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昨天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徐宁黎是个聪明人,也有自己的骄傲,想来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纠缠,只是看今天这个样子,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样……
“我今天的通告全都由姜导安排,只不过他还没来,不过,”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余纪的疏离,话锋一转,“学妹你昨晚睡眠怎么样?”
昨夜被灌溉的女人眼角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若有似无的魅意,更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 ̄C.X.独.家﹏ ̄)╭?
“挺好的。”余纪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好个屁,霍宿景缠着她要了一晚上,她也真是鬼迷心窍,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索要,甚至还陪着他胡闹。
徐宁黎淡淡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虽说是要等,但整个剧组等了整整两个小时之后也没有等到姜殷桓,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副导演也在竭尽所能的去找姜殷桓。
“还没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再等等吧。”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夜幕便降临,转眼一天便过去,众人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要不是报警时间不到,副导演都准备直接跑到警局备案了。
这倒方便了余纪,她昨晚没有睡好,今天正好在剧组顺便补了个眠。
夜色渐深,在副导演都准备放弃直接让其他人回酒店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姜导?!您可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啊……什么?!最近这几天有事,暂时不来剧组了?那这边…可是演员们……好、好吧。”
副导演从一开始的神色惊喜,到后面的越来越为难和惊讶,待挂了电话之后,在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颇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今天就先不拍戏了,最近这几天也不用拍戏了,一切等姜导回来再说,诸位的损失也都一律由他来承担。”
“副导演,姜导他没事吧?”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出声问。
副导演揉的时候自己酸胀的太阳穴,知道自己要替姜殷桓来收拾烂摊子:“姜导说他最近有事,其余的都没有多说,应该没有什么事。”
其实剧组里就算没了导演,只要副导演在也能继续拍,但偏偏姜殷桓对剧本要求严格,凡是拍戏必须有他在场把持,只有他说过关才算是真正的过关了。
?╮( ̄C.X.独.家﹏ ̄)╭?
余纪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徐宁黎蹭了她的车一同回酒店,此时看到便关怀的问:“是在想姜导吗?”
“嗯。”余纪神情颇有些严肃,“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吗?副导演也没有说姜导到底有什么事,感觉姜导并不像是那种会耽误工作的人……”
“所以你是担心他出了别的事?”徐宁黎很快的抓住重点。
余纪抿了抿唇,从小系给的信息来看,姜殷桓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耽误工作的人,从之前他跟自己交流剧本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剧本也分外在意,这种第一场戏就缺席的事情,并不像是他能干的出来的。
而且昨晚他在开机宴上面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除非……是被什么给阻拦了。
“不用担心那么多,今天也才第一天,姜导说不定是真的有其他什么事情,我们再等等吧。”徐宁黎看上去很是善解人意,“而且多了这几天假期,学妹你也能多休息休息了。”
虽说姜殷桓给副导演打了电话,但余纪还是没有放下心来,霍宿景依旧在酒店等她,眉眼间带了几分温柔,一如在家那样照顾她:“小姐,您回来了。”
余纪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菜香味。
“嗯。”鉴于他昨天的表现,余纪并不想给他太好的脸色。
霍宿景也不多为自己辩解:“忙了一天,想必您也一定很累了,我特意做好了饭菜等您回来。”
食物的香味略微驱散了余纪心情的不爽。
其实正常来说,她昨天也很是享受,但一想到自己居然那么轻易就被诱惑成功了……
“你在哪买的牛肉?”
桌子上的牛排看起来分外鲜嫩,一看就不是超市里的速冻牛排。
“酒店供应的都是从国外进来的牛肉,我就顺便去找他们要了点。”
霍宿景既然在酒店有股份,那么拿到从国外进口的新鲜牛肉也不是什么难事。
余纪刚走到桌子边,就突然想起昨晚他给自己带来的文件夹,于是连忙走过去拆开来看。
霍宿景看她将自己无视了个彻底,也习以为常,就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宛如一个守护者。
余纪的眉头却随着目光越往下看皱的越紧,调查上面说姜殷桓似乎和警方隐隐有什么联系,这次拍这部戏也完全是为了跟警方连手,为了呼吁群众的爱国之情。
可她总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而且还查到黄玲玲最近似乎有出现在她学校附近,其原因自然是为了她。
等等!
她突然福至心灵,眼睛猛的一亮,可她不是普通人啊!她有外挂!
“小系,快帮我查一下姜殷桓距离我的距离。”
“啊?”小系有些懵逼,它昨晚熬夜看小黄书,时差一时没能颠倒过来:“知道了,攻略人物姜殷桓距离宿主668.5公里。”
距离是准确了,但……
“在我哪个方向?”
“这个……就无法确定了。”它们只能监测距离,至于方位……小系也无能为力。
“霍宿景,快,帮我准备距离这里668.5公里的地方的机票,东南西北的都要。”
“这么晚了……小姐您如果不是什么急事,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再去也不迟,或者您交给我,我来替您去办。”霍宿景毕恭毕敬。
“余余,你不会现在要去找他吧?他不是都打电话说了自己有事吗,说不定是真有事,要不你还是先等等吧。”小系虽然白天在睡觉,但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再说了,现在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现在你没有什么准备,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余纪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实在是姜殷桓的行踪过于神秘,她揉了揉眉心:“算了,先别定了。”
霍宿景不愿看到她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皱眉,于是出言提醒:“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用餐吧。”
可是一连等了三天,姜殷桓依旧没有回来,余纪知道自己再等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干净利落的定了四张机票,一一去寻找姜殷桓,但最后居然是在北城显示与他的距离近了。
可她一下机场却发现自己居然被跟踪了,本来准备找个角落悄无声息的解决他们,结果却在不经意间瞥到跟踪她的人其中之一,居然是那天她去见姜殷桓试戏,从姜殷桓屋子里出来的人。
这让她一时心下划过许多猜测,最后决定将计就计被他们抓走。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面上没有什么异色,看上去就像是闲庭漫步一样,整个人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危机的来临。
那群人在看到余纪越走越偏,甚至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无人的小胡同后,只觉得她是在自寻死路。
但想到之前派出去的那些兄弟全都折损在她身上,终究还是多了一分警惕心,以防止她再耍花招。
于是在那群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靠近自己之时,余纪故意没有反抗,顺从的被打晕在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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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亲一百四十四口
可余纪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黄玲玲。
彼时她画着浓妆, 正分外高傲的欣赏着自己新做的兰蔻,顺便来观看余纪如今惨痛的模样。
“风水轮流转啊, ”黄玲玲的语气里带着一抹得意和轻蔑, “曾几何时,是你站着看我出丑,而现在,出丑的人换成了你。”
余纪懒得和她多费口舌, 是以开始闭上眼睛假寐,完全无视了她这个大活人。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然而这在黄玲玲眼里就是垂死挣扎:“你现在都被我抓到这儿了,生死不过我一句话的事儿, 居然还敢这么傲?”
哪怕是没有人理她, 她也依旧能将独角戏唱下去:“当初要不是你,姜殷桓他就是我的!若不是你, 我又怎么会被抓到监狱里,我的父母又怎么会双双离世,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余纪本准备无聊的掏掏耳朵,结果却突然想起自己被绑起来了:“你抓我就为了说这些?”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得意的?”黄玲玲最看不惯的便是她明明大难临头, 但却仍旧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模样, “你这个□□,明明刚跟姜殷桓表过白,结果转眼就能立马跟齐柯表白!你就这么饥渴难耐, 缺男人吗?”
余纪眉头蹙了蹙:“你在胡编乱造什么,今天是去厕所吃饭了吗?嘴这么臭。”
“你!”黄玲玲狠狠的瞪她,本准备伸手给她一巴掌教训她一下, 好解自己的心头之愤,结果没想到余纪即使双手双脚被捆住,却依旧能灵活的躲开,甚至还趁机给了她一脚。
本来她进屋子里就是为了泄愤,所以并没有喊上其他人:“事到如今了,你居然还在装!那天晚上我分明看见你在树下给姜殷桓告白,结果他还没走远,你转身就又跟齐柯表白!不知羞耻!”
这一下子触发了余纪久远的回忆,她当时好像接到了给两个男神表白的任务,也的确跟姜殷桓表完白后,为了节省时间,就又直接跟齐柯表白了。
怪不得姜殷桓当初在公园里看到她的神情会是那样的。
原来竟是亲眼看到了吗……
这边黄玲玲还在喋喋不休:“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那么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好好爽爽!满足你那饥渴淫.荡的身子。”
说完她便冷哼一声直接走了。
眼看夜幕即将来临,她甚至已经听到了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声,虽然小系告诉她自己离姜殷桓很近了,但她并没有找到姜殷桓,所以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可外面的那些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们刚打开门欣然准备进来的时候,却突然又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那群男人纷纷扭过头,在看到来人后立马低头恭敬的喊:“沈当家。”
“嗯。”男人的声音很是沉稳,像是大提琴一般缓缓流过心扉。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余纪却敏锐的察觉那几个男人的手居然在抖,看样子是怕极了来人,一切都是内心下意识的恐慌。
这倒让余纪怀疑来者到底是多么的可怕残暴,又或者是面容丑陋,以至于他们根本不敢起任何反抗之心。
几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说话,最后还是一个矮个子的人被猝不及防的踹了一脚,猛的朝前跌了几步,却在即将要碰到那人之时,仿佛面前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宁愿往后倒砸到头,也不愿意触碰到那人分毫,最后用尽全力勉强稳住了身子。
“沈、沈当家,今今今天誊哥的马子说进来了新货,让我们哥几个儿先来尝尝鲜。”
他说话时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低着头看脚尖。
“嗯。”男人说,他本来准备直接越过这几个男人,但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他们说的新货,居然是余纪。
余纪自然也看到了门口的他,中山服、桃花眼、石楠木烟斗,赫然是——
沈奕然。
余纪眼里划过一道讶然,难怪她刚刚就觉得那道男声有些耳熟,复想到那几个人畏惧的神情,看来沈奕然的身份果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哪怕是有可能被余纪看穿身份,沈奕然也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模样,长年累积的修养是被刻到骨子里的,自有一股儒雅沉稳的味道。
余纪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透过他看到了那个也喜欢嘴角噙笑、彬彬有礼的徐宁黎。
但两人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说沈奕然是深不可测却又神秘优雅的话,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却是薄凉和疏离,似乎你永远都不会看透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但徐宁黎却是长年累月的温润平和,虽然举止疏离,但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雍容闲雅。
“难得今天没有看到沈先生抽烟。”哪怕是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余纪也没见一丝落魄。
“那种东西吸多了有害身体健康,浅尝既止便可。”沈奕然转了身子朝她走来,两人宛如多年的挚友一般。
这让后面那几个男人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他们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这女人不是我们的新货吗?怎么看上去跟沈当家好像认识?还很熟的样子。”
他说这话时,看向余纪的目光中非但没有惊讶,甚至还夹杂了一丝丝的怜悯。
“这是在干嘛,咱啥也不敢问。”
“确实。”余纪轻笑一声,装作没有听见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倒是余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沈奕然神色自若,状似不经意的扫了那几个男人一样。
其中有人立马反应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停的后退:“不、不是我们,是是誊哥的马子说、说让我们来的。”
说话时牙齿竟然都在打颤。
“哦?”沈奕然浅浅一笑,倒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打哪儿来的,就把她送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