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男配——甜甜的汤圆
时间:2019-04-28 08:47:22

  半块红薯出现在碗里,李静怔了一下,停下来筷子。
  “吃吧,”陆卫国压低了声音,又拨弄了两块大的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心,biubiubiu~
  大大有听说过极品,正努力尝试写极品试图有憋屈的感觉,咳咳。
  看到有评论说分家的,会分的,不分留着过年哪~
  以及谢谢小可爱们的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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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借钱
  孙秋月吃着从儿子那里要来的半勺稀饭,吧唧着嘴,余光瞥见老二的动作,以及二嫂都快感动哭了,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都吃不饱,傻子才会给别人吃。
  胡噜胡噜,一桌人端着大碗,就算是一盆野菜,筷子也是又快又准,生怕比别人少吃了两口。
  半晌后。
  “妈,我没吃饱。”陆红东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舔干净了碗,眼巴巴望着他妈碗里的。
  他话一出,陆文兵也扒拉干净了,盯着陈美丽碗里的,使劲咽口水。
  陆英红虽然不说话,眼睛里也布满了渴望。
  陈美丽筷子一顿,脸一拉,“吃这么多干什么,别看着老娘,你老娘下午还要干活。”
  陆卫东生怕孩子跟他要,几下扒拉完了,迅速放下大碗。
  王春花装耳聋,孩子也怕她。
  三个孩子眼睛里闪过失望,只能勒紧了裤腰带。
  陆卫国和李静吃饭斯斯文文的,反而在别人眼睛里就是傻。
  吃完饭,陆卫国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帮着媳妇收拾好碗筷一起搬进了厨房。
  孩子一吃饱饭就撒脚丫子跑了。
  陆卫星手里拿了根小树杈坐在石头上剔着牙,牙缝里挑出来的野菜丝又不舍吐,咽了回去,抬脚踢过去,“今天中午谁惹咱妈了”
  孙秋月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你这婆娘,再给我翻一个试试”陆卫星又踢了她一脚。
  孙秋月哎呦一声站起来,巴掌就要拍过去。
  陆卫星怂了,他也就是充了气的气球,等口一放,气瘪得比谁都快。
  又过了片刻,见院子里没人了,陆卫星眼珠子转啊转,堆着笑脸,“媳妇,你身上还有钱吗,我最近手气好,说不定……”
  说着,他拇指和食指合拢,轻轻摩擦。
  孙秋月狠狠拍了他一下,眼珠子一瞪,“我哪里有,有个鬼的钱啊!”
  说完,她精明的视线看向厨房忙碌的人影,撅起嘴指了指,小声说,“你问问二嫂她们,说不定他们手里还有钱。”
  陆卫星吐掉嘴里的树杈丝,鄙视地说,“二哥他手里能有什么钱”
  一身又破又烂,又黑又瘦,还真不是他看不起。
  孙秋月,“你懂什么,”她附过去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半会。
  陆卫星眼睛越来越亮,眼珠子一转,“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宝杰亲眼看见的,他还有钱买鸡蛋呢。”
  “你等着,”陆卫星目光四处乱瞥。
  “二哥,”
  陆卫星在孙秋月频频使眼色的推动下,进了厨房。
  陆卫国差点没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
  一回过头,陆卫星满脸讨好笑嘻嘻地看着她。
  李静自打他进门,一身刺就竖起来了。
  “怎么了”陆卫国找了半天没找着干净的布擦手,干脆慢条斯理地擦在裤子上。
  穷讲究,陆卫星暗骂了一句,脸上笑嘻嘻的,转过身瞧了眼外面老大家的不在,这才偷偷低声问,“二哥你手里还有钱吗?”
  向他要钱
  陆卫国余光瞥见时不时往这里瞧的孙秋月,内心了然。
  李静扶着土灶,撇开了脸。
  陆卫国脑中一转,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苦色,“二哥哪里有钱,你这是听谁说的”
  陆卫星脸上笑容渐渐僵硬,脸上仿佛在说:二哥你别骗我,有钱买鸡蛋的人怎么就不能借点钱给弟弟花花。
  他又说,“我现在欠了刘叔的一百来块钱还没敢跟娘说呢,哥心里苦啊,三弟,你身上还有钱吗?借哥一点。”
  事实证明,跟极品待久了,演戏这玩意是信手拈来。
  哈,没开玩笑吧?陆卫星直盯着他二哥的脸看,试图看出什么来。
  结果好像还真不是骗他的。
  陆卫星吞了苍蝇一样,急忙撇清,“哥我哪里有钱啊,”
  陆卫国脸色更苦了,皱巴一起像老了十岁,他抬手抹了一把干书皮样的脸蛋:“真的没有吗?”
  “没有,”陆卫星果断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陆卫国看救兵样的目光让他一阵瘆得慌,他急急忙忙找了个借口,
  “哥,我还约了猴子他们下午打牌,我先走了。”
  陆卫星急忙出门的时候,在高门槛上绊了一跤。
  出去怎么跟孙秋月抱怨的不说,陆卫星两夫妻还因为这事差点闹了起来。
  陆卫国晃悠悠站起了身子,精神十足,哪还有苦巴巴的样子。
  身后噗嗤一笑,
  女主笑眯了两眼,又瘦又黄的脸蛋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陆卫国拳头抵唇咳了咳,
  “卫国,你真行。”
  李静发自内心地夸他一句,眼睛里都是崇拜。
  陆卫国尴尬地摸摸脑袋,
  碗筷洗完了,陆卫国要扶她回去的时候,女主两眼笑意涔涔,拒绝了他扶的动作,难得想让他抱回房间去。
  陆卫国出了一身冷汗。
  以至于下午的时候,还没开工,他扛着锄头早早就去田里了。
  接近秋收,田里热火朝天。
  这两年风调雨顺,种的黄豆、玉米水稻连成一片。
  一片丰收的大貌。
  一眼望去,让人心情极其愉悦。
  但下地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九十月份正是雨水少的时候,地里又硬又结实。
  一锄头下去,铲草的时候锄头砍到石头上,小小的火花四溅。
  更难受的是,力道反弹回来,手心是火辣辣的疼。
  得亏他这幅身体干活干习惯了,陆卫国心想。
  加上下午两三点钟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背部烧得难受,头上顶着个帽子也不管用,陆卫国干得大汗淋漓。
  直到了四点过后,太阳渐偏西,空气才变得凉爽起来。
  总之,半天下来,陆卫国半条命都快没了。
  晚上回到家,才是最绝望的时候。
  陆卫国一下午出汗太多,嘴里干得都能喷火了,嘴唇干巴巴的泛白起了皮。
  李静一下子就心疼了,一瘸一拐地给他端了半碗水过来。
  这个时候,是不是生水,陆卫国也没那么在意了,接过来咕噜一碗喝了下去,畅快淋漓。
  之后又喝了一碗他才缓过来。
  看男人累成这样也没个水喝,李静暗里嘀咕了孙秋月和陈美丽,都是一家人,带的水也不知道分他男人一口,又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跟中午一样,甚至红薯稀饭放的米更少了。
  一碗红薯饭,对于大男人来说压根不顶饿,又有王春花刻意的抖勺子,陆卫国吃完晚饭肚子里一点感觉没有,甚至还能感觉到饥饿。
  “卫国,”
  晚饭后,合上门,早已坐在木板床上的李静对他招了招手,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熟鸡蛋。
  陆卫国刚冲了个凉水澡回来,穿成这个身份,衣服可以破破烂烂,但绝对不能不洗澡,这是他的底线。
 
 
第10章 怀孩子
  瞥见她手里拳头般大小的鸡蛋,陆卫国刚压下去的饥饿又涌了上来。
  这个年代的傍晚没有娱乐项目,天一黑,陆家人就回房间去了,隔壁是厨房和杂物间,陆卫国也不怕别人听见,他忽略强烈抗议的肚子,一脸平静说,“你自己吃吧,”
  李静不听,坚持要他吃,她在家一天没干活,吃这么多还不是浪费,还不如给她男人吃了,明天干活才能有力气。
  其实也就今天轮到她煮饭,她能偷偷地在蒸红薯稀饭的锅底塞了个生鸡蛋。
  今晚吃了后省得她婆婆再惦记了,而且下次吃鸡蛋还不知要什么时候。
  陆卫国无奈,从她手里拿走鸡蛋,李静才露出笑脸。
  当着她的面吃独食,那是不可能的。
  陆卫国拿着鸡蛋轻轻在桌角一敲,剥开鸡蛋壳,里面的鸡蛋又白又嫩有弹性,鸡蛋还有余温,闻起来不腥,甚至还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特别是对于这具一两年没吃过鸡蛋的身体来说。
  李静不想跟自己男人抢吃的,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摊开破旧的被子。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卫国,你吃完”了
  尾音未落,又香又软的蛋白夹着蛋黄一口塞进她嘴里,要比她中午塞生红薯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李静撑大了嘴巴,眼睛微瞪,两手还扯着被子。
  “一人一半,”陆卫将剩下的一半丢进嘴里,几下吞了下去。
  在嘴巴被撑得酸痛之前,李静取出嘴里的鸡蛋,眼眶有点湿,嘀咕抱怨说,“你怎么就给我了,我又不饿。”
  虽这么说,但她口气里是真真没有半点苛责的意思。
  “我也不饿,你身体没好,鸡蛋原是买给你补身体的。”陆卫国劝说,心想还是没钱的锅,穷得只能吃半个鸡蛋。
  李静这才小口品着鸡蛋,眼睛湿的,嘴角却是勾起的。
  她觉得,她这次受伤也不算坏事,他男人更疼她了,连婆婆都撼动不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这天暗了也就真暗了。
  煤油灯很精贵,点不起的人用豆油,烧起来的时候直熏眼睛又呛人。
  房间里本来就小又不通风。
  李静早早灭了灯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她丈夫早已经换了个芯子。
  陆卫国是在躺下后才觉得尴尬。
  木床很小,两个人躺下还算勉强,微微小小的一个翻身便是咯吱一声。
  吓得他都不敢动了,
  房间很安静,白日里不知道啥时候溜进来的虫子在灯一灭时就开始鸣叫起来。
  陆卫国一点睡意没有,身下是硬邦邦的,他还能适应,但发霉的枕头和被子味道,他实在难以忍受。
  “卫国,”李静也没睡着。
  “嗯,”
  李静睁着眼盯着黑漆漆的房梁看,又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向她男人,也不知道哪个触动了她神经。
  她摸着肚皮问,“你说都这么久了,我怎么还没怀上”
  陆卫国以为她是要抱怨王春花的事
  一听她这话,立马僵住了呼吸,差点没一个翻身翻床底下去。
  陆卫国:“……”他也不知道啊,他什么也没干啊。
  如果天亮着,一定会看见陆卫国脸又僵又尴尬,肢体僵硬。
  李静絮絮叨叨的,“今天我看见妈挺宠三弟家的孩子,倒是那几个大的,妈没那么心疼,你说我要是生个更小的,妈会不会更偏向我们这头。”
  虽说她也不愿用小孩来吸引王春花注意力,但她不是心疼她男人吗?有孩子说不定他们妈能偏他们一点就行,而且她也的确心急了。
  陆卫国下面一凉……
  “卫国”
  叨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回答,李静不由得疑惑唤了两声。
  陆卫国屏住了呼吸,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月色很亮,透过墙上透气的小窗口进来也就那么点。
  李静也看不清她男人到底睡没睡。
  没听见回答总觉得他睡了,毕竟这下午干活也累了。
  李静叹了口气,摸肚子动作停了下来,在黑暗里,脸上露出了苦笑。
  陆卫国支起耳朵听她叹了半天,等她终于睡着了,他松了一口气,放松了全身。
  不得不说,活干多了,还真催眠,身体一放松下来,陆卫国渐渐有了困意,也跟着睡着了。
  一切都是未知数,陆卫国尴尬,第二天起来有意没提夜里的事。
  还好李静就是晚上想得多的那种人,等第二天一起来想起夜里说的话,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没提。
  果不其然,第二天,王春花又不死心地逮着两人又在问那鸡蛋的事。
  陆卫国干脆拿了鸡蛋壳给她看,一连好几天王春花都没个好脸色。
  ……
  周而复始,田里地里的活就是那些,枯燥又乏味。
  天气好起来,一连几天都没下雨。
  这天中午的时候忽然就倾盆大雨,噼里啪啦,扫去了空气中的闷意。
  又刚好轮到了李静做饭,她偷偷把另一个鸡蛋给煮了。
  两口子还是一人一半,李静心里甜滋滋的。
  雨水一直没停,直到下午两点。
  这场雨刚好缓和了地里的干旱,抽出的穗一摇一摆。
  施的肥被雨水均匀地冲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刘大队长抽着烟,光着脚在地里走了一圈,严肃刻板的脸上难得有那么一丝笑意。
  下了雨也不用上工,
  陆卫国在屋里听了一中午后山的树被雨水冲得哗啦哗啦的声音,有些坐不住。
  跟李静交代了一声晚上可能很晚回来,从衣柜里拿了个破布袋,他趁着家里没人注意,挽着裤脚就上后山去了。
  住进来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山后面郁郁葱葱的,靠近东北方向还有好大片的松树林。
  他是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住的那段时间,他去采过菌子。
  下完雨,它们全都冒出来了。
  采回来放点肉,炖一锅,又鲜又嫩。
  不吃的话还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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