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狠毒恶女配(穿书)——舒沁橙
时间:2019-05-04 09:18:32

  “大小姐,对不住,是奴婢莽撞了。”采菊忍住眼泪,为了后续的事情,她必须先安抚住蒋妙如。
  “嗯,什么事,说吧?”
  蒋妙如伸手,让锦芬为她处理手上的伤口,锦芬动作小心翼翼,身为蒋妙如的贴身丫鬟,日日随侍在侧,蒋妙如的情绪变化她最清楚,明显较以前暴躁了不少,以往都还会掩饰一下的,最近却是连演都懒得演了。
  “奴婢听闻奴婢也在陪嫁单子上,这事是不是弄错了?”
  蒋妙如看了她一眼,她还当是什么事呢,就这种小事也值得囔囔。
  “没有弄错,你跟锦芬,两个都得随我过去。”
  “可,您之前答应奴婢,今年年末会放奴婢出府的,就算没有弄错,但……可否请小姐从二等丫鬟提一个上来,把奴婢的名字赐给她,让她随着小姐一同出阁?”
  话落,蒋妙如眼神扫向她,“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如今我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你倒好,不想着分担,倒想着要走?”
  “不……”采菊愣住,明明先前是蒋妙如答应她的,为何却将过错都扣在她头上?
  蒋妙如将身子探向前,盯住采菊,“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安安份份随我陪嫁,你还是采菊;第二,这世上,再无采菊这人,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蒋妙如说完,刺绣的心情也没了,起身到屋外走走,锦芬跟上,离开之前担心地看了一眼脸色刷白的采菊,她有多想嫁给她的竹马哥哥,她是最明白的。
  如今这点奢望被人硬生生掰断,锦芬只觉心里冷得彻底。
  ***
  蒋妙双正准备出门。
  她也说不上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闺蜜终于订下了未来的夫婿人选。
  而且,即将成为她的嫂子。
  “你说,建宁郡主跟二哥的婚事订下了?”
  悦书无奈,“小姐,这话您已经问第五次了,夫人亲口说的,必不会错。”
  风声既已放了出来,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蒋妙双此刻正准备前往公主府,毕竟两家定了亲,做为未来的新媳妇儿,柳芹这段期间都不好再到英国公府来作客。
  虽然早先他俩交谈时蒋妙双就品出了一丝不对劲,不过实际这事真敲定下来,蒋妙双仍是觉得玄幻。
  柳芹对于蒋世修是怎么想的,她实在好奇。
  戴上帷帽,一出门便碰上站在外头等候的云琛。
  “大少爷。”
  悦书对他行了一礼,蒋妙双看不清,只能从悦书的称呼判断云琛也在,问道:“哥哥也要外出的吗?”
  自打云琛道出自己是太子,并明确说明自己不喜欢被蒋妙双称为哥哥后,蒋妙双便许久不曾这样唤过他。
  现下是因悦书还在,蒋妙双不得已只好用回以前的称呼,明明不是第一次叫唤,那声“哥哥”今日唤起来,她反倒觉得拗口,很是别扭。
  “我听闻你要出门,正好,我有事得出去一趟,恰好送你一程。”
  于是乎,云琛和蒋妙双二人又坐进了同一辆马车。
  蒋妙双摘下帷帽,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呀?顺路吗?”
  “跟五弟他们约了听雨轩见。”
  到最后郑呈献推荐的地方竟是听雨轩,的确,那里确实适合谈话,也有很好的隐蔽性,于他和云瑄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场所。
  “听雨轩跟公主府似是不顺路的呀。”
  蒋妙双虽少出门,可也明白公主府靠近皇城,听雨轩则是接近京郊了,这一南一北,怎么可能顺路?
  “对我来说,路都是顺的。”
  蒋妙双别开眼,刻意不去细想他没说出口的话,免得最后惹得自己脸臊。
  “回去也由我来接你,你在建宁那儿安生待着便是。”
  “就说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云琛简直像不放心孩子出门的家长似的,才刚踏出家门,就开始瞎操心。
  “你可以,我不行。”
  马车转过弯,蒋妙双身子一偏,云琛趁机将她拉近自己怀里,逗着她,“妙双姐姐,不愿意陪我吗?”
  听到云琛那样叫自己,蒋妙双的脸登时像煮熟的虾子,推了他一把,“就说了别这样叫我,怪羞人的。”
  她力气不大,云琛却整个人往后倒去,连带蒋妙双也跟着一起倒下,压在他的身上。
  “哎哟,压疼你了没?”
  蒋妙双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自己的身子,云琛却将她往下压,蒋妙双侧着脸,刚好贴在他心口处。
  “就这么待一会儿。”
  还想挣扎的蒋妙双,顿时就停下了动作。
  马车内两人静默无语,只有达达的马蹄声与两人频率渐近的心跳声,回响在蒋妙双耳边。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来说,(只要能跟你一起),路都是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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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女汉子的妹纸”、 “焱淼”,灌溉营养液,爱你们~!!
 
 
第62章 第十四声太子哥哥
  第十四声太子哥哥
  公主府。
  蒋妙双鲜少出门, 一般都是由柳芹来英国公府找她居多,原身的状况她不清楚, 不过蒋妙双自己倒是头一回到这公主府上来。
  “双儿来啦。”
  云熔善意地对她笑笑,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性子直来直往, 跟她的女儿倒也能说到一块儿去,近几年大了, 性子越发收敛, 长得讨喜, 加上又是自己皇弟亲自订下的儿媳妇人选, 云熔怎么看蒋妙双怎么喜欢。
  “见过公主殿下。”
  “你这礼仪倒是越发象样了。”
  蒋妙双平日里少出门, 云熔对蒋妙双停留的印象还在她小时候,以及上回笄礼她为她插钗那时。
  云熔感慨,不只蒋妙双将嫁做人妇, 连她的女儿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了。
  “殿下就别打趣双儿了。”
  这几日连着被教养嬷嬷催残, 蒋妙双现在举手投足间都小心翼翼了许多,想着养成习惯后,一举一动可以不用那般刻意, 自然中也能透着端庄。
  ──虽然对她来说可能还困难了点, 也只能先努力适应。
  她俩闲话家常,柳芹很快地赶到正厅,云熔对她们挥了挥手,“你们小姑娘自己去玩儿吧!趁没出阁前多聚在一块儿。”
  尽管柳芹将来要嫁去的是英国公府,是蒋妙双的堂嫂, 但蒋妙双却是太子妃的身份,日后云琛继位,蒋妙双也可能封后,届时别说回娘家,出宫一趟都显困难。
  看着她俩打打闹闹相携而去的背影,云熔露出微笑。
  小姑娘家无忧无虑,真好。
  ***
  到了柳芹闺房,她俩各自挥退下人,蒋妙双眯起眼,不怀好意地盯着柳芹直瞧。
  柳芹被她看得脸上微微发热,双手一摊,“行了,你要问什么便问吧。”
  她这么干脆,蒋妙双也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你……放下了吗?”
  她没说出名字,可她们二人心里都明白蒋妙双说的是谁。
  柳芹坐下,双手捧着脸,轻轻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她对云珏,确实是出自习惯,是把他当家人看待,而非别的。
  柳芹垂眼,看着桌上摆放的蜜饯,弯起了眼。
  “你尝尝这个,你哥给我买的。”
  听到柳芹这样说,蒋妙双瞪大眼,想到那日她跟云琛上街时,在蜜饯铺子上看见蒋世修。
  “你没说错?我那二哥?我那规矩不过的二哥给你买的?”
  哇,这天要下红雨了吧?
  那个一板一眼的蒋世修给女孩子买东西耶……
  柳芹白了她一眼,捏了一块蜜饯塞进蒋妙双嘴里,“他说是上次唐突了我,觉得过意不去才买来当赔礼的。”
  蒋妙双嚼了嚼,咽下后才道:“这话你也信?”
  她就没见蒋世修对哪个姑娘另眼相待过,连对自家姐妹也都是一视同仁的,就他那个只懂圣人言,眼里只有圣贤书的书呆子二堂哥,有朝一日竟会因这等理由买东西赠姑娘家?
  对不起,她不信。
  柳芹也吃了一块蜜饯,又酸又甜,恰是她最爱的滋味。
  “信不信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觉得很可爱吗?”
  蒋妙双:“……”
  她得庆幸自己吞下去了,否则听了此话肯定得呛住。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算是想明白了,有了蒋二公子的比对,方知我对二表哥不过是兄妹之情。”
  自小一起长大,习惯了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觉得他待自己好都是理所应当的,想一辈子在一起,却并没有长相厮守的冲动。
  可蒋世修不同,这人与她之前遇过的人都大不相同,认真过了头,反倒令她觉得有趣,不知不觉间喜欢同他拌嘴谈天,得了他给自己买的蜜饯也能欣喜个好几天,会期待下次见面时他又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不知不觉间,柳芹才发现,自己满心满意,想的都是蒋世修。
  一听闻英国公府来提亲,当晚她就央着他娘亲应下,云熔想将她多留一年再出阁,婚期订得比蒋妙双还要晚,庚帖却已经交换,就待订下成婚日期。
  “有那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将你捧在掌心上,竭尽所能细心呵护自己,跟那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一句话都不说,也能轻松自在,我想,那便是所谓的良人之选。”
  蒋妙双听了这话,顿住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赞同柳芹。
  柳芹笑道:“你点头个什么劲儿啊?你见过你未来的良人了吗?太子殿下还在离宫呢。”
  蒋妙双尴尬,岂止见过了,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了,他俩还同床共枕过好几回呢!
  柳芹发觉蒋妙双脸色不对,心里暗悔自己话说得太快,就算良人是太子殿下又怎么了?这身子还不知道是何状况呢!
  于蒋妙双而言,这事不是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就是只能沦为被耻笑的野鸡,这样的亲事好坏参半,全看太子的痊愈状况。
  “你别担心,不管最后怎么样,太子表哥必不会亏待了你,他是个讲理的人,可能性子冷了些,但相处久了会发现他人并不坏的。”
  “嗯。”蒋妙双点头,这事她再清楚不过。
  想起在马车上云琛拥住自己的情形,蒋妙双便觉心中微乱。
  柳芹自己都想明白了,那么,她自己呢?
  ***
  听雨轩。
  不同于上回云琛订下最里头雪滴花的院落,这回郑呈献选在了靠外的位置,此院以竹为名,植有一大片的竹林。
  毕竟他们三个大男人要谈事情,选在花花草草的院落里怎么看怎么不恰当,云琛是第一个抵达的,为了送蒋妙双,他本就特意提早过来,见没人倒不觉得意外。
  片刻,郑呈献领着云瑄一同过来,自打云瑄恢复了五皇子的身分回宫以后,这还是云琛跟他头一回见面。
  “皇兄。”
  天晓得云瑄这声皇兄,竟是比“大哥”二字还要难叫出口。
  他本就怀疑两人是否为兄弟关系,倒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在宫里独自练了好些时候,今日这一见他才有办法顺利叫唤出来。
  “表兄,小五,坐。”
  郑呈献与云琛虽是表兄弟,但云琛贵为太子,他仍是行礼唤了一声“殿下”,得到云琛的许可后方落座。
  他坐下来为云琛的杯子斟满了茶水,再替云瑄也倒了一杯,等倒完了茶水,郑呈献发现云瑄迟迟未过来坐下,不由得好奇叫唤了一声:“五殿下?”
  怎么看着像在发呆似的?
  云瑄回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笑道:“我这就来。”
  坐下后他仍是有些恍惚,总觉得听了云琛唤的那声“小五”,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什么片段闪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
  “头疼吗?”云琛看云瑄揉额的动作未曾停过,蹙眉询问。
  “没事的,就是突然抽痛了一下,揉揉就行。”
  他自己就是医者,云琛他们也不疑有他,等云瑄恢复后,云琛方问道:“父皇的身子如何了?”
  一提起这个,云瑄凝起了神色。
  “父皇身中奇毒,此毒甚诡,一般的大夫单凭号脉是看不出什么的,可是据我观察,父皇衰老的速度不似他这个年岁应有的,即便操劳国事,也不至于就到了这样的程度,所以我怀疑此事与南羌有关。”
  南羌盛产毒物,各种千奇百怪的毒几乎全出自于此,且易得难解,不找出是因何中毒的,连解药也配置不得。
  “既然你说一般大夫难以看出,你如何判断出此毒源自南羌?”
  云瑄垂下眼,抿了抿唇。
  “因为……师父他也中了相同的毒。”
  哪怕罗神医什么都没告诉他,可自打四年前开始,罗神医肯接诊的病患就少了。
  他问过,罗神医当时只说了力不从心,减少患者的数量,可这四年来每接了一个病人,罗神医耗费的心神一多,那衰老的速度肉眼可见,根本不寻常。
  既然罗神医不肯告诉他,他自己便另外找答案。
  “所以我才会对此毒的毒性知之甚详。”
  “如果是南羌的探子,对陛下下手也在情理之中,可……为何要对一个大夫下手?”这是郑呈献不解之处。
  云琛想了想,问他:“四年前,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
  “特别的事倒是没有,就是那会儿我还是以真容在外头游荡,被个浪荡子派人强行带走,我以为他是要我做孪童来着,特别的事就是这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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