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看什么?”童雪双颊绯红地背过身佯装整理架子上的药品。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会独处好长时间呢!”宋雨一副三八兮兮的样子道,“哎!你们聊什么呢?”
“少打听我们的事。”童雪扭过头来拍了下她的额头道。
“说吗?”宋雨举手道,“我保证不说出去。”
童雪满脸的娇羞,也希望与人分享,憋在心里好难受,“你保证不说出去。”
“向他老人家保证。总行了吧!”宋雨赶紧说道,支棱起耳朵道,“快说,快说。”
“我们拥抱了。”童雪脸上的笑容如绽开的桃花那般灿烂。
“啊!”宋雨惊呼地捂着自己的嘴道。
童雪抬眼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又缓缓地说道,“我们还亲嘴了。”
“哇……”宋雨震惊地眼睛都瞪的脱窗了,惊叫道,“你……你……他郝伯仁都对你耍*流*氓了!”
童雪立马捂着她嘴道,“嘘……你小点儿声,怕别人不知道啊!”
“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在处对象,谈恋爱。”童雪义正言辞地说道。
“可是这些不是结婚后才能做的。”宋雨迟疑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道,“小雪,你会不会怀孕啊!”
“怀孕?”童雪低头看看自己的平坦的小腹道,眼睛滴溜溜的转这,“你说,亲嘴会怀孕吗?”
宋雨合上嘴巴,摇了摇头道,“这我不知道。”
“不是说,男的跟女的一亲热就会怀孕吗?”童雪揪着自己的麻花辫,眼神顾盼游移地说道,“那亲嘴不就是亲热吗?”低垂的眼底有一丝渴望。
“哎呀!你说什么呢?小雪。”宋雨急着挥手道,跺着脚道,“你不害臊啊!”
“那人家不知道,就想找个人问问,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谁吗?”童雪娇嗔道。
“你妈不是医生妈?你问她好了。”宋雨建议道。
童雪摇头如拨浪鼓道,“她要知道了还不气死啊!”
宋雨看着她的白大褂,突然想起来道,“你不是学医的吗?你不知道小娃娃是怎么造出来的。”
“我这医生你不知道只是略微培训了一下,现在在药房,天天跟药片打交道,根本没学过这个。”童雪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这事我也不知道啊!我跟你差不多,这事谁碰见过呀!”宋雨单手托腮一脸的迷茫道。
童雪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摸摸宋雨的肚子,吓得宋雨向后一跳,“哎呀!你干嘛呀!”
童雪瞪大眼睛看着她惊讶地说道,“我的肚子好像没大啊!”
“你傻啊!虽然不知道小娃娃怎么造出来的,可孕妇见过吧!你见过谁家孕妇肚子一下子鼓起来的。”宋雨双手比划了个大肚。
“对哦!”童雪傻乎乎地点点头道。
“看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关键时刻犯这样的错误呢!”宋雨板着脸数落她道,“没结婚怎么能干这种事,我都不想理你了。”说着背过了身。
童雪见状呆呆的绞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可并不后悔。慢慢地走过去转到宋雨地前面看着她道,“你不知道,亲嘴的感觉可好了。”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
宋雨闻言好奇地抬眼看着她,眼中一脸的求知,嘴上却道,“那有什么好的啊!”
童雪低垂着头偷偷瞥了她一眼,羞涩地说道,“就像,就像通了电似的。从头麻到脚。”抬起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嘴唇,那炽热的感觉仿佛还在。
宋雨被她给说的,勾的心里毛毛的,好奇地问道,“哎!你当时没反抗吗?”
是我亲的他好不好,这么羞人的话当然不能告诉她了,童雪脸热辣辣的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整个人就跟糖似的化了,哪有力气反抗啊!”
宋雨摇头,怯怯地看着她道,“我不信,你骗人。”
“真的,我是第一次跟人亲嘴。”童雪立马说道,人家也不是随便的人,“我头一次有这种感觉,长这么大了。”
宋雨闻言羞怯地笑着道,“我一点儿都不明白。”
童雪噘着嘴,倾身靠向她,小声地说道,“你只有被男人亲了,你才会懂!”
“呸!说什么呢你。”宋雨啐道,两颊红扑扑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只有被男人亲了才知道。’咦……羞死人了,双手捂着脸。
“你说我会怀孕吗?”童雪看着自己的小腹道,半天不见回应,抬眼看着满脸春情的宋雨调侃道,“哎!女大不中留啊!”
“以后不要跟你说话了。”宋雨娇嗔道。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你说亲嘴到底会不会怀孕啊!”童雪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地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宋雨摇头道,“不过你不好意思问,可以自己找书看呗!”
“医院里哪有这种书籍啊?”童雪摇摇头道。
“你家里没有吗?”宋雨提议道,“就是没有怀孕的书籍,也有其他相关书籍看看呗!”
“谢谢!”童雪抱着她高兴地说道。
“你知道怎么造小娃娃了也要告诉我啊!”宋雨趁机说道。
“哎呀!你也想男人喽?”童雪眉目轻闪,看着她戏谑道。
“不许说。”宋雨使出二指禅挠她的痒痒道,“我这是在虚心学习生命的起源。”
“这话说的,我不服不行。”童雪笑着躲避着她的二指禅。
“大晚上的,干什么呢?”路过的医生喊了一嗓子,两人立马老实了,相视一笑,吐吐舌头,宋雨猫着腰溜回了自己的宿舍。童雪继续值班。
第60章 你疯了
丁丰收跟着郝家三口一路走回了招待所。
郝父看着丁丰收道,“他大伯,早点儿休息,今儿可把大家累坏了,明儿我们再去医院看海杏。”
“嗯!”丁丰收推开门进了屋,拉开了电灯。
郝家看灯亮了,起身朝房子尾部走去,大晚上的没有别的事好做,所以也端水洗洗睡了。
为了省钱,所以一家三口一个屋子,好在部队不缺单人床,有的是地儿睡觉。
躺在床上的郝银锁,双手反剪头枕在上面瞪着大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回想的都是杏儿姐到他们家,相处的点点滴滴。不但做家务,下地干活,下海捕鱼,编草席……晚上月色明亮的时候,在地上拿着树枝画着,教他读书认字。
看着杏儿姐如此的辛苦,他也去县里找事做,帮着拉煤上坡的平板车推车,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次才挣一两分钱,后来又去码头扛麻包……
把自己攒了好久的两毛钱交给杏儿姐,得到的不是表扬,而是杏儿姐质问,“你说你这到底是干啥挣得?你在外面干啥坏事?你必须告诉我,姐啥苦都能受,就是不能让你走了歪路。”
“姐,你的话我记住了,这钱挣的干净着呢?”他把自己掏苦力挣钱的事说了。
丁海杏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了血呼喇喳的肩膀,心疼道,“你个傻小子,干苦力把身子给熬坏了可咋办?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辈子就毁了。以后别去干那个了,你要真想帮姐,咱们在家编草帘子,卖给席厂,也能挣钱。”
杏儿姐的话依然在耳边回响,自从在医院看见杏儿姐那么好的女人哥不要了,退亲了她以后还咋生活,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怎么忍受的了。只要想起这些他的心就疼的纠在一起,痛的无法呼吸。
在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喜欢杏儿姐,只是碍于嫂子这层身份,他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现在杏儿姐不是自己的嫂子了,他是不是可以……这个想法生成,就如这心里长了草一样,再也按捺不住了。
蹭的一下掀开被子,看着躺在对面床上的郝家父母道,“爸、妈,睡了吗?”说着跑到门边,拉开了灯绳。
“你又干啥子,大半夜的不睡觉。”郝母一翻身嘟囔道,“快关上灯。”
“被你烙煎饼,烙的,我还怎么睡?”郝父坐起来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我……爸、妈……”郝银锁满脸通红的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想说啥子?”郝母烦躁的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打着哈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郝银锁看着他们二人,把心一横道,“我想和杏儿结婚。”
一句话把郝家两口子的的瞌睡虫给吓跑了,砰的一声房门也被郝长锁给踹开了。
郝长锁可没有心情睡觉,将童雪送了回去,在她的朋友宋雨戏谑眼神中,落荒而逃。
一路急行军跑回了军营,童雪那边彻底解除后患了,还有银锁这个定时炸弹,所以得串好‘证词’了,别给他露馅儿了。
可是刚到门口他听见了什么?怒不可遏的一脚踹开了房门,脸色铁青的疾步走到了郝银锁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连声质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们小声点儿。”郝父赶紧趿拉着鞋走过来道,回头看着傻愣愣的郝母道,“你个傻娘们,还不赶紧把门插上,想让别人来看笑话啊!”
“哦!哦!”郝母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去把门给关上,并插上。
他们在家没插过房门,所以来到军营更没插过,军事重地宵小之徒哪儿敢来啊!所以郝长锁踹门并没有多大的声响。
郝银锁抬头看着他,梗着脖子,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没听见是吧!我再说一遍,我说我要娶杏儿为妻。”
“你疯了。”郝长锁气急败坏地说道,直起身子,胸口剧烈的起伏,转头看向爸、妈道,“爸妈,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你们也不管管。”
郝银锁盘腿靠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哎!我就奇了怪了,我娶杏儿怎么了?你冒这么大的火干什么?认真说起来,我还替你解决了麻烦了,你不谢我,到来埋怨我,这是何道理?”
“哥哥不成嫁弟弟,这不行,咱们会成为村里人的笑话的。”郝父摇头不赞成道。
“爸,这好没道理,怎么哥做陈世美,你们双手赞成,不怕全村的人戳咱们的脊梁骨。我娶杏儿,你怎么就反对。”郝银锁不服气地说道,吊儿郎当地又道,“怎么我哥是亲的,我就是后娘养的不成。”
怼的郝父是哑口无言,无言以对,也顾不得他没大没小的说话的有语气了。
“杏儿比你大两岁,不成、不成。”郝母加入反对的行列道。
“大两岁怎么了?”郝银锁好笑地看着他们三个道,“妈,你不是还常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抱金块;女大三,抱金砖……”
郝长锁脸色阴沉如锅底,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咱们家是欠海杏的,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还债吧!她嫁进来会报复咱们全家的,甚至会折磨你的。她把对咱们家的怨气全撒在你的身上,你这是娶妻吗?你这是在找罪受!”
“她怎么折磨我,那是我的事,我愿意给她当牛做马。”郝银锁硬气地非常爷们儿地说道,“我乐意!”嘴角泛起甜蜜的笑容道,“她要是想成为城里人,我就去当兵,她要是想在村里生活,我们就在村里生活。这当兵的名额可是你欠我们的。”
“你这个二傻子。”郝长锁气地口不择言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为了哥,牺牲后半辈子的幸福。”
“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为了你。”郝银锁嗤笑一声,看着他冷哼道,“从攀高枝儿那一刻起,你那高大的形象在我心里荡然无存了,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清楚我们乡下如何生活的。”食指戳着硬板床道,“今天我就告诉你,自从杏儿姐以我嫂子的身份进到咱们家那天起,我就喜欢她了,我知道她是我嫂子,我不应该喜欢她。”理直气壮地与郝长锁对视。
第61章 各怀鬼胎
喜欢?喜欢你个头,郝长锁真是又羞又臊的双眼充血的瞪着郝银锁,这没脸没皮地话他也说的出来,真是村儿里出来的,带着一股泥腿子味儿。
却忘记了自己嘴里还没有来得及该掉的大葱味儿。
话已经说开了,郝银锁目光坚定地看着郝长锁毫不示弱地继续表白道,“可是我越告诉自己不应该喜欢她,我就对她喜欢的越强烈。”愤怒地握紧拳头伸出食指怒指着他道,“现在你对不起她了,是你对不起她。”又高兴地说道,“我虽然为杏儿姐抱打不平,可是我心里又感到高兴,我觉得一直压在我身上的大石头终于没了。”哈哈大笑道,“我这辈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杏儿姐了。我就喜欢她,我娶她,我疼她一辈子。怎么了?”
“你……你……?”郝长锁颤抖着手指指着他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爸、妈你们也同意他这个荒唐的想法。”
“爸!”郝长锁低声喝道。
“这个……我无法去训斥银锁,在你的事情上,我这当爸的还有一家之主的威严吗?”郝父丧气且无比失落地说道,“儿大不由爹。”
“妈!”郝长锁又看着郝母说道。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银锁娶了海杏,我们能像丁家交代了。而且你娶的城里媳妇肯定不会回来伺候我们,有海杏在,正好照顾我们老两口,我们日子过的舒心,你也不用操心,这多好两全其美。”郝母越说越兴奋道,看着他们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