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探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9-04-29 08:37:58

“王哥,今晚咱们真要盯一晚上啊?”
跟着老王的年轻小伙儿满脸皱巴巴。
虽然他们是值夜,但是通常都会上半夜跟人玩闹下半夜很多人都会提前溜走,最敬业的也就是趴在岗位上睡大觉。
年轻人夜生活丰富,白天上了一天的班,再让他直接通宵值班,可不得要了小命么?
老王跐溜了一口茶水,一口大黄牙龇了龇,笑着拍了拍小刘,“这所念也没什么特殊的,你现在去把他身上彻底搜一搜,晚上该怎样就怎样,肯定出不了事儿。”
小刘一听顿时来了点精神,起身带上对讲机就出了监控室。
“把他头发也给解开,皮绳收了,那没吃完的馒头也收了,鞋子鞋垫抖一抖,外套摸着缝给搜一搜。”
老王悠闲的坐在监控器前,拿着对讲机指挥监控下拘留室里的小刘对所念做全方面搜查。
监控视频里所念绑着的及肩长发被披散开了,这会儿还是五月里,普州市属于四川省,正是刚开始热起来的时候,所念就穿了一件长袖一件褂子式的灰白长摆风衣,下身是一条薄薄的灰黑色长裤,一双休闲款灰白帆布鞋。
整体来说是比较年轻化也很简单的打扮,搜查起来也简单。
所念也乖乖配合,脱光了上身,长裤也干脆利落的脱了,修长的手指拈着递给小刘,因为长发披散着,脸部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原本还算是精致的帅气如此一来比许多女人都还漂亮了。
所念那上挑的眼尾噙着一丝暧昧的笑往小刘身上一睨,小刘顿时就头皮发麻心里砰砰直跳。
妈呀听说很多搞艺术的都是那啥,不会是看上了英俊帅气年轻有活力的他了吧?
小刘听着对讲机里王哥传来的声音,硬着头皮强作镇定的检查了一遍,最后检查完的时候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将衣裳一股脑的全都扔到只穿了一条纯色贴身四角裤的所念脑袋上,也不管裤子袜子是不是糊到了所念脸上,“今晚老实点,我们可是在监控室盯着你呢,别想耍花招!”
小刘色厉内荏的警告了所念一回,然后揣着警棍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所念抱着衣裳也不急着穿,含笑看着小刘,小刘锁了第一道门,等到第二道密码锁的时候输入二级防盗锁的时候感受到所念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吓得手都要抖了,嘀嘀嘀按错了一遍密码。
按了重新输入,小刘深吸一口气,抬眼瞪了所念一眼,所念回以无辜的眼神。
深吸一口之后的小刘总算镇定下来了,三两下按好了密码,再不敢多呆一会儿,迈步匆匆跑了。
作为一名纯正的笔直的直男,被个长得娘们兮兮的男人用那种垂涎欲滴的眼神盯着看,小刘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炸出肉身了。
虽然心里很嫌弃那张靠墙放着的铁架固定单人床,可所念为了找灵感,昨晚看了日出,又偷偷躲在紫竹公园山顶一处偏僻的地方将就了一晚撑到今天早上看日出,可以说是一晚上没休息好。
所念穿好衣服转身站在单人床前纠结良久,最后还是一脸壮烈的闭眼躺了上去。
双手搭在腹部,双脚并拢而后脚尖自然左右打开,让自己浑身所有肌肉筋骨呈放松状态。
调节好情绪,所念在三十秒以内成功的让自己进入了睡眠。
睡着之前所念还默默委屈了一把,明明他就是如此的娇弱瘦小,为什么这些人会认为他能杀人?
画室里那个杜珊珊明明比他都还要强壮,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果然,历史上有名的文人几乎都会有一个曲折的多舛的人生,所以他是终于踏出了成为一代文人的第一步吗?
想到这里,所念终于把自己给安慰舒坦了,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
凌晨三点,平躺在单人床上连姿势都没有一点变化犹如死人的所念突然睁开了眼,即便如今没有手表,可所念知道这个瞬间就是北京时间三点整,没有一秒的差误。
这时候熬夜到亢奋的人体开始进入下一个倦怠期,所念下了床仰头盯着墙角天花板上那个小红点监控器看了半晌,外面走廊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确定监控室里没有人,所念捋了捋头发,弯腰脱了只袜子走到监控器下面的死角处,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左右蹬在直角墙面上一个干脆利落的借力,然后袜子口就直接罩在了监控器上。
小刘离开前警告他的那句话明显就等于是在跟他说我们今晚不会盯着你自己老实点不要给我们惹麻烦,所念有一瞬间虚假的愧疚,可能明天这小伙儿要有麻烦了。
用另一只没有接触袜子的手从嘴里掏出之前啃馒头时就藏进去的那枚发夹,已经剥掉表面黑漆的发夹显露出金属的内里。
要是当时那小刘要坚持检查他的口腔,所念就要献出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初吻了。
第一道锁很容易就能打开,等到第二道密码锁,所念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伸出手输入了两道密码,铁闸门应声而开。
带他进来的时候那老王倒是挺警惕的,避开了所念输密码,不过密码锁一般因为长期按压,不同的数字键都会有细微的声音差别,所念便是不看只听也能分辨出来。
越狱这种事肯定是要在普州市这样公安设备简陋的地方抓紧机会实行,要是等明儿转移到省城里,那可真就麻烦了。
至于越狱是罪上加罪?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所念花半秒钟想了想,两相对比也没差。
一路脚步清浅到几乎没有的避开白天过来时观察到的那些监控器,所念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又冒险去了一趟白天那个曲队长的办公室。
普州市这样的局子里晚上虽然有人值夜,但是正所谓灯下黑,没人认为有人敢在局子里行窃,所以办公室的门都是随便拉过来关上,并没有锁。
这里的监控器并不是那种比较先进的人体热感应追踪监控,所念避开也很容易,在曲队长的办公室抽屉里果然看见了明天要交给上面来人的案子文件袋。
白天的时候所念就发现曲队长明显有轻微强迫症,端茶杯的时候一定要在把手那个方向正中间,正对着唇的地方茶杯口已经有很明显的痕迹,询问他的时候非要走流程。
之后又多番交代人一定要好好盯着他,可从对方的眼神里也并没有看出来对他本人的忌惮怀疑,所以对方这样堪称啰嗦的叮嘱只是因为他的性格习惯要求他这样做。
而这样的人,必定习惯了提前将第二天要用到的东西先准备好放在他触手可及且最习惯最频繁呆着的地方。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所念凝眸迅速而仔细的将文档翻了一遍,翻开第一张封面,里面映入眼帘的就是几张放大了的现场照片。
照片里一个脖子豁开了半个口满脸血迹瞪圆了眼满脸怨恨的女人好似透过照片就能爬出来,所念手指一顿,而后翻开第二张照片。
被害人“夕阳晚晴画室”成员杜珊珊,擅长油画,是工作室里主要授课老师,于五月三号五一长假期间留在画室进行一副“睡美人”创作。
浑身唯一可能的致命伤口脖颈左侧大动脉,旁边墙上桌上有明显大片喷溅性血迹,凶器疑似斧头之类的利器。
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五月三号晚上凌晨十二点之前,得出这个粗糙结论的是一张凌晨一点过拍摄的已经完全凝固变黑的血迹。
这文档简陋得所念都忍不住啧了一声,前后翻看了两遍,确定没有遗漏,所念重新将文档塞入抽屉,而后揣着手关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重申一遍哦,本文不算正规探案文,因为我对内部很多体系其实是一知半解,原本设定的高级教材模式的越狱局限于作者的智商以及见识最后选择了酱紫。
案子是我现实中听说的活着看见的,过程全靠编,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绝不可能【=v=】
 
 
第3章 彭圆
小广告可以说是一座城市永远无法根治的牛皮癣,像普州市这样的小城市,城管们管理一下人行道上占道的小摊都要被人拍到网上扔一堆臭狗X,每天最大的活儿就是跟那群艺术家们斗智斗勇,对于已经发展到小区单元门甚至楼道天花板上的小广告真是有心无力。
老百姓也慢慢苦中作乐的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发现偶尔还是挺方便的,比如家里水龙头坏了,拿着手机打开防盗门站在门口跟在菜市场挑菜一样随便找一个姓氏顺眼的X师傅打过去,就可以直接等着这位师傅带上工具箱开着电动车突突突风驰电掣跑过来为你排忧解难了。
不过有的生意可不能让师傅上门,只能客人自己低调的过去找师傅。
所念从后门围墙那边翻墙而出,兜里一个钢镚儿都没有,又不能回出租房,毕竟那边上下左右的邻居都知道他犯事了,要是发现那房间里有动静,怕是又要麻烦一阵。
所念也不着急,揣着兜将风衣的领子竖起来,遮了小半张脸,露出一对好看的眼,站在普州市酒吧一条街一处不起眼的电线杆旁眯着眼看了半晌,最后跟随一群年轻男女进了酒吧转了一圈又出来了。
普州市这样的小地方进酒吧甚至网吧都不会检查身份证,所念出来后直接找了个街边小商店花十块钱跟老板借用了一下手机,打了个记住的办/证小广告,谈好见面地点以及价钱之后所念揣着衣兜离开,提前去约好的地方寻了个隐秘的位置耐心的等待。
虽然都下半夜凌晨两点过了还有找上门的生意挺古怪的,不过办/证的也不意外,扯件背心胡乱套上,踩着拖鞋拎着简单的工具箱就出了门。
这会儿因为所念还处于“犯罪嫌疑人”的范畴,所以网上虽然已经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仍处于名字都打马赛克的那种程度。
对于所念这种要买高/仿/身/份/证的客户老板也不意外,毕竟这会儿办/证买房办卡甚至去跟不同女人结婚的人还是挺多的,这些都是他们的客户。
“哟小伙儿长得不错啊,等我一下。”
老板蹲在臭河沟旁的石头墩子下,弓着背埋着头用一种类似激光笔的东西在一张证的人物照片处戳戳点点,没过一分钟,原本还只是跟所念脸型略微相似的那张照片就成了跟所念六成相似的模样了。
这年头身份证上的照片跟本人五六分相似都是很正常的,要是有检查的人追问,就说自己瘦了或者换发型了,总之在南边儿管得不太严并不会用仪器扫描的地方挺好糊弄的。
“兄弟,这张证是有实际信息的,放心吧,只要不是实地去查你都不会有问题。”
所念就是准备用这玩意儿更好买票,能用就行,老板报了个数,所念也没多犹豫,数了钞票,之前从一位小年轻兜里“借”来的现金就去得差不多了。
拿着证所念连夜买了票离开,普州市没有地铁,等到第二天早上局子里发现所念不见的时候,所念已经去了隔壁城市买了地铁票顺利抵达了省会城市芙蓉市。
芙蓉市有名的富人区桐梓林锦绣街某栋别墅,二楼,彭圆昨晚刚完成一单活儿,陪着正室熬夜盯梢抓正在床上滚床单的小三儿渣男啥的也是力气活。
顶着一脸三根女人抓出来的血痕,彭圆累得回来就躺床上睡成一头猪。
感觉脸上有点痒,彭圆皱巴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抬手抓了抓,不小心抓到血痕,疼得嘶了一声,但是瞌睡太沉,彭圆眼睛挣扎了一下,又没了动静。
等待的人也不着急,抓起床头的一个钟咔嚓咔嚓调着时间定了个闹钟,自己揣着衣兜去了隔壁客房。
先拿了一套全新的衣裳冲了个澡,一夜没睡也依旧精神满满,之后又去楼下厨房给自己做了顿简单却也美味的早餐。
时间掐算得差不多,所念刚在楼下餐桌上用完早饭,楼上就一阵暴躁的哇呀呀哀嚎,而后就是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冲二楼雕花栏杆处伸出来的脑袋,“所念我@¥%#*!!!”
所念不为所动的抬手用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揣着衣兜站在餐桌旁仰头对彭圆笑,“我听见你问候我妈了。”
起床气爆炸中的彭圆声音突然一收,站在那里盯着所念看了片刻,倏然咧嘴一笑,随手将已经被他捶烂的闹钟往地上一扔,哒哒哒跑下楼,“别啊念哥,我刚才是在骂我梦里那个谁呢,骂我自己也绝对不会骂您的,真的,看我真诚的眼神!”
所念装模作样的认真看了看,嫌弃撇脸,“你还没洗脸刷牙刮胡子,这般邋遢就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对我眼睛的羞辱。”
彭圆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己这位哥是矫情的老毛病又犯了,十分从容的伏低做小一阵讨好,然后扭头就火速手了桌上的餐具扔到厨房水池里,自己咚咚咚又跑回楼上迅速洗澡换衣收拾好自己。
“念哥,你咋突然过来了?你不是要在那个什么小城市写出你的第一本诗集吗?”
彭圆收拾妥当了,坐到所念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边喝一罐牛奶一边好奇的问。
所念抬眸沉默的看了彭圆一眼,难得的居然没有跟彭圆说他的那些文艺梦,转手将自己手上刚才一直摆弄的平板递给了彭圆。
彭圆是个科技迷,特别是电子产品类的,可能也跟彭圆自己的爱好兴趣有关,这些东西家里几乎到处都扔着,方便他用的时候随手就能拿到。
彭圆不明所以,边灌牛奶边伸手接过来垂下眼皮子一瞅,顿时紧闭嘴唇鼓着腮帮子硬是将原本要喷出来的那口牛奶给咕嘟吞了回去,却也呛得直咳嗽。
所念嫌弃的挪了挪屁股,争取让自己离这个还没断奶的恶心家伙远一点。
“不是念哥,你、你杀人了?”
还越狱了?
平板页面上的消息是今早普州市最新新闻,昨天逮捕归案的画室杀人案嫌疑人所某逃掉了,目前已经下达通缉令。
所念忧伤的叹了口气,浑身颓废之气简直要溢出来了,十分丧的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我只是个文弱的小可怜,你觉得我真的能杀人?”
所念酝酿出了情绪,眉头微蹙垂眸看彭圆,眼睫毛都湿润了,就差捧心。
彭圆很努力的克制,然而最后还是没能克制住的一哆嗦,伸手要扔到茶几角落垃圾桶里的罐子哐当当掉到了地上。
所念的情绪被打断,很是郁闷的瞪了彭圆一眼。
“那啥,哥,咱这会儿不是酝酿感情寻找灵感的时候,咱还是赶紧想法子联系人认真查一查吧。”
所念情绪一收,微微侧身将两条长腿往茶几边沿上一搭,抬眸瞟彭圆,“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你不是做梦都想当正儿八经的私家侦探么?我现在聘请你,三天的时间会不会太久?”
这么一说,彭圆来了兴致,自从彭圆从福尔摩斯以及柯蓝的故乡“深造”归来之后,接到的活儿最多的就是各种偷拍抓出轨,甚至还有寻找丢失宠物的活儿。
彭圆也不是没钱花非要接那些活儿,主要是感觉自己开了个侦探所结果还要用老爸的钱去养员工很丢脸。
彭圆十分客气的犹豫了一下,“念哥,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然咱还是回去找叔?”
所念抬起眼帘瞄了彭圆一眼,彭圆抬手在嘴巴前做了个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闭嘴,然后乐颠颠的跑去联系人调取内部档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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