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渣男(快穿)——深水心
时间:2019-04-07 09:01:09

  于小玲笑了一下,心在胸腔砰砰地跳,都快到喉咙口了。
  没过多久,刘玉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江晟年。
  于小玲忍不住看他,发现今天他穿的是村里常见的那种工装款式的棉袄,可灰扑扑的衣裳一到江晟年身上,衬得那张冷淡的脸越发清俊好看,那双眼睛黑漆漆的,让她心跳得更快,想到过会儿她要做的事,连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江晟年,也不敢直接跟他说话,对着刘玉玉小声道:“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哥。”
  刘玉玉看看身后的江晟年,又想了想之前她哥说的话和反应,觉得他并没有很不高兴,于是说:“没事,我哥人很好的,你别紧张。”
  于小玲“嗯”了一声,这时江晟年朝她笑了笑,说:“走,不然天都要黑了。”
  不知怎么的,于小玲觉得江晟年饱含笑意的目光好像能穿透人心,洞悉她心中所想的一切,她忍不住抖了抖,一边安慰自己,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和翠姨私下商量的计划,只能怪自己做贼心虚,有点风吹草动就稳不住了,这样还怎么办事?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地往村头走,那边常年堆放一些盖新房的人家不要的废弃砖头,哪家有需要就捡回去用,没人会说什么,不过晚去了可能就没了。
  江晟年挑了一个扁担出来的,于小玲在那边捡砖头,等两个箩筐都装了不少砖,两人就开始往回走。
  于小玲又有了新发现,原来江晟年看着清瘦,是个读书人的模样,其实个子高,力气也挺大的,扛着这么多砖头还走得那么稳当,真是越近距离接触,越能发掘出江晟年各种优点,总之她见过的男性里面,根本没人比得上他。
  她手心冒出热汗,两人沉默着到了上回江晟年来的地方,要去于小玲家还得往上爬一段山路,而江晟年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再好的体力也想休息一会儿了。
  于小玲本来也不想让她奶看见江晟年,就说:“先放在山下,这里附近没几户人家,而且都知道是我家要用来修屋子,不会偷拿的。”
  江晟年“嗯”了一声,把两个箩筐藏进旁边的芦苇丛,然后掸了掸衣服,低声说:“那我回去了。”
  于小玲先是说了声“好”,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懊恼地叫住江晟年,“等一下,我差点儿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还得往回走,咱们一道儿。”
  她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差点把正经事儿忘了,想来翠姨应该已经在路上那间破庙等着了,她还得抓紧时间才是。
  江晟年好像没察觉于小玲的异样,还是正常地点头:“那走。”
  于小玲这回走到了江晟年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壶,“要不你喝口水,一定累坏了。”
  江晟年看她一眼,暮色中眼睛格外深邃,于小玲咬咬唇,没有移开目光,好像要亲眼见着江晟年把水喝下去。
  江晟年淡笑着接过水壶,侧过身就要喝水,于小玲想看清江晟年到底喝了没有,可冬天天黑得很快,刚刚夕阳在西山还露出一点余晖,到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了,任凭她怎么想办法,都只能看到江晟年喉结隐隐动了一下,然后就把水壶拿在手中,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于小玲心中一紧,试探似的问:“都喝完了吗?”
  江晟年却笑了:“怎么装的是酒我酒量不好,喝两口就会醉。”
  于小玲一颗心渐渐放回原地,看样子是喝了,而窃喜的同时也越发紧张。
  翠姨说这个最多五分钟就会有反应,然后人就会稀里糊涂的,想要做那种事儿,可等人醒过来了,肯定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东西,她不想做得那么明显,最好能让江晟年感觉不出来有药的作用,于是在水壶里装了酒。
  她听玉玉提起江晟年不喝酒,以前是喝口米酒都会醉的体质,于是她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用酒把药化开,这样既能掩盖药的味道,而且酒还能帮助药效挥发,正好解决了她的问题。
  她装作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怪我把水壶拿成酒壶了。不过这是我家自酿的米酒,其实酒味不重的,冬天喝正好暖暖身子,你再多喝点,剩下的也不多了。”
  其实她家这米酒喝着是米香和甜味,后劲却很足,而那药的反应和醉酒差不多,这么一来到时候也能解释得通了。
  于小玲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现在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容易了。
  江晟年说“好”,于小玲偷偷注意着,看到江晟年又喝了几口,便说:“喝完了就给我,我怕过会儿忘了拿了。”
  江晟年却像是真有些醉了似的,说:“我不会忘的,酒是我喝的,还是我拿着。”
  于小玲第一次听到江晟年用那种清泠而有些低哑的嗓音说话,整个人都酥了,哪还有心思要什么水壶,她只觉得江晟年一定有些醉了,可能其中还有药的作用,再过一会儿,就到了那间破庙了,时间应该掐得正好。
  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于小玲觉得轻松了不少,这时江晟年突然说了一句:“这酒的后劲挺大的,我有点头晕。”
  于小玲一听,瞟到破庙就在前头,于是说:“那我们要不去前面坐一会儿?可能是你没习惯,过一会儿就不会那么晕了。”
  江晟年说:“不用了,夜风吹着脑袋还清醒些,坐下不是更难受了。”
  于小玲自然不能让他走,说:“这段山路太危险,你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事怎么办?没关系,我陪你坐一会儿,什么时候你觉得好些了,再继续走,不会很晚的。”
  江晟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声“好”。
  两人径直走到破庙里,山间清亮的月光高高悬着,照亮了门前一大片空地,没想到里面不算太破的,土地公前面还有以前人供奉的香烛,只是没落了,太久没人打扫,上面蒙了厚厚一层灰。
  江晟年随意坐在一堆干草上面,神情看起来有些隐忍,眼睛却越发明亮摄人。
  于小玲心一动,走到江晟年身边,紧紧靠着他,感受对方的炙热的体温隔着衣裤传过来,整个人开始发烫。
  “你、你还好吗?”她羞怯地说。
  江晟年低头看向她,眼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把她深深地看进心里,而他的手也渐渐抬了上来,要抚上于小玲的脸……
  赵翠拉着冯贵在庙后躲了半天了,她倒还有耐心,但冯贵已经耐不住性子,低声咒骂:“我她妈脑子有病才来凑这热闹,滚滚滚,老子要走了,少拉拉扯扯的。”
  赵翠忙拉住他:“哎呀,我叫你来也是让你帮我做个证,不然光我看见了有啥用?到时候年娃子赖账了咋办?再说了,来都来了,你看这两人的动静,绝对有戏,你就等着瞧呗!”
  冯贵不想说自己被赵翠这死婆娘说动了心,跑来这地方偷窥人家小年轻“偷情”,这会儿天都黑了,睁大眼用力瞅都只能看到两个模模糊糊的黑影,还凑个屁热闹!
  赵翠其实是心里有些怕了,毕竟她这人虽一肚子坏水儿,可也没实打实地干过啥坏事,这还是第一次害人,只能把冯贵拉过来壮胆。
  “你赶紧去看看,两人到底干起来了没,老子腿都酸了。”他没有说的是,这会儿有些晚了,他家里婆娘还等着他吃饭呢,这会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来找他,要是被她看见自己跟赵翠在一块儿,准要发火。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木沟村的女人一个个咋就都这么凶悍,不像夜总会的姑娘又漂亮又会说话,把男人哄得腿都软得走不动道儿,他还真想重温一下那滋味。
  赵翠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猫着腰从后面绕过去,渐渐靠近破庙门口。
  “你哥到底哪儿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还有你妈,让她干脆别回这个家,省得进进出出我看了心烦。”李金花叉着腰,本来想早点做菜,可年娃子不回来,菜一会儿就凉掉了,只好站在门口等。
  刘玉玉想起下午的时候她为了小玲姐的事去后屋找他哥,记得他说要是他天黑还没回来,就带着奶去于小玲家找他,最好能多带几个人,她没弄明白为啥要这样,但她对她哥一直都言听计从,反正他说的总是没错的。
  眼看家家户户都点上灯了,山路也黑魆魆的,本来按照时间早该回来,看样子她该带着奶去小玲家找人了。
  “奶,哥下午帮小玲姐挑砖头去了,他说天黑了还没回来就让我们去找他。”
  李金花眉头皱起来,其实于小玲那丫头时不时来她家已经让她觉得不大满意了,谁不知道她存了啥心思,可她家年娃子摆明了不中意她,她就是天天来都没啥用。
  没想到今天趁她不在,于小玲还差使起她宝贝孙子来了,还敢让他扛砖头,她孙子是文化人读书人,咋能干这种脏活累活?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下回她可坚决不能再让年娃子和于小玲接触。
  李金花气咻咻地说:“走,咱去把你哥叫回来,不能让他给人家干活。正好我跟于小玲她奶说明白了,让她好好管管自己孙女儿,别成天介往咱家跑,人家都有闲话说了!”
  刘玉玉缩了缩脖子,不敢说啥,只是还记着她哥叮嘱她的话,道:“奶,哥说让咱多带几个人去找……”
  李金花思忖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谁不知道于小玲她奶是个狠货色,一般人都不敢跟她对着干,连她都有些怵,要是起了冲突,又是在于家,容易落下风,还是多带几个村民过去,也让村里人都看看于小玲这丫头咋勾引她孙子的。
  说干就干,李金花把她几个堂兄弟叫上,一同出发去于家找人。
  路上碰见冯贵他媳妇儿,家家户户地问冯贵去哪儿了,正巧和李金花一行人碰上。
  一问,原来是去于家找她宝贝孙子的,冯贵媳妇儿又说:“有人白天看见我家那位跟赵翠一块出来呢,我正想去你家问问,赵翠在家没呢?”
  李金花“呸”了一口,“谁知道那婆娘去哪儿了,反正没见着她人影儿。”
  眼看只剩下于小玲家那边没去找了,冯贵媳妇儿想了想,说:“那我跟你们一块儿去,死冯贵,让我逮到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村民们多少知道冯贵干的勾当,平时他也不是个老实的,和村里几个妇女私底下偷情不算啥秘密,只是想不通冯贵媳妇儿跟母老虎似的,冯贵哪来那么大的胆子乱搞。
  不过那都是人家的家事,谁也管不着,反正他们看好戏就对了。
  于是一行人继续走着,经过那间破庙的时候,刘玉玉耳朵尖,眼神也比这一群人好使,说:“庙里咋有声音啊?啥人在里头?还点着香烛,怪渗人的。”
  李金花说:“管他啥人,咱是去找你哥的,你这小丫头别捣乱。”
  刘玉玉却停住了,“奶,那人好像我哥。”
  一群人都侧头去看,却发现一个高瘦人影从庙里走出来,李金花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可不就是她家年娃子!
  江晟年指指里头,对着冯贵媳妇儿说:“冯贵在里头。”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冯贵又是咋和江晟年扯上关系的?里头咋还有女人的声音?
  冯贵媳妇儿一马当先冲过去,其余村民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过去想看个究竟。
  当庙里发生的一切暴露在数双眼睛下的时候,冯贵媳妇儿先怒吼了一声,抄起门口的瘸腿木凳就朝那对狗男女砸了过去。
  只见冯贵和赵翠衣衫不整地滚在一起,尤其是赵翠,眼神迷离面红似火,扒着冯贵死死不放,那模样实在辣眼睛。而冯贵刚挣开脚上绑着的绳子,惊恐之下又被已经神志不清的赵翠死死缠住,欲哭无泪地大叫,看在他媳妇儿和村民眼里,可就是另外一种意味了。
  李金花被震住愣在当场,下一刻赶紧捂住刘玉玉的眼睛,气得直哆嗦,恨不得像冯贵媳妇儿一样冲过去打人,“这杀千刀的,老娘早该把这龌龊东西赶出去!咱家咋就娶了这么个玩意儿进门哟!”
  这下冯贵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谁能想到,他突然被江晟年从庙后头揪出来,还被他用绳子几下捆住了手脚,这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赵翠跟发情的母猪似的往他身上拱,吓得他从恶狠狠的咒骂到直喊救命,再过一会儿,就看到他婆娘,更加连魂都没了,叫得跟杀猪似的,划破这个注定不平静的夜晚。
  当一切冷却下来以后,大家才注意到破庙角落还缩着一个人,竟然是于小玲。
  李金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这……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这时刘玉玉也拿开她奶的手,看到于小玲,愣住了。
  江晟年冰冷道:“问问她就知道了。”
 
 
第39章 被资助的渣男
  最后事情真相大白,在场的人纷纷觉得这事太荒谬。
  于小玲浑身打着摆子,看着江晟年虚弱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晟年嘴角有些讥讽地勾了勾,让于小玲心中越发煎熬。
  “本来只是觉得你的行为有些可疑,没有想太多。在庙里我见你头发上有杂草,想帮你取下来,没想到你突然抱上来,后来赵翠出现,我自然不得不怀疑你们暗中合谋了什么,而且那酒明显有问题。”
  当时赵翠和于小玲都慌了,不想暴露她们早有预谋,所以江晟年要求赵翠喝了水壶里的东西以证明自己不知情的时候,赵翠在于小玲恳求的目光以及自身内心的恐慌下,按照江晟年说的做了。
  她本来想着喝了加了药的酒以后赶紧找冯贵想办法,没想到江晟年下一刻就把冯贵绑了过来,而且那药效果来得太快,她没一会儿就失去神智,之后自己干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于小玲听完江晟年的话,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
  农村人睡得早,这时候大多已经吃完晚饭打算上炕歇着了,比如于小玲的奶奶王大凤,往常这个点已经睡了个回笼觉,可今儿个左等右等没见着于小玲的身影,骂骂咧咧的同时莫名有些心烦气躁,心想该不会是路上出啥事儿?
  二妮儿三妮儿还从门口探出个小脑袋怯生生地问:“奶,姐咋还没回来啊?”
  王大凤瞪她们一眼:“我咋知道?等你们姐回来了自个儿问她去!”
  死丫头!真当她不知道她这些天成天往外头跑是为了啥,可那是她能肖想的不?早让她老老实实听她的安排嫁个条件好点的光棍或者鳏夫,偏要动那野心思,怎么说都不听,早晚李金花那老太婆得上门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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