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三)——林木儿
时间:2019-05-01 09:28:16

  吴书来想将人提溜起来扔出去,被弘历的眼神制止了。
  要真是云姑派来的人,那才有意思呢。也顺便摸一摸她们的底。
  他顺手搭了这姑娘的手站起来,“小姐慢点,小心路滑。”
  这姑娘被扶起来,头都不敢抬。挣脱了就要走,很慌乱的样子。
  “小姐这是要去哪?我被小姐撞倒,落的一身泥,如今还得继续淋雨,小姐于心何忍。”弘历只拽着这姑娘的胳膊不撒手。
  这姑娘手足无措,“那请……请公子跟小女……跟小女来……来换衣服……”
  沿着河岸边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停到一处院落前。门比别人家稍微大了一点,这说明家里男人有功名。黑漆的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个老仆,老仆的眼神不好,看人都是眯着的。姑娘叫了一声‘程叔’,那老仆才闪身走开,“姑娘又出去玩了。”
  “我爹还没回来?”到了自家的地盘,这姑娘看起来自然多了,挡住猫腰走到门背后要关门的老仆身前,挡住他的视线,手背在后面朝弘历摆手,叫他赶紧往里面去。
  老仆没发现,只用心折腾他的门闩,嘴上还应着,“老爷被郭秀才拉去喝酒去了,还没回来。”
  姑娘见那位公子连同带着的人都进来隐到院子里了,嘴上马上应付了这老仆几句,朝里走去……
 
 
第947章 重返大清(52)三合一
  这院子不大,四合院其实只有一进,后面是倒座房。不过是倒座房被改成了二进,作为闺阁小姐的闺房,就安排在这里。整个院子除了那个老仆,再没见到第二个人。
  弘历看着这姑娘不沾阳春水的手,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个只有老仆的人家,怎么可能把女儿养的这么精致。
  他状似无意的问:“带我过来,不会唐突了家里的长辈和你的姐妹吧?”
  “不会!”这姑娘说话跟蚊子哼哼似得,“家里只有我跟我爹,我爹回来的晚,不会唐突了谁。”
  “那真是辛苦你了。”弘历说话特别大方,“改天送你两个婢女来,这么一个佳人莫被家事糟践了。”
  “哪……哪有……”这姑娘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家里的事有雇来的婆子做,我不管家事的……”
  “千金小姐身边哪里能没个丫头呢?”弘历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原来还有雇佣佣人这一说,难道这姑娘真就只是最普通的邂逅。
  他扭脸给了吴书来一个眼色,这才对这姑娘道:“你家有没有后门,我这仆从得给我买件衣服来替换……”
  得叫吴书来打听打听这家人的根底。
  吴书来觉得自己跟吃了黄连似得,要打听咱们一道走啊,真觉得这姑娘没问题回头再找来不就完了。这是干嘛,耗在这里不走了。
  弘历听着外面的雨声,是真的不想走了。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没偷别人的老婆,却偷的是好人家的女儿,心里的那种兴奋感跟宠幸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姑娘看了吴书来一眼,低声道:“没有后门,只有一个狗洞。”
  吴书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怒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说了这样的话。他心里哼了一声,自己要是以后再在主子爷面前提你一句说你一句好话,小爷就是狗娘养的。
  弘历却觉得有趣的很,在宫里可是见不到这么没心眼又不会说话的姑娘。
  吴书来看主子正在兴头上,就转身出去了,在后墙根下果然就找到了一个狗洞。看着周围光溜溜的样子,不难看出,这里经常被人使用。想来这姑娘怕是常不常的从这里溜出去的吧。他钻出去,去后街一家小酒馆坐了。因为下雨,酒馆里没什么生意。老板娘坐在门口看雨,瞧见客人很热情的招待,“淋雨了,喝壶酒最是驱寒……”
  大夏天的我驱什么寒嘛?
  但还是道:“来一壶。”
  一壶酒,一叠茴香豆,坐着跟老板娘侃上了。
  这壶酒喝完,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起身去成衣铺子给自家主子买了衣裳,又包好钻回去。他气的咬牙切齿,身家清白又能怎样?今日的折辱杂家可是记住了。要是能叫你进宫,能叫主子爷记住你,算吴爷我白混了。
  好容易到了所谓的闺房外,刚要打招呼进去,一听里面的声音不对,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由的‘呸’了一声,还好人家的姑娘呢,见了男人才多大功夫,就床上去了。窑子里的姐儿都比她会拿乔。
  弘历起身看着累的沉沉的姑娘,却觉得是难得的质朴。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刻意的雕琢,一切都是源于自然。自然对一个男子产生了好感,自然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做了只有男人和女人才会做的事。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流连了片刻,就转身出来了。
  吴书来将衣服递过去,弘历又退回去将衣服给换上,脏衣服顺手就扔在地上。
  狗洞他是不会钻的,只看吴书来。
  吴书来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将自家主子爷安排在拐角的暗影里,然后将院子里的树晃悠的直响,就听前面门房里传来声音,“谁啊?”紧跟着‘吱呀’一声,门响了,老仆提着灯笼走了出来,看见树还在晃动,就走了过来。吴书来发出响动然后朝后院的狗洞跑去,老仆踉踉跄跄的追着,嘴里含着抓贼啊。等两人都过去了,弘历才快步到了大门边,打开门闩,直接就出去了。
  他脚步匆匆,一点都没发现对面的树下坐着个‘醉汉’,‘醉汉’见人走了,利索的就站起来,朝湖边方向跑去,转眼就消失在黑夜里。
  弘历跟吴书来汇合之后,还能听见半条巷子都闹起来了,都在闹着抓贼。
  这景象把弘历逗的哈哈大笑,“抓贼?”采花贼吗?
  看着主子笑的开怀,吴书来朝后看了一眼,那个不会说话的姑娘啊,小爷就饶恕你了。过了今晚,要是主子没忘了你还罢了,要是真忘了你,我也不计较你叫我钻狗洞的事了。如今闹成这样,都知道是闹贼了。想来她爹回来很快就会发现自家的姑娘被……不管这姑娘怎么说,只怕都会被归咎为被贼人给糟蹋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瞒是瞒不住的。她的糟心日子在后头呢。
  弘历边走变笑,问吴书来,“这姑娘的身世打听了?”
  当然打听了。
  “没什么问题。”吴书来拍胸脯保证,“都是从跟前的老住户那里打听的。出不了错。秀才家的小姐,不经世事,喜欢听花娘唱个曲谈的个琴,还小的时候这些老街坊可都见过……”
  弘历这才点头,“那就好!”
  吴书来还想着主子再要往深了问,就得想办法岔开话题了。不管是不是惦记这姑娘,出来有差事带个姑娘回京城,万岁爷不说什么,熹嫔娘娘就得把自己活剥了。却没想到主子那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连这姑娘姓甚名谁都没问,就这么走了。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这姑娘还真是够傻的。吃了这次亏,下辈子记得,什么都能信,千万别信男人的这张嘴。
  弘历是不是真忘了这个春风一度的姑娘,这个真心不知道。只知道他是真没时间去管什么姑娘不姑娘了。因为济南巡抚方舟亲自找了。此刻一身便服就坐在客栈的大厅里,见到弘历赶紧起身,直接就跪下请安,“……您贵脚踏贱地,怎能委屈您在这里住着,府衙都收拾好了,臣是特意请您的……”
  不由分说,直接把弘历给接过去了。
  住到人家眼皮子底下,还查个屁。连着好几天,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一点正事也没干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晚上弘历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吴书来就在床下边打地铺,见主子睡不着干脆就坐起来,“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只说是回京城,然后去了什么地方就不是方舟能知道的了。
  这办法不是没想过,可是却也未必就行得通。方舟的人不跟着自己送出山东的地界才叫奇怪。
  正说话,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敲门声,“四阿哥歇下了吗?奴婢奉命给四阿哥送宵夜来了。”
  弘历给了吴书来一个眼神,吴书来这才起身去了外间。
  门被打开,一个含笑的女人站在门口,吴书来认识她,他是方舟的一个小妾,听说极得方舟的喜爱。这会子亲自过来,叫人觉得不伦不类的。
  这女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一般,只笑道,“阿哥爷海量,我们家老爷却醉了。醉了念叨的还是阿哥爷,叫奴婢记着给送宵夜。这是厨下做的,极干净。您放心用吧。”
  说着,将托盘整个的塞给吴书来,还在吴书来的手上捏了两把。
  吴书来:“……”我一个阉人,你家老爷醉了我也代替不了他啊。这个骚娘们。心里这么想着,手却将托盘上的盖着的防止灰尘落入碗碟的白布给掀开了,这一掀开,他整个人就跟被针扎了屁股一样,迅速的跳回去然后快速把门给关上了闩好。
  “爷!”回身他低声叫了一句。听声音跟做贼似得。
  弘历出来也愣了一下,就见托盘上的四个碟子一个大碗里,放的不是什么宵夜,而是账本。
  “这是?”弘历的手伸过去拿起一册帐翻看,只看了几页就合上了,又将其他的几本翻了翻,“收起来!咱们这次出来的差事了了……”
  了了?
  吴书来愕然,“您说这是方舟和山东总兵肖航的账本?”
  弘历点点头,“去找那个送账本过来的人,叫他带你出府,快速离开山东……”
  吴书来正容:“是!”
  才出了院子,就见站在院子外面的女人,“阿哥有请。”
  这女人媚笑了一下,这才扭腰摆臀的走了过来,在吴书来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嘻嘻笑着朝房里去。
  如果说那个雨夜邂逅的姑娘如同是青涩的杏子,那么这个女人就如同成熟后饱满多汁的水蜜桃。那个姑娘叫男人好奇但却只想去咬一口试试口味,而这个女人的甜蜜隔着几丈远都能闻见,恨不能叫人扑过去马上咬一口,吃到肚里才肯罢手。
  这个女人在府里极有地位,她说什么下面的人就配合什么。所以,原本以为是龙潭虎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出来了。
  府外就是两匹快马,账册吴书来绑在身上,弘历上马还不忘拉了这女人一把,“跟我走!回去你就死定了。”
  女人挣扎了几下,弘历却把人搂得更紧。
  用巡抚的牌子出了城,又走了几十里,才算停下去。
  弘历的手放在这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告诉爷,为什么帮爷?”
  这姑娘在马上转了身,跟弘历面对面的坐着,吐气如兰,双手挂在弘历的脖子上,“四阿哥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你是她们的人?”弘历的手松了,这样的女人招惹不起。
  这女人却直接用手抓住了他的胯下,“爷的身体可比心要忠诚。”她搂着弘历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起来了,双腿一曲,就缠在弘历的腰上。
  弘历不由的伸出手摸在他的大腿上,光滑如锦缎丝绸,是从来没有过的好触感。再往深里摸,才发现这女人裙子里面竟是什么也没穿。
  这女人嘻嘻一笑“这么穿凉快……”然后左扭右扭的动的欢实。弘历哪里受得了这个,干柴烈火惊的马儿都小跑了起来,马上的颠簸却叫两人觉得更刺激,信马由缰走了半晚上,天快亮的时候,才都歇下来。
  这女人挣脱弘历的手,“爷,这次可是我帮了你,再到京城,您不会就不认识我了吧?”
  不等弘历说话,她嘴里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后面就有一匹极为神俊的白马跑了过来,这女人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弘历,顺着岔路口飞奔而去。
  弘历怔怔的看着,心噗通噗通的跳,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叫他这么动心。
  吴书来白眼一翻,您每次都这么说。
  心里想这么怼一句,但到底只道:“她说她会去京城……”
  这句话叫弘历的脸上有些讳莫如深。
  吴书来小心提醒,“爷,这可不是好事。”
  但也未必就是坏事。
  弘历的眸光有些发沉,“你没发现,他们这是死命的也要往咱们身上贴吗?之前躲开她们,这不是又找来了。”他指了指吴书来身上的账本,“这次还送了这么大的人情,你说咱们要是还不上套,他们能不能善罢甘休?”
  怕是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兜着。”弘历哼笑一声,既然不知死活的贴上来了,那就看谁比谁更高明。
  要叫吴书来为这次主子爷出门做个总结,那么他只会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两次艳遇。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什么都没遇到。两次艳遇一次是抛弃了别人一次是被别人抛弃了。
  就是这么悲催。
  以至于一路上这位的兴致都不高,没进什么花楼妓坊找消遣,回京的速度不知道比出京的速度高了多少倍。
  大夏天的赶路也是受罪,晒脱一层皮都不止。
  没回宫,直接就去了园子。
  四爷看着黑了不知道几个色度的弘历,眼里半点波动都没有。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账册,“事查清楚了。可银子呢?”
  你跑回来了?然后打草惊蛇叫人家把那点贪污来的银子全都转移了。
  这要是真转移了,还能从他们的嘴里逼迫的问出来。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顺手牵羊了呢?
  弘历头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额头贴着地面,“这次实在是惊险,儿子差事没办好,请皇阿玛责罚。”
  责罚?
  四爷将账本拿过去随意的扫了几眼,“损失了多少你赔多少,罚就不罚了……”
  那还不如罚了呢。
  林雨桐挺着孕肚,深深觉得四爷这是对弘历以及钮钴禄氏的奢侈给出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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