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爸妈不好意思说,郝铁锁仗着年纪小,不懂事什么话都敢说。
  郝长锁闻言满脸的黑线,这是想干啥?卖惨谁不会。
  “你们以为我在城里就好过了,我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郝长锁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谁不给我脸色看。”
  “少来,大官儿的东床快婿,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挤兑你呢!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郝母摆明了不相信道,“别以为我是乡下妇女,就啥也不懂,官大一级压死人。”
  “现在的干部讲究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正因为我是岳父身居高位,那些人才更会瞪大眼睛看着我,等着我出错。”郝长锁义正言辞地说道,“更得谨言慎行,不能让人家抓着把柄了,我岳父也不能一手遮天吧!别的不说吧!就我和小雪住的那房子,你们都看不上眼。如果真的心疼女儿,肯定出面给我们整一个小套。”
  “如果真的有机会,我怎么可能不让他们进城呢!”郝长锁满脸纠结地看着他们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在村子里过的如何?没有了丁家的庇护,你们如普通的社员一样下地干活,这苦我也受过,我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艰辛。你们是身累,我是心累,为了证明我不是靠小雪及她的家世,我不知道比别人多付出多少。”
  那架势郝长锁在城里比他们在乡下过的还惨。
  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这一番唱念做打却是哄的心软的郝母泪眼涟涟的,“儿啊!真是辛苦你了。”
  却瞒不了身为老狐狸的郝父,当年这小子就是靠着这个骗的丁家丫头,为他掏心掏肺的。
  别看郝父面色平静如水,心里却寒心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知道跟他老爹玩儿心眼了,能不心痛吗?
  你辛苦,起码能吃饱饭,有吃有喝的。可俺们呢!稀汤灌大肚,吃不饱、穿不暖的。
  “就不能通过关系给铜锁找个临时工,我也不要求什么提面的工作,扫大街、掏大粪也行,也总是城里人吧!”郝父不想放弃道,好不容易来一回,下一次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爸呀!真要让铜锁去看那个会被人看不起的。”郝长锁双手抱头道,在心里嘀咕:真要去干那个,我的脸还往哪儿搁,还不让战友笑死了。
  “再说了,爸您说的那些工作,都是家庭成分不好的人才被组织安排去干那个的,你现在让铜锁去干这个?”郝长锁看向弟弟征询道,“铜锁这份工作你干不干。”
  “不干,坚决不干!”郝铜锁立马摇头如拨浪鼓道,“在家里挑粪,还没挑够啊!到城里还干这个。”
  得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
  郝母看着老头子被这混小子给堵的说不出话来,出声道,“那食堂的工作总能干吧!给你们领导说说,或者让童雪在中间活动一下。这食堂里油水大,准能吃饱饭。”
  郝长锁闻言太阳穴直突突,简直是无话可说。
  “你不会连这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吧!”郝母瞪着他道。
  “不是妈!食堂炊事班那是伙头兵,那也是军人。”郝长锁为难地说道,“你也知道食堂有油水的地儿,怎么可能给咱们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中!”郝母拉下脸来道,“你就说你什么能行吧!”
  “要我说,只能再等等!”郝长锁磨蹭了半天,给了句话。
 
 
第356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合着我们磨了半天嘴皮子,好话说了一箩筐,你就让俺这么回去,还不给村里人笑话死。”郝母顿时气炸了,“我就说老头子,咱养了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以前给家里寄钱,寄那么多,现在倒好,那钱宁可存着也不给俺花。”拍着大腿哭诉道,“你不知道咱家劳动力少,现在辛辛苦苦一年,还倒挂着。家里锅都揭不开了,他是顿顿大鱼大肉的,你吃的就能心安。”
  “怎么会?铜锁他们都长大了,能下地挣工分了,这三个壮劳力呢!家里吃不好,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吧!”郝长锁是算计好才给家里寄钱的,“我也得养小家的不是吗?”
  气的郝母一口老血喷出来,手指着他,张着嘴,“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混小子斤斤计较,算计俺们算的那么清楚。
  “你娶的媳妇太败家了,两个月才存那么点儿钱,余下的钱都花了。”郝父不得不出声道,“你是要顾小家,我们不反对,可是我们怎么办?虽然都能挣工分,可都是半大的小子,可挣不了满分,又都是能吃的时候,咱们杏花坡粮食出产有多可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体也越发的不争气了。”
  郝父一席话,说的郝长锁又心软了。
  郝母加把劲儿道,“乡下的日子艰难,你寄回来的钱根本不够用!海杏在的时候,你可是把钱全寄回来的。”
  郝父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这老婆子是来添乱的吧!
  果然一抬眼就看着郝长锁的脸黑黑的,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提她,你怎么就忘不掉呢!”
  “我又没说错?这差别也太明显了。”郝母愤愤不平道。
  “那能一样吗?那时候她拼命的讨好你这个婆婆,自然钱都让你收着了。”郝长锁不耐烦地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不一样了。”郝母拍着大腿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俺们接到你的电报,高兴的来了,结果你所有的承诺都变卦了。你吃上皇粮了,翅膀硬了,你就不管俺们的死活了。”说着撩起自己的衣服就要解开裤腰带,“我前世这是造了啥孽了,生了你这个不孝子。”
  吓得郝长锁赶紧说道,“妈,妈您这是干啥了。”
  “我上吊,我吊死在这儿。”郝母四处找凳子,“我不活了,不活了。”
  “妈,妈。”郝长锁吓的赶紧抱着郝母道,“你这是干啥咧?你想我怎么样吗?”
  “给铜锁找个工作。”郝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他道,怎么着也得留一下孩子在这儿。
  “行!”郝长锁不应不行,先哄着老人家回去再说。
  “铜锁,赶紧谢谢你哥,留在这里长点儿眼色。”郝母立马说道,当即就把郝铜锁给扯了过来。
  郝长锁傻眼了,“我这边工作还没找好呢!你们先回去,等有信儿了再让铜锁来。”
  “来来回回怪麻烦的,就让铜锁留在这里。”郝母喜滋滋地说道。
  “可是没地儿住。”郝长锁机灵的找了个借口道。
  “谁说没地儿,你那书房搭一张板床,只要有个睡觉的地儿就好了。”郝父出声道。
  郝长锁闻言看来这一次不找工作都不行了,“事先声明,这么急,肯定找不到像样儿的工作。临时工,不转户口,没有粮食关系,开的工资也不多。”
  “俺不挑的只要留在城里就行。”郝铜锁立马保证道。
  这样也好,铜锁留在城里,别嫌弃临时工的钱少,蚊子再小也是肉,钱也可以寄回家,就减少了他的负担。
  加上他给家里寄的钱和粮票,家里不再提过分的要求。
  “那铜锁就留下,我们明儿一早就走。”郝父最终吐口道。
  郝长锁在心里长出一口气,“那你们先休息吧!”
  “你们去送送你哥。”郝母朝几个孩子道。
  郝铜锁他们三个送郝长锁离开。
  郝母长叹一声,心里五味陈杂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郝母苦笑一声道,“都是结婚,跟人家海杏一比,咱这儿子算啥?人家忘娘家扒拉东西,他倒好,什么都喂到自己肚子里了,心里没咱了。还不如当时不结这婚咧!这哪是娶进媳妇,这分明是做上门女婿。”
  “说这干啥?那嘴别再胡咧咧。”郝父沉着脸道。
  “咱不是说好了让他每个月的工资寄回来一半吗?这事你咋不说了。”郝母瞪着眼看着他道,“这全家人替他受过,难道不该补偿一下吗?”
  “儿媳妇现在不是怀孕了,咱现在说这个不合适?这可是咱郝家头一个孙子。”郝父脸上浮现笑意道。
  “儿媳妇一定要争气,争取生个大胖孙子,这一次一定要赶在他丁老头前面。”郝母咬牙切齿地说道,“最好她生个丫头,咱可压他们一头。”
  “对!让他老丁家嘚瑟!”郝父也同仇敌忾道。
  “行了,你们别送了,快回去吧!”郝长锁回头看着弟妹们道。
  “哥,慢走。”郝铜锁高兴地说道。
  “哥,别光想着三哥,也给我们找找工作,那乡下实在不愿意待,还是城里好。”锁儿拉着郝长锁的手撒娇道。
  郝长锁心里正在发愁如何给铜锁找工作,闻言,下意识地就发脾气道,“你当……”城里是我开的,工作那么好找啊!猛然改口道,“行,瞅着机会吧!甭送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先把人哄回家好了。
  锁儿他们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郝长锁却愁容满面的回了家,在推门进去时,换上一张笑脸,殷勤的伺候着童雪,洗脸、刷牙、洗脚。
  郝长锁洗漱干净了,盘腿坐在床上捏着她的腿……
  童雪挑眉看着他道,“说吧?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郝长锁一头雾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童雪看着他说道,“有什么事直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第357章 憋屈
 
  郝长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你看我们乡下土地贫瘠,辛苦一年下来也填不饱肚子,我家兄弟姐妹多。也渐渐都大了,不知道在城里能否找个事儿干。”赶紧又道,“临时工也行,总比在乡下土里刨食儿的好,我要求不高的。”
  “你可真行,你不知道城里找工作有多难?人家要城镇户口,街道办、区劳动局、人事局,这三关,一关都不能少。”童雪娇嗔地看着他道,“你可真会应。”
  郝长锁被堵的老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眼神滴溜溜一转道,“我也知道城里找事儿干不容易,所以我就想着往家里寄些钱,可现在乡下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而且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得让他们自食其力,可乡下人要想跨越那一道农门,实在太难了,这不就求到了他的好嫂子身上了。”
  话说到这里不行吗?也不见她吱声,捏着她的腿自然就漫不经心了起来。
  “快捏啊!”童雪抬眼看着他道,嘴角噙着笑意,“你这话说的,我不帮也得帮了。”
  “是吗?我替铜锁谢谢你了。”郝长锁高兴地说道,更加卖力的捏腿了。
  “哎!先别急着谢。”童雪问道,“你弟弟识字吗?识字的话应该很容易。”
  “识字!”郝长锁忙不迭地说道,“读书看报没有问题。”
  “那我找找看。”童雪应下了。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郝长锁忘乎所以地抱着她道,“谢谢。”
  “别压着肚子,我的肚子。”童雪双手护着肚子道。
  心中的大石头放下,郝长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夜深人静,郝父翻来覆去睡不着,郝母听着就问道,“你干啥?烙饼呢?”
  “唉……”郝父重重地叹口气。
  “你又咋了?长锁不都答应了。”郝母一脸奇怪地说道,“有啥好叹气的。”
  “你真是!”郝父小声地说道,“咱来了这几天,亲家都不说出面,怎么说也成了儿女亲家,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啥的?你看长锁和小雪有这个意思?”
  “对哦!”郝母一拍大腿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咱呗!咱连进人家门的资格都没有。”拍着郝父的肩膀道,“老头子咱不该结这个婚,都说门当户对,咱咋折腾成这样。”突然又说道,“不管了,已经这样了,怎么也得把咱全家都弄到城里来。明儿我就找长锁说说,不行的话,我还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特灵。”
  “别别,才刚安排了铜锁,回家等等。”郝父立马说道。
  夫妻俩嘀嘀咕咕到半夜才又睡着了。
  关于两家见面,郝父还真冤枉了郝长锁,童爸老早就下连队了不在家,童母是医生过年也不歇,即便有时间,可只有她一个人怎么见面,再说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女婿,就别提他的家人了。干脆也不提这茬,装聋作哑。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郝家人,三天后,童雪给郝铜锁找到了工作,机械厂临时工,每个月十块钱。
  郝长锁有些失望,这跟他期望的差距有些大。童雪出马最起码也说个学徒工,有正经的招工指标,解决户口、粮食关系等问题。
  特么的辛苦一个月,天天搬铁疙瘩,用砂纸打磨,才十块钱,还能剩多少钱,而且不是城里的户口,享受不了城里的待遇。
  还吃住在家里,本来就小的房子,更加的拥挤了,更加不方便。
  这高干子女,当的也太差劲了,大男人不可以一日无权,自己有权利的话,自己就想着办法解决了。就不会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了,求了半天竟然是这个结果。到现在面子上还不能显,只能特娘的憋屈死了。
  童雪也感觉不方便最后找人将小叔子给弄到厂里的宿舍,大通铺。
  挣的钱正好自给自足。
  
  “呕……”丁海杏一下了公共汽车,就吐的稀里哗啦的。
  战常胜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赶紧跑过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怎么样?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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