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丁海杏摇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是有话说吗?
  郝长锁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我……”
  丁海杏不想跟他废话,更不想开口说话,于是指了指他胸兜前的钢笔。
  郝长锁低头看着自己胸兜上别的钢笔?要这个干什么?这才想起来她的嗓子受伤了,抽出钢笔,又从上衣兜里掏出外皮是牛皮纸的笔记本一并递给了丁海杏。
  丁海杏拿过本子和笔,翻开本子的背面,在纸上写下了,“你想说什么?”
  “呃……”郝长锁低头看着纸上的一行清秀的小字,看着她粗糙如老妪的双手,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垂眸中心思百转千回。
  从小也是老实巴交长大的,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心狠手辣也是一时冲动,然而这鼓狠劲儿是一鼓足气,再而衰,三而竭……
  让他再来一次,恐怕下不了手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良心也好过些。
  郝长锁狠下心来,按既定的方案进行,先哄着她回家,再退亲。
  郝长锁面色和善地说道,“你还好吧!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了这么大的罪,是我不好。”一脸的自责。
  看的丁海杏蒙圈,这又是给她唱的哪一出戏,她怎么看不懂啊!双手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就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郝长锁一番唱念做打,却无人接茬,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媚眼白抛了。如果是以往,丁海杏肯定跑过来安慰他了,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今儿怎么这般诡异地安静,看见她手中的笔记本和钢笔才想起来她现在口不能言。
  做戏谁不会?丁海杏在本子上写道,“我很难过?分别这四年我们好像变的很陌生。”
  丁海杏短短写下的这一句话没有波澜起伏、没有情绪转折,似乎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然而这一行字落在郝长锁的眼中,让他心中很是一惊!
  “你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我实在太忙了,你也知道,部队纪律严明,我不可能随便出来的。”郝长锁言不由衷地说道,低头看着丁海杏,此时她的脸上的表情再正常不过,就一双眼睛直直地平视着他的脸庞,而郝长锁心虚地不由自主避开她的视线,彷佛害怕她的目光能够透过眼神接触,看穿他脑海里的想法一般。
  丁海杏突然写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忙工作应该的。”一如既往的温柔善良,“对不起,我是不是很笨,老是拖累你,帮不上你。”
  郝长锁看着本子上的写下的语句,自己多心了,她还是那个善良单纯的傻瓜。
 
 
第55章 说服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该死的混蛋,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郝长锁轻声细语地劝慰道。
  丁海杏颤抖着手歪七扭八地又写下,“我那事你的战友们还不知道吧!”
  郝银锁从字体中也看得出她内心的慌乱,很担心事情被他的战友们发现,心头微动,“那个海杏,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发生重大的就抢劫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虽然我的战友们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尤其抢劫你的混蛋肯定会被判死刑,吃枪子,这事情要想平息下来,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所以呢?”丁海杏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隐约能猜到他的意图了。
  果然郝长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吞咽了下口水道,“只要有心还是能查到你的,我不想你被人家指指点点的,活在大家同情的眼神里,你也不想我们的生活被打扰吧!所以我想着我们的婚事延后三个月,那时候正好春节,我请假回家过年正好我们也扯证结婚。”话既然说出来了,再接再厉道,“而且这两年你也受了不少的苦,看看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你回家趁此机会好好的补补,吃胖一点,好做一个美丽漂亮的新娘子。”
  丁海杏暗自咒骂一声,心底竖起了中指,好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这是想干什么?想把她给支回去,然后尽全力的攻下高干女友这块高地,生米做成熟饭,然后随便一个理由就把她给打发了。
  丁海杏低垂着头瞳孔剧烈地收缩,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不得不将她进派出所对质的事情,和郝长锁联系起来。
  好歹毒的心思,如果进去被侯三死死咬住出不来,那正合他的心意,虽然事情出现波折,但表面证据成立,她就死定了。
  如果她侥幸逃脱了也没关系,有没有私下交易只有她和侯三,各执己见,各说各有理。然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完全以这个污点,拒绝亲事。
  这年月不管你是好、是坏,进过派出所,在普通人的眼里,那就是污点。
  现在怎么办?显然不答应不行,他的理由很充分,让她无从辩驳,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
  以她的个性,那是一切都听他的,他说月亮是方的,丁海杏也不会反驳。所以她如果极力的反对,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
  丁海杏在本子上力透纸背地写下了一个,“好!”
  这样也好,她答应回家,他就会放松警惕和她的高干女友见面就可以无所顾忌,她也有机会抓奸抓双。
  郝长锁欣喜若狂,却极力的表现的一脸的不舍,真是好不辛苦。
  丁海杏抬眼看着他极力压制着微翘的嘴角,这样走也太便宜他了,在心底悄悄盘算了一下,写道,“你说的对,我是该好好的补补,医生说我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可是现在粮**贵,我想吃胖点儿,可是……”翻开自己的兜,空空如也,一脸的不好意思。
  不是丁海杏没骨气,而是这年月她是真的穷的叮当响,她有空间傍身可以补身体,而爸、妈也明显营养跟不上。
  没有粮票和钞票,丁海杏想去国营食堂买些吃的都不成。
  而且这是她该得的,为了郝家人当牛做马,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爸、妈也吃不饱,她实在太不孝了。
  现在他郝长锁放点儿血是应该的。
  郝长锁明了她囊中羞涩,立马将兜里的钱和粮票,统统一股脑的塞给了丁海杏,只要能将人打发走了,只不过损失点钱财而已,是值得的。
  丁海杏看着眼前的钞票与粮票,这么点儿,够干什么?又将钱和粮票递给了郝长锁。
  “这是给你的,你还给我干什么?”郝长锁诧异地看着她道。
  丁海杏‘贤惠’地写道,“都给我了你怎么办?”眼角的余光看向郝长锁带着一抹算计。
  郝长锁看着笔记本,脸上浮起灿烂地笑容,“没关系,我回去找战友拆借一下,等下个月津贴和粮票下来了,我再还给他们。”
  丁海杏极快速地写道,“那怎么好意思?”
  “你的身体要紧。”郝长锁一脸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丁海杏愣是将脸颊憋了个通红,才造成了娇羞的模样,不行了,感紧结束谈话,在说下去,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可是这不够啊?”丁海杏为难的将手里的票证与钱财又还给了他。
  “你一个人还不够?”郝长锁讶异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吃独食呢?你可真是不孝,郝叔和婶子,还有我爸妈、银锁不吃吗?”丁海杏手中笔,力透纸背地写道。
  郝长锁看着一愣,随即道,“那我明儿再拿给你。”
  “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了,回去晚了要吹熄灯号了。”丁海杏‘知e趣xin’地说道。
  郝长锁闻言迫不及待地起身道,“关于婚事的事情,还麻烦海杏在你爸、妈面前说一下。”
  “嗯!”丁海杏顺从的点点头道。
  “你们什么时候走?”郝长锁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丁海杏手中的笔不由的一顿,猛然抬头看着他,微皱着眉头。
  察觉自己语气中的急切,郝长锁尴尬不已,在丁海杏的眼神中他浑身的不自在。
  “我的意思是,知道你们的归期,我好有准备的钱和粮票给你,还得提前买车票。”机灵的郝长锁想起来道。
  “哦!”丁海杏在笔记本上又写下,“出了院,我们就回家。”
  “那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郝长锁急切地追问道。
  丁海杏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而那双清透的双眸,只是淡淡的打量他,在她的目光下,郝长锁竟然感到大冷天也手心出汗了,无法言喻的紧张,找了个借口道,“算了,我找医生问问。”
  丁海杏拿着笔记本,刺啦一下,将她刚才写的字,撕了下来。
  然后才将笔记本和钢笔还给了郝长锁。
  郝长锁刚接过笔和笔记本,此时丁家两口子和郝家的人推门进来了。
 
 
第56章 懂事了呗!
 
  “聊的怎么样?”丁丰收站在病床边笑眯眯地看着丁海杏问道。
  丁海杏抬眼看着丁爸,清澈的双眸眨呀眨的:聊您心目中的好女婿,想要怎么弄死您闺女。
  在乡下被退了亲的女人还有活路吗?无缘无故被退亲,还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别说他在给自己泼脏水,自己还不以死谢罪。
  “亲家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聊的不错了。”郝父笑着说道,眼神在丁海杏与郝长锁之间转来转去的,郝长锁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事办成了。
  郝父一脸的笑容,如展开的菊花似的,满脸的褶子。
  “你们都聊些什么?日子定了吗?”丁丰收迫切地想知道,他怕迟则生变。
  “大伯,这个具体的让海杏跟您说好了。”郝长锁一脸柔情地看着丁海杏道,目光转回来看向众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儿谁留在这里陪床。”
  “我留下。”丁丰收和章翠兰异口同声地说道。
  “她爸,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伺候人,还是我留下合适。”章翠兰立即又游说道,“而且这床也正好挤得下我们两人。你留下,也没地儿睡。”
  丁丰收闻言,是这个理,虽然是自个儿的闺女,可男女有别,他留下不方便。
  “那你留下好了。”丁丰收看着郝父他们道,“那咱们走吧!让她们好好的休息,这一天心惊肉跳的。”目光又转回来道,“那我们走了。”
  “我送送你们。”章翠兰看着他们道。
  “行了,送什么送,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认识路啊?”丁丰收摆手道,“外面冷,你还是待在屋里好了,生病还不得花我的钱,得不偿失。”
  “我只把你送出门口,插上房门可以吗?”章翠兰看着他好笑地说道。
  “你说的对,房门是得插严了。”丁丰收郑重地说道。
  章翠兰将他们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回身进了病房,插上房门。
  “你爸呀!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担心我着凉生病,却非要说花他的钱。”章翠兰走过来坐在病床上道,“所以你爸很疼你的。”
  “呵呵……”丁海杏笑着认真地点头声线依然粗粗地道,“我知道。”
  “你嗓子没好,别说话。”章翠兰赶紧说道,“咱不聊了。”
  “医生的药很管用,嗓子不疼了。”丁海杏声音粗嘎地说道。
  “真没事?”章翠兰狐疑地看着她道。
  “没事,和您聊天没关系,只是妈别嫌弃我声音难听。”丁海杏故意粗声粗气地说道。
  “怎么会?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儿,都是妈的闺女。”章翠兰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诧异地看着她说道,“这一回怎么不反驳我说你爸的好话了。”
  “因为妈说的是对的。”丁海杏满脸笑意地说道。
  章翠兰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转来转去的,“妈,您看什么?”丁海杏低头看看自己道,“我身上没有什么不妥啊!”
  “总觉的你变的不一样?”章翠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哪儿不一样啊?”丁海杏唇角微翘,长睫轻扇,犹如灵巧的蝶翼振翅。
  “听话了,懂事了。”章翠兰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呗!”丁海杏面带笑容,声音却清冽而飘忽。
  章翠兰看着她,感觉一时间,女儿离她很远,拽着她手。
  “妈。”回过神儿来的丁海杏看着她道。
  “该吃药了。”章翠兰起身道,“妈给你倒水。”走到床头柜前,拿着暖水瓶,倒了小半茶缸的水。
  “吃药啊?”丁海杏撅起嘴道,“那大药片子很苦的。”
  “说了这么多的话,嗓子肯定不好受,得吃药。”章翠兰转着手里的茶缸,做到了病床前,“这么大了还怕苦啊!”
  水晾了一会儿,在章翠兰的盯视下,丁海杏只好认命的将药片吞了下去。
  吃了药,母女俩刷牙又倒了热水洗洗脸,用热水泡泡脚,这样被窝才能暖热,不然一晚上,这被窝都是冷的。
  然后才关了灯,两人便躺下,都瘦溜溜的,并排躺下也不觉得挤,这年头找出个胖子不容易。
  “这带暖气的房间就是好,一点儿也不觉的冷。”章翠兰拍拍身上的棉被道,“难怪削尖脑袋,也要跳出农门。”
  “妈,您真以为跳出农门,就万事大吉了,那哪儿跟哪儿啊?城市贫民,有时不见得比村里好。”丁海杏懒洋洋地说道。
  “你这么一说,这人还得往上爬,到了战同志那个级别,才能住这病房吧!”章翠兰好奇地问道,“哎!杏儿,你说那战同志啥级别的,到地方上能是啥级别的,自己都开着车呢!”声音中都透着丝丝羡慕。
  “妈,这我哪儿知道啊?”丁海杏打哈哈道,淡然地又道,“再说了他啥级别跟咱有啥关系。”
  “这倒是,我想说的是,长锁什么时候能爬到那个级别。”章翠兰嘴角挂着笑意憧憬道,“到时候闺女你就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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