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成疾——烟了了
时间:2019-04-18 09:45:57

    阿檀抬眼看着祁牧棱角分明的面容,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子站在栗子树下,双眼宠溺地看着她,远处是蜿蜒的青山,崎岖的山道,阿檀双眼微微潮湿,伸手握住他的食指,沙哑地说道:“祁牧,婚礼可以晚点办,我还要回一趟滨海,要回我父母的房子。”
    至于沉家的资产,她是不期待能要的回来的,只是房子还有其他的东西,必须要回来。
    祁牧还是第一次听她提到自身的事情,滨海人,要回父母的房子?一句话已经透露出太多的信息,难怪阿檀一直没有回去,也从来不提过去的事情,原来是沉家的资产被亲朋好友霸占了,那结婚自然是不会请这些人的。
    祁牧想到初见阿檀时她的处境,眉头紧皱,看来还是要去调查一下是谁害了阿檀。
    “我再多赚点钱,到时候陪你一起回滨海。”男人低沉地承诺着。
    阿檀感激地点了点头。
    两人见村里来帮忙的两个婶婶已经拿着扁担上来了,这才掩住了话头,不再提这件事情。
    一行人将山上的板栗毛刺全都打了下来,然后开车回到度假村,就见水伯带着翁老等人也说说笑笑地回来了,各个裤腿卷的老高,身上都湿了一小半,水池里到处都是乱爬的青皮螃蟹。
    “跑了,跑了,快逮住他们。”翁老在一边拿着筷子夹着螃蟹,偏偏螃蟹精神气足,力气也大,爬的贼快。
    水伯拿了绳子来,将乱爬出池子的螃蟹一个个地绑了,然后一个个地码在一起。
    阿檀一见,飞快地拿手机去拍了视频,给自己的果园上新了新的商品-“野生秋蟹”,又去院子里拍了被倒出来,散了一地的板栗毛刺,上新了第二个新品-“板栗”
    板栗毛刺都还在,可谓是新鲜至极。
    阿檀的店铺月销量不错,卖的最多的就是各色的水果,基本都是一箱子出售,阿檀寻思着秋蟹得弄出一个礼品券,按照礼品券的订单提货。
    一想到这,阿檀急急地拉住了祁牧,双眼弯弯地笑道:“祁牧,我打算在店铺上架螃蟹礼盒,我看TB大部分的礼盒都卖3,400一盒,一盒8只螃蟹,我们逮了这么多的野生螃蟹,不卖就太亏啦。”
    祁牧闻言,顿时失笑,感觉阿檀提到钱的时候双眼闪闪发光的样子忒是可爱,顿时毫无原则地点头,说道:“那我下午带着他们继续去捉螃蟹。”
    “好哒。”阿檀欢喜地点了点头,兴冲冲地去设计礼券,因是绿野仙踪度假村,果园也是这个名字,阿檀本身就有美术功底,便自己绘画了礼券的图案,忙了一下午。
    祁牧将新打的板栗毛刺都摆在了食堂的院子里,等着过几日毛刺自动脱落,然后就带着水荣等人继续去捉螃蟹。
    阿檀还特意弄了一个店铺的交流群,进群购物一律九折优惠,加群的大多是回头客,来度假村吃过饭,买过水果的,不少都是忠粉,开业2个月来,这个群都有1000人左右了。
    阿檀在群里发了新上的螃蟹和板栗两样新品,弄了一个螃蟹的试吃优惠,前100名购买者每只螃蟹9.9一只,母蟹3.0两一只,公蟹4.0两一只,没人限购4只。
    阿檀在群里艾特了一下,看见的人飞快去下单了,开玩笑,超市2.0的母蟹都要2,30一只,这3.0的野生母蟹9.9简直是白菜价。
    来过度假村,吃过度假村的水果,买过度假村的野生鱼,那各个都叫好,亲朋好友地一个传一个,阿檀的店铺都成了口碑店铺了,在同类里每月的销售量遥遥领先,不做活动,不打广告,也比绝大多数的同类店铺销量好。
    每隔几日,大家都在群里艾特阿檀最近有新品上架吗?
    阿檀设计礼券的功夫,去店铺瞅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她标价的是螃蟹29.9一只,这眨眼的功夫不仅特价的螃蟹抢完了,就连29.9一只的螃蟹都卖了不少。
    订单有300多单,而且吃蟹的时候,大多都是4只-6只的买。现代都市人,吃的几乎样样都是养殖的,除了乡下地方还有还有野生的卖?所以知道度假村,知道阿檀店铺的顾客,对店铺有种谜之信任,信任到店铺里的新品必须买来尝尝鲜。
    阿檀见订单这么多,笑眯眯地算了算赚了多少钱。卖了400只9.9的螃蟹,又有了200单29.9的螃蟹,这一算顿时就惊住了,总共卖了3万9?
    卖了1600多只螃蟹?阿檀呆了一下,赶紧将螃蟹给下架了,然后就丢下笔,觉得这礼券不用设计了,这1000多只螃蟹,祁牧得带人捉到什么时候?
    阿檀飞快地去属螃蟹,然后喊着水伯一起来将螃蟹绑起来。
    “阿檀小姐,你的店铺真是厉害,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卖了这么多的螃蟹?”水伯喜笑颜开地说道。
    卖螃蟹的钱自然算度假村的收入,所以水伯一家是有2成收入的,这一眨眼的功夫,乡下没人要的螃蟹他们家就赚了8000块钱,水伯怎么能不乐。
    水伯顿时觉得祁牧跟阿檀简直就是绝配,一个是行动力强,吃苦耐劳,一个是脑子活,见多识广,这搭配绝了。
    “我们的东西好,回头客很多,食物这东西都是日日吃的,所以卖的快,水伯,我们这水池里有1600只螃蟹吗?”阿檀瞅着黑压压的水池底,趴的几乎都是青皮的螃蟹。
    这山清水秀地方养出来的野生螃蟹比那湖里养殖的就是漂亮。
    “数不清啊,这螃蟹,等我们加班加点将螃蟹都绑好了,再让祁牧捉螃蟹时数一数一篓子大概多少只,就能推算出多少螃蟹了。”水伯笑道,然后喊着水婶一起来绑螃蟹。
    “好嘞。”阿檀便跟着水伯水婶后面学,一起绑螃蟹。
    很快祁牧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水荣和气喘吁吁的两个小老头。
    “我跑不动了,这不是捉螃蟹,这简直就是要命啊,这上山下山又下河的。”翁老将一篓子螃蟹放在地上,只穿着粗气,坐下来休息,嘴里嚷道,“祁牧,我们给你小子打了一天工,晚上你是不是该做几个才犒劳我们?”
    翁老跟周明阳等人在度假村的一应消费除了住宿费,其他的都是免费的,就住宿费都打了五折,光研究的经费就能全报了,分明一分钱不花,偏偏两个小老头越老越像孩子,还嘴馋祁牧的厨艺,这辛苦一天去捉螃蟹,就是为了玩,还为了能坑到祁牧下厨做饭。
    “您二老歇着吧,晚上我下厨做饭。”祁牧二话不说就应下了,顿时院子里的人各个都喜笑颜开,晚上能吃一顿好的啦。
    祁牧下厨,不仅厨艺好,那做的都是外面吃不到的菜,就两个字:“新鲜”。
    阿檀正在绑螃蟹,她跟水伯水婶已经绑了好些个螃蟹,都堆在一边,看见祁牧,顿时笑道:“祁牧,我已经卖了1600只螃蟹了,你能数数一篓子螃蟹大概是多少只吗?我怕不够卖。”
    “我数过,一篓子大约是60只螃蟹。”祁牧听说阿檀要卖螃蟹,就留了心,特意数了一下一篓子能装多少只螃蟹,大约是60只就装满了,又问了问个人大概都捉了多少篓,很快就算出来,他们总共去了8趟,这一趟至少是4篓子,大概捉了2000只,应是够卖的。
    “今天不捉螃蟹了,我帮你绑螃蟹,将这些卖出去再去捉。往后捉多少卖多少。”男人将篓子放在一边,伸手就接过阿檀手里的绳子,见阿檀白嫩的食指上有几个小红点,顿时目光一顿,飞快地攫住她的手,低沉地问道,“手怎么了?”
    “一开始我不会绑螃蟹,被蛰了好几下。已经不疼了。”阿檀见他一副紧张的模样,一侧的水伯一家,翁老跟周老都在嘿嘿笑着,顿时脸颊一热,想将手缩回来。
    男人面色微沉,一言不发地用葫芦做的瓢舀了一瓢水,细细地帮她洗了手,然后用药膏涂了一层,心疼地说道:“以后不准做这些事情了,我来做,你歇着就好。”
    众人:“……”
    “咳咳咳咳——”翁老几乎要咳出肺病了,其他人也是抿嘴偷笑着。
    阿檀甜甜地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地,无视他们取笑自己跟祁牧,然后就坐在祁牧身边,看着他飞快地绑好一个螃蟹,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男人真棒!
    
 
第1584章 我克制不住了
 
  有祁牧帮忙,大家又花了半下午的时间,在天黑前将这些螃蟹都绑好了,然后用快递发了出去。
    阿檀见还有300多只螃蟹,将野生秋蟹重新上架,只是设定了库存为300只。
    度假村的日子每天都忙碌而充实,无论是捉螃蟹还是打栗子,都是阿檀以前从未碰触过的事情,加上身边有祁牧,她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内心满满的都是暖意。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全身心地开始依赖祁牧,以前的审美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只是今日听祁牧提到了结婚的事情,她到底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父母都不在,身边连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有种孤苦不安之感。
    许是白天太充实,晚饭后,阿檀洗了澡,披散着长发,坐在屋前的长椅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发着呆。
    祁牧因要准备去一趟帝都,所以要安排一下度假村的事情,跟水荣聊了许久,回来时就见阿檀光着脚,散着长发坐在院子里,像一只白白嫩嫩,发着微光的长毛兔,男人走过去,有些克制地将她抱起来,进了屋。
    “祁牧,你做什么?”阿檀猝不及防被他抱进屋,身体悬空,只能低低地叫出声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待看清男人炙热的目光,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祁牧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笼罩住她,然后伸手握住了她洁白的小脚,沙哑地说道:“外面风大,寒气重。”
    男人粗粝干燥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小脚,掌心的老茧摩挲着脚心,有些痒又有些疼,阿檀的小脸飞快地就红了起来,想缩回脚,男人掌心用力,没有成功。
    屋内很是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沉。
    “你身上都是汗味,你,你快去洗澡。”阿檀不敢看他,佯装嫌弃地说道,事实上,男人身上只有冷淡的木香,并无汗味,祁牧虽然是干惯了体力活,但是很有洁癖,除了男人味只有淡淡的松香,很像她以前用过的禁欲系的高级香,遁世的、冷淡的,混合着树脂和麝香的味道。
    祁牧闻言,顿了一下,然后沉沉地应了一声,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阿檀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的婚事都提上日程了,最近又是同床共枕,祁牧没有再睡地上,虽然床很大,两人睡的时候,中间隔了好远的距离,祁牧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但是今晚他突然抱了她不说,还握住她的脚,捏了几下。
    阿檀的心尖有些颤,呆呆地坐了这会儿,就见祁牧已经洗完澡回来了,男人穿着背心和短裤,眼神锐利明亮,头发还是潮湿的,走过来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一只矫健的豹子。
    祁牧关了灯,外面的院子和屋后的路灯光线从窗户里照进来,室内昏暗,男人上了床,见阿檀飞快地缩进被子里,目光一暗,拉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阿檀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人拽走了大半,暗暗着急,现在的天气还不冷,这薄被是祁牧给她准备的,男人体热,身体又好,基本是不盖被子的,现在居然来抢她的被子。
    阿檀有些气鼓鼓的,偷偷地将被子拽了一点回来,这一拽没想到就连睡在另一半的男人都拽了过来。
    祁牧翻身在她上侧,肌肉结实的手臂半撑着,嗓音低沉地说道:“睡不着?”
    那声音又暗又哑,跟以往完全不同,黑暗里,男人身上散发这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只差明晃晃地写着求爱两个字了。阿檀小脸燥热,声音就跟蚊子一样,细细地说道:“没,我要睡觉了。”
    她悄悄地动了一下,想往床沿边缩一缩,结果碰到了男人的大腿,硬的跟石头一样,带着灼热的温度,阿檀懊恼地闭眼,恨不能将手脚都缩回肚子里。
    男人在昏暗的光线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小脸,见她可爱的表情,唇角上扬,手臂因克制微微青筋微微暴起,肌肉越发的紧绷,呼吸也沉了几分。
    她这么娇,这么软,这么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他浑身的血液都险些凝结了,后来共处一室,满室都是她身上的香气,他强迫自己离她远远的,才能克制住内心的欲念。
    人生三十年里,混乱、服从、黑暗、死亡、晦涩,各种灰色的情绪充斥着他的人生,他是见过生死,手上沾过血的人,原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冰冷地过,可是她出现了,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那束光。
    只有占有她,他的人生才能新生。
    祁牧呼吸重了几分,见她整颗小脑袋都缩进了杯子里,大掌有些颤抖地拉开被子,俯身吻住她,一开始只是试探地接触,待尝到她香甜的气息,男人的呼吸陡然紊乱,动作也狂野冲动了起来,捧起她的小脸,重重地吻住她,身体紧紧地压着她柔软的娇躯。
    阿檀感觉体内的空气都要被对方抽空了,男人的身子沉重犹如一座小山,大腿的肌肉蓄积着满满的力量,阿檀被他吻的险些窒息,呜呜地想说话,这几日,她算是知道了,外表多禁欲闷骚,内里就有多狂野。
    以前祁牧小手都不敢牵她,现在将她压在床上,恨不能一口口地将她吃下去。
    “好重。”阿檀大口地喘息着,娇娇弱弱,双眼泪汪汪地指控着。
    “对不起。”男人低哑地道歉,然后火热的唇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沿着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向下,动作越发的狂野,含住她的娇嫩。
    阿檀倒吸一口气,小手无力地抓着男人潮湿的发丝,眼底浮现出一丝的水光,感觉有些疼,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越疼越不想对方放手,小脸又红又热,像是被煮熟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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