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扁平竹
时间:2019-04-15 10:59:47

  宁春和逐渐醒过神来。
  “对哦,江诉。”
  馆陶把她扶出去,宁春和看什么都是重影,只能眯着眼睛去找通讯录里的名字。
  然后拨通江诉的电话。
  绵长的嘟音,一直没人接。
  她坚持不懈的一直打。
  依旧没人接。
  “又不理我了。”
  她红着眼睛,眼泪说来就来。
  沉浸在伤心里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身旁搀着她的人,换了一个。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轻软的无奈。
  他问:“哭什么?”
  宁春和哭的悲天悯人:“那个老狗逼又不接我的电话了!”
  江诉看着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好是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老狗逼本人:……
 
 
第25章 道歉
  她越哭越凶, 最后小脾气上来了,手机也扔了,抱着江诉骂道:“那个老东西!”
  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的抬头, 泪眼模糊的问他:“你是谁啊?”
  江诉沉默了一会。
  “老东西。”
  宁春和愣住:“什么?”
  江诉把她的手机捡起来, 从墙上的纸筒里抽了张纸巾出来, 擦干净。
  然后扶着她出去。
  正好看到等在外面的徐河。
  他看到二人, 脚步微动, 刚想上前。
  江诉眉头微皱,烦躁显于眼底, 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宁春和双脚离地后, 激动的搂着他的脖子:“我怎么飞起来了。”
  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江诉的侧脸。
  她伸手去戳他:“你长的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他低声问:“谁?”
  宁春和悄悄将脑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就是那个老东西。”
  江诉没说话。
  宁春和越看越像。
  他的皮肤也很好啊, 这么白, 还看不见毛孔,离的近,连他的睫毛都能看清楚。
  真长啊。
  他的眼睛也和他一样,不算大,偏内双, 瞳色很深。
  宁春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神神秘秘的问他:“你就是他吧。”
  江诉侧目,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宁春和突然凑了上去,吻在他的唇上。
  软而凉。
  抱着她的人, 身体一瞬紧绷了起来,就连呼吸也变的急促。
  宁春和张开嘴,气呼呼的咬住他的嘴唇。
  太坏了这个人。
  总是对她忽冷忽热的。
  可是她又不敢太使劲,怕弄疼他。
  正当她准备松口的时候,江诉的手放在她后脑勺,轻轻将她往他那边压。
  还来不及合上的唇,似乎有什么钻进来。
  柔软又温热。
  他的胸口,急促的起伏。
  宁春和被吓到了,想要推开他,不想却被抱的更近。
  直到所有的空气都被他夺取以后,他才松开了手。
  宁春和没了力气,软软的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江诉唇角染上了她的口红,眼神也随着她的动作,从她的唇移到肩膀。
  他无奈的抬手,替她把滑下去的衣领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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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喝了两天酒,宁春和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趴在床上,头痛欲裂,一直哼哼。
  宁母端着刚煮好的醒酒汤进来,隔着被子拍她的屁股:“难受死你算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
  宁春和痛苦的从床上坐起身,抱着她妈撒娇:“妈,我头好痛。”
  宁母虽然嘴上骂道:“活该!”
  但还是心疼的把醒酒汤递到她嘴边:“先把汤喝了,喝了会好受一点。”
  虽然不喜欢这股味道,但宁春和还是皱眉喝完了。
  她重新躺下,问她妈:“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她全忘记了。
  喝酒断片真的不是什么好习惯。
  宁母瞪她一眼:“还说呢,昨天要不是你哥的朋友送你回来,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瘩蹲着呢。”
  宁春和疑惑:“我哥的朋友?”
  “江诉啊。”
  她伸手去戳她的额头,“长点记性吧,如果不是因为他认识你哥,你觉得人家会管这个闲事吗,下次再喝醉可没这个好运气了。”
  说完,她拿着空碗骂骂咧咧的开了房门出去。
  江诉送她回来的?
  她不是在跟馆陶他们一起喝酒吗,什么时候和他碰上的?
  宁春和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模糊记起,她去洗手间吐的时候,好像拨通了江诉的电话。后来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接了没有。
  难道他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宁春和懊恼的掀开被子,怎么她每次喝醉酒都能被江诉看到。
  她幸苦维持了这么久的形象全毁了。
  宁夏安他们学校放假了,他难得回来一次,这会在客厅从吃早饭。
  看到宁春和了,他兴奋的直接冲过来:“姐,你看谁回来了。”
  宁春和兴致缺缺的掀了掀眼皮:“谁啊?”
  “我啊!”
  ......
  “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刘德华来我们家了。”
  她开了洗手间的门进去。
  宁夏安刚准备跟进去,她啪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后者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才耷拉着肩膀转身回到客厅。
  宁春和在里面待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宁父去武馆了,宁母也出门和她的小姐妹们聚餐去了。
  家里就只剩下宁春和和宁夏安两个人。
  他在美国读书,难得回来一次。
  上次回来还是去年国庆,不过宁春和跟馆陶去旅游了,没碰上。
  所以算下来,两个人差不多也有快两年没见面了。
  宁夏安从小就黏她,不过宁春和倒挺烦他的。
  太粘人了,甩都甩不开,狗皮膏药一样。
  她撕掉一小块油条扔进嘴里,视线挺在客厅里的电视上,里面正放着前段时间挺火的狗血感情剧。
  面对她的忽视,宁夏安的热情没有半分减退,依旧兴致昂扬的给她讲着自己这两年来的所有经历。
  “我今年还拿了奖学金。”
  宁春和垂眸,终于肯将视线分给他:“可以啊。”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短发,有点扎手。
  她皱眉:“你这发型,谁给你剪的?”
  “理发师啊。”
  与此同时,放在茶几旁的手机响了,她支使宁夏安:“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宁夏安乖巧听话的走过去,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
  宁春和看了一眼,馆陶打来的。
  她疑惑的按下接听键。
  “干嘛?”
  馆陶问她:“还睡着呢?”
  “早醒了。”
  她按了按还有点酸痛的脖子,“我昨天这是喝了多少啊,今天身上还痛着呢。”
  馆陶调侃她:“您昨天不光喝的多,还顺便把胆子往酒杯里泡了一遍。”
  宁春和愣了一瞬:“几个意思?”
  “您老人家又喝断片了呢?”
  宁春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上了年纪吗,记性不大好。”
  馆陶替她重新回忆了一遍:“你昨天给你的心上人打电话,还骂人家老狗逼,还刚好被人给听见了。”
  ......
  宁春和石化了两秒,才艰难的开口:“啥?”
  她居然狗胆包天骂江诉老狗比?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挂断电话后,宁春和心神不宁的坐在那,江诉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不会的不会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的江诉哥哥那么好,心眼怎么可能会小呢,
  不过这种事......还是得当面道个歉才行。
  宁春和换好鞋子准备出门,问宁夏安:“想吃点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他摇头笑道:“不了,我待会也要出门。”
  “行,注意安全啊。”
  推门的手停下,她折返回来,打开钱包,抽出几张一百的纸币放在桌上:“和朋友好好玩啊。”
  宁夏安点头:“谢谢姐姐。”
  乖的不行,
  宁春和看了他一眼,按捺住唇角的笑意。
  两年没见,长高了不少。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腻歪的性子,就没有和他说太多。
  开了门离开。
  宁春和打听过了,江诉今天有课。
  自从上次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楚安的告白以后,他就从追求者变成了卧底。
  宁春和之所以对江诉的行踪摸的这么清楚,一半的功劳还是因为他。
  她早早的溜了进去,趴在最前面一排。
  原本是打算等江诉进来以后,抬头给他一个惊喜的。
  结果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后来还是身边的同学把她推醒。
  她迷茫的抬头,那个学生说:“教授喊你呢。”
  宁春和对这种事情几乎是条件反射,站起身。
  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的红痕,一脸疑惑的看着江诉。
  后者脸色平静,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并不讶异。
  “麻烦这位同学把我刚才讲过的内容简单叙述一遍。”
  宁春和有点懵,他刚刚讲了什么?
  江诉手扶着讲台,轻轻塌下腰,眼睫微垂:“课上打呼噜,书也没带,这位同学真的是来上课的吗?”
  感觉全班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宁春和闷声,故作愧疚的低下头。
  课上的那些人其实也都见怪不怪了。
  毕竟为了看江诉一眼过来蹭课的学生每天都有。
  下课以后,宁春和羞愧的拉过卫衣的帽子盖住脑袋,生怕被人看见。
  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以后,才敢敲响江诉的办公室门:“江教授。”
  半晌,里面传来一声低应:“进来吧。”
  宁春和推开门进去,低着头,一点一点的蹭到他的桌前。
  “六叔,对不起,我昨天狗胆包天,不该骂你的。”
  “哦?”他抬眸,轻笑,“你骂我什么了?”
  那个笑容,温柔的想让人直接溺毙其中。
  可是宁春和还是从中看见了危险。
  “骂您......”
  她支支吾吾,小声说,“老狗逼。”
  江诉问:“就这?”
  还有?
  难不成她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全骂出来了?
  她怂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渣男?”
  江诉抬眸,示意她继续说。
  宁春和试探的问:“老东西?”
  “挨千刀的?”
  “老光棍?”
  江诉合上面前的书,点头:“看来你平时对我很不满。”
  宁春和干笑两声:“我那是喝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
  窗户没关,偶尔有风吹过,薄纱帘被吹开,暖阳映照进来,铺了一地。
  江诉神情微动,站起身,哑声问:“那做的事也当不得真了?”
  宁春和懊恼得掐了掐自己。
  她难不成,还揍了他?
  “肯定当不得真啊。”
  可能是觉得这句话毫无信服力,宁春和又加了句,“酒后乱性,当不得真,这是六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他冷笑:“看来我还不如六岁小孩了。”
  宁春和愣怔间,他已经出去了。
  真生气了啊。
  她烦躁地叹了口气,没事喝什么酒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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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春和还是第一次看他生气,有点不敢去找他。
  于是想着,等他气消了再去道歉。
  晚上的时候,因为宁夏安难得回来一次,宁父特地在附近的餐厅定了位置。
  宁春和把螃蟹剪开,将里面的蟹肉夹到宁夏安的碗里。
  “多吃点啊,你看你瘦的。”
  说话间,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
  没掐动。
  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还真没看出来,小家伙身材还挺好,都有肌肉了。
  两年不见,他长变了不少,皮肤晒的有点黑,留着个寸头。
  看上去挺有土匪的气质的,不过笑起来倒还挺可爱的。
  宁春和心里装着事,所以也没注意宁母脸上担忧的神情。
  沉吟良久,她问宁夏安:“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志愿就填你姐姐的大学吧,正好回国。”
  “不行。”
  宁春和说,“我那个大学太烂了,要填就填南大。”
  她凑到宁夏安耳边,小声说:“你姐夫是南大的教授,你以后考上了,我让他罩着你。”
  宁夏安抬眸:“姐夫?”
  声音有点大。
  宁春和怕被他爸妈听到,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嘘嘘嘘,小点声。”
  宁夏安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恩。”
  晚上的时候,宁春和睡不着,抱着狐狸玩偶跑到宁夏安的房间里。
  他刚夜跑玩回来,额前碎发被抓至脑后,带着湿意。
  少年的面容清爽好看,汗珠顺着下颚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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