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分手!和离!离婚!——凭栏倦客
时间:2019-04-10 08:10:29

  隆帝倒是看得开,可顾瑺这被休的看不开啊。包括顾府上下老老少少都“看不开”。
  尤其是顾大夫人常氏,得知儿子被休,气得卧床不起,整日苦汤苦药当饭吃一般,一连吃了月余,也不见身子转好。
  请来的太医都说,大夫人常氏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自己就是这心药,若是自己想不开,就是吃什么灵丹妙药都无用。
  母亲一病,作为孝子的顾瑺自是要告假回家侍疾。
  顾府地大人多,俗务杂事也多,原本常氏和平邑县主都是厉害的,两人各管一片把顾府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条,便是后来平邑县主重病出不得门,她手底下的丫环婆子也都顶顶能干,丝毫未让县主手下事务失了秩序。
  可如今平邑县主带着嫁妆和奴仆不知所踪,大夫人常氏又卧病在床,府中大权便无人能掌,底下二房、三房等的正房夫人,倒是想管,可谁也不服谁,整日为了一个管家权你坑我害,闹得乌烟瘴气。
  最后竟是还波及了常氏,因着其他几房明争暗斗,连累常氏被下毒暗害,虽未伤及性命,但原本没大病,也折腾出了大病。
  顾瑺处理朝中事务伴君辅佐已是疲惫累极,再加上这后院硝烟四起,母亲大病难愈,一时可谓是焦头烂额,火气焚心,嘴上都出了燎泡。
  饶是如此,他还不忘派人暗地寻找前妻平邑县主的消息,只是一直未有所获,好似平邑县主等人凭空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顾瑺外有朝堂事务烦忧,回家还要面对一大堆破事儿,整日躁郁疲惫,一连数月都未踏足后院,也没那心思精力,都险些忘了他还有一个新纳的姨娘。
  还是在书房连夜处理朝务公文时,有小厮来报,说李姨娘见二爷公务劳累,特意炖了参汤,给二爷提神补身,顾瑺这才想起了后院的姨娘李氏。
  “二爷,李姨娘在外面候着呢,可是要小的去唤她进来?”
  顾瑺一想到平邑县主同他闹到如今这般境地,都是因为这个妾室,便觉得烦闷厌弃,摆手道:“书房重地,让她一个妾室进来作甚?参汤留下,人直接打发走。”
 
 
第8章 怨偶第一拆(8)
  平邑县主休夫失踪之事,即便顾家有意封口遮掩,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时日一长,还是有一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
  眼看流言越传越离谱,都影响到了顾家儿女后辈的婚事,顾瑺迫于压力,不得不出来自揭伤疤澄清。
  可京里的高门大户,对他的澄清并不买账,觉得一个被女人休弃的男人无用至极,自家女儿若是嫁到这等人家,怕是后半生也难以为靠。
  一时间这顾家,算是成了京中笑柄。
  而众人遍寻不得的平邑县主萧络,此时一干仆婢云游四海。
  萧络从情渊之主,聂因那里得到了堪称此间神明一般的强大能力,有了不老不病的身体,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还能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从而获得更长的生命。
  萧络在云游过程中,遇到过许多人和事,但她却再也没有爱过什么人,也没有孩子。
  不过她在一次战后的死人堆里,救下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少年几乎只剩半截身体,却仍然撑着最后一口气,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萧络治好了他,还用力量改造了他的身体。那少年出身乡野,无父无母,连个正经名姓都没有,还是萧络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萧戎。
  萧戎身体恢复之后,却不愿离开。萧络也没逼着他走,他愿意留便留下。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过去,萧络的容颜没有半分变化,甚至还随着力量越发强大,自然而然将外貌永远停留在了最美的少女模样。
  踏锦踏枝等人年纪大了,从丫环变成了萧络身边的嬷嬷,她们怕自己无法一直陪伴萧络,便花了大精力调.教出几名年轻的小丫环,让她们慢慢接手萧络身边的琐事。
  萧戎在萧络身边陪伴了十年,这十年里,萧络教了他许多东西。
  萧戎跟着萧络的这十年,发现她除了强大近乎神明的力量,和不老的容颜,还有远超凡人的学习能力,从文到武,似乎没有萧络弄不懂学不会的东西。
  萧戎跟着她学了很多,但也有很多他永远也学不会。
  在第十一年的初春,萧戎离开了,他去了上京。
  就像他当初留下一样,他走,萧络也没有挽留。就好像,不管身边的人是走是留,她都不在意。
  在萧戎离开后,萧络回了雪山,那里有一座她和身边仆婢一手建起来的宫阁。
  萧络遇到了力量晋升的瓶颈,回雪宫闭关,这一闭关便又是十年。
  待她出关,外界已换了天。
  隆帝病逝,建帝继位。建帝昏聩无能,短短十年里,便将先辈祖业败光殆尽,多少忠臣良将撞柱死谏,都抵不过佞臣贼子的一句顺捧之言。
  佞臣当道,天灾人祸频发,百姓苦不堪言。义军四起,山河破碎,国土分裂,然建帝却不思悔改,更不施挽救,绵延数百年的大宁朝终是气数尽绝,就此覆灭。
  大宁覆灭,戎朝始建。
  戎帝文韬武略,励精图治,选贤任能,咨诹善道。
  戎朝初定,盛世之象却已露边角。
  因十年祸乱,上京世家门阀遭清洗,不少前朝大族没落,也有不少戎朝新贵崛起。
  平龙顾氏一族以往有多煊赫,如今就有多落魄。
  以顾瑺之能,保住族人性命已是极限,那泼天的富贵权势,却已是一去不返。
 
 
第9章 怨偶第一拆(完)
  萧络出关后,拜访了曾经游历时相遇相识的一些故人,有些已经不在了,有些两鬓斑白,儿孙绕膝,过得还不错。
  上京的街道又翻修了,马车车轮走在上面比以往平稳许多。
  踏锦在很早以前,萧络刚离开顾府那会儿,就已经改口不再叫县主,只叫主子。
  后来大宁覆灭,新朝建立,连身边年轻一些的仆婢都不太清楚萧络以前的身份。
  踏锦、踏枝几个是十几岁时跟着萧络的,当时萧络在顾府的情况已经不太好,因为一些事,身边清理了一批人,连嫁时带过去的陪嫁丫环嬷嬷都清理出去了。她们几个运气好得了补缺,从此便一直忠心跟着萧络。
  出了顾府这几十年里,踏月嫁了人、踏莲留在了南方水乡隐姓埋名,替萧络打理一处旧居。
  仅剩下踏锦和踏枝终身未嫁,一直跟在萧络身边。
  “主子,且用些糕点垫垫肚子,离咱们那宅子,还得走上半刻呢。”踏枝将方桌上一小碟精致的糕点往萧络的方向挪了挪。
  萧络其实不必进食喝水,甚至睡觉都不用,但她一直保留着这些习惯,身边人也就一直如常侍候。
  她吃了两块绿豆糕,赞道:“还是踏枝的手艺最合我的胃口。”
  踏枝虽把自己一身技艺都传给了底下的丫环,但吃食这东西,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终究不会完全相似。尤其是萧络这般味觉敏锐的,不管两人做的再相似,她都能吃出来不同。
  红泥炉上,温着的酒水冒了热气,萧络倒了一杯,这是她亲手酿的竹酒,味道甘醇,按说冰着喝更爽口,不过眼下正值深冬,萧络自是喜欢温着喝。
  好在她出行乘坐的马车都宽敞,不然还真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踏锦让人备的宅子,是在梧桐巷里。应该是近几年新多出来的巷子,她上回来京城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梧桐巷。
  要到梧桐巷,必经九芝胡同,如今的顾家便落在九芝胡同里。
  当年的顾家二爷,阁老顾瑺,如今已年近古稀,无官无职,在九芝胡同租了个小屋子,给一群孩子当夫子。靠着微薄的束脩养家糊口。
  顾家的子孙后辈也有读书科举的,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一个入仕做官。
  马车经过九芝胡同时,萧络突然喊了停,前头赶车的小厮忙拉了缰绳,停下马车。
  萧络掀了帘布,自胡同口,朝里望去。
  只见一个拄着木拐,头发花白的老人,身着一件洗地有些发白单薄的棉衣,背对着胡同口,在朝几个孩童招手。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跑到他身边,拿了一块刚烤好的红薯递给他:“阿爷,这是我娘才烤的,香地很,给你吃!”
  老人笑着拒绝,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有马车响的声音,他下意识转身回头去看,却只看到了逐渐落下的车帘,和一只细白纤长,染着丹蔻的手。
  “阿爷,那马车好生漂亮,我也想坐。”
  老人哄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才能坐。”
  一阵冷风吹来,吹起了那马车的锦帘,不经意露出车里人娇美明艳的侧脸。
  老人立时愣住了,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拄着拐杖,拼命朝马车的方向追过去,边追边颤着声音喊道:“阿罗!”
  “阿罗——”
  那声音犹如撕心泣血,一声接一声,直至声嘶力竭。
  他追了老远,视线里早已没了那辆马车,却仍然不肯停住脚步,最后被一小堆积雪绊倒,狼狈地跌倒在地,脸上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阿罗——”
  “踏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马车上,萧络突然问道。
  踏枝和踏锦对视一眼,俱是摇头:“回主子,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萧络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在意。
  即便真的有人在唤她,那又如何?
  即便她知道谁在唤她,那又如何?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有些人啊,终究只适合错过。
  “走罢,快一些,阿戎怕是已等候多时了。”
  前路风雪漫漫,有人披风戴雪归来,有人迎风立雪久侯。
 
 
第10章 第二拆·绝望的豪门妻子(1)
  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今天是月初一号,孔婉茹翻了下手机里的短信,果然看到了一个小时前银.行自动发来的打款信息。
  孔婉茹盯着账户上的余额良久,心里却提不起半分高兴。
  她的先生姓赵,叫赵越泽。是一家上市大企业的董事长,身家数百亿。
  作为“赵夫人”的孔婉茹,每个月总共能从丈夫那里拿到高达七位数的生活费。
  她还有一张丈夫的副卡,每个月的花费都有人替她还上,丁点儿也不用她操心。
  孔婉茹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地当她的赵夫人,一个人在家里吃饭睡觉,一个人逛街购物,看到丈夫的花边新闻要漠视不理,在丈夫需要她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丈夫不需要她的时候,绝对不能露面。
  她经常需要应付跟丈夫有过关系,打电话过来,甚至上门威胁的情人,但在他们关系结束的时候,也需要替他处理不必要的麻烦。
  别人都觉得这是孔婉茹自己选的男人,自己选的生活,但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们之间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孔婉茹梳洗过后,换下身上的睡衣裙,穿上居家休闲的短袖长裤,脚上的拖鞋是她在超市买的打折凉拖,不到二十块钱一双,穿着很舒服。
  她系了围裙,到厨房花了一个多小时,捣鼓了一桌子的菜。
  有她自己爱吃的,也有赵越泽爱吃的。
  孔婉茹坐在桌边,精致的桌布上放着一个漂亮的手工花瓶。
  那花瓶是孔婉茹自己做的,里面原本有几支漂亮的鲜花,是赵越泽很久很久以前送她的,也是唯一一次亲手送给她的礼物。
  如今那几支漂亮的花,早已枯萎衰败,花瓣都掉光了,仅剩几根枯黑的花枝。
  孔婉茹从早上坐到了晚上,菜汤凉地凝在了一处,原本卖相极好的饭菜,此时一眼看去让人提不起半点胃口。
  一串手机铃声响起,把孔婉茹从愣神中唤醒,她下意识去找手机,不知道是她太着急慌乱,还是怎么的,怎么也找不到,脑子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把手机放在哪儿。
  铃声响了不到三声便挂了。
  在铃声停止的那一刻,孔婉茹终于在自己T恤腰侧的小口袋里,找到了手机。
  她看着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颤着手指回拨,却没有接通,直接被对方挂了。
  没过两分钟,她收到了来自丈夫的短信:“在开会。今天得出差,不回去了。”
  “有什么喜欢的首饰跟刘秘书说,或者直接用我的卡你自己看着买。”
  孔婉茹放下手机,慢慢起身,把桌上已经放了一整天的饭菜放进冰箱。
  剩饭菜对身体不好,孔婉茹却不在乎这些,一顿吃不完的饭菜都会放进冰箱里。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外婆烧的剩饭很香,她每次都能吃一大碗。
  后来她长大了,考到京市念大学,也能自己打工挣钱了,外婆却去世了。
  赵越泽就是她在大学里认识的,或者说,那会儿是只有她认识他。
  赵越泽家境好,长得好,在大学里一直都是风云人物,当时他的女朋友是系花。而孔婉茹……顶多跟他们算得上是校友。
  大学四年,孔婉茹和赵越泽只接触过三次。
  一次是赵越泽女朋友胃出血,他半夜找宿管通融,进女生宿舍把女朋友从四楼背下来。
  孔婉茹当时半夜起来去上厕所,在楼道里碰见了赵越泽,对方见她一身睡衣,很礼貌地低头避开视线,说了句“抱歉”。
  还有一次,赵越泽女朋友在逛街时心血来潮想玩娃娃机,孔婉茹当时刚参加完一场校内活动比赛,身上穿着校服,和舍友一起在旁边的奶茶店。
  赵越泽付款时也不知是手机坏了还是支付出了问题,向当时穿着校服的孔婉茹借用了一下手机,给朋友打电话。
  赵越泽那张脸太标志性,只要是校友基本都知道他,所以也不用担心被骗什么的,整个过程两人的交流没超过两句。
  ——“你好同学,请问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么?”
  ——“哦,好的。”
  最后一次……
  孔婉茹这些年来一直不想去回忆,只要想起来,就觉得羞耻难当,恨不得回到过去,杀了那个毫无廉耻,毫无自尊的自己。
 
 
第11章 第二拆·绝望的豪门妻子(2)
  大学时期孔婉茹和赵越泽的最后一次接触,是在毕业旅行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里。
  他们不是一个专业院系,毕业旅行目的地虽然一样,行程却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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