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渣男(快穿)——深水心
时间:2019-04-07 09:01:09

  王大凤越想越火大,站起来打算走出院子瞧瞧人这会儿回了没,结果看到门口那条山路上几个火把渐渐朝她家靠过来,还伴随着说话的人声,一下子让王大凤警觉起来,把院门的木栓给挂上了。
  只是那李金花带着几个堂兄弟已经到了门口,“哐哐”开始捶门。
  “王大凤,你的乖孙女儿我给你送回来了,赶紧开门!”李金花大嗓子喊道。
  说曹操曹操到,王大凤听到李金花的声音,立即眉毛倒竖,几步上前把门打开,冲着李金花喷唾沫星子:“干啥呢嚎嚎嚎,还以为我王大凤犯了啥事儿了呢,小玲呐?不是把我孙女儿送回来了,咋不见人呢?”
  于小玲面色苍白地从后面走出来,畏缩地看着王大凤:“奶……”
  王大凤一把把于小玲扯进去,然后顺势就要关门,被李金花拿着扁担抵住。
  王大凤“嘿”了一声,上下打量李金花,“你想干啥呀?还带着一帮人,咋地?欺负我老王家的男人都在外头呢?”
  于小玲的爹跑路了,至今不见人影,但她还有两个小叔,都在千里远的城市务工,媳妇儿和孩子都跟在身边,只有老大家的孩子们留在木沟村,跟着王大凤生活。
  李金花冷笑一声,“你还是先问问小玲她干了啥,我这几位堂兄弟,还有冯贵媳妇儿可都亲眼看见了,别反过来说咱冤枉了人!”
  王大凤听这意思就知道不好,虽然不知道是啥事儿,但看李金花这底气颇足的模样,这次多半要吃瘪。而且对方人多势众,她就是有那撒泼的本事,闹大了也不好收场,于是用力推了于小玲一把,凶道:“赶紧给我死进去!”
  紧接着,她对李金花色厉内荏道:“她一个姑娘家能干啥,人多了不起?我懒得跟你们掰扯。”
  说完她飞快转身就要进屋,李金花也没打算动手,只是朝于小玲喊了一句:“小玲,你跟你奶说道说道,自己到底干了啥,你要是装傻,我过会儿就把赵翠逮过来,让她跟你奶把刚发生的事儿倒个明白。”
  于小玲一下子站住了,她现在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脑海里一会儿是江晟年冰冷的眼神,一会儿是村民们鄙夷的目光,最后变成王大凤恶狠狠盯着她的模样,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又羞耻又悔恨,恨不得马上死了才好。
  她回头看着李金花,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心中无比仓惶。
  事情暴露,她和翠姨以后都别想在村里做人了,她甚至不知道她奶会不会就这么打死她,紧张地手都在发抖,根本无法思考,在李金花和身后村民的注视下,她“扑通”一声朝王大凤跪下来,死死抱住她大腿,泣不成声:“奶,我错了,您别打我,我被鬼迷了心窍,我好后悔……”
  王大凤没想到于小玲的力气还挺大的,她竟然一下子挣脱不了,只好气急败坏地说:“你到底干了啥子不要脸的?哭有个屁用!”
  于小玲颤着身子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王大凤面色变了又变,听到最后骤然发怒,一脚踹开于小玲,抄起倚在门柱上的木棍就要打。她王大凤虽然泼辣又不讲道理,但她孙女儿干出的事光听着就让人臊得慌,尤其她犯贱倒贴的还是李金花的孙子,更让王大凤下不来台面,恨不得把她打死了才好。
  李金花想说什么,但一想到于小玲那龌龊心思,差点把她年娃子给害惨了,于是那点同情心瞬间喂了狗,说:“你打你自个儿孙女儿我们管不着,但你得把她教好了,啥能干啥不能干,别再祸害别人。”
  王大凤把棍子一扔,气势汹汹地冲到李金花面前,指着李金花的鼻子开始谩骂:“你有啥脸说我?我看就是你那不正经的儿媳教坏了我家小玲,不然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哪来的胆子干出这破事儿?你李金花自家人害自家人,这会儿要把屎盆子都扣我家小玲头上,我呸!”
  李金花一路上好不容易压下火气,没想到被王大凤倒打一耙,立刻卷起袖子,比王大凤还凶上几分:“好你个王大凤,是谁的孙女儿成天介地往人家家里跑?还没脸没皮地差使我家年娃子,年娃子好心帮她去村头搬砖,结果就是帮了只白眼狼!人家心里是要害他呢!还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哪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能想出这龌龊法子勾引男的?我家年娃子才清清白白,差点被人玷污了!”
  李金花带来撑腰的堂兄弟们纷纷你一嘴我一句地说起来,王大凤气恼到了极点,眼看就要跟李金花打起来,这时江晟年带着刘玉玉走到李金花身边,“奶,剩下的事就让人家自己解决,我们先回去。”
  李金花听到江晟年冷静的话语,顿时也没心思再跟王大凤掰扯,再说她年纪也大了,不像年轻时候战斗力那么强,于是朝王大凤吐了口唾沫,不等王大凤发作,就带着人走了。
  于小玲颓然坐在院子的地上,眼睛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自觉搜寻着江晟年的身影,一落到他身上就移不开了,可江晟年压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让她一颗心彻底沉到海底,魂不守舍地盯着地面,脑袋一片空白。
  这时赵翠和冯贵还在冯贵媳妇儿手里,李金花现在只要听到赵翠这个名字就气得呕血,压根不想管她死活,径自回家走进厨房给江晟年和刘玉玉做晚饭。
  堂屋里,刘玉玉看着她哥,心里五味杂陈。
  她跟李金花一样,根本不能想她妈,可脑海里还是反复浮现一晃而过的画面,还有她妈发出的声音,一切都让她想跳进河里,才能减轻身为赵翠的女儿那种无法摆脱的羞耻。
  “哥……对不起……”她又想到了小玲姐,不,她现在不想这么叫她了,她喜欢的那个小玲姐才不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难怪她下午的时候就觉得她神情语气都不大对劲,原来早就和她妈有了预谋。
  还有那个冯贵,怎么人心能这么卑鄙呢?
  她又气愤又困惑,对江晟年也充满了歉意。
  江晟年朝她摇头,语气里并没有她设想的愤怒或是其他情绪:“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跟你没关系。”
  刘玉玉觉得有什么堵在喉咙口,胸口闷闷的,半晌又说:“我妈她……以后会咋样啊?”
  江晟年眉头动了一下,眼睛与她直视,“你想她回家吗?”
  刘玉玉怎么好意思这么说,这么些年下来,她对赵翠的母女亲情已经消磨得没剩多少,如今她妈出了这事,她有那么一些时刻竟然感觉到了解脱,只是这会儿又有些心软,终究做不到不认她妈,只是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她也没脸再回这个家。”刘玉玉嘀咕道。
  江晟年垂下眼睑,赵翠脸皮厚,还真未必不敢回来,只是她招惹了冯贵她媳妇儿,想要日子安宁,除了离开木沟村没别的办法。
  一整晚赵翠都没回来,第二天才知道冯贵媳妇儿带着一帮娘家兄弟把冯贵揍了一顿,冯贵拼命解释自己是无辜的,冯贵媳妇儿才没再下狠手,转头把赵翠衣服扒了,一大早把人绑树上供村人们参观,还放话只要赵翠敢留在村里,见一次打她一次。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围着赵翠指指点点。
  “你是没看到昨晚赵翠跟冯贵,啧啧,还是在破庙里头,被冯贵媳妇儿逮了个正着……”
  “听说她还帮着小玲那丫头给年娃子下那种药,要撮合俩人,你说这事儿是人干出来的?人年娃子咋看得上小玲,真是。”
  “后妈就是后妈,再说赵翠本来也不是啥正经人儿,我早就说了,这种媳妇儿要不得……”
  “呵,她是玉玉亲妈,你看她对玉玉好了?今儿就是遭报应了,活该。”
  “……”
  大家看了一会儿也觉得赵翠那样儿着实倒胃口,于是散了各干各的。
  赵翠的药劲儿早过了,被人捆到树上先是哀嚎了一阵,而后开始咒骂江晟年和李金花,最后冻得嘴唇发紫话都说不出,有人担心赵翠就这么给冻死了,于是好心把她放下来,让她去邻村找自己娘家去。
  赵翠毫无形象地坐在树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刘玉玉听到动静跑出来的,见状咬咬唇,回家找出赵翠的衣服,走到树下把衣服丢到赵翠身上。
  “你回外婆家。”说完也不看赵翠,加快步伐离开了。
  赵翠哆哆嗦嗦把衣服穿上,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江家。
  然而李金花已经拿着铁锅铲和一个包袱在门口等着她了。
  “你的东西都拿去,以后别想再踏进我家门一步!”
  赵翠抬起下巴,语气尖酸:“你当我稀罕你家这破屋烂瓦的,玉玉呢,我要带着玉玉走。”
  李金花沉着脸,“玉玉嫌你丢人,不想认你这个妈,你还是赶紧滚,别害玉玉被你连累了名声,将来不好找婆家。”
  赵翠从昨晚到现在受了一肚子气,丢尽了脸还被人奚落,这下再也忍不住,一张脸涨得通红,目眦欲裂地冲上去,刚伸出手,却被人反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狼狈地坐到了地上。
  她抬起头,看见江晟年扶住李金花,然后朝她看过来。
  明明他脸上没啥表情,可赵翠就是觉得江晟年比冯贵媳妇儿还吓人,本来想发作的,一下子偃旗息鼓,只好转而凶狠地盯着后面的刘玉玉。
  “玉玉,你跟妈回你外婆家,这破地方咱不待了!”
  刘玉玉刚才都看见了,要不是她哥出来得及时,这时候倒在地上的就是她奶了。
  她没想到赵翠到了这关头还有脸这么对她奶,老人本来身子骨就脆,真摔个骨折想养好都难。
  “我不走,你走,以后你也别找我,反正你也不把我当你女儿看。”刘玉玉心一下子硬了起来,别过脸冷冷说道。
  赵翠一惊,那怎么成?她要是就这么回娘家了,不被她哥哥嫂嫂还有她娘给骂个狗血喷头?带着玉玉好歹能让她帮娘家干活,讨口饭吃总是有的,要是连她都不跟她了,那她还咋活?
  她一想到后果,先是好声好气地哄了刘玉玉几句,见她不为所动,就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嚎啕的声音震天响,非要闹得左邻右舍都走出来看,可根本没人帮她,反而指责起她来。
  李金花举起铁锅铲,朝赵翠打过去,边说:“让你哭,让你嚎,老娘倒要看看你能赖到啥时候……”
  赵翠被打了一下,连忙抓着包袱从地上爬起来,李金花追着打,她只好跑,没一会儿就溜得不见人影儿了。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李金花被赵翠这事儿一搞,在村子里觉得没脸,刘玉玉也难免被一些同龄人议论,江晟年打理了一下在木沟村诸事宜,说服了俩人去b市,相信以后他也不会再来木沟村这个地方了。
 
 
第40章 被资助的渣男
  秦家别墅。
  秦锦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秦家的保姆给他端上一壶茶,看了看二楼,轻叹了口气,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退下了。
  秦锦华顺着保姆的目光看过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嘴角往下撇,好似浑不在意地又落回报纸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然而当那间房的门把手往下转动时,秦锦华耳朵动了动,神情不自然起来,掩饰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盯着报纸上的字看得无比认真。
  秦雨默穿着风衣,踩着高跟鞋从楼上走下来,如常地说了句“我走了”,就要出门。
  秦锦华终于皱起眉,“站住。”
  秦雨默转过身,“爸,有什么事吗?”
  秦锦华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我还想问问你有什么事!有人跟我说你现在跟一个男大学生来往密切,你跟我解释解释。”
  秦雨默眉宇间有一丝无奈,她走到秦锦华对面坐下,眼睛直盯着她爸,一字一顿道:“谁告诉你的?你找人监视我?”
  秦锦华有些恼羞成怒:“我没事找人监视你干什么,这都是林俊告诉我的,还有照片,你别想抵赖。”
  林俊在自己家打了个喷嚏,一瞬间背后发凉,好像有人冷冷地看着他似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边秦锦华又说:“你别管谁说的,我只问你,那人是怎么回事?”
  秦雨默沉默了几秒,最后眉头一松,整个人靠向沙发,淡淡地说:“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秦锦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随即脸色沉下来,斩钉截铁地说:“你最好立刻跟他断了,林俊都跟我说了,那人是从贫困山区出来的,就一张皮囊能哄哄人,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将来秦氏都是你的,更要小心被不明来路的人给骗得人财两空。”
  秦雨默忍不住笑了,“爸,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也不见得谁都看中我家那点钱,你不了解他,最好先别随意下定论。”
  “这也是你从小教我的,不是吗?”她最后笑着补充了一句。
  她家的情况有些复杂,秦锦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的人,身边女人不计其数,而他也摆脱不了作为秦氏继承人通过商业联姻结束单身生涯的命运,可想而知的,他和他的老婆貌合神离,私底下各玩各的,甚至他老婆在将近十年的婚姻里都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两人就潇洒地离婚了。
  然后没多久,秦锦华某一个不知名的情妇抱着当时还在襁褓中的秦雨默上门认亲,这是秦锦华第一个能够顺利来到人世的孩子,他以前一直嫌孩子烦,可当那个小婴儿看着他咯咯笑的时候,秦锦华居然心软了,当时他爸妈,也就是秦雨默的爷爷奶奶迫不及待地想要抱孙子孙女,一见到这个孩子就喜欢得撒不开手,于是秦锦华当即签了一张支票打发了那个情妇,让她今后不要再出现在秦家人面前,也包括秦雨默。
  自此以后,秦锦华依旧不打算结婚,更不打算再要什么孩子,身边固定有一两个听话的女伴,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秦氏和培养秦雨默身上。
  父女俩的感情毋庸置疑,但如今秦雨默长大了,如秦锦华所愿变得有自己的思想,能够挑起秦氏大梁的优秀接班人,只是秦锦华今天才发现,他的女儿在独立的同时,也不再把他的话当做权威了。
  但这事关她下半辈子的幸福,他怎么能任由她胡来?
  “我那是教你怎么分辨工作伙伴和对手,不是让你用来谈恋爱的。婚姻的前提必须是门当户对,你们现在刚处于能把对方一切缺点都美化成优点的阶段,可等你们互相冷静下来,就知道其实根本不合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看不起贫困山区出来的人,他能凭自己能力考上京华大学,说明他有能力也有毅力,可你身边有这些优点的男性多得是,家境还和秦氏匹配,你怎么就看不上他们呢?哦对了,那个人还比你小,根本没个定性,等婚后一切就全都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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