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娇蛮——白云朵
时间:2019-04-03 09:56:25

  接下来是安止,安止猎了只雄鹰,极为威风的挂在马背上,其他一概没猎,据他说他追着这鹰跑了许久,才活捉住它,要驯服之后带回京城养起来。
  惹得景韵帝哈哈笑了两声,夸了他几句。
  墨亦池身后挂着十几只猎物,不多也不少,他更享受狩猎的过程。
  宋毅一只也没打,听说在林子里找了颗树,躺在树干上睡了一觉。
  其他人猎到的猎物有多有少,景韵帝纷纷夸奖了大家一番。
  轮到祁禹的时候,景韵帝眉头一皱,费解的看向祁禹身后,那里清一色放着的全是狐狸,各种颜色的都有。
  大臣们看到,也全都惊讶不已,忍不住心生疑惑,这位禹王爷莫不是和狐狸有仇?
  景韵帝看着祁禹身后那些或是雪白或是毛色纯亮的狐狸,终于把大家的疑问问出了口:“禹儿,你抓这么多狐狸做什么?”
  他以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儿子这么喜欢狐狸?他不禁自责,他果然对这个儿子太不关心了。
  祁禹面色平静,如实回答:“用来卖钱。”
  大家怎么也没想到祁禹会给出这个答案。
  官员们张大了嘴巴,景韵帝彻底噎住了,全场沉默了片刻。
  半晌,景韵帝缓过来,低咳了一声:“……你最近缺钱?”
  他忍不住皱眉,是不是他平时给大家的俸禄太少了?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钱都不够花,来个围场竟然还要想法子挣钱。
  他不禁暗自反醒了一下,决定回去后给臣子们长点俸禄。
  祁禹摇头,“不缺。”
  “那你这是做什么?”景韵帝更费解了。
  “平日王妃养家辛苦,儿子想分担一二。”
  安婳脸颊一红,抬头看了他一眼。
  景韵帝顿时乐了,这儿子有了王妃真是越来越有人气了,不但知道挣钱,还知道心疼媳妇。
  “男人就该知道疼媳妇。”他笑眯眯的道:“给朕留两只,朕正少对护膝。”
  祁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舍。
  景韵帝见儿子如此,更加开心,憋笑了两声:“赏你一百两。”
  “黄金。”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他儿子堂堂男子汉,总不能一直让媳妇养,他得多给儿子一些钱,这样儿子在家才有底气。
  一听是黄金,祁禹和安婳连忙躬身谢了恩。
  妥妥两个财迷。
  景韵帝看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大臣们心里默叹,这对夫妻真是钻钱眼里了!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禹王和王妃赚钱,不就是他们家女人们挣钱吗?如此一想,不由开心起来,有这样时时想着挣钱的老板,他们家女人们的钱保证亏不了,想起年底的那些分红,他们不由都笑了起来。
  祁叹毫无悬念的获得了第一名,景韵帝赞扬了他一番,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神色暗沉。
  他看着自己身后堆满的猎物,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他拼尽了全力跟祁禹比试,结果祁禹根本从头到尾都未想过跟他比,反而猎什么狐毛卖钱,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一样,他所有的努力好像都成了一场笑话!
  他越想越气,使劲闭了闭眼,怒火才稍稍平息下来。
  暮色渐渐落了下来,景韵帝大手一挥,晚上举办篝火宴,众人立刻准备起来。
  夜间,草场上,景韵帝命人将大家打到的猎物中能吃的野味,例如野猪、野兔、鹿、羊……等,架到火上烤,经过火烤,肉质鲜嫩,味道极好。
  灯笼高悬,篝火烤肉,舞妓热舞,好不热闹。
  微风送来清凉爽意,景韵帝兴致极高,一直笑容满面,直到体力不支,才被沈公公搀扶着回去休息。
  祁叹和李文儿成就好事,大家纷纷向他敬酒,恭喜他喜得良缘,祁叹沉默不语,却来者不拒,将酒一一喝下,比起开心,他更像在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
  酒过三巡,祁叹忽然站起身,隔空拿着酒杯朝对面的祁禹抬了抬手,扬声道:“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说罢他率先仰头将酒饮尽…
  祁禹正在给安婳布菜,闻声放下筷子,神色淡漠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举杯将酒饮了。
  祁叹轻笑,再次将酒杯斟满,“皇兄,你还未恭贺弟弟喜获佳人。”
  祁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他抬手,“恭喜你。”
  祁叹哈哈大笑,将酒喝了下去,他抬眸看向安婳,再次将酒斟满,举杯幽声道:“弟弟也恭喜皇兄喜获佳人……芳心……”
  祁叹的视线落在安婳的面上,安婳抬眸坦然的回望他,目光纯净,不杂丝毫感情。
  祁叹心头一痛,垂下眸子,突然拿起两坛酒,走向祁禹和安婳,“用杯子喝实在是不痛快,不如换成酒坛,今日,弟弟开心,我们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大臣们喝了酒,全都热血沸腾,纷纷叫好,想要看两位皇子拼酒。
  祁叹走至祁禹和安婳桌前,将酒坛递给祁禹。
  祁禹眸色漆黑的看向祁叹,神情不辨喜怒,坐着未动,没有抬手接祁叹手里的酒。
  祁叹勾唇一笑,转向安婳,“皇兄既然不肯喝,我就敬皇嫂好了,来,皇嫂,我敬你一杯,我和皇嫂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对了皇嫂,今日我也猎了不少狐狸,等我让人给你送去……”
  祁禹眸色一沉,眼泛冷光,站起身,“你皇嫂想要的,自然由我给她,不劳皇弟费心。”
  他抬手夺过祁叹手里的酒坛,声音低沉,“皇弟既然有此性质,我便奉陪到底。”
  祁叹手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皇兄肯陪我,我自是求之不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提起酒坛,仰头喝了下去,周围叫好声不断。
  一坛见底,立刻就有人又送上一坛,两人再次仰头喝下。
  直到两人分别喝了三坛,再拿起第四坛时,安婳伸手按住祁禹拿着酒坛的手,低声道:“不要再喝了。”
  祁禹未动,祁叹却勾起唇角,声音低哑,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皇嫂心疼皇兄了?”
  安婳声音平淡低缓,“明天西绥王要来跟父皇问安,你们两个身为皇子若都喝醉了,沉醉不醒,实在是失礼,恐被父皇怪罪。”
  西绥是边境之国,与此处只隔着一条边界,西绥近些年一直与大祁交好,西绥王听说景韵帝来此,定于明天前来会面,以示友好。
  “沉醉不醒……”祁叹低喃,抬头看着安婳轻笑,点了点头,“皇嫂说的对,今日确实是我放纵了……”
  他说罢,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走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摔在地上,他不但没起来,反而头一歪,昏睡了过去,众人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一名官员感叹道:“这围场的佳酿,喝着甘甜,其实酒劲极大,切不可贪杯。”
  安婳心惊,据她所知祁叹酒量很好,连他都醉成这样,那么祁禹……安婳抬头朝他望去。
  祁禹双颊漫上红晕,他长得本就白皙,那两抹红晕飘在他的脸上就像两朵朝霞,眸子里的冰冷散去,氤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似一潭泉水,迷离清澈,煞是好看。
 
 
第85章 
  安婳试着叫了祁禹两声, 祁禹虽然反应的慢了些, 看着与平时却并无特别之处。
  安婳略略放下心,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便和祁禹站起身往回走。
  祁禹步子迈的有些慢,但走得很稳, 神情稳重, 除了酡红的脸颊, 不见丝毫醉意。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 祁禹停下了进步, 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一轮明月, 挂在夜空中, 今夜是圆月,月光皎洁, 皓白静谧,清冷的撒下满地银光。
  “怎么了?”安婳看了看圆而饱满的月亮, 柔声问。
  “……漂亮。”祁禹回答的很慢。
  “喜欢月亮?”
  祁禹不答, 只执着的看着月亮。
  安婳站在他身侧陪他看了一会,见他一直不动, 只好低声劝,“进屋吧。”
  “不要。”
  “进去吧, 夜深了。”
  “不要。”祁禹很执拗。
  “为什么?”
  “漂亮。”祁禹仍看着天上的月亮,双目在月下闪闪发光, 一眨不眨, 眸中带着一丝纯真。
  看来还是喝醉了。
  安婳牵住他的手, “跟我进屋。”
  “不要……”祁禹不肯动,有些不耐烦的低下头,想要甩开安婳的手,待对上安婳的眼,动作突然顿住,黑亮的眸子缓缓的眨了又眨。
  他看着安婳月光下娇美的脸,脸上红润愈红:“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然后竟然主动牵起安婳的手,乖乖的和安婳一起走进屋。
  安婳看到他突然这么乖,不由一愣:“怎么突然肯跟我走了?”
  “漂亮。”
  “……嗯?”安婳抬眸便对上祁禹的眼,四目相对,祁禹又重复了一遍,“漂亮。”
  安婳脸颊一红,低头牵着他进了屋,让祁禹在床上坐好,帮他脱了靴袜和外衣,亲手打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
  擦完了脸,安婳低头,抬起他的手,帮他擦拭手心,擦左手的时候还好,轮到右手的时候,祁禹却不肯配合,一直躲,嘴里又开始一直说着:“不要。”
  抓了几次都没抓到他的手,安婳只好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要?”
  祁禹抿了抿红润饱满的唇,“……婳儿牵过。”
  安婳微愣,竟然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她软了声音哄他,“以后还给你牵,现在先擦擦手。”
  祁禹还是摇头,一直躲着,像个在胡闹的小孩子。
  安婳只好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乖,禹儿听话。”
  祁禹抬眸,定定的看着安婳,突然拉住安婳的手用力一拽,将她压在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
  他抬手捏住安婳的下巴,眼眸漆黑,声音低沉,“你当我是小孩?”
  “没有。”安婳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连忙摇头否认。
  祁禹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转开视线,眸色愈浓,声音愈发低沉,缓缓开口:“你应该说,相公,婳儿听话。”
  安婳脸一红,想推开他,可是手指刚碰到他热乎乎的身体,就害羞的挪开手指。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安婳的身体上,热的安婳的脸变得和他一样红,推了他几下,低声道:“先放开我。”
  喝醉的祁禹不依不饶,很是执拗,好像安婳不说,他便不开松手,就那么低头看着安婳,一动不动。
  安婳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深邃的黑眸,顺着的问:“婳儿听话,祁哥想让婳儿做什么?”
  祁禹微抬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到她嫣红娇软的唇上,嘴唇缓缓地移到了她唇的上方,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声音低沉。
  “乖乖让相公亲。”
  祁禹的语气,带了不容置疑般的强硬。
  说话间,他的气息陡然粗重,话音一落,直接朝那红唇吻了上去。
  安婳一惊,微张唇瓣,却被祁禹钻了可乘之机,带着丝丝霸道的唇舌攻城掠地一般扫过她的檀口,张口含住她的软舌,极据侵占性的缠了上去,用力吸吮缠绕,仿佛要将安婳揉进身体里一般。
  安婳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全身颤抖,但所有力气似乎都都被祁禹吞了下去,她被祁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容反抗。
  直到安婳感觉仿佛快要窒息一般,祁禹终于放开她,松开了唇舌。
  安婳睁开眼睛,杏眸像蒙了一层水雾,脸颊红晕犹未散去, 眼神软绵绵的看着祁禹。
  祁禹摸了摸她细细滑滑的脸颊,然后低下头,若有似无的亲了亲她不住颤动的睫毛。
  祁禹眼眸黑亮,酒气蒸腾,定定的看着安婳,又俯下身来,安婳羞的想要侧过脸,却心慌无力,只稍稍偏开了一点,祁禹把手伸进她的手心,慢慢十指紧扣,将她按在床上,占有欲极强的又吻了下来,黏腻缠绵。
  安婳渐渐失了力气,檀口轻颤,和祁禹纠缠在一起。
  又吻了许久,祁禹才终于放开她。
  安婳紧紧闭着眼睛,满脸潮红,闭目喘息,忽然感觉祁禹含住了她耳垂,白玉般的柔嫩耳垂,被轻轻舔吻着。
  安婳心跳加快,睁开水润的眸子,刚想用力推开祁禹,便觉得祁禹力气一松,忽然歪头,压在她身上,面颊红润,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听着祁禹微重的呼吸声,安婳蓦然松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会儿呼吸,伸手把他推开,祁禹顺势侧躺,手却仍抱在安婳腰间,安婳试着推了他两下。
  祁禹常年习武,臂膀结实,安婳的力气和他相比,判若云泥,努力了几次也没将他推开,反而自己累的没了力气。
  祁禹抱的极紧,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起。
  折腾下来,安婳早已,筋疲力尽,只能由他抱着,歪头睡了过去,祁禹的呼吸吹在她鬓角,带着丝丝酒香。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花窗斑驳的照进屋内,安婳睫毛微动,悠悠转醒。
  祁禹的手仍环在她的腰上,睡的正香,此时的他不见平日里的冰冷,眉眼都放松了下来,显得有些柔顺。
  安婳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从他的侧脸一直滑到他的下颌,然后微微一笑,轻轻挪开他的手,走下床去。
  熟睡的祁禹这次终于放开手,没有醒过来。
  她先是吩咐厨房煮了醒酒养胃汤备好,然后让人备水,去浴房洗了一个澡,昨夜忙着照顾祁禹,没来得及洗澡,后来没了力气,又脱不开身,身上还沾了祁禹身上的酒气,洗了澡,方觉痛快。
  安婳洗簌完,坐在铜镜前梳妆时,祁禹才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含含糊糊道了一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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