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反派小叔的孩子[穿书]——098
时间:2019-05-04 09:20:12

  王董丝毫无被当场捉到的窘迫,反而大大方方地坦诚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墨少这么紧张是对自己不自信呢,还是对她不自信?”
  墨一帆指尖轻轻叩在冰冷的木质栏杆上,望着落地窗内,在琉璃台前忙碌的倩影:“我们信任彼此,可怨不得有不长眼的狗出来碍眼。”
  面对墨一帆的指桑骂槐,王董一饮而尽杯中的咖啡:“墨少很害怕我跟她见面吧,很害怕我把在美国的那些光辉岁月讲给她听?或者是……”
  王董看着墨一帆叩击栏杆的指尖停了下来,微微一笑:“或者是害怕墨少伪善面具下的真实面目被她知道后,离开你?”
  墨一帆手指握住栏杆,正向王董,话语如同从深谷寒潭里打捞起来一样,沉甸甸的,又带着透骨的冰寒:“王董,你大概是这辈子都不想回美国了吧?”
  王董随手把空的咖啡杯搁在台子上,儒雅斯文的外面有些皲裂,露出一丝丝阴冷:“墨少,当你看到我能站在这里,就应该知道你那点失信黑名单的小伎俩,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期待着能以墨少好好重新打一次交道。”
  王董目光落在墨一帆笔直的双腿上:“之前看到你残废的样子,我替你感到十分惋惜,觉得即便我赢了你我也不会开心,因为我胜之不武。可现在……我兴奋极了。”
  王董的语气由一开始的阴冷,慢慢狂热起来:“能再次有机会和你同台竞技,好好清算多年前的那笔旧账,真是……埃瑟琳在上天保佑.”
  一听到这个名字,墨一帆眼底的冰霜有一片片碎裂的痕迹,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才沉声道:“我建议你不要提到这个名字。我不认为她听到她的名字从你口中出来会感到开心。另外,你也不用做这样无用的激将法,这对我不管用。”
  王董瞅了一眼铁灰色的天空,仿佛埃瑟琳真的在天上看着他们一样:“墨少这样说话,可真让人伤心呢。我们曾经有那么令人怀念的岁月……”
  看见唐心语端着两杯咖啡出来,墨一帆掩下眼底的情绪:“有些岁月,你怀念珍视,但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唐心语娇嗔道:“好像开始下雪了,你们不进房间么?”
  屋内的暖光灯从唐心语身后照出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墨一帆冰冷的心瞬间转暖,单手插兜迎了上去,揽过她的肩头:“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唐心语眉眼弯弯:“好。给你那杯加了两勺半的糖呢。”
  墨一帆低头,在唐心语的前额印下一个浅吻。
  两人交颈依偎的剪影落到扶着栏杆的王董眼里,天上开始飘起一片一片雪花。王董轻轻地呵了一口气,白雾在眼前朦朦胧胧,把他的眼镜片都模糊住了。
  王董就这样站在夹杂着雪花的冷风里,静静等着眼前的视线重新恢复清明。
  “呵,一文不值么?埃瑟琳,你听见了么?这就是你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做出的冷血评价啊……”
  雪山里的夜幕比其他地方更早降临。
  唐心语点了私人影院服务,随意挑了一部片子播放。客厅里有壁炉,间或还发出一声轻微的柴火“劈里啪啦”的声音,火苗的影子在墙壁上欢快地跳跃。
  墨一帆提了一支红酒,捏了两只高脚杯过来:“在看什么?”
  唐心语视线凝聚在家庭影院屏幕上:“一部日本的片子,《情书》,岩井俊二导演的,你看过么?”
  墨一帆随意扫了一眼屏幕,屏幕上的画面是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起起伏伏,一个男孩衣着不羁,坐在窗台上看书,然后随意地抬眼看向镜头。
  单单这个画面,就知道这部电影是墨一帆不太感兴趣的类型,可他看着唐心语注意力已经完全融入在电影情节中时,墨一帆只能轻叹一声,顺从地坐在唐心语的身边,揽着她的肩,抖开毯子,盖在两人的双腿上。
  唐心语嘴角噙笑,在毯子下边将自己的脚搭在墨一帆的脚背上。
  墨一帆浅酌了一小口红酒,舌尖在口腔内前颚上轻扫,感受红酒在舌尖润滑而过。
  屏幕上,女主角藤井树坐在日式榻榻米上,拆着信件,大片大片学生时代的回忆开始闪现。
  唐心语轻轻惋惜道:“唉,好遗憾噢,我念书的时候怎么不好好谈一场恋爱呢?说不定当时也有一个藤井树在哪里偷偷暗恋我呢。”
  墨一帆搁下酒杯,把被踩住的脚背缩了回来。
  唐心语视线还在屏幕上:“真的,我念书时就已经收过好多情书了,可是他们的字都写得好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没有谈过一场校园里纯情的恋爱,真的好遗憾呢。”
  墨一帆扯着嘴角,又重新端起酒杯。
  唐心语只觉得脚有些冰,贴着墨一帆的裤腿跟着往回缩,把自己的脚丫子塞到墨一帆的两腿之间,接着絮絮叨叨:“你说,当时我跟一个青葱少年谈恋爱,毕业以后跟他结婚,过着平静的日子,那我们还会不会相遇呀?”
  陷入电影情节的唐心语,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和书中的唐心语了。她自然而然代入的记忆是穿书前自己的学生时代。
  唐心语忍不住在想,如果她不那么拼事业,找一个平凡的人嫁了,生儿育女,那她还会不会穿进书里,遇见墨一帆呢?当时已经有配偶的她,还会再爱上墨一帆吗?
  在唐心语不着天际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墨一帆忽然伸手扭过唐心语的脸,俯身吻了下去,舌尖撬开唐心语的桃花唇瓣,醇香的红酒液顺着唇舌渡入她的口中。
  冷不防被灌了一口酒,唐心语下意识咽了下去,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看着重新坐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墨一帆。
  唐心语推了他一下:“干嘛?听我刚才那样讲,生气了?”
  墨一帆冷呵一声:“我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么?”
  唐心语又推了推他:“真没生气?”
  墨一帆坚决否认:“没有。”
  唐心语重重地捏了一下墨一帆的手臂:“没生气你咬我这么重干嘛?!”
  墨一帆:“……我没有生气。”
  嘴里说着没有生气的人,脸上的肌肉确实紧绷着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唐心语又气又好笑地将头靠在墨一帆的肩膀上,指尖在墨一帆的胸口上画着圈:“但是世界没有这么多如果呀,当下的此时此刻,我们是在一起的就好啦。”
  墨一帆一把抓住唐心语画圈的手指头,捏在手心里,反复摩梭。
  刚才听到唐心语的假设时,墨一帆心里就没有来由的一阵烦躁,好像有一大团棉花堵在心口一样,让他忍不住有些患得患失。
  得上天眷顾,他重活了一次。对万事都有所准备的墨一帆,唯独对重生这一件事毫无办法。他不知道上天会一直眷顾着他,还是在什么时候忽然间把这份眷顾收了回去。
  这一点是胸有城府的墨一帆即便拼尽全力,也无能为力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墨一帆长臂一身,把唐心语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唐心语的心跳贴着自己的心跳,听着唐心语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起起伏伏,才感到略微安心。
  墨一帆的手臂刚劲有力,仿佛是在用劲全身力气来抱紧自己一样。
  唐心语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墨一帆目视前方,电影屏幕上的光线变化倒映在墨一帆的瞳孔里忽明忽暗。
  唐心语抬指去抚摸墨一帆紧抿的唇线:“干嘛抱这么紧?怕我跑走啊?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哪里有如果的事呀。你傻不傻……”
  墨一帆没有吭声,只是轻轻吻着唐心语的指尖。
  唐心语的心都要被墨一帆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给暖化了。她从来没有发现墨一帆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只要唐心语在他的身边,墨一帆就……
  归有所处,
  枝有可倚。
  唐心语无声的笑了。她不再去做些乱七八糟的假设。无论她穿书前会不会结婚,穿书后会不会遇见墨一帆,这些都已经被远远抛出唐心语的大脑。
  她只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与墨一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行了。
  人生有这么多种可能,她唐心语一介凡人怎么能搞得清楚所有的事情。
  唐心语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窝在墨一帆的怀里,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电影。
  墨一帆感到唐心语的脚心有些冷,用自己的大掌握住唐心语小巧的玉足,替她捂热。
  唐心语原先冰凉的脚暖和了过来,舒服地晃动了下脚趾头,挠地墨一帆的掌心痒痒的。墨一帆的手指绕过唐心语不断作乱的脚趾头,在她脚心里划来划去。
  “哈哈哈,好痒啊……墨一帆,你给我停下!”
  唐心语再也忍不住,急忙把脚往回缩,整个人躲在墨一帆的怀里,笑个不停,连散在墨一帆臂弯微卷的发梢也在不停随着笑声颤动。
  墨一帆试干了唐心语眼角笑出的泪珠,捧着唐心语的小脸,吻了下去。从卷翘的眼睫毛,眼睑,鼻尖,再到唇瓣,吻了又吻,百亲不厌。
  唐心语感到臀下墨一帆身体的变化,立即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来,坐回沙发上:“好啦好啦,不许吵我了,我电影还没看完呢。”
  墨一帆有些无奈地把手臂搭在唐心语身后的沙发背上:“是谁先闹我的?”
  唐心语关起耳朵,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催促墨一帆坐好:“现在不许吵我,前面一大段我都没看到呢。”
  落地窗外,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转眼就把阳台装饰得银装素裹。
  落地窗内,壁炉温暖,有电影,有红酒,有爱人在身边。
  安稳岁月。
  无不静好。
  梦想中的生活应该也就是这样的吧。墨一帆望着唐心语的侧脸,忽然心里有些后悔,他应该早一点把唐心语捆在自己身边的。
  他们之间已经浪费了不知多少时间。
  电影里,藤井树跋涉在雪地里,对着雪山那边呐喊,把她隐秘的心思宣泄而出。
  唐心语心里一阵激荡,眼角有些湿润了,搂着墨一帆的腰:“好感人啊……”
  墨一帆看了看电影画面,又看了看唐心语眼角的晶莹,有些不解:“感人么?她这么喊其实很危险,如果周围环境不是冰川地形,很容易发生雪崩。”
  本来预想着墨一帆能温柔地抱住自己,深情告白“我爱你”的唐心语:“……”
  她果然不应该对钢铁直男抱有期望!
  随着电影屏幕暗下去,客厅里的光线也昏暗下去了。
  墨一帆搭在唐心语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在毯子的遮盖下,开始顺着唐心语的腰线摸索而上。
  唐心语抬手戳着墨一帆坚实的胸膛:“不老实啊!”
  墨一帆俯身,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唐心语的前额上。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近距离地望着唐心语的瞳孔。沉沉的眸光,仿佛要把唐心语所有的神智都吸进去一样。
  墨一帆声音低沉,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好似深海静谧处的海妖,悠悠蛊惑道:“墨太太,我已经忍了一场电影的时间了,别再折磨我了。嗯?”
  身下不一般的触感和温度清楚地告诉唐心语,墨一帆这句话的真实性。
  即便是光线昏暗,也挡不住唐心语脸颊发热,耳朵尖泛红。
  唐心语避开墨一帆如有实质的视线,连话都说得不太通畅了:“你怎么老想着要……做这种事……”
  墨一帆微凉的薄唇贴在唐心语发热的耳朵尖上:“对于这件事,我每天都想,只要你出现在我视线里,我就想。我对和你一起做这件事,很上瘾。”
  唐心语轻拍了一下墨一帆的脸颊,低声骂道:“臭不要脸!”
  墨一帆唇角微翘,揉着早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汪春水的唐心语,戏虐道:“可是墨太太也很喜欢,不是吗?”
  唐心语伸出手指去捏墨一帆的唇,把他的唇捏成鸭子嘴巴:“别说了!你不要脸,我还要点脸呢!”
  墨一帆一把托起唐心语,让她的臀部坐在自己的双臂间,吓得唐心语立即搂住墨一帆的脖子,好让自己不要摔下去。
  “墨一帆,太高了,你放我下去!”
  “不放,因为我不要脸呀。”
  墨一帆边抱着唐心语边往卧室走去,重重地把唐心语扔在弹性极好的大床上,震得唐心语长发在半空中飘荡了几下。
  墨一帆扯开自己的上衣,扑了上去。
  “啊……唔……”
  ……
  夜还很长。
  卧室外的雪花落在窗台上,好像都快要被卧室内的温度给融化了……
  隔日清晨,经过一夜的飘雪,整座雪山愈发显得洁白无暇。
  墨一帆和唐心语穿着滑雪服,抱着滑雪装备,乘坐观光缆车去滑雪场顶端。唐心语新奇地趴在观光缆车的玻璃上,望着大片雪松林在自己的脚下越来越小,而雪山尖离自己越来越近,兴奋极了。
  墨一帆像看着一个孩子一样,抱过唐心语的腰,把她按在座位上坐好:“别乱动。”
  唐心语眼睛里都闪烁着激动的小星星:“墨一帆,你知道吗?我可喜欢滑雪时那种自由的感觉,清冷的空气从耳边‘呼呼呼’地刷过,好像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被甩在脑后一样。”
  墨一帆淡笑:“你喜欢就好。”
  唐心语忽然又有些丧气:“可是我滑雪的机会不多,所以技术也不太好,待会儿你可别笑话我。”
  墨一帆握住唐心语,给了她安定的力量:“没事,我在。”
  唐心语恍惚了一下神,又想到了那个被绑架的夜晚,墨一帆也是这样对闭上眼睛的自己说:“我在。”
  唐心语搂着墨一帆,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滑雪服上的拉链有些冰凉,晃在唐心语的脸前。唐心语垂眸看着不停晃动的银色拉链头,安心地笑了。
  等唐心语两人下了观光缆车,宽敞绵长的滑雪道展开在两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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