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职业病——林顾顾
时间:2019-04-27 09:59:53

  赵昭又是一脸红:“我为她赎身,只是因为你,我并不曾收房。”
  陈赟眸中笑的温柔:“我知道。”
  赵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陈赟见那处官兵就要过来巡视的模样,对着赵昭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那我送云娘回去。”
  赵昭护送陈赟回去,这一路上同她说了许多话。
  但言语之中,陈赟感觉的出来,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对着她,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她不开心。
  她对赵昭并无其他想法,见他如此温柔对她,陈赟又觉得心里感激。
  “到了。”
  赵昭下了马车,他心中有些局促的询问:“云娘,我还不曾娶妻。”
  赵昭对她的心思,她是明白的。
  陈赟看着他,低声说:“公子爷,前途无量,不要为妾身折损了,不值当。”
  “可我考取功名,谁也不想娶,只想娶你!”赵昭情绪激动,双手抓住陈赟的肩膀:“云娘,你可愿意?你若是愿意,我马上就带你走!”
  陈赟心中升起一阵感动之情。
  “卿卿,好自在。”清冷的声音从陈赟后头响起来。
  陈赟皱着眉回头去看,那等在外头的人,居然是那宋陵?
  他为何会在此处。
  宋陵站在那楼底下,玉冠束发,整个人陷在白色的柔光之中,让人看不真切。这场景像是在梦中,又像是无数次怀想过的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陈赟眼皮一跳,他莫不是也担心自己的安慰,便来看她。
  刚想到此处,就又觉得不可能。
  宋陵站在那处就是赏心悦目的优雅身姿,只是那面庞有些黑沉沉,他斜睨着赵昭道:“探花郎,不必想了,她不会随你走。”
  陈赟对着赵昭道:“你先回去,我再让人去寻你。”
  赵昭的眼睛凝视着她,用力的点点头。
  “那我等你。”
  陈赟走到宋陵跟前,对着他福了福:“爷,怎么会来?”
  宋陵一把拽过陈赟的手腕子,拉她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
  这人真好笑,当初他们早就说好,放了彼此。
  陈赟抬起眼,清冷道:“爷,既然人你见也见过了,那还是早些回去,我这里人多口杂的,传出去个不好听的,恐得公主怪罪。”
  两人大剌剌的站在大街上,宋陵和她面貌均是出众,要是换做往日早就被人指指指点点。幸亏今日城里戒严,街边的商户也不曾出来摆摊。
  宋陵却不肯放手,问她:“你刚才同赵昭说了什么,他临走前为何笑得如此欢畅?”
  陈赟心中一口闷气像是堵了许久,凭甚他管得这般多。
  她道:“没什么,探花郎说自己还不曾娶妻,说要等我。”
  手上的力道又握紧半分,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大口吞入腹中才是甘心。
  陈赟皱眉:“公子爷,是否可以放手了?”
  宋陵冷哼一声:“你想的美。”
  陈赟心下一惊,募地看向宋陵:“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什么?”宋陵伸手捧住陈赟的脸,她别过脸去。
  陈赟咬着唇:“你莫要这般泼皮无赖,我们好聚好散。”
  宋陵拽着陈赟的手入楼,熟门熟路,一脚踢上房门。
  隔着房门,陈赟还能听见那丫鬟翠花在外头喊:”姑娘!公子爷,这是怎么了?”
  宋陵低呵一声:“给爷滚!”
  陈赟挣扎:“走的该是你!你给我滚!”
  ”卿卿,好狠的心肠。“
  那唇边的气息却半丝不减,宋陵擦着她的耳垂,重重的咬上一口,风流肆意。
  那声音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想跟了赵昭?”
  “我跟了谁,用不着公子爷操心。”陈赟仰着头,她冷静的与宋陵对视。
  “卿卿,何必用言语激怒与我?”
  “不要!”陈赟喊出声来。
  宋陵的手大力的抓着她的肩膀,长发飘逸在空中飞舞的散开,头上簪着的玉簪碎在了地上。
  她人已经被带到了床榻之上,柔弱的肩膀被宋陵的手狠狠压住,三分邪气凝在陈赟身上:“卿卿,你就没想过下场会如何?”
 
 
第40章 ...
  陈赟抬起手,用尽所有力气。
  那清脆的巴掌声就响彻在卧房里,里头外头均是一静,死一样的静默。
  “走走,不要留在这里张望。”外头的丫鬟翠花在赶人。
  卧房。
  宋陵:“你是这世间第二个敢打我的女人。”
  陈赟的三千青丝落在缎面的软枕上,她的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扯到胸口,两颗红蕊呼之欲出,她用手往上扯了扯,从所未有的羞耻:“我现在才放知道,我以前还真是贱的可以。”
  宋陵斜睨着陈赟:“这巴掌你是不是早就想打在爷身上?”
  “我何止想打你,想咬破你的喉,喝干你的血!”
  宋陵指着自己的喉结,起伏的说道:“那便在这儿咬上一口,我绝不躲避半分。”
  陈赟脑子被他的话带的发晕:“你为何还要来这里?”
  “我也不知。”宋陵垂着眼眸:“卿卿,你可真的是铁石心肠的人。”
  冷静,冷静。
  “宋陵。”陈赟看着那黝黑的眼眸:“我是蠢,但是绝不蠢两次。”
  那年轻的身体,肌肉结实,寸寸之间,热得发烫。
  陈赟不知该把自己的手放在何处,她侧过来脸,不想去看他。
  “卿卿,真的要和我划清界限?”
  陈赟不听,她死死的闭着眼,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宋陵贴近陈赟的耳垂:“卿卿,看你的身体多诚实。”
  不要再叫她卿卿了!
  她算狗屁的卿卿!
  陈赟闭上眼,她假装自己听不到。
  “麻痹。日了狗的!”陈赟爆了粗口,她还觉得不不解气,胸中发堵。
  宋陵那厮却在笑,笑得陈赟头皮发麻。
  她募地睁开眼,娇笑的看着他:“宋陵,你同那公主成婚后,也这般唤她卿卿?”
  陈赟眼里流出不屑,她对着宋陵很不客气的回道:“那你家卿卿可真是多,一个两个都可以排起来,串成一串。”
  “卿卿,吃醋了?”
  “宋陵!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宋陵:“我这几天都不曾安睡。”
  陈赟:“要睡就回去睡。”
  “只想和你睡。”
  “·······”
  宋陵拉过陈赟的手到头顶,牙齿轻轻地咬下来,那是陈赟完美的下颔。
  这人,是在同她做戏,冷静,冷静。
  宋陵的脸染上了好看的胭脂色,那是情动的表现,他的腿紧紧的压着陈赟,想吻她,却又担忧她就烦恼自己。刚心下怜惜她楚楚可怜,却又想起那赵昭临走前笑的傻不拉几的样子。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丹田之处一直往上升,蹿到喉咙里,宋陵他捏住陈赟乱动的下巴,狠狠的吻下去。
  沾湿的吻,说不上多么的缠绵悱恻。
  她越是躲避,他便显得越兴奋,宋陵知道这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
  这几日是真是不曾好好睡过。
  宋陵那日从红楼回去,宋贵妃早已经到了府上等着他。
  宋贵妃见他衣裳褶皱,便问:“你从哪处来?”
  “宋贵妃这话问的真怪,那女人不正是贵妃安排在臣弟身畔,用来制衡的棋子。”宋陵道。
  “你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如此对你姐姐说话?”这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宋陵抹去嘴角血渍:“那也要是真的亲生姐弟,才有血亲之情。”
  “你何时都知道了?”宋贵妃嘴微微的张了张,正要出声询问。
  此时,那外头的丫鬟端着茶上来,她对着宋贵妃福了福:“贵妃娘娘,喝茶。”
  “下去!”宋贵妃忽然发怒,扫开丫鬟手中的茶,热茶泼在丫鬟手上顷刻间出了水泡。
  那丫鬟被烫得叫出了声,慌慌忙忙的跪下:“贵妃娘娘,息怒。”
  碎了一地的茶香。
  宋陵摇着头,惋惜的道:“可惜了新进的蒸青茶。“
  宋贵妃只当宋陵一直被瞒着,宋陵对那跪在地上的丫鬟温和道:“下去吧。”
  丫鬟磕头谢恩,赶紧退了下去。
  宋贵妃颤抖着手:”你要做的事,若非真的要做,都由姐姐来!但是,我却不肯让燕儿再吃我以前吃的那些苦头。“
  “贵妃的意思,臣不懂。”
  “不!宋陵你懂!”宋贵妃踉跄走到宋陵跟前,她在低声求他:“燕儿是无辜,你们本不该在一起。”
  宋陵拂开宋贵妃的手:“贵妃,您失态了。”
  他根本不爱高燕,却答应娶她。
  宋陵性子乖张孤僻,没有一人是可以入得了他眼的,这事宋贵妃再清楚不过了。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退不了半分。
  宋贵妃:“你当我不知你是什么心思?”
  “哦?”宋陵道:“臣弟都不知自己如何心思,宋贵妃知道,可否可告知臣弟清明?”
  “那下贱的女人有什么好!”
  宋陵眉间一稀疏,黑眸灿灿:“宋贵妃,莫要随意拿捏她人的性命。”
  宋贵妃:“好,我不会要她的命,你就安心成你的婚!”
  宋陵还是淡淡眉眼:“这事怕是难的,宋贵妃想保全自己啊女儿,就不该往臣弟身上凑。
  宋贵妃被逼到角落,自打阵脚:“你到底想如何?”
  宋陵清俊的侧脸,气度从容。
  “宋陵!”宋贵妃歇斯底里:“你到底想如何!”
  “那可真要问问陛下了,他要臣弟几时死?”
  宋贵妃一个后退,喃喃自语:“有姐姐在,你就不会死!”
  女人的话,哪句可以听。
  宋陵自然是不会相信宋贵妃的。
  宋陵他的眼里闪过轻狂的邪气:“贵妃莫不是还当臣弟是三岁稚嫩孩童?每次进宫请安,那噬毒喂的还不够?”
  那日起,宋陵他便被人拒在宋国公府里。
  宋陵被困在宋国府里,但还是能听到陈赟的消息。
  说她同王氏七郎来往甚密,东宫的萧列又如何为了讨她的欢心,送了多少好东西与她。
  诸如此类,那女人的存在成了上京的一个趣闻。
  宋陵只是越发觉得的怜惜她。
  陈玥那厮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得胆子也是不小,敢去码头寻来那么多乞儿。不过,陈赟到底是心软一些,若是他出手,陈玥定是走不出那红楼半步。
  宋陵拿着书,看了半天,竟然没看进去半个字。这房里,都是那女人的气息,她写的字,有了几分像他的风骨。
  带刀侍卫担忧的看着宋陵:“爷,这噬毒似乎发作的更厉害了。”
  “是吗?”宋陵摸着胸口,还是止不住的扯痛。
  高明帝防备的人天下有二,宋陵和沈夺都是噬毒入骨。
  沈夺逃了,只有宋陵日日喝下那赏赐的□□。
  可这些,似乎都抵不过。
  带刀侍卫道:“沈将军以前便曾经提起过,那戴赤血色玉镯的蛊母,可缓解噬毒之苦,爷是不是要去寻姑娘?”
  陈赟在宋陵身边的时候,这毒还不曾发作的这般频繁。
  宋陵摆摆手:“无碍。”
  宋陵不能抱着那女人入睡,不能时时的见她,他便似是那在活水里的鱼,统统都失掉了最重要的东西,无法顺畅的呼吸。
  宋陵低叹一声:“有些冷。”
  两人身型倚偎在一起,多么亲密的动作,但却是两颗心相离如海角天涯。
  “我知道了。”宋陵嗓子有些低哑。
  他低头看身下的女人,那绝美的脸,她的身体软软的,全在他一手掌握之中。这上好的触感比宋陵摸过的任何一匹蜀锦都要柔软。
  只因身下的女人以前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宋陵却流连着那温软的唇,嘴间被咬破血味,明明知道这是不能喝下的□□,他也甘之如饴。
  “陈赟,你的名字。”
  陈赟在宋陵身下一抖,她抿着唇,又觉得不甘心。
  陈赟呛回去:“宋陵,你可以唤我十二娘,也可唤我的花名,云娘。”
  宋陵的气息骤热骤冷,嘴角溢出一丝献血:“你欢喜就好,哪个名字都好。”
  哪个名字,都是她。
  “宋陵,你少来我这里,胡搅蛮缠。”
  “一开始是卿卿缠的我。”
  陈赟百口莫辩,脸色发红:“那是我脑子进了水,过去种种,不说也罢。”
  “过去种种?卿卿说的没错,过去都让它过去,却是我魔愣了。”宋陵的眼神如此忧伤。
  宋陵温柔的抚上陈赟的脸,不再有任何动作:“以往,你是否出自真心?”
  陈赟整个人僵持得动不了。
  几日不见而已,宋陵怎么变得如此古怪。
  他今日来寻自己,便是特意和自己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自不是真心,当时情势所迫,不对,她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不会把所有的筹码放在一人身上。宋陵与她,只是觉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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