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娇蛮——白云朵
时间:2019-04-03 09:56:25

  祁禹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安婳的手,安婳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显得的很小,祁禹似是不舍得用力,轻轻的握着,却紧密不分。
  安婳脸颊红了一下,轻轻挣动起来。
  祁禹捂住了受伤的地方,突然‘诶呦’了一声,。
  安婳立刻不敢乱动,急了起来:“怎么了?伤口疼么?”
  祁禹认真的点头,轻轻晃了晃握着的手,“是啊,所以你不要动,不然伤口裂开,又要流血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安婳抿了抿唇,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敢再用力,她想起祁禹刚刚为她挡刀的模样,心里一软,乖乖任由祁禹牵着手了。
  安婳想了想道:“不用急着把恣柔赶出府,能瞒过一时便先瞒一时。”
  如果卫贵妃知道她站在祁禹这边,定会有所行动,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暂时按兵不动。
  祁禹沉思片刻,才点了点头,“有我们两个看着她,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你相信今天这些刺客是祁叹派来的吗?”
  祁叹刚被景韵帝处罚完,正是该低调的时候,怎么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派人刺杀?
  安婳左思右想,还是心存疑惑。
  祁禹摇头,“刺客招供的太过轻易,反而让人怀疑,而且以祁叹瞻前顾后的性格,不会这么冲动。”
  安婳点了点头,她也这么认为。
  可是,不是祁叹,又会是谁?
  一时也想不出头绪,只有大理寺审理后,才能知道答案了。
  回到王府,安婳立刻换来大夫给祁禹包扎伤口,祁禹还是不喜欢大夫靠近,便由大夫指挥,安婳包扎。
  安婳动作小心翼翼,祁禹的眼睛却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样,看得屋内的丫鬟们都红了脸。
  安婳一直神情专注,没留意到他的眼神,直到打好最后一个结,才抬起头。
  祁禹连忙移开了眼,喝了一口凉茶。
  一名丫鬟站在门口禀报,“王爷,恣柔姑娘醒了。”
  祁禹挑挑眉,摸着下巴问安婳,“如果我去看她,你会吃醋吗?”
  安婳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会,不过……如果你愿意带我一起去,我可以少吃一点。”
  祁禹勾唇,拉着安婳出了门。
  两人并肩走到恣柔的房门前,祁禹推门率先走了进去,安婳紧随其后。
  恣柔面色苍白,柔若无骨的躺在床上,看到祁禹,眼里含泪的娇声唤道:“王爷……”
  祁禹问:“感觉怎么样?”
  恣柔摸着心口,语气娇柔的道:“这里还是慌慌的,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王爷……”
  恣柔欲语还休,抬眸看了安婳一眼,眼角含泪的控诉,“王爷,您刚才怎么会不救我,反而……”
  祁禹面不改色的道:“抱错人了。”
  安婳心里憋笑,脸上却戏精附体,用手帕捂住眼睛,假装啜泣了两声,然后大声道:“你如果不是抱错了人,是不是就不会救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只是祁禹这么解释,恣柔心里还会怀疑,如今看安婳这个反应,她的眼中立刻蔓延上了得意之色,她装作更加柔弱的靠在了床上,“姐姐,王爷自然也是想着你的……”
  安婳怒指着恣柔和祁禹,像是气到了极致一般,一扭头,痛哭着跑出了房门。
  安婳一直跑到了莲花池边才停了下来,大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祁禹从恣柔房里走了出来,关上门,然后含笑走至安婳身侧。
  “怎么没多待一会儿?”安婳问。
  “不想让你久等。”
  祁禹笑了笑,然后夸道:“戏不错。”
  “彼此彼此。”安婳盈盈一笑,眼眸晶亮。
  两缕碎发从她额边垂落了下来,祁禹自然的伸手帮她挽到耳后。
  曲河正巧撞见这一幕,不由咂了咂舌,谁再说他家王爷和王妃感情不好,他第一个不让。
  他硬着头皮走过来,“王爷……”
  祁禹收回手,淡淡问:“何事?”
  “皇上知道了王爷遇刺的事,十分担心,宣您进宫面圣。”
  “知道了。”
  曲河躬身退下。
  安婳催促道:“快去吧,记得乘坐马车,别骑马,小心胳膊。”
  祁禹点头:“那我先入宫把今日之事禀明父皇,你今日受了惊吓,好好休息。”
  安婳点头,含笑看着他走远。
  祁禹走后,安婳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心头疑虑重重,想起那两个名被送去大理寺的黑衣人,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她静坐片刻,越想越放心不下,忍不住起身,坐轿前往大理寺。
  路过街市的时候,正巧遇到墨亦池,墨亦池看到她停下马,拱手道:“王妃。”
  安婳见他行色匆匆,忍不住问:“墨大人这是去哪儿?”
  “严大人说行刺王爷的刺客有些像前几年南海的海盗,所以让我去户部取卷宗查阅。”
  “哪位严大人?户部尚书严谨铭?”
  “正是,皇上很重视王爷遇刺的事,特派严大人前来协助我们调查此事。”
  “不好!”安婳面色一变,心跳的飞快,如果她没记错严谨铭是李汉儒的门生。
  墨亦池见她面色突变,连忙追问:“怎么了?”
  安婳没时间跟他解释,只道:“快回大理寺!”
  墨亦池再没多问,立刻勒紧缰绳,跟着安婳打马往回走。
  待两人赶到大理寺,一走进门,便见大理寺的众人神情紧张,乱做了一团。
  墨亦池立刻拽过一个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看到墨亦池神色一松,“墨大人您回来得正好,那两名刺客……那两名刺客自裁了!”
  “什么!”墨亦池全身一震,面色严肃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自裁了?”
  “严大人要亲自审讯那两名犯人,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犯人怎么就自裁了呢!。”
  墨亦池眸色深了深,转头看向安婳,“看来王妃已经料到了。”
  安婳神色看着平静,实则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层薄汗,她忍不住低叹一声,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没想到卫贵妃动作如此之快,有了李汉儒的帮助,卫贵妃果然如虎添翼。
  正想着,严谨铭走了出来,看到安婳笑眯眯的拱了拱手,他向来是一个笑面虎,见人无论敌友都是先露三分笑。
  “王妃,您也在这儿。”
  安婳扬了扬唇角,露出笑容,微微点头:“严大人。”
  严谨铭颔首,“王爷和王妃此次遇刺,陛下十分关注,臣亦感到忧心,一接到陛下的命令,便立刻来了大理寺,还好臣幸不辱命,已审问清楚。”
  他说着拿出一张按着手印的宗纸交给墨亦池,“墨大人,这是那两名刺客临死前交代的,已经按过手印了。”
  墨亦池接过来口供看了看,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们改口供说不是越王指使的?”
  严谨铭含笑道:“正是,在我的严刑逼供和循循善诱下,他们承认之前是在说谎,指使他们的人并非越王,也并没有什么幕后主使,他们不过是想临死拉个垫背的,全都只是普通的山匪。”
  严谨铭顿了一下,叹道:“可惜待我想仔细审问清楚的时候,他们竟咬舌自尽了,哎,实在是可惜,若是能审问出这伙贼匪的老巢就好了,臣必定会带兵亲自去把他们一锅端了,给王爷和王妃报仇。”
  他说的情真意切,安婳心里却在冷笑,刚才在牢狱里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犯人已死,一切全凭他一己之言,这认罪状的真假也无从辨别了。
  墨亦池捏着认罪状,脸色沉了又沉,但即使有再多疑点,犯人已死,无从查证了。
  严谨铭把认罪状收了回去,揣进怀里笑道:“王妃、墨大人,你们忙,下官先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他说完笑眯眯地拱了拱手,然后大步离去。
  墨亦池看着他的背影,怒甩衣袖,“这只老狐狸!”
 
 
第76章 
  墨亦池朝安婳拱手道:“是臣失职。”
  安婳摇头, “事发突然,怪不得你。”
  “今日之事是我监管不力, 算我亏欠王爷和王妃的,以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王爷和王妃尽管开口。”
  安婳低头浅笑, “墨大人言重了,那我先回去了。”
  墨亦池出门相送,一直将安婳送到了马车上。
  安婳赶回王府时, 祁禹已经从宫中归来。
  安婳快步走至祁禹身侧, 急道:“那两名刺客死了。”
  祁禹面色不变,拉着她在桌边坐下, 给她倒了一杯茶, 温声道:“别急, 我已经知道了, 坐下慢慢说。”
  安婳低头喝了两口茶, 抬头问:“你如何知道的?”
  “严谨铭回宫中向父皇复命的时候, 我也在场, 他在朝中一直立场中立,我没料到他会帮着祁叹做事,这次是我疏忽了。”祁禹眸色沉沉道。
  “严谨铭是李汉儒的门生, 在帮祁叹做事的人是李汉儒,我怀疑卫贵妃想让祁叹娶李文儿, 所以李汉儒才会站在他们那一边。”
  安婳把祁叹去给李文儿贺生辰的事说了一遍。
  祁禹眼睛眯了眯, “如此便说的通了。”
  安婳抿了抿唇, 问:“如今该怎么办?”
  祁禹微笑道:“木已成舟,这次是我棋差一着,只能先这么算了。”
  安婳手指轻轻摩擦着杯侧,沉思道:“有了李汉儒的帮助,文官恐怕都会站在祁叹那边,以后卫贵妃更加不好对付了。”
  “那倒未必。”祁禹眸色深了深,神情却很轻松,“文官也并非都掌握在李汉儒的手中。”
  “此话怎讲?”
  “文臣中左相和右相本就面和心不和,李汉儒行事老派,并不愿意接受年轻人的新思想,还十分打压和他意见相左的文臣,所以朝中他的反对之声并不低,而且……”
  祁禹微微一笑,接着道:“祁叹和卫贵妃还不知道,父皇正想改革新政,首当其冲要整治的就是李汉儒,最重要的是……父皇刚刚把改革新政的事交给我处理。”
  安婳不由莞尔,整个人放松下来,“看来这次卫贵妃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祁禹挑眉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茶。
  安婳也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出心里的疑惑,“我还是不太相信祁叹会派人来杀我们,回想起来,姿柔当时惊恐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她既然是卫贵妃的人,卫贵妃要刺杀我们,不会不通知她里应外合。”
  祁禹眉头微蹙,“确实如此,但一时之间,除了祁叹也想不出还有谁想要杀我。”
  安婳蹙眉看着杯中的茶叶,思索起来,微微有些出神。
  祁禹温柔一笑,伸手揉了揉安婳的眉心:“别想了,把一切交给我处理,我娘子安心赚钱给我花就好了。”
  安婳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祁禹白嫩的侧脸,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一样,盈盈笑道:“那你贵不贵?若是太贵,我就不养了。”
  祁禹学着安婳以前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比一百两还要便宜。”
  安婳轻抬起祁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娇声道:“唇红齿白、艳色绝世,不错……本娘子养了!”
  祁禹唔了一声,勾唇凑近,距离安婳一寸的距离停下,目光漆黑的盯着安婳的眸子,低声道:“我若是艳色绝世,那娘子便是蛾眉螓首,倾国倾城,乱我心扉。”
  安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脸颊一红,心剧烈的跳动了两下,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远,慌忙站起身:“我、我先回屋休息了。”
  安婳提着裙摆跑远,祁禹坐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极好的弯了嘴角。
  刺杀的事就这样过去了,景韵帝的心中却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虽然证据已经消失,但景韵帝对祁叹的信任明显又低了几分,若此事真是巧合还好,如若不是,祁叹能如此快的接到消息并销毁证据,怎能不让景韵帝忌惮。
  祁禹正式进入朝堂,景韵帝自吐血后身体一直不太康健,他对祁禹越来越重视,交给他处理的政务也越来越多。
  祁禹如锐剑出鞘,锋芒毕露,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位大殿下,不但在上战场能指挥万马千军,在朝堂上亦绝顶聪明,指挥有度,丝毫不逊色于二殿下,甚至文韬武略,更胜一筹。
  半月后,传来消息,卫贵妃以无子为由,将安瑶降为了侧室。
  冬桃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惊呼:“小姐,您和二小姐同时成婚,王爷会不会也用这个理由把您降了,然后扶恣柔做正室啊,如果王爷真的那样做,可就糟了!”
  冬梨语气难得带上了些严厉,低斥道:“乱说什么呢,咱们小姐的情况和二小姐的一样么?谁不知道咱们王爷外出打仗,一年未归。”
  冬桃急道:“只差一年的时间啊,如果一年后小姐还没怀上孩子怎么办法?小姐,您快点想想办法,让王爷来您房里,早日怀上孩子,以您的花容月貌,王爷必定经受不住诱惑。”
  安婳听着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由轻笑了一声,正想说话,祁禹走了进来,神色依旧淡漠冰冷,只是嘴角多了几分笑意,人也柔和了不少。
  他勾着唇角问:“你们想让你们家小姐怎么快些怀上孩子?”
  冬桃和冬梨一惊,连忙躬身给祁禹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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