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少女的烦恼[综]——软霓裳
时间:2019-04-15 11:00:52

  信长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平静地说道:“请起吧,感谢你的心意,这把大太刀我收下了,请提出你的要求吧。”
  男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鄙人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想将宝刀献给我们尾张国的大人罢了。鄙人不是武士,宗近的作品不敢私藏,不敢私藏。”说着,就要告退了。
  信长没有阻止,只是让随侍记下此人的身份,再将人送出去了。她命下人将大太刀摆放到面前,俯身仔细打量着。
  ‘是这振么?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她站起身,吩咐道:“把它放到我书房里。”
  ---------------
  “怎么了,信长?”芙兰被信长拉着,有些奇怪地问道。
  信长回头笑道:“你跟我来,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好东西啊?”芙兰挑眉,难得看见信长这么迫不及待。
  “跟我来就知道了,还需要你辨认呢。”
  一路被信长拽到了书房,一进去,信长就拉上了拉门,把一个长匣子放到长案上,展示给芙兰看。
  “什么东西啊?”芙兰走上前,在信长鼓励的眼神中打开了匣子,愣在了当场。
  “怎么样?是它吗?这是你要找的吗?”信长催促道。
  芙兰一手捂住了惊讶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匣中的宝刀。她犹豫了一瞬,这才微微俯身,将大太刀从匣中取了出来。
  手里握着一振比自己个子还要高不少的大太刀,芙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别扭地抽刀出鞘。
  随着刀刃出鞘,冰冷的刀芒从乌黑的刀鞘中闪现而出,如一道冷光划过不算明亮的室内,仿佛有实质般的杀气倾泻而出。
  芙兰将刀刃翻到背面,利索地将大太刀拆开了。刀茎展现,熟悉的“三条” 字样映入眼底。宗近和别的刀匠习惯不同,他的太刀铭往往刻在里侧内面,短刀铭也常和别的刀匠反着来。当时芙兰还笑话过他的这种特立独行的习惯,哪里想到现在会成为她辨别的方式啊。
  芙兰伸手抚摸着短短的铭文,这上面的每一笔,都是芙兰亲眼看着宗近刻下的。略过刀茎抚上刀身,刀刃上的每一个打除纹都是芙兰目睹宗近一锤锤锻打的,熟悉到让人头皮发麻。时间仿佛回到了五百年前,这把大太刀纹丝未损,仿若刚锻出一般光亮锋锐。
  突然,芙兰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本体上的感受会回馈到付丧神灵体吗?想到这里,芙兰手一抖,随即离开了刀身,又利索地把大太刀组装了起来。
  “怎么样?是这振吗?”信长看到芙兰检查完毕,询问道。
  芙兰点点头:“是的,信长,谢谢你。”随后问道:“这振大太刀,你是从何处得来?”
  信长随意地说:“一个商人献来的,他的底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芙兰听后,抿了抿唇问道:“信长,这振刀,你能送给我吗?”
  信长瞪大了眼,说道:“当然可以啦!本来就是为了你才收下的。”她指了指芙兰抱着的大太刀,接着说:“不只这振刀,其他任何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取来。”她洒脱的一挥手:“我库房里的刀,你随便拿,看上哪振都行!”
  芙兰松了口气,微笑道:“谢谢你了信长,我先回房了,还要仔细检查一下。”
  信长点点头,从书案上拿起卷轴,说道:“好吧,那我接着处理公文了。”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芙兰才将长匣中的大太刀取了出来,伸手敲了敲刀鞘,说道:
  “行了,扉间,出来吧,我已经把结界布置上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反应,芙兰心下微沉,暗忖道:‘难道是阳界灵气稀薄,没办法形成灵体了吗?不应该啊,他早就是独立的付丧神了,自己修炼的神力和灵力足够完成循环了。’
  芙兰微微皱眉,没好气地说道:“千手扉间,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
  大太刀依然毫无反应,芙兰仿佛一个对牛弹琴的傻子一样。
  ‘不会吧…千手扉间你竟然混得这么惨的吗?’芙兰心中腹诽,探手摸向大太刀的刀柄,开始输入灵力…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天使已经不耐烦看历史剧了,其实霓裳也不想写这么正经的情节了,心累。按照细纲,还有两章这一卷完结,也就是说,芙兰是不会待到本能寺那个节点的(不看信长衰老的模样),但是后记会写主要角色的结局,以及惯例的串联到n年后的事情。
  无责任小剧场:
  芙兰:三日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三日月:姬君,请说。
  芙兰:那个,刀剑本体上的感受,会反馈到你的灵体上吗?
  三日月:…会的,姬君。如果损毁,重锻或磨短的话,会很痛。
  芙兰:那么,这是一种整体的感受,还是,嗯,对应的局部呢?
  三日月:...姬君,您还是不知道为好。
  芙兰:为什么?三日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三日月,你说话呀。
  三日月:......哈哈哈哈哈 
 
第120章 生死一线与终结之焱
 
  源源不断的灵力如滔滔江河般被灌入大太刀的刀体之中,如此浩瀚的灵力却仿佛被吞入了无底的黑洞, 没有丝毫的回应, 仿佛这早就生成付丧神的大太刀仅仅是死物一枚。
  ‘怎么会这样?’芙兰停下了输入灵力的动作,眉头紧蹙, 心中不祥的感觉慢慢升起。她再次检查眼前的大太刀, 确认其确实为扉间的本体, 外表看起来也并没有损坏的地方,更是没有经历过重锻的痕迹。
  再次探查刀体, 芙兰发现,自己刚输入过的灵力早已消失干净, 仿佛根本没有在刀中贮存过似的, 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毫无灵性的凡铁上。
  芙兰心中一个咯噔,最不妙的猜测浮上了她的脑海, 那就是扉间的灵体出了问题。
  ‘是了, 是了, 他不是本土正宗的付丧神, 就算欺骗了世界规则,他的本质依然是个外界的人类灵魂。如果被世界意志发现,排斥甚至抹杀…’
  芙兰混身冰凉, 不敢深想下去,无尽的悔意浮上心底,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如果,如果我当初带他走, 而不是一心甩掉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哪怕他还在自己的世界当个死者的亡魂,总好过流落到时空的罅隙,或者干脆被意志力撕的粉碎强啊…’
  芙兰将大太刀紧紧地抱在怀里,双目紧闭,狠狠地咬着下唇。
  ‘冷静下来,也许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就在芙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敏锐地感到了怀中的大太刀上出现了微弱的灵魂反应。她猛地回过神,立刻放出灵魂魔法进行探查。
  ‘这是…’芙兰本身灵魂法术的造诣不高,也不过是半吊子,在发现魂体其实还在后,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如今这种状况摸不清头脑,只能进行合理的推测:‘是被意志力压制在本体深处了吗?所以不能成型?还是,灵魂严重受创了?’
  ‘无论如何,这回不能再丢下他不管了…’芙兰心中忖度,想到如果真的是扉间的灵魂本源出了问题,恐怕还要回到他本来的世界才方便解决,那么必须带他回英灵座再做打算。这么想着,芙兰就把大太刀收到了随身的空间道具里,打算等信长这边事了,就带这振夹带了扉间灵魂的刀子回英灵座,想办法解决他的灵魂问题。
  ‘信长这边,还剩一个令咒。她现在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早就不需要我多操心了,等契约结束就告别吧。’芙兰在心中下了决定,信长的一些小心思她不是完全不明白,毕竟以前出过阿尔托莉雅的事。说起来,信长和阿尔托莉雅有些相似,都是从还是个小女孩开始,就用男孩的身份,被当作男子和君主一般教养,整个心理状态其实是更倾向于男性的。比起阿尔,信长的童年更顺利一些,没什么心理阴影,也没经过什么国仇家恨,虽然手上也同样沾染了至亲的血。
  更重要的是,芙兰已经发现,信长从成年后,身上鬼女的特质开始出现,但也许是如今阳界规则变动,所以一直没有觉醒,大概一生也不会觉醒了。但是,她深藏在灵魂深处的魔性力量到底还是泄露了一些…
  眉眼间若隐若现的煞气,凌驾于常人的冷酷决绝,令人难以揣度的喜怒不定,对规则和陈例的不屑一顾,以及,宛若魔魅般吸引人的人格魅力…
  但是,这些特质对于想要成为霸主枭雄而不是仁主明君的信长来说,反而是锦上添花的领袖特质,宛如开挂一般。
  ‘没什么不放心的,信长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离开了我,她也许就能死心,愿意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吧…’
  ———————
  永禄十三年,织田信长联合德川家康,将刀锋瞄准了越前国的朝仓氏。朝仓氏与织田家没什么太多的交情,却是与浅井家世代互为盟友,关系亲密,而织田与浅井却是姻亲关系。
  最重要的是,当年信长与浅井长政结盟的时候,曾许诺过,不会与朝仓家开战。如今,信长气势汹汹的公然入侵,就是把对浅井长政的诺言抛之了脑后。
  芙兰其实并不赞同信长直接拿朝仓家开刀的选择,不管怎么说这也属于背信弃义了。但这毕竟是信长自己的争霸之路,她只能提建议,不能替信长做决定。信长认为和自己结盟的是浅井又不是朝仓,所以算不得毁约,浅井长政若是识相,不想被一锅端,就只能忍气吞声。
  “可你也要考虑阿市的感受啊。你这么欺负浅井长政,让孤身在浅井家的阿市如何自处?”有时候,芙兰对信长的自我为中心真是毫无办法。
  信长沉默了一下,笃定地说:“浅井长政不敢对阿市怎么样的!”
  芙兰暗暗摇头,不再劝信长,她拿定了主意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
  但是,被信长完全忽略感受的浅井长政并非什么见利忘义,懦弱无能的男人。看到信长的所做所为,长政只觉得后背发凉,此时信长背弃承诺进攻朝仓氏,他日焉能不染指浅井?朝仓与浅井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
  浅井长政暗中下定决心,背叛势力强大的信长,选择世代同盟的朝仓,协助朝仓义景秘密夹击信长的大军,将其困于瓮中,一网打尽。
  ‘只是,到底有些对不住夫人啊。’这么想着,浅井长政直接去了阿市的房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并请求她的体谅。
  阿市愣愣地听着浅井长政说完,整颗心都坠入了谷底。一边是恩爱了数年,共同抚育了子女的丈夫,一边是亦兄亦父,关系亲密的兄长,这让她如何面对?但是,丈夫的谋划极有可能让兄长兵败丧命,一同丧命的还可能有那个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看着他们出事而无动于衷!
  这么想着,柔弱的阿市也在心中有了决定。
  ‘只要,只要兄长他们能活下来,我会努力让两家重归于好的!’这么想着,阿市返回屋内,拿起针线做起了信物,并暗中遣亲信将信物送到信长手中。
  --------------
  已经攻破金崎城的信长刚准备乘胜追击,进攻朝仓义景的居城之时,意外地收到了远嫁浅井家的妹妹,阿市送来的信物。
  那是一个造型有些奇怪的小锦囊,锦囊的两端都被打结封住,密封的严严实实。信长以为阿市在锦囊里写了信,于是就打开了其中一端。哪里想到,锦囊里没有什么书信,只有两颗圆滚滚的小豆子。
  信长手里捏着豆子,突然灵光一闪,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突然明白了阿市想要表达的意思,浅井长政已经背叛信长,选择与朝仓家合作,引织田家入套,再前后夹击,使信长腹背受敌。如今的信长,已经几乎一只脚快踏进对方的套子里了。
  信长心中对浅井长政的暗中背叛恨得咬牙切齿,但此时却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她当机立断决定撤军,不能把主力葬送在这里。于是信长选取了一个部队作为殿后军之后,就立刻率领主力撤离金崎,在朝仓和浅井的两面夹攻之中一路撤退到近江国南部。
  因为战略转移的及时,信长的主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行军之间依然有条不紊,并无狼狈之色。作为大将的信长更是骑在最雄俊的骏马上,一身黑色的轻铠,披着猩红色的披风,一脸上位者的披靡倨傲。
  突然,一声恍若炮竹爆炸的声音响起,骑在马上的信长只感觉颈边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众人正惊愕的时候,又一道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阵剧痛向信长袭来,使他从马上坠落下来。
  “信长!”
  “主公!”
  看到信长从马上坠落,周围的近臣瞬间涌了过来。离得不远的芙兰,第一时间下马冲了过去,排开旁边的人群,抱住了信长。
  芙兰看着手上沾染的鲜血,冷声道:“是铁炮(火枪)!派一队人去追杀手!”铁炮强劲的威力将信长身上的轻甲击穿,虽然没有伤到致命要害,但这样的伤势在这个时代是活不下来的。
  几个家臣都慌了:“竟然是铁炮?!主公大人他…”信长喜欢种子岛(火器),手下也有铁炮队,所以家臣们对这种武器的威力都有了解,更知道铁炮造成的伤有多么可怕。看信长此时的样子,只恐怕是凶多吉少。
  “闭嘴!”芙兰厉呵道,另一手一个用力,打横抱起了信长。语速极快地说道:“我现在就去给他治疗,他不会有事。我的治疗不能有人打扰,派一队人把附近戒严,谁都不许靠近!”
  众人知道信长对芙兰的信任,再加上事发突然,六神无主,便利索地照着芙兰的安排。
  芙兰带着信长迅速到了周围的一个隐蔽处,解开了临时加在信长身上控制她状态的法术。
  “信长!醒醒,别睡!”芙兰一边呼唤,一边手下丝毫不乱地用精神法术刺激信长清醒。
  重伤的信长在剧痛中睁开眼,声音虚弱而嘶哑:“兰…我…”
  “信长,快用令咒,我现有的魔力不够给你治愈!”芙兰催促道。
  “我…”信长强撑着身体,发动了最后一枚令咒:“我想活下去!”
  庞大的魔力涌入了芙兰的身体,她深吸了一口气,调动了几乎所有的魔力,强行发动了种族技能中的高阶治愈术。在失去了光系魔法做支撑后,这种等级的治愈术所消耗的力量十分可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