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粉笔琴
时间:2019-04-25 10:30:35

  “别傻了,腌臜就是腌臜,不过是玩些花招来迷眼罢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法子算计我呢!”
  姥姥说完没好气地闭上眼又缩进了椅子里,红姑叹了一口气,继续给她按起双肩。
  按了几下之后,姥姥幽幽地哼唧道:“咱们等着瞧吧!”
  ……
  慕君吾和唐钰被送回了机关房的主厅后,才将他俩蒙眼的黑布带解了下来。
  “这是解药,都吃了吧!”唐敏主动送上解药,唐钰接过,一口吞了。
  慕君吾则是接了药丸,扫了一眼后才吃下去。
  “你们这次的采购置办得不错,下次若再有安排,我会来找你们的。”
  唐敏说完走了,站在一旁许久的唐贺之走到慕君吾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顺利吧?”
  慕君吾点了点头,算做回答。
  唐钰盯着师父放在慕君吾肩头的手,眼中是羡慕和失落。
  “先回屋去歇着吧,明日我再教你。”
  慕君吾“嗯”了一声和唐钰退出了主厅,立时就迈步朝院门走。
  “哎,你去哪儿?不回房休息吗?”
  慕君吾摆了下手算作回答。
  唐钰看着慕君吾的背影撇了下嘴,忿忿地翻着白眼走了。
  “花柔,慕师弟找你!”
  琳琳的一嗓子,让院里正对招的子琪和子画双双愣住。
  “来啦!”花柔从房里快步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简直是如沐春风。
  “慕大哥!”花柔一到院门口,就看到了冲她浅笑的慕君吾,立时笑嘻嘻的上前。
  “跟我来。”慕君吾说着转身就走,两只手背在身后,衣袖随着步伐一荡一荡。
  “哦!”花柔答应着跟在了后面,走了没几步就伸手扯着他的衣袖,颇为自然的样子令站在门口的琳琳莞尔一笑,关了院门。
  “不练了!”子琪忿忿跺脚,丢了木剑就冲回了屋,子画则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
  “所以你这次出唐门进城就是采购东西去了?”
  竹林外,花柔因为听慕君吾讲经历,早已和他并肩同行。
  “嗯。”
  “那城里好玩吗?是不是和南川……”
  花柔话没说完,就被慕君吾转身一把捂住了嘴巴,花柔本能的身子向后一仰就贴靠在了一株粗壮的老竹之上。
  慕君吾没有松开花柔的嘴巴,反而是警惕地环视一周,又细细地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确定无异之处,才低声说道:“不要提南川,我不希望有人知道你我曾出现在南川。”
  花柔茫然地点点头。
  慕君吾这才松手:“你有和别人提过那里吗?”
  花柔急忙摇头:“没有。”
  “那有没人打听过你和我是如何认识的?”
  花柔看到慕君吾眼中的谨慎,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好像没有。”
  “以后要是别人问起,随你怎么编,就是不要提南川,记得吗?”
  花柔点头:“我知道了。”
  慕君吾此时才放心地转身朝前迈步,花柔眨巴眨巴眼睛立刻追在他身后小声地询问:“可是,为什么啊?”
  慕君吾回头看了花柔一眼:“别问。”
  “哦。”
  慕君吾说了别问,花柔就只能压下所有的好奇,乖乖地跟在慕君吾身后,像个闷葫芦。
  走了几步后,慕君吾却突然站定,从袖袋里摸出了一张手帕,转身递向花柔。
  花柔看见帕子,有些意外,她不解地看着慕君吾。
  “给你的,绣功不错。”
  花柔先是一愣,继而露出喜悦之色:“谢谢。”
  花柔接过了帕子,但见那帕子角上绣着一朵红色的莲花,栩栩如生,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慕君吾看着花柔,眼波温柔,声音轻轻:“你知道吗?我差点就不想回来了。”
  花柔惊讶地看向慕君吾,慕君吾并不躲开她的眼神,依然眼波温柔地与她对视。
  “那你……为什么还回来?”
  “当时,我就想着,我不回来,你被人欺负怎么办?”慕君吾说着伸手揉了下花柔地脑袋:“一起来,一起走。”
 
 
第118章 偷青
  慕君吾说完那六个字转身向前,花柔愣在原地足足四五秒后,才奔到慕君吾的身后,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谢谢你,没有丢下我不管。”
  慕君吾的唇角勾起,轻轻地“嗯”一声。
  “其实我也很想离开唐门,不过……在我没有学到本事、不能解掉你身上的毒之前,我都不会离开唐门的。”
  她少说了一句,少说了弄清楚父母与唐门的关系,以及为他们报仇的话,这是她的秘密,她不能言。
  但说出的这句倾心之言却让慕君吾顿住了脚步,并且唇角的得意也收敛得干干净净。
  “如果……”慕君吾转头看向花柔:“我体内的毒无解呢?”
  “不会的。”花柔笃定道:“我可是毒房弟子,定然能解了你的毒。”
  慕君吾看着她加重了语气:“如果。”
  花柔见状正色起来,她看着慕君吾的双眼认真而郑重的许诺:“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陪着你,永不放弃。”
  慕君吾看着花柔眼中的真诚,几息之后,他笑了,笑得格外迷人:“你这么忠肝义胆,倒是不枉我回来了。”
  慕君吾说完扭头继续向前迈步,但花柔看向他背影的神情却格外坚毅和认真。
  慕大哥,我一定可以化解你身上的毒,一定可以!
  ……
  “帕子上有什么呀!你都对着它傻笑一整天了!”
  玉儿抱着两件黑色的斗篷到了花柔的身边。
  “没什么。”花柔羞答答地将帕子收进了袖袋里,眼扫到了黑色的斗篷:“这是……”
  “今天可是十五,得去‘偷青’啊。”
  “偷青?”花柔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那是干什么?”
  玉儿一愣:“你不知道这个?”
  花柔摇头,玉儿见状赶紧给花柔解释。
  原来,每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附近的村民都喜欢去好友至亲的田地里偷些青菜,以证大家情谊长青,但是这种风俗在唐门里却有了一些改变。
  首先是时间。
  唐门里从不过大年也不过元宵,据说是唐门第九代上曾有大危机,于大年初一喜庆的日子里遭逢变故,虽然大难扛过,但门中死伤惨重,元宵佳节无有团圆,故而后世立训再不过这两节,即是一种默哀也是警示永久。
  其次形式,唐门里可没有什么良田去种青菜,自然也没有青可偷,但是一个门派里有男有女,就架不住会动情生爱,这偷青就演变成了宣告钟情的节日,且有了属于它自己的方式。
  “每年的四月十五,等太阳落了山,大家就在各自的窗外放一个碗,碗里有几个绿菜汁水染过的纸团,其中有一个里面得写着意中人的名字,夜里等人来偷。”
  “偷了能干嘛?”
  “你说能干嘛?喜欢你的人才来偷,若是偷到了的纸条上写着恰是自己,两人不就可以成一对了嘛!”玉儿说着胳膊肘杵了花柔一下:“你准备写谁啊?”
  “谁也不写!”花柔羞得脸红:“我才没有意中人呢!”
  “啧啧,害什么臊啊!你不好意思和我说没关系啊,写出来,让你心里的那个人知道就成了!”
  “可是,那个人要是不来偷,又怎么会知道呢?”
  “只要是唐门里年岁过了十六又未婚配的,都是得参加的。”
  花柔捏了捏手指头:“可是你刚才说了只一个里面有啊?万一他偷不着……”
  “你还想所有的纸团里都写明啊!”玉儿笑嗔了花柔一眼:“来的人,一次只能拿一个,拿到没名字的那就是没缘分,自己就灰溜溜的走呗。”
  花柔眨眨眼:“那要是偷到的纸条上不是自己呢?”
  “丟回去,留给人家的意中人看啊!”
  花柔咧了下嘴:“那要是没喜欢的,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了?”
  “怎么会不去?且不说有那专门去别人那里捣乱的,就只图个热闹来说,也会趁机摸摸看,看能不能知道人家心里念着谁;还有实在钟情偏对方无意的,若是拿着那张纸,也能和人家换个物件,留作念想。”
  “啊?”花柔咂舌:“还有这样的啊!”
  “对啊,多有趣啊!前几年我参加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凭着心意纸条打劫人家,换一点想要的东西呢!所以每年大家都不过年,只能指着四月十五这天晚上乐一乐。”
  花柔点了点头,手捏着袖袋,不再做声。
  袖袋里是慕君吾给她的帕子,她觉得只要有慕大哥在,心意通不通倒不重要了。
  “晚上你打算去哪儿偷?”玉儿说着把一个黑斗篷抖开往花柔身上披:“我猜是机关房,对不对?”
  “啊?我……我就不参加了。”花柔低了头。
  “为什么?”玉儿眼珠子一转:“莫非你已经嫁人了?”
  “别胡说!”花柔的脸颊又红又烫:“我只是觉得……难为情。”
  “这有什么呀!我们都披着黑斗篷,蒙着脸,谁也不知道谁呢!我还可以陪你去。”玉儿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些染了绿菜水的纸条放在了桌上。
  “别说你不想知道,你的意中人心里钟情着谁?”
  慕大哥他……会钟情于我吗?
  玉儿的话让花柔的心扑腾腾地狂跳起来:“那……你呢?”
  玉儿一愣,随即抓走了桌上的一张绿纸条,红着脸道:“三年前,我没有来得及,希望我今年好运,彼此都能偷到吧!”
  ……
  “我说慕师弟,你怎么还空着呢?”
  唐钰瞅着慕君吾桌上一字未有的绿纸条,出声催促:“赶紧写上,再晚来不及了。”
  慕君吾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没兴趣。”
  “你可不能没兴趣!咱门里多少人对你爱慕不已,今晚准保排着队来偷,我们必须保证她们有人能拿到。”
  “就是,若有自己的意中人偷中,那多有趣。”在一旁等着看热闹的长生也是积极相劝:“再说了慕师弟,你不能总是不合群啊,像这种全门派的活动你还是应该……”
  他话还没说完,慕君吾已将书一合,来到桌边抓笔挥墨,唐钰和长生立刻凑过去就想看,但是慕君吾已经将纸条揉成了团,而后放下了笔:“丟哪儿?”
  “窗前碗里啊,愿意放多少无字的,你随意。”唐钰没能看到慕君吾所写名字,撇了撇嘴。
  慕君吾走了出去,长生倒是非常热情地跟出来,递过去一沓绿纸条:“够吗?不够我再去拿。”
  “用不着。”慕君吾说着就把手里的纸团丟进了碗里。
  “你不放其他的?”长生有些惊讶。
  “放不放都一样。”慕君吾说完回屋看书去了,留下唐钰和长生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这操作他们没见过。
 
 
第119章 惹了众怒
  一个纸团,这意味着所有来偷青的人都能看到答案。
  如此不但少了乐趣,还直白的过分。
  “慕师弟,你还真是……特立独行。”唐钰的眼里闪过厌恶之色,而屋内根本没有搭理之声。
  几息之后,唐钰突然伸出了手,抓出了碗里的纸团。
  “你干嘛?”长生不解地瞪着唐钰:“难道你喜欢慕师弟不成?”
  “好奇。”唐钰说着一把展开,而后他愣住了。
  长生见状立刻凑了过去,也伸头瞧看,几息之后他扑哧一下笑了:“果真都一样。”
  唐钰嘴巴一扭把纸团团了回去,丟进了碗里,翻着白眼走了。
  长生则冲着屋内的慕君吾招呼了一句:“慕师弟,我可提醒你,女人的心只有针尖大,你……怕是会惹恼她们的。”
  回应依然是一片静默,长生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走了。
  屋内慕君吾翻着书页,一脸淡然。
  ……
  天刚暗下来,玉儿就和花柔披上了黑斗篷出了毒房。
  花柔一开始还有点犹豫和难为情,但当她发现来来往往的人全部披着黑斗篷蒙着脸,倒觉得有趣起来。
  “机关房?”
  玉儿向花柔确认目标,花柔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就往机关房去,结果万万没想到,刚走到机关房院落前就被眼前的壮观景象给震傻了眼。
  黑压压的一片人啊!拥挤在一起,将三人宽的门愣给挤得是水泄不通,感觉像是唐门所有的女弟子都集中在此一般。
  “我的天哪!”玉儿惊讶咂舌:“这是都疯了吗?怎么都来了?”
  “兴你们来,就不兴我们来啊!”一旁的蒙面女弟子咕哝了一句,倒把玉儿给噎住了。
  “我们去别处吧!”花柔可不想挤在这里,她拽了玉儿迅速离开了机关房院落前,漫无目的的向前瞎逛。
  “机关房最近三年难道多了许多了不得的人?”玉儿向花柔要答案,花柔很认真的思考后才作答:“我进来还不到半年,说不清楚,不过慕大哥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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