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上)——寒武记
时间:2019-04-08 08:34:27

  这种事在商场上比比皆是,就跟拍卖行卖古董一样,让大家一起竞价,价高者得。
  顾嫣然一点都不信有人能什么都不图,直接给军部九千万美元。
  她自己的总资产也不过数亿美元,那还是加了很多的不动产和股票、债券才有的数目。
  如果单看能拿出手的流动资金,她还得花一个月时间才能筹到九千万美元。
  顾嫣然想了想,给自己在美国的律师打了个电话,“jennifer,能找人帮我查一查华夏帝国军方刚刚成立的抚恤慈善基金会是怎么回事吗?真的有人捐款吗?”
  对方是个十分精明强干的女律所,一听她介绍的情况,也连呼:“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去找我们在华夏帝国的分所,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放下电话,顾嫣然歪在米白暗金织锦曲背长沙发上,看着窗外细密的雨景出神。
  大颗大颗的雨珠打在落地窗外的芭蕉叶上,洗得芭蕉叶一片葱茏。
  c城的夏天也快过去了吧?
  马上就是九月,天气快要转凉了。
  顾嫣然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份信件,像是要从字里行间找到对方说谎的证据。
  很快ifer给她回电话,“yan,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这一次华夏帝国军方是由刚成立的第六军区主导这一次慈善基金会,我们的人手伸不到第六军区。”
  “第六军区?”顾嫣然握着vertu手机,突然道:“我知道了,谢谢你ifer。”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第六军区,就是她看好的那位霍少将的地盘啊……
  顾嫣然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翘起兰花指,用象牙牙签叉起一块金黄色的哈密瓜,放到唇色艳红的嘴里。
  既然是霍少将想要的,她就成全他。
  “来人,准备一千万美元现金,汇入冯副部长给的这个账号。”顾嫣然一边吃哈密瓜,一边吩咐道。
  她身边随时都有四五个高级秘书候命,每天有无数的决策等待她拿主意,分分钟都是几百万美元上下的生意。
  “另外,跟冯副部长说,剩下的四千万,我们分期注入。”顾嫣然吃了两片哈密瓜就不吃了,站起来推给自己的秘书们,“这些哈密瓜不错,是昨天才空运过来的,专门的庄园自然栽培,质量堪比这里的特供。”
  几个秘书坐过来一人吃了一片,听顾嫣然继续吩咐:“再订几张飞机票,我要回巴巴多斯。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暂时先回去吧。”
  ……
  顾嫣然走了没几天,冯副部长得到消息,说顾嫣然本来答应捐出五千万美做慈善,可是只捐了一千万,说剩下的四千万,要分期注入。
  他很不高兴,自己为了她的事,连自己国家军人的命都送了,现在事情办好了,她却开始讲条件了……
  霍绍恒在电话里听着冯副部长的抱怨,淡淡地说:“把那一千万美元给她退回去。她的图纸就算是报酬,不用再跟她有瓜葛。”顿了顿,警告冯副部长:“老冯,这个女人以后的任何事,你不许大包大揽。不要再跟她扯上任何关系,听见没有?
  
 
第161章 长点儿心眼
  冯副部长在顾嫣然这里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早就恨她恨得不得了,哪里会再跟她联系?
  恐怕这之后顾嫣然有事再想找他,也只会自取其辱。
  别的不说,拿钱财要挟一国政府军人,是非常傻**逼的行为。
  当然,对大部分生活在西方国家,习惯用钱说话,资本为王的商人来说,是看不明白这一点的。
  ……
  顾念之在自己的公寓里和赵良泽一起收拾东西,准备搬去美国的首都华盛顿特区。
  美国的国会休假结束,会期就要开始了。
  顾念之这两个月惹出这么多事,还上了两次法庭,虽然没有定罪,但一般来说,进国会做实习生的背景审查是过不了的。
  但以何之初强大的社会关系和活动手段,她的国会实习生的名额居然还是保留下来了,没有被挤下去。
  说实话,顾念之本来都打算在哈佛大学的夏季学期开学之后打道回府了,结果何之初给她机票,让她和黄师兄九月初去华盛顿特区。
  看着自己住了两个多月的地方,顾念之有些依依不舍。
  虽然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但她的东西还是多了不少。
  赵良泽一边看她收拾,一边抱着胳膊歪在门边笑着说:“念之,你知道那个抚恤慈善基金已经成立了吗?”
  “哦,成立了?那就好。”顾念之弯腰将自己的熊猫抱枕塞到箱子里,并不是很在乎赵良泽说的话。
  对于她来说,那笔钱真的是意外之财,送出去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她觉得蛮好。
  而且也是因为一直被霍绍恒保护得滴水不漏,虽然有天生的聪明,但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赵良泽见她不是很感兴趣,又说:“对了,那个基金会命名为今之心抚恤慈善基金会,是霍少亲自起的名字。”
  顾念之收拾行李的动作突然顿了下来,她回头看着赵良泽,黑亮葡萄似的瞳仁盯着他,“今之心?真的是霍小叔亲自起的名字?”
  “千真万确。”赵良泽朝她眨了眨左眼,一幅“你懂得”的心照不宣的模样。
  今之心,不就是“念之”?
  这样的话,以后就算她成年后离开驻地,霍小叔也会记住她吧?
  虽然顾念之并没有想过要在霍绍恒身边留下自己永久的痕迹,但是这个意外的惊喜,还是让她脸红心跳了好久。
  赵良泽歪着头,看着顾念之渐渐泛起红晕的双颊,雾蒙蒙的大眼睛里升起了水汽,水汪汪地如两痕秋波,两排睫毛忽闪忽闪,就像在大西洋上的两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恨不得在蓝星另一面的华夏帝国掀起滔天巨浪。
  她虽然看着他的方向在笑,但是赵良泽却知道她并没有在看他。
  “喂,醒醒醒醒!大白天发什么梦啊?”赵良泽走过去,不动声色摸摸她的头,“霍少起个名字你就高兴了?”
  顾念之回过神,往后退了一步,拍拍自己的脸,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笑得脸都酸了。
  “我当然高兴,这表示以后你们不会忘记我。”顾念之恢复了得意洋洋的神气模样,“就算我离开你们了,你们也会永远记得我,对不对?”
  “对!谁会忘记钱啊,你说是不?”赵良泽故意打击她,“我现在看你就像一张会行走的大型钞票。”
  “滚!”顾念之毫不留情踹了赵良泽一脚,“你才像钞票!你全家都像钞票!”
  “像钞票有什么不好?一般人我不这么形容他。”赵良泽笑嘻嘻地绕着顾念之转了一圈,“钞票人见人爱,还不好吗?”
  “谢了您了,我没那么大本事和魅力。”顾念之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箱子,又问赵良泽:“小泽哥,你收拾好了吗?”
  赵良泽伸了个懒腰,“我没你那么多东西,昨天就打包装好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退了公寓,租车去机场。
  以前阴世雄买的那辆二手车已经被赵良泽卖了,打算了去华盛顿特区再买一辆新的。
  他们和黄师兄在机场汇合,上了飞机,飞往华盛顿特区。
  ……
  “何教授。”温守忆站在何之初的书桌前,将一封信和一份礼物放在他面前,“何老先生给您的信,还有这份礼物,是秦姨给您的。”
  何之初拿过信,打开信封,慢慢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
  雪白的灯光下,他的神情冷如冰雪,抿起的薄唇如同一条直线,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何教授,何老先生很想念您,您要是有空,回去看看他吧。”
  温守忆虽然是被何之初惩罚才回老家的,但他们也确实好几年没有回去过了。
  趁这个机会,温守忆回去见见亲人朋友,还是很值得的。
  何之初看完信,用手揉着眉心,眉头皱得很紧。
  “何教授?你还头疼吗?”温守忆想了想,缓缓走到何之初背后,“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何之初依然用手抵着额头,一动不动地靠在书桌上。
  书房的窗开着,窗外不远处就是庞蒂马克河。
  夜晚的风带着庞蒂马克河的水汽,悠悠地飘进来,带来一室清凉。
  温守忆刚要把手摁在何之初的太阳穴上,他突然从座椅上站起来,避开温守忆的手,往窗边走去。
  这里是何之初在华盛顿特区的房子。
  一个占地十几英亩的庄园,建在华盛顿特区寸土寸金的庞蒂马克河区域内。
  “……家里都还好吗?”何之初背着手,静静地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一声。
  温守忆有些失落地收回手,走到何之初背后,轻声道:“都还好,就是何老先生,很想您回去看他。”
  何之初垂下头,一只手撑在窗子旁边的墙壁上,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到回去的时候。”
  温守忆张了张嘴,本来想再劝一劝,但是想起何之初的脾气,她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天色不早了,何教授早点休息,我回去了。”温守忆扯起笑脸,温柔地说道。
  何之初点点头,这时回头了,看了她一眼,“你多歇几天,长途旅行很伤身体。”
  “嗯,我会的。谢谢何教授。”温守忆笑得更温婉,“那我就再放几天假,然后把这里的事理一理。”
  温守忆是何之初的助教,更是他的贴身秘书。
  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温守忆从旁打点。
  这两个月温守忆回老家了,何之初没有再找新的秘书,很多事情都堆积起来了。
  他这边,确实也离不开温守忆。
  何之初转过身,走回到书桌前坐下,声音没有那么清冷了,“你还住以前的地方,我的两个学生马上要来国会做实习生,你记得帮他们办好手续。”
  “好的,何教授不用担心,我会处理。”温守忆彬彬有礼地颔首,“是顾同学和黄同学吗?”
  “对,还是他们两人。”何之初打开电脑,一边打入指令,一边说:“顾念之以前跟你有过节,但她是学生,年纪又小,你比她大那么多,还是助教,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以后离她远点儿。希望你这次回老家反省,能知道轻重,不要再跟学生过不去。”
  这话像一盆凉水,兜头从温守忆脑袋上浇了下来。
  她都不知道何之初刚才的温情脉脉,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为了给顾念之说情先打下的铺垫……
  “何教授,您放心,我有我的职业操守,不会有意跟学生过不去。”温守忆想了想,又走了回来,“但是何教授既然专门提到这件事,我也想提醒何教授,您不能对她太过偏袒。女人和小人一样,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何之初:“……”
  “就算您不愿意听,我也要说。自古忠言逆耳,说实话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我知道,但是我深蒙何家大恩,没有何家,就没有我温守忆今天的成就,所以我不能看着何教授您走偏了路,还一味在旁边阿谀奉承。”温守忆端庄地坐在何之初书桌前的圆凳上,摆出了一副长谈的架势。
  何之初的神情突然变得森冷,抬眸看着温守忆,灯光下,潋滟的桃花眼不再温和多情,凌厉的目光衬着他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双唇,只让人想到两个字:冷血。
  温守忆心里结结实实哆嗦了一下。
  她后背上的汗都出来了,真丝上衣一沾了汗水,就黏在身上,非常难受。
  但是她不敢动,她知道她既然开了口,就要硬着头皮说下去,如果半途而废,会比她说下去还惨。
  对于何之初,她自问还是了解得非常透彻的。
  “……您对顾念之的关注,实在是太多了。”温守忆咬了咬牙,“她是学生,您是教授。而且您的条件那么好,很容易让小姑娘想入非非……”
  何之初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愕然,他从灯光下抬起头,声音淡而飘忽:“你说什么……?什么想入非非?”
  “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温守忆也很惊讶,“如您所说,顾念之只是个小姑娘,还不到十八岁,有您这样万里挑一的男人对她那么好,她就是二十八岁也无法抵挡啊?!”
  何之初明白了温守忆的意思,忍不住笑了。
  他一笑,潋滟的桃花眼就像有星光跳跃。
  “……你想多了。”何之初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歇着去吧。”
  温守忆有些狐疑地站起来,默默打量了何之初半天。
  何之初不再说话,对着电脑忙碌开了。
  “那我走了。”温守忆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一走,何之初正在敲打电脑的手指就停了下来。
  他想着温守忆刚才的话,又想了想顾念之,哑然失笑。
  呵呵,如果顾念之真的对他“想入非非”,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可问题就是,这小姑娘远远还没有开窍,脑袋里根本就没有那根弦,而且对他戒心满满,他能有什么办法?
  ……
  顾念之和黄师兄下了飞机,赵良泽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并没有走在一起。
  何之初派来接他们的人在出机口举着大大的牌子,写着“williamhuang”和“gu,nianzhi”。
  黄师兄看见了,忙向那人招手,一边对顾念之道:“咦?你没给自己起个英文名?”
  “起了啊。”顾念之嚼着口香糖,“看,nianzhi,就是我的英文名。”
  “明明是你华文名字的拼音。”黄师兄鄙夷她,“你哄谁呢?”
  “哄你啊。”顾念之笑得眉眼弯弯,娇糯软嫩的声音让黄师兄这个心有所属的人都忍不住一跳,猛地别过头,在心里暗道,快来个男人把这小妖精收了吧!实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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