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奶酪西瓜
时间:2019-04-05 08: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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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魔教卖甜饼》作者:奶酪西瓜
  这是一个在古代当魔教教主却热衷于种田美食养男人的故事
  谢谢各位支持正版的大佬赏我这口饭吃!
  舒浅莫名其妙穿了,莫名其妙被逼当魔教教主。
  自小生长在和谐社会的她挠了挠头:那,你们背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就当。
  教徒们学习能力优秀,半天人人背出。
  舒浅:??!!
  自此舒浅成为魔教教主,带着一众教徒种种田、做做菜、卖卖美食,从而走上了小康日子。
  一日,教徒们有吃有喝非常感动,想要报答教主:教主!我们给你找了一个压寨相公!长得贼拉漂亮了!
  舒浅:??!!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美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浅,萧子鸿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
  主角舒浅一朝穿到了魔教。自小生长在和谐社会的她,经过内心挣扎后,成为一代教主,带着一众教徒种种田、做做菜、卖卖糖、养养男人,更是走向大海,开启了大航海时代。
  本文情节生动,节奏明快,人设鲜明,跃然纸上。女主穿越,男主重生,一念之差造就截然不同的太平盛世。
 
 
第1章 
  天顺二十六年。
  京城的冬日,今年依旧下雪了。
  这些年,京城年年都下瑞雪。风调雨顺,粮仓充盈,国库充沛,百姓安居乐业。世人都道是太上皇有大功绩,皇上有大功德,这才天下太平,已是浑然不记得几十年前,四海哀怒怨恨直冲云霄,上达天听。
  鹅毛般的大雪在风中纷纷扬扬,落下后轻易压住了整个京城,亦然压住了整个皇宫。路上的积雪很深,一脚下去陷到小腿。而那些个深厚的雪,却没有压住宫殿砖瓦的一抹抹朱红艳色。
  京城中,皇宫里从不吵闹,甚至带着一股子静谧,如拿一壶清酒观白雪腊梅时一般。
  有人走过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排有序的脚印,规规矩矩,分毫不差。
  这一排脚印缩小了看,整齐得和边上的宫墙是一模一样的,再缩小一些,整齐得和宫殿的外型是一模一样的,再缩小一些,整齐得和皇宫的排布是一模一样的。
  巍峨,威严。
  可惜这儿最多见的是野心,最少见的人情。
  人情是一场豪赌,宫中活下来的大多是赌不起的人,包括驭下恩威并施的太上皇。
  由于要护着“气”,太上皇就寝的屋子建造的很小。往日人烟最少的地,今日挤满了人。
  太上皇是没有枕边人的。后宫里嫔妃不多,都是皇上的妃子,余下的就是些女官,到了年纪就能出宫。这些年朝廷上为太上皇娶妻此事斗争了无数次,却无人想到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宁可将太子扔到皇位上,自己成为太上皇也要空了那手边人的位置。
  如今这殿内,在这般关头,没有一个女眷。
  床上的太上皇穿着锦衣,头发披散在肩头,脸两颊还有一丝被屋内暖炉热出的红晕。
  他老了,头发早就全白,眼角都是细纹,就连面上的皮也由于衰老而耷拉下来。宫中的画师画他时,初次都不敢画他因年老而新出现的斑点瑕疵。一个个在外头说着“画之道”,到了他前头,都心惊胆战的下一笔都手抖。
  这天下没有人不怕他,尤其是当人对上他双眸时。他那双眼,黑黝黝,周圈还泛着一丝红意。一望情绪深似海,像是能看到过往,又像是能看到未来,像是说尽了天下事,又像是道尽了天下理。
  至今百姓间还流传着对他俊容的描绘,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人身首分离,平日里看着极为冷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行事手段却几度震惊朝野内外。
  屋子中文臣武将皆在,皇帝也在。
  太上皇半倚靠半坐着,握着那一身明黄的男子的手,说出的话恍若寻常家中人。
  “姚爱卿的梅子酒是好喝,莫要贪杯了。”
  “儿知道。”
  “洪将军一生为国为民,万不可辜负他。”
  “儿知道。”
  太上皇的声音平稳,而皇上的声音却是带着浓重的哭腔,要不是文武百官有不少还候着看着,他自小被教着不可轻易抹泪,如今当场就能恸哭起来。
  “江南美啊,不知江南落雪可美?”
  “儿带父皇去看!”
  太上皇听了这话,便知道自己带大的这孩子,本质上与他不同。这孩子无论他怎么教导帝王心术,终究还是个心软的孩子:“寡人走后,万不可以寡人的名义兴师动众。”
  皇上想开口拒绝,可对上太上皇那双眼,又将话咽了回去。这是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临终的意愿了。太上皇一生只去过一次江南,即便是再怎么喜欢江南的风景,也只会在皇宫中造一个江南风光的小宫殿,动用的还是私库。
  太上皇从不因一己之私而兴师动众,若是皇上做了,那边是驳了太上皇的本意了。
  “海……”太上皇到底是有些累了,他说的话有些多,到底还是停下来喘了口气。
  皇上将他的话补全了:“儿知道,海边倭寇猖獗,儿必不负父皇之意,严禁百姓与寇国往来,设备防倭。”
  太上皇微微点头。
  边疆有洪将,治国有姚卿,唯一的担忧暂就那么点事。海边有一伙人行事莫测,海禁之后不用太在意。
  他又拍了拍皇帝的手,随后松开。
  说话累了,身子骨到底是扛不住了。人真的即将要面对“死”这一件事了,心却是他一生中最柔软的时候。
  他喜欢下雪的日子。
  这些年以来的杀戮,让殷红的血浸润到土中。连日的雨水根本无法冲刷干净。唯有皑皑白雪,可以将这天下所有魑魅魍魉都暂时遮掩住。
  在冰冷的风中深深吸入一口气,会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他缓缓合上眼,眼前浮现出的是他带着一众人包围皇宫的那个夜晚。烛火通明,帝王站在一堆女眷尸体的中心,手握着还在滴血的剑,衣衫凌乱,神情疯癫,嘴里不停喊着……
  都快死了,怎能想着这些糟心的人和事情呢?
  该是想点好的。
  诸如江南的小曲。
  他一生中唯一去过江南的那一次。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着,他听着外头有带着笑意的小调,夹杂着清脆的铃铛声。他掀起帘子朝外看去,只能见着女子头发随意束着,摇头晃脑骑着驴,远远背离他而去。那女子猛然察觉到什么,扭身朝他看了过来。
  他那会儿耻于自己“混了边疆血脉”的容貌,即刻仓促放下了帘子,却没料听到一串爽朗的笑声。
  外头还在下雪,此刻忽然有了风的呼啸声。
  一直关注着太上皇的皇上,赫然瞪大了双目。那半倚靠在那儿的人,手无力滑落在了被褥上。
  皇上满眼充血,唇瓣轻颤,眼前在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太医!太医!太医!”
  他的声音撕心裂肺,听得旁人潸然泪下。
  守着的太医匆忙赶上前,用手把脉,试探颈部脉搏,最终跪拜在地:“太上皇,驾崩了。”
  皇上浑身一颤,吓得太监总管连忙扶住了他。
  “太上皇殡天了!”
  “太上皇殡天了!”
  “太上皇殡天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消息传出去,从屋内到屋外,一层层候着的官员听到了消息,面带沉痛跪拜下来。无人会忘记,这天下一日比一日繁华是由于谁人,无人会忘记自己能得以施展抱负是由于谁。
  “将父皇暂放入江南居中,堆满雪。”皇上忍痛缓缓开口,“父皇难以亲自再往江南看一次雪,朕只想以这个方式,让父皇达成此心愿。”
  虽不合规,而无人会反驳这一点,当下立刻有人应了声。
  不过区区几个时辰,早有准备的宫中所有人,都将一切仪式布置了下去。皇上身为太上皇唯一认可的后人,自然将为其守孝三月,并派遣人准备去陵寝吊孝三年。
  皇宫里一片白色,除了雪的颜色,还有满目的白布。
  白到刺眼。
  六宫鸣钟,一声接着一声。
  皇上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一些,站在江南居门口,和陪同的几位大臣以及太监说:“父皇将此生献给苍生,一生不曾有个体己人。”
  旁边几位并没有当下回皇上的话,他们都知道此刻皇上的每一句话更是在同他自己说的。
  “朕曾经问父皇,为何执意如此?”他回想着他父皇说的话,在多年后的现下,将他的话重现在了众人面前,“父皇说他此生没有一日觉得为他自己活过,只有坚持空悬后宫这一点,让他觉得是能证明他是一个‘人’的,无伤国体的事。”
  堂堂一位太上皇,坐拥这大好山河,却说出不曾为他自己活着这种话,听着是极为可笑的。
  可在场没有一个痴傻的,他们都听明白了太上皇的那句话。
  走得越是高,越是远,太上皇便是有越多的地方受制于人,受制于礼,受制于这天下苍生。太上皇有大德,这大德是寻常人所不能及的。
  “愿父皇回归天上,得一体己人,为其,为己,恣意妄为。”
  皇上的话很是离谱,离谱到他话说到最后,话只在唇齿间,仅有他自己能够听见了。
  太上皇驾崩对全天下都有着影响,这该是个举国悲痛的消息。
  京城的雪到这一刻渐渐小了下来,最终停了下来。
  以皇宫作为中心,白色的布随着风飘了起来,轻晃晃,飘入了京城的每一户人家,飘入了周边的州府,随着河运运粮的船只,飘到了江南的楼阁上,随后飘到了海边的小屋子中,飘到了海面上的船只上。
  江南很少下雪,这一日意外飘了几片下来。
  海舟也鲜少会挂那么多白布,而在这一艘艘海舟中心,最大的那艘海舟上,最宽广的那块白布下端,缀着一串铃铛手链。白布上,手链的边上满是人名,有笔墨清晰堪称作品的,也有狗爬勉强能认出字形的。
  随着冬日里的风吹动,那铃铛叮铃叮铃发出着清脆的响声。
  海舟行驶向了远方,驶向了海平线上即将要滑落的小半个太阳那儿,驶向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第2章 
  天佑十七年。
  尖锐的叫声,竭嘶底里的怒吼声,一切不停歇在耳边炸裂,让人头痛欲裂。
  舒浅禁不住皱起眉头。她身体本就不适,酸软难受得很,谁想还会碰到如此吵闹的情况。她强撑着睁开了双眼,带着僵硬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朝着边上看去。
  边上坐着一个女子,上身穿一件对襟小袖,下身一条寻常马面,发髻简洁却带着凌乱。
  女子脸色惨白,眼内慌张,咬破了自己的唇,在发现舒浅睁开眼看自己时,睁大了那双美目,忙不迭开口先安抚她:“小姐还病着,多休息些才好。我们很快就到地方了。到了就没事了,有人来接我们的。”
  舒浅既不知道这人是谁,更不清楚现在她在哪里,外面又是怎么回事。
  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惜嗓子全然哑着,半点音都发不出来。
  “小姐可别说话。”女子凑到舒浅身边,勉强拉扯出一丝笑,“昨夜烧得厉害,今日又匆忙赶路,小姐连呼吸都停了会儿。吓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渐渐恢复成她平日说话的语气,是江南女子固有的温婉:“外事都交给我便是。”
  舒浅力气也没,话也说不出,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帮忙做的。
  她合上眼,侧耳听了下外头的声音。
  外面的喧哗声似乎小了一点。
  女子的声音刻意放低了点,轻声说着事:“我虽是才见小姐,却也答应了必然要将小姐带到地的。若是,若是交出这条命,也无妨的。”
  舒浅内心一惊,反倒是意识清醒了一些,重又睁开了双眼。
  动不动就要命的,这也太过凶残了。
  马车猛然晃动了一下,女子浑身哆嗦一阵,却是用自己单薄的身躯靠向了车门。
  门帘划拉拉开,外头的血腥味蔓进马车内。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出现,扫了一眼马车内的状况,低沉开口:“外头安全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你给小姐身子下面垫稳一些。”
  女子呼出一口气,忙应声答了话。
  舒浅才粗略看到了那男子,门帘就在此被关上。
  女子利落将她身下睡的垫子再塞严实了点,细声细语劝慰舒浅再度休息。
  马车重新动起来,舒浅满脑子问题,可身体太弱,让她全然扛不住自己的睡意,再度昏迷了过去。
  车轮滚滚,马匹被重新安抚下来,蹄蹄哒哒朝着远方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浅感受到自己唇角湿润。她本能吞咽下了渗入嘴中的水分,脑中想起先前遭遇的事情,唇一抿,眼一睁,打量起面前的一切。
  “小姐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还是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位女子,似乎是因为梳理休整过,又到了安全的地方,眉眼里带着一点柔和。她看起来是闺房里的小家碧玉,拿着干净且湿润的布润了润舒浅的唇,“我们现在到了崇明山,在教中。小姐烧现在已完全退了,大夫说再过两天就能大好。”
  舒浅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轻咳一声后才缓缓尝试开口:“你……是谁?”
  声音沙哑,显然是刚大病一场的缘故。
  女子微微愣怔,对上舒浅颇为审视的目光,随即轻微笑了起来:“小姐烧了太久忘了吧。我叫乔曼,在掌管教中琐事。这次专程负责将小姐接到教中。”
  教中?
  舒浅微微侧头,问出了口:“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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