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扁平竹
时间:2019-04-15 10:59:47

  宁春和感慨,以前那个小家伙,居然长这么帅了。
  宁春和叹气:“姐姐问你个事。”
  宁夏安疑惑的坐过去:“怎么了?”
  宁春和揽着他的肩膀,刚准备开口问,不过想起他的年龄和江诉的年龄隔了一大段,思想方面肯定是有区别的。
  于是改口问他:“有喜欢的女生吗?”
  他摇头:“没有。”
  宁春和一愣:“男生?”
  宁夏安:“......”
  “你都十七了,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
  宁春和不信,“连姐姐都瞒?”
  他诚实摇头:“真的没有。”
  宁春和半信半疑:“真的?”
  他点头:“真的!”
  宁春和松开手,躺在床上,感慨一般的说:“没有也好。”
  喜欢上一个人简直太烦了,尤其是喜欢上一个,心思缜密的冰山。
  宁夏安也没在家里留几天,假期结束后,他就回去了。
  送他上飞机之前,宁春和把自己拍片子攒的钱全部给他了:“好好学习知道吗!”
  “恩。”他轻笑着点头,“知道了。”
  旁边的宁母眼神湿润,直到他进了站,才有些忍不住的趴在宁春和的肩上哭了。
  “别哭了。”
  宁春和安慰她,“又不是见不着了。”
  送走他以后,宁春和回到家,再次开始为自己的感情之路担忧,也不知道江诉的气消了没有。
  道歉这种事情,还是得当面来才有诚意。
  于是宁春和从下午开始,就等在他家门口。
  一直等到晚上。
  夜晚风大,湿气又重,她冷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才看到前面车灯的光亮。
  她哆嗦的站起来,背都挺不直了。
  原本准备驶进地下车库的迈巴赫突然转了方向,在她旁边停下。
  江诉打开车门下来,眉头紧皱,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宁春和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想......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
  江诉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她冻的发乌的嘴唇,抑制住怒气:“是挺惊喜的。”
  进屋以后,江诉开了暖气,又进厨房给她煮了碗姜汤:“驱驱寒。”
  宁春和道过谢以后,捧着水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然后不动声色的抬眸打量他。
  脸色好像更臭了。
  他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啊,怎么感觉最近脾气见涨啊。
  见她一脸愁容的样子,江诉问她:“在想什么?”
  宁春和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单身久了是不是真的能让男人更年期提前。”
  ……
  呸,破嘴。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六叔生气的边缘跃跃欲试
  之前关于弟弟的年龄有个BUG 我去改一下,宁春和比他大五岁~
  我每天更这么多,你们都不留言鼓励下的吗QWQ
  哭了有小情绪了
 
 
第26章 旅馆
  死一般的沉寂。
  宁春和缓慢的把头抬起来:“六叔,我刚刚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有。”
  江诉起身, 打开冰箱门, 拿出一罐啤酒,在她身旁坐下。
  “说吧, 不用憋在心里。”
  宁春和僵硬的问他:“说什么?”
  “你不是对我有很多不满吗, 都说出来。”
  她笑了笑:“没有的事, 您在我心里简直是没有任何缺点,超级优秀的一个人。”
  啪嗒的汽声。
  宁春和抬眸, 江诉指尖勾着易拉环, 转了转。
  “说吧,没事。”
  低软轻柔的声音, 像是会蛊惑人心一般。
  宁春和的狗胆也缓慢的开始膨胀了。
  她试探的询问:“我说了您不会生气?”
  他摇头:“不会。”
  “那就......”
  宁春和仔细想了想,完全遵从本心的把自己对他的不满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您对人总是忽冷忽热的, 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很冷淡。”
  “而且您的话又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她小心翼翼的和他提意见:“以后您要是生气了, 可不可以直接和我说,告诉我原因?”
  灯光明亮,电视开着, 不知道在放什么, 音量调到了最小。
  江诉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岔开,模样带着几分慵懒,那罐啤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
  他点头:“好。”
  于是宁春和放心的继续说了。
  “而且您和我的代沟实在太大了, 爱好完全不同,以后这要是在一起了......”
  她尴尬一笑,“我是说假如,假如在一起了,这很容易产生矛盾的,譬如您想看新闻,我又不想看。”
  他轻声打断她:“我把遥控器给你?”
  还挺上道。
  “没了?”他问。
  “暂时只想到这么多。”
  江诉若有所思的点头:“所以总结下来,我在你心里......”
  他把空掉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语调缓慢,一字一句说的分明:“又老又不讲理。”
  ......
  宁春和:“???”
  她急忙开口解释:“六叔,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了。”
  “哦?”他微挑了一侧眉骨,“你的意思是,我不光又老又不讲理,理解能力也很差了?”
  宁春和欲哭无泪:“祖宗,我给您磕头行吗,我刚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我狗胆包天,您别生气了行吗。”
  江诉干脆把冰箱里的啤酒全都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他开了一瓶,倒满酒杯:“我没生气。”
  宁春和看他喝酒的那个架势,一口一杯,没生气才怪了。
  “明明就有。”
  宁春和小声说。
  江诉抬眸,冰川般的眼底,罕见的带着微光。
  他低笑:“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会生气?”
  那还用说吗。
  “因为我骂你?”
  江诉低呵一声,没说话。
  看吧,又这样了,每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说,让自己在那里像没头苍蝇似的猜来猜去。
  明明是他自己说了不生气,让她把内心的话都说出来的。
  最后不光生气了,还不理她。
  宁春和越想越委屈,坐在那里,眼睛也红了一圈。
  很快就入了戏。
  诡异的安静,让江诉察觉到了异样。
  动作微顿,他看着她:“怎么了?”
  宁春和摇头,还是不说话。
  精致的眉骨皱在一起,江诉无奈的叹了口气:“哭什么?”
  他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似乎怕会吓到她一般。
  宁春和丝毫不领情,瘪着嘴:“不是您让我全部说出来的吗。”
  江诉随手抽了张纸巾出来,替她把眼泪擦干。
  结果后者不听话,脑袋一直动来动去。
  江诉顿了片刻,又是一阵轻叹,他轻声哄她:“先别乱动。”
  然后宁春和就真的没动了。
  她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心跳突然快的吓人。
  莫名其妙的,被哄的那个人就成了自己。
  江诉替她擦干眼泪以后,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不是因为那件事生气。”
  宁春和被他的话勾的回过神来,她疑惑的开口:“那是因为什么事?”
  “因为......”江诉抬眼,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到唇角:“有人不光不对我负责,还忘了自己到底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
  不等宁春和继续问下去,桌边的手机响了。
  是宁夏安打过来的。
  他这会不是在美国倒时差吗,怎么还有空给她打电话?
  宁春和按下接通键以后,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请问是宁夏安的家属吗?”
  宁春和疑惑:“您是?”
  挂断电话后,宁春和神色匆忙的走到玄关穿鞋子:“六叔,我现在有点事,明天再过来和您道歉。”
  江诉看她着急的模样,起身问道:“怎么了?”
  “我弟他和人打架,现在在警局。”
  ......
  江诉拿了外套和车钥匙:“我送你吧。”
  宁春和动作微顿,看了他一眼。
  还是点头:“谢谢六叔。”
  徽镇离南城不算特别远,但是开车过去还是得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这会已经很晚了,等他们过去的时候,路上都没什么车。
  行人也少,伴着冷风,街道看上去格外萧条。
  车子在路边停下。
  睡意浅薄的宁春和被惊醒,坐起身,睁着惺忪的睡眼往外看了一眼:“到了吗?”
  江诉低应一声:“恩。”
  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下车吧。”
  宁春和点头,努力睁开眼睛,意识还不太清醒。
  车外不如车内,没有暖气,宁春和冷的跺了跺脚。
  她来过徽镇,以前读书的时候和馆陶一起来这里拍过照。
  她知道徽镇的天气比南城还要阴晴不定,但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
  不过意外的是,除了脚冷一点,她身上居然一点也不冷。
  后知后觉的抬眸,她才注意到,江诉身上只穿了件衬衣,而他的外套,则在自己的肩上。
  宁春和心疼的脱掉外套,递还给他:“六叔,您穿上吧,小心感冒了,这里我熟,气候也适应。”
  江诉接过外套,然后给她穿上:“我没事,你穿上吧。”
  “那......谢谢六叔。”
  她抿了抿唇,跟在江诉身后。
  警局还亮着灯,里面除了几个值班的警察以外,便只有寥寥几个人了。
  宁春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旁边的宁夏安。
  负责给他做笔录的警察看到她了,问道:“您是谁的家属?”
  宁春和走过去:“您好,我是宁夏安的姐姐。”
  听到声音,角落里的宁夏安起身,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最后才小声喊了句:“姐。”
  宁春和抑制着怒火,弄完相关手续以后,那个警察拍了拍宁夏安的肩膀:“下次可不许再这么冲动了啊,这是犯法的。”
  并且给了他一本遵纪守法的小册子,让他每天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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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出了警察局,宁春和在心里说服自己,别生气,别生气。
  她心平气和的问他:“为什么打架?”
  “是那群人嘴巴缺德先惹我的。”
  宁春和彻底忍不住了,拿过他手里册子就往他身上抽:“你还有脾气,你打架你还有脾气,你能耐挺大啊!”
  宁夏安往江诉身后躲:“姐夫救我!”
  这种时候能陪宁春和一起过来的,也只能是他姐夫了。
  后者沉默了一瞬,神情有片刻的变化。
  然后伸手拦住宁春和:“别冲动。”
  宁春和这才想起来江诉也在。
  她懊恼的别开视线,居然让他看见自己打人的模样,大意了。
  宁夏安躲在江诉身后,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你以前打架比我还凶。”
  闻言,江诉抬眼,看着她。
  宁春和被看得有点心虚,梗着脖子辩解道:“我那是打架吗,我那是......我那是力气有点大的撒娇。”
  她说,“我从小就喜欢撒娇。”
  后半句,是对江诉说的。
  宁夏安:“......”
  这个点太晚了,再加上宁夏安死活不肯回去。
  所以宁春和决定暂时在这里住一晚。
  徽镇到底不如南城,尤其是住的地方。
  附近小旅馆挺多的,没有酒店。
  江诉开好房过来,把房卡依次给他们,三个人都住在同一楼层。
  宁春和攥着房卡,有些愧疚的和他道歉:“六叔,对不起,本来这件事和您没关系的。”
  “没事。”他淡声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宁春和点头:“六叔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的结果,自然不可能是立马躺在被窝里睡着。
  确定江诉回房以后,宁春和敲开了宁夏安的房门。
  宁夏安一直求饶:“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宁春和都快被他气死了。
  “您有什么错,您对的很,瞒着家人从机场溜出来,还特地跑到徽镇来打架,您挺能耐的啊。”
  他缩着脖子,小声说:“我还不是怕被大哥揍。”
  如果直接在南城打架的话,被抓住了那可就是直接送到宁准跟前了。
  他估计能当场死亡。
  宁春和揪着他的耳朵:“你还知道怕啊。”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告诉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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