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亲——果果猪
时间:2019-05-02 13:09:17

  叶斐把她用力往怀里嗯了嗯,沉声说:“以后,有我。”
  江然吸了吸鼻子,靠着他,小小地“嗯”了声。
  “还有,她再叫你出去,你就把我带上。”叶斐说。
  他把自己说得好像个物件。
  江然莞尔,问:“我带上你干嘛呀?”
  “辟邪!”叶斐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叶斐低头,下巴挨着她的额头蹭了蹭,低声咕哝:“会笑了,挺好。”
  江然仰起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下,说:“谢谢你。”
  叶斐把脑袋往后挪了挪,调侃:“你这谢得挺敷衍。”
  江然轻抿嘴唇,看着他。叶斐平躺着,嘴唇往一块儿聚拢,似笑非笑地瞧她。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江然轻轻舒一口气,胳膊支着身子起来,双手压到他头的两侧,俯低了身子,嘴唇压到他唇上,就那么压着,没接下来的事儿。两人都张着眼睛,互相看着,温暖的鼻息交融,闻到的是对方的味道。
  叶斐嘴唇蠕动,挑剔质问:“就这样?”
  是不该就这样,可她……是真的不太会……
  江然试着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他没什么反应。又舔一下,他还是没反应。她试着去含他的嘴唇,先是下唇,然后是上唇,红着脸跟他拉开些距离,问:“这样可以吗?”
  叶斐目露鄙夷,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压她下来张口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咕哝了句:“学着点儿。”接着用力吮住她的唇,缠住她的舌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这人粗野,干什么都透着蛮劲儿,亲她更是这样。江然上不来气,手指头攥紧了枕头套难受地直哼哼,叶斐忽然把她从上面掀下去。江然后背跌到床上,就着这机会喘一口气,叶斐撑着身子起来,朝她压过来。江然忙伸手抵着他胸口,惊叫:“你别动!”
  “老子不喜欢在下面。”叶斐咬着牙根咕哝,拨开她的手,压下来封住她的嘴巴,把舌头喂进去。
  江然心里记挂着他腿上的伤,一直往下看。叶斐恼她分心,掐着她的下巴逼她仰起脸,压紧了亲。江然揪紧了他肩膀的衣服,声音断断续续:“你……别……”嘴给封严实,只能用鼻子哼哼。
  浴衣在扭动中敞开缝隙,男人的手掌无意碰到了,本能地探进去攥紧。女孩从喉咙里发出泣声,身子鱼一样弹起。
  叶斐被她耸这一下,伤口牵着疼,脑子清醒了些。可等明白他手里攥着的是什么之后,大量血流瞬间汇入下腹……
  那个疼啊……
  叶斐冷汗瞬间下来了,拱起背身子绷得死紧。江然匆忙拢着浴衣爬起来,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叶斐倒到床上,两条腿侧着,身子冻住了似的僵硬,硬是憋着一口气不肯吭声。江然顾不上避讳,扑下去拨开他的裤腰,伤口上的纱布没有血迹,刚要揭开纱布看看下面,叶斐身子一软,瘫在床上。
  那阵疼过去了。
  江然检查过他的伤,确认没问题后把纱布又贴上,缓过劲儿来她气得捏起拳头捶他的胸口。叶斐脸上蒙着一层汗,却闭着眼呲牙笑。
  “你还有脸笑!”江然骂。
  “老子高兴!”他说。
  “命没了你还怎么高兴!?”江然气得不行。
  叶斐半真半假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滚!”江然又捶他。
  闹完,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都不说话了。
  叶斐把气儿喘匀了,歪过头看看江然。她衣服已经整理好了,浴衣的前襟紧密地交叠,脖子都藏起来,衣领遮到了下巴颏。
  还挺严实。
  “喂。”他叫她。
  江然没好气地问:“干嘛?”
  叶斐支起牙笑,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她。江然一看就知道他肚子里又没转什么好主意,抬手压住衣领,有些防备。
  他目光朝她胸口一递,问:“感觉怎么样?”
  江然脸上一热,羞恼地瞪他。
  叶斐眉头一挑,邪气地笑:“你刚都蹦起来了……”“闭嘴!”江然红着脸呼喝。
  “不好意思了?”叶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江然从床上跳下去跑了。
  大张正躺在沙发里,见江然出来忙坐起身问:“怎么了?”
  “没事!”江然硬声说,直直冲去了小卧室,关上门。
  大张挠挠眉毛,不放心,从沙发起来去叶斐待那屋探看,叶斐正大大方方地躺着。
  大张走近了看,床单枕套什么的都皱皱巴巴,叶斐身上的衣服也不整齐,T恤掀上去露着肚脐,裤腰落在胯上,贴伤口的纱布露出来一半。
  几乎能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大张惊愕,问:“你们俩刚干嘛了?”
  叶斐闭着眼,手指捏着掌心里蹭了蹭,慢悠悠地说:“你猜?”
  “乖乖。”大张咂咂嘴,佩服地说“这样还能行?厉害了!”
  江然在小卧室呆了一阵子,不放心叶斐,换了身衣服出来。
  客厅灯关了,沙发里的大张发出鼾声。她蹑手蹑脚去了他那屋。屋里灯也关了,床头留一盏暖黄色地台灯。他阖着双眼躺在那里,似睡非睡的模样。
  江然看了他一会儿,叶斐没动静,躺得挺踏实。她到柜子那儿轻轻打开柜门,拿出医疗箱,坐到床边。把他的裤子往下褪了褪,揭开他伤口的纱布,用沾了碘伏地药棉轻轻擦拭他的伤口,叶斐的眼皮掀开一条缝,看她。
  “睡吧,明天早点儿回医院。”江然低着头说。
  “你没事儿了?”叶斐问。
  江然叹了口气,说:“细想想,本来也没多大点事儿。”
  “这么想对。不就是被拍了几张照片发网上去了?网上破事儿多,明天出点儿大新闻你这点事儿就没人在意了。”叶斐说。
  江然想了想,心里宽慰多了,点着头说:“也对。”
  帮他处理好伤口,江然给他盖被子。叶斐握住她的手,剔透的眉眼中难得温柔,低声说:“以后遇着事儿了,第一时间找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江然乖乖点头。
  叶斐松开手:“去睡吧。”
  江然帮他掖好被子,问:“灯要不要关?”
  “留着吧。”叶斐说。
  江然转身要走,叶斐拉住她的袖子,她转过身,他朝她嘟起嘴。
  又来?
  “你能不能别闹了。”江然皱眉说。
  来日方长,本来就是逗着她玩儿。叶斐笑了,松开手,说:“去睡吧。”
  江然回了小卧室,躺到床上,回想这兵荒马乱的一天,心里意外的十分平静。
  他说,以后有他。
  她有了铠甲,那些事儿就再也伤不到她了。
  翌日,江然早起,跟大张商量是叫救护车还是两人合力把叶斐送回医院。合计了半天还是决定别浪费公共资源,有电梯,门口到电梯就几步路,大张把车开到楼下,下楼后直接上车,人到了医院之后就什么设备都有了。
  早点儿去,查房之前把人送到了,不至于让人发现昨晚叶斐跑了,落埋怨。
  三人顺利坐上了车,开车往医院赶。路上江然接到急诊实习护士乔楠楠的电话,姑娘大呼小叫:“江然!你上热搜啦!”
  江然跟曾柔的照片已经全网传开,不过照片上她都化了妆,跟平时有些差别的,她早想好了说辞,淡淡道:“你是说曾柔的女儿吗?昨天就有人跟我提了,那个人不是我。”
  “不是!”乔楠楠说,“就是你,你名字都挂到热搜第一了!你快看看吧!”
第二十章
  江然立刻挂掉电话打开微博,热搜第一是“曾柔女儿江然”,明晃晃的六个字。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迅速点开热搜,营销号写的一水儿是她初中时候的事儿。
  当年她叛逆过,她跟边雨彤都属于学校里最不服管束的那拨人,老师提起来就会摇头。
  江城礼虽不管她,却从来不在钱上面缺她的,她手里几张信用卡随便刷。她跟边雨彤一起,同一些家境姣好地纨绔子弟厮混,抽烟喝酒化妆烫头逃课谈恋爱,把校服裙子截短到膝盖上方两公分,通宵唱歌蹦迪打游戏飙车,荒唐事儿做了不少。
  还好两人当时有底限,不碰毒品,也不许男人碰她们。
  对那时候的她们而言,浪荡荒唐不过是一种在冷冰冰的家庭之外寻找慰藉的方式。有人能化悲痛为力量,把劲儿用在学业上。可她们不行,她们脑子里的事儿太多了,只能往外倒,不能往里塞。
  两人就这么作践着自己的青春时光,家里人随便她们自暴自弃,直到初中毕业,边雨彤被家里花钱送出国,她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出去,因为何惜蕊不同意,她便没跟江城礼争取。江城礼花了点钱把她塞进卫校。
  她到卫校后日子不好过。她念的初中属于羊城最好的学区,卫校则是另一番天地。考不上高中的孩子才会到卫校。卫校女生多,出身杂,糟烂事儿特别多,各种她没见过的小手段小算计都出现了。
  她虽荒唐过,可因为家境优渥少受欺负。如今玩伴儿们都出国念书去了,她落了单,又傲气不合群,在班上被排挤得厉害,闹得情绪十分低落。又逢林尚俊出国,江暖风摊牌。
  她这辈子自觉最对不起的人是杜惜蕊母女,最珍视的人是林尚俊,她没法跟江暖风挣,一时间生无可恋离家出走,才碰到了叶斐。
  宛城那五天对她而言影响太大了。她跟着他四处奔波,看他跟各种人纠缠周旋。他这个人,痞,不失礼数。帅,不损阳刚。心比天大,仿佛没什么事儿能让他放在心上。
  办完事儿的时候他会在车上跟她聊天。他似乎不懂别的,只跟她聊之前他处理过的一些案子,她才知世人各有疾苦,她身上那点事儿根本不算什么。
  她想开的同时,也喜欢上了他。
  从宛城回来她就洗心革面踏实做人了。她其实很聪明,只要专心念书成绩就能拔尖,卫校只是个中专学历,每年到人民医院实习的名额只有两个,她是靠实力撕下来的这个机会。
  卫校的时候她清清白白,黑历史全在初中那段日子。如今网上对她卫校时候的事儿只字不提,说的都是她初中时候的破事儿,照片聊天记录截图都扒出来了,怎么想都是不对劲儿。
  是曾柔干的?
  细想又不对,曾柔把她推出去就够炒话题了,而且翻她的黑历史对曾柔没好处。
  那会是谁?
  曾柔的对手?
  江然把手机扣到腿上,抬头揉了揉太阳穴。
  都刷到热搜第一了,肯定不少人知道。她偏头看身边的叶斐,他倦了,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她不知道他平时会不会关心微博,也不知道他看到她那些荒唐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江然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咬着,转头看车外。雾又起了,早晨的阳光在雾气中衍射,白茫茫中带着一点昏黄。她心里惴惴的,不舒服。
  到了医院,江然去病房借出轮椅把叶斐送回病房,刚巧赶在了查房前夕。江然放下叶斐后匆匆赶去急诊,乔楠楠上完夜班正准备走,看江然过来咧了咧嘴,拉她到僻静地方问:“你真是曾柔的女儿?”
  江然拨开她的手问:“这事儿医院里都知道了吗?”
  “反正我没说,可我不知道谁会看微博啊?”乔楠楠为难,“我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刷微博才看到的。”
  江然咬着嘴唇,心里乱得很。
  “你真的是曾柔的女儿?”乔楠楠又问。
  江然说了句:“不是!”转身去了更衣室。
  上白班的人都来了,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江然留心人们的反应,大家说说笑笑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看来还不知情。
  只是不知道上班后会怎么样。
  万子惠进到更衣室里第一眼看到了江然,马上过来问:“不是让你今天休假吗?”
  “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过来了。”江然说。
  万子惠瞅瞅江然那单薄的小身板,想她还抽了400cc血给叶斐,问:“昨天都吃什么了?”
  江然被问愣了,虽不明白,还是回答:“随便吃了点儿。”
  “怎么能随便吃?你得吃点好的补补。”万子惠抓起江然的胳膊捏了两把,嫌弃起来,“看这瘦的,没几两肉,光剩下皮了。中午别出去瞎吃,你来护士站找我,跟我一块儿吃。”
  这真是受宠若惊,把江然给吓到了。张了张嘴,嗫嚅:“护士长,我……”
  “我什么?去就是了!”万子惠撂下话走了。
  旁边一名护士打趣说:“江然,你给护士长什么好处了?怎么没见她请我吃饭啊?”
  江然困惑地说:“我没有。”
  整个上午江然都在杯弓蛇影中度过,可急诊的医生护士没人提曾柔那事儿。
  其实是因为她来急诊不到三个月,大家对她不是特别熟悉。照片是她初中时候的,“江然”是个辨识度不高的名字,大家即便看了热搜也没往她身上想。况且娱乐圈的事儿大家都是看热闹,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工作那么忙,没人关心这些。乔楠楠因为跟江然相熟,所以才会想到是她。
  中午江然去了护士站,万子惠正坐在里面看查房记录。江然进去后老老实实站在边儿上,一点儿动静没有,万子惠手下正忙也没注意。
  叶湉提着两个保温饭盒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江然在万子惠办公桌旁边罚站,忙问:“妈,出什么事了?”
  万子惠抬头,顺便看到了江然,开口就问:“你站着干嘛?”
  江然小声:“我看您在忙……”
  万子惠眉间一拧,喝道:“坐下!”
  江然赶紧拖了个凳子坐下,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
  “让你多带套餐具,带了吗?”这话是万子惠朝叶湉问的。
  “带了。”叶湉说,把保温饭盒放到桌上,取下肩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两套餐具,“饭菜我也多买了一份,怕你们不够吃。”
  “搁那儿吧,你给他把饭送过去。”万子惠眼神往桌上一挑。
  叶湉应了声,把袋子重新挂到肩上,好奇地朝江然望了眼。万子惠手上拆着盛筷子勺子的纸袋,说:“江然。”
  叶湉恍然,笑盈盈地朝江然伸出手:“你好,我叫叶湉,是万护士长的女儿。”江然有些懵懵地跟叶湉握了手:“我叫江然。”叶湉友好地朝她点了点头,收回手拿着饭盒走了,临到出门又回头看她,依旧是满面笑意。
  万子惠把饭盒打开,盛出一碗猪肝汤放到江然面前,把勺子筷子塞到她手里,又递给她一个红糖烧饼,吩咐:“趁热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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