑娘道:“奴婢冬雪,给姑娘见礼。”
  “不必多礼。”祝惜心中纳罕,那四人去了何处,难道被派到别的地方做事了?
  很快祝惜便见识到这两位与那四位的不同,做事利落勤快,不大会儿就把思澜院里里外外清理的干净整洁,冬雪打了一盆水将桌椅板凳擦一遍,秋月则去厨房端来饭菜,在一旁伺候祝惜吃完才各自到耳房用饭,对祝惜的饭量略有惊讶之外,不会多言半分。
  饭后,祝惜到书房写写画画,冬雪在一旁伺候,秋月则将被褥等物抱到院中晾晒,祝惜第一次过上真正意义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快到午时,从前在思澜院伺候的四人其中三人拖拖拉拉面带苦色来耳房收拾她们的衣物,并到祝惜面前请罪,昨晚她们本该在院中值守,却在祝惜用过晚饭后一个接一个跑去玩,罗管家知晓后就要重罚。
  “你们不必与我赔罪,各自去做活吧。”祝惜有愧,若是从一开始她就约束四人,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但她客居昭王府,不好出口管教丫环不说,骨子里仍然是个现代人,主子奴婢那一套她心底不赞同,自然不好意思耍主子的威风。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