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丁海杏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她就知道丁爸说的是气话,怎么可能放弃有大好前程的郝长锁。与同村的同龄人相比,长锁已经是很出类拔萃了,是好女婿的标准。
  他也只是想用这件事拿捏一下郝长锁,让他对他的女儿也就是自己好一点罢了。
  放弃这桩好姻缘,他们肯定不同意,所以只能另想他法,她得加快脚步。不然的话,郝长锁为了踢开她这个绊脚石,不知道又起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当年那个憨厚的小子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夫妻俩不停地为郝长锁说着好话,如今这年月劝和不劝离,讲究的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丁海杏能理解他们二老。
  她又不能告诉他们,所谓的好女婿就是害她之人,没有证据,说了二老也不相信。只要自己主意正,爸妈扭不过她的,就如当初她一心一意想嫁郝长锁一样。
  
  而此时的郝银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怎么去铁道那边撒了泡尿,回来这丁大伯和大娘,咋就不见人影了。
  老实巴交的郝银锁也不敢乱跑,来来回回地踱着步,自言自语道,“人呢?大伯,大娘,你们上哪儿了。”
  左等不来,右等不到,正当郝银锁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郝家夫妻拿着窝窝头到了。
  “银锁,怎么就你自个在这儿,你丁大伯、大娘呢!”郝父看着急得满头大汗地郝银锁道。
  郝银锁一看见他们来了,泪憋不住哭了出来,“爸、妈,俺把丁大伯、大娘给弄丢了。”
  “别哭,别哭,把话说明白,什么叫给弄丢了。”郝父抓着他的双肩,看着他道。
  爸妈来了,有了主心骨的郝银锁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抽着气道,“你们走后,俺们一直就在等李公安找来证明杏姐是被人冤枉的证人。俺突然尿急,可这城里不能随地大小便,可俺不知道茅厕在哪儿呢!丁大伯就让俺过了铁道,随便找个犄角旮旯里解决。俺就去了,可俺怕被人看见,走的有些远,有些偏,迷路了,俺再回来的时候,丁大伯和婶子就不见了。”
  “你这傻小子,你不会找人问问啊?”郝母看着蠢笨地小子不客气地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郝银锁揉着后脑勺,无辜地说道,“俺没看见啥人,俺看见城里人,话都不敢说了。”
  “你没进派出所问问?”郝父指指里面的大院道。
  “俺……俺不敢进去。”郝银锁缩手缩脚地说道。
  郝父看着他那副小家子气,一定得把他给掰过来,不能继续在农村带着,不然这人耽搁了,就废了。
  郝父突然地说道,“你哥给你弄到当兵的名额,一定给我去大熔炉里,好好的练练。”
  “爸,俺急着找丁大伯和大娘呢!您现在说这个干吗?”郝银锁一头雾水道,“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
 
 
第44章 你们不吃,我也不吃
 
  “走,咱上里面问问去。”郝父看着派出所的大院,抬脚朝里面走去。
  这时李爱国从办公室里出来,郝父认出了李爱国,立马喊道,“李公安,李公安。”
  李爱国也认出了郝家三人,迎上去道,“你们怎么在这儿啊?丁海杏那孩子被送到医院了。”
  “咋又上医院啊?”郝母奇怪地问道,“她不是犯了罪被你们抓了。”
  “现在已经查明了,是侯三?”李爱国看着满眼迷茫地三人道,“就是昨儿抢劫丁海杏的那个男的,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为了减轻罪行,诬告丁海杏,现在是罪加一等。”
  “公安同志,俺杏姐,是清白的,现在没事了。”郝银锁激动地抓着李爱国高兴地问道,“俺杏姐可以回家了。
  “嗯!我们已经查明真相,丁海杏是被冤枉的,可以跟你们回家了。”李爱国笑着说道,总算自己没白费力气,“不是,不是,丁海杏被送进了医院,你们要找的话,去医院吧!还是昨儿的军区医院。”
  “杏儿姐咋了。”郝银锁紧抓着李爱国的胳膊道,由于太过于紧张丁海杏了,手劲儿大的,李爱国吃痛的喊道,“疼!”
  “啊?对不起,对不起。”郝银锁立马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道,“俺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李爱国笑着摇摇头道,“没关系。”
  相较于郝银锁的激动与高兴,郝家夫妻的脸色可称不上欣喜。
  两人相视一眼,现在该怎么办?这事闹的。
  郝银锁想起来他刚才的话担心地追问道,“可是李公安,俺杏姐怎么人又在医院呢!”
  “哦!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在审讯室内,侯三心里崩溃,不甘心,掐着丁海杏的脖子,要杀她……”李爱国简单地说道。
  “什么?那混蛋敢杀俺杏姐,俺现在就去宰了那王八蛋。”脾气暴躁地郝银锁立马说道。
  “胡说什么?”郝父一把掌打郝银锁后脑勺上道,“给我一边儿待着去。”满脸赔笑地看着李爱国道,“李公安,这孩子太紧张他杏姐了,只是嘴巴上说说,您别当真。”说着巴掌揍向郝银锁道,“我让你嘴欠,打死你个鳖孙。”噼里啪啦的手劲儿一点儿都不小。
  李爱国赶紧拦着郝父道,“老乡,老乡,我不会当真的,任谁的亲人遇上这种事都会说两句气话的。”
  “那海杏怎么样了?”郝父追着问道,把刚才的事给差过去。
  “被掐晕了,送到了昨儿你们去的医院。”李爱国好心地说道。
  “谢谢,我们赶紧去看看。”郝父立即说道,拉着儿子和屋里的,匆匆离开。
  李爱国看着远去的他们,嘴里自言自语道,“早来一会儿多好,正好碰上老丁。”笑着摇摇头进了房间。
  
  “你这混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的。”郝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不争气地郝银锁道。
  “我太气愤了。”郝银锁黑着脸双拳紧攥着道。
  “你这一点就爆脾气得改改,别听风就是雨的,在家里胡说八道没关系,在外面可别瞎咧咧。”郝父看着他道,“银锁,打疼你了吗?”
  “爸,没有,俺皮糙肉厚的,从小被您给打惯了。”郝银锁憨憨一笑地揉揉脑袋道,“爸打俺也是为了俺好。”
  “你哟!”郝母嗔怪地看着郝银锁道,“一遇见海杏的事,你就失去理智。”
  郝银锁低垂着眼睑,掩饰着眼神中的慌乱,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那……那是俺杏姐,她对俺好,俺不能忘本。前两年闹灾荒,如果不是杏姐,俺早没命了。”
  郝银锁的无心之语,说的郝家两口子,讪讪的,无地自容。
  “赶紧走,也不知道海杏怎么样了?”郝父加快步伐道。
  
  护士又一次推开了丁海杏的病房门,端着黄色的搪瓷大碗白面疙瘩汤放在了床头柜上道,“这是郑医生让食堂给病人做。”
  “真是谢谢了。”章翠兰忙不迭地说谢谢道。
  “不用谢,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护士客气地说道,“病人吃了药,好好休息。”话落退了出去。
  章翠兰看着散发着麦子甜香的白面疙瘩汤道,“真没想到郑医生考虑地那么周到,回头好好的谢谢人家。”
  “你真以为郑医生吩咐的。”丁丰收看着她道,“你感谢错人了。”
  章翠兰想起来道,“哦!战同志可真没得说。”说着端起碗看向丁海杏道,“快,趁热喝了,好暖暖身子。”
  丁海杏坐了起来,接过章翠兰手里递过来的搪瓷碗,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大茶缸,一下子倒了一多半白面汤,将茶缸递给他们,那架势,‘你们喝!不然我不喝。’
  “你看你这丫头,我们的嗓子又没问题,这是专门给你们做的。”章翠兰看着牛脾气地她道,“这白面精贵,你赶紧喝吧!我们喝黄糊涂就好了。”
  丁海杏别过脸,闭上眼睛,一副拒绝再谈,反正你们不喝,我就不喝。
  丁丰收接过章翠兰手里的大茶缸道,“我们喝。”说着灌了一大口。
  “你这老头子,就那么嘴馋啊!”章翠兰絮叨道。
  “闺女的孝心,咱就安心地受着。”丁丰收将茶缸塞进了章翠兰的手里,吐出一个字道,“喝!”
  丁海杏睁开眼看着他们喝了,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捧着搪瓷碗,将碗里剩下的白面汤喝了。
  “这白面汤真是好喝,又香,又润滑。”章翠兰砸吧嘴道,“比那菜粥好喝多了,也不拉嗓子。”突然感慨道,“咱要是什么时候也能天天喝上这白面汤,我做梦都能笑醒。”
  “就咱那贫瘠的土地,亩产麦子才一二百斤,做白日梦更现实。”丁丰收难掩失落道,“我的名字叫丰收,可咱杏花坡从来就没有丰收过。真是讽刺。”
  丁海杏放下手中的空碗,“爸……”那破锣般的声音,章翠兰赶紧说道,“不是叫你别说话了,想说什么等咱嗓子好了,你就可劲儿的说。”
  丁海杏笑着点点头,算了这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她想说的是杏花坡可以丰收的。杏花坡出产不高,最主要的是彻底的靠老天爷赏口饭吃,别看挨着黄河边,却没法子浇水,浇水全靠人力。
  她有办法让杏花坡贫瘠的土地变成良田,可惜现在没法说,工程量有些大,就是说出来也需要上下配合,不是嘴巴上说说就成了。
 
 
第45章 心思各异
 
  “也不知道解放军同志在哪儿?我好把钱赶紧给人家,欠着人家这心里总是不得劲儿。”丁丰收摸索着大腿不安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找不到解放军同志,咱给了郑医生也一样,俺看郑医生和他挺熟稔的。”章翠兰爽利地说道。
  “你说的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丁丰收转身道,“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丁丰收走到门口,“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郝母看着丁家三口道,“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亲家快进来。”章翠兰放下手里的空茶缸,迎了上去。
  “海杏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郝母奔到病床边上道。
  丁海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声音来。
  郝母震惊地说道,“这……这……海杏不能说话了。”声音中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欣喜。
  章翠兰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赶紧又解释道,“被那个该死的混蛋给掐住了脖子,伤了嗓子,过两天就恢复了。”
  “那就好,那就好。”郝父立马双手合十道,“真是老天爷保佑了。人无大碍,杏丫头总算洗脱了嫌疑,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这老天爷可算是长了眼睛了,没冤枉我家杏儿。”丁丰收阴阳怪气地说道,他就是小气,就是记仇,别当他看不出来他们在这件事上畏缩,根本就不尽心,不尽力,尤其他郝长锁到现在都没有出面,这是对待老婆的该有态度。
  郝父闻言眼皮都不带眨的,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神色如常地转移话题道,“长锁妈,长锁不是让咱们给亲家送窝窝头了吗?还不赶紧拿出来。”
  坐在病床上的丁海杏黑眸轻闪,垂下眼睑,郝父这份忍性当真无人能敌。不得不说郝长锁这幅心性与忍性像极了他。
  郝母极其不情愿地从布兜里拿出两个窝窝头,别当她眼瞎,没看见床头柜上的空碗,那碗底儿可是白面汤,这满屋子的麦子的清香,她馋的直流口水。
  他们啃窝窝头,他们倒好,还吃上细粮了。
  郝银锁从进来满心满眼都是丁海杏,看见她平安无事,是喜上眉梢,一脸的傻笑。
  “给,你们没吃午饭吧!赶紧吃。”郝母抬眼时一副和颜悦色,脸上根本没有刚才的不快。
  “这窝窝头和晚上饭一起吃,刚才人家给杏儿送来一碗白面汤,杏儿孝顺,我们俩老家伙,也跟着沾沾嘴。”章翠兰敞亮地说道。
  她这人有什么话喜欢讲在明处,不喜欢在心里或者背地里乱嚼人家的舌根。
  “谁给送的,这么有本事?”郝父惊讶道,“城里人粮**贵,咱老农民可弄不到,尤其还是细粮。昨儿长锁都没给海杏弄到病号饭。”
  “战同志就弄到了。”章翠兰吹嘘道,“人家战同志,还是咱家杏儿的救命恩人。从侯三手里救下了杏儿,还开着汽车将我们送到了医院。”
  “老哥,他说的战同志是谁啊?”郝父好奇地问道。
  “也是部队的大领导,开着吉普车,咱们县也就县长有这个待遇。”丁丰收笑着打趣道,“说不定还是咱长锁的领导呢!”双眸贼亮,一瞬不瞬地看着郝父。
  “是吗?”郝父微变干笑着打哈哈道,“改日见着人,可真要好好的谢谢人家。”
  丁海杏心底摇头好笑,这老爸为了她,竟然拉大旗作虎皮了。
  章翠兰这边拿着窝窝头,又凉又硬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婶子,怎么不吃啊!”郝母见状问道。
  “等到晚饭的时候,掰开了泡到稀饭里,这样软和。”章翠兰闻言解释道,然后拿着碗和茶缸道,“你们聊,我先把碗和茶缸洗干净了。”说着匆匆拿着碗和茶缸离开。
  “海杏这一回真把大家给吓坏了,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郝父说了两句客套话,也没人接话,随即就道,“海杏没事了,我们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长锁,让他别跟着担惊受怕,着急上火的。”
  “那我也跟着回去吧!”丁丰收紧跟着说道,目光看向他们道,“你们等会儿,我去把钱给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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