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出去了,什么事儿都会发生。
轮jian,艾滋,下药,甚至被拐卖,分尸,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这些事情层出不穷。
一旦踏出那一步,面临的就是万劫不复。
因此她从未界越过这一步,也是这些年安安稳稳度过的重要原因。
前世的她深知其中利害,但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深渊,想要轻而易举的逃脱,实在是太难了。
而当时最盛行的风尚就是嫁给富商老头做续弦,熬死老头拿家产。
她不过是跟了潮流,还自命不凡而已。
重来一次,她每一步的小心翼翼或者说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但这种上瘾的感觉,就像似蜘蛛网狠狠的把她缠住。
如果想要突破僵局,最好一把火就给烧得化为灰烬
很快,很快就能彻底脱离这个深渊了。
*
齐宣鸿给儿子齐朗安排的搬砖大事,一经公布后,众兄弟们纷纷扼腕叹息。(纷纷叫好)
陆景善为此做东请客,算是给齐朗践行了,虽然就只是在南都市郊。
但也挨不住齐朗的卖惨的功力。
老头子把他的卡,车,房全都么没收就给他留了套小公寓,一个月两万的工资。
苦不堪言。
就连cindy,他都养不起了。
但奈何不住cindy的情谊绵绵,齐朗倒也将她带上了,还邀约了些其他好友。
谢挽,申柔也都来了。
当然谢挽是陪着许承洲来的,尽管心里有多么厌恶齐朗,但一想到他要去工地上搬砖,她心底哪点郁闷之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甚至还一副看戏的模样。
至于申柔,死对头齐朗终于得到了报应。
她肯定是乐不思蜀,再怎么也得来看看齐朗这悲催的倒霉蛋落难的模样。
不过因为飞机延误的原因,还没来得及赶来,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包间里六个人围着圆桌坐,玻璃转盘上放了二十多盘山珍海味,酒水更是数不胜数,光是啤酒都有三十多瓶,看这个架势,就是为了让齐朗好好吃一顿,然后上工地。
“干爹呢?”陆景善问了句。
齐朗眨巴了下眼睛,脸色有些难看?
“提老头子干嘛,还嫌我心头不够堵,啊?”
“齐朗你年纪小,多锻炼几年也是对的。”
霍易琨冷不丁添了句,直勾勾让齐朗吐血,他这个琨哥,不说话倒好,一说就戳的他心窝子都疼。
“你见过有那个富二代的爹,送他去工地搬砖的?”
许承洲哈哈大笑:“你家祖上就是搬砖发得家,齐叔也只是番好意而已。”
谢挽好奇的问了句,满脸不可置信。
“真的是搬砖?”
许承洲点了点头,一板一眼的举例道。
“是啊,就是捆钢筋,抬水泥,搬土砖啊这一类的工作。”
谢挽听得暗暗啧舌,齐朗的爹还真是厉害了,微微一笑神补刀回了句。
“这样也好,我看齐少身体也有些弱,多锻炼锻炼也是好的。”
弱?齐朗噗嗤一笑,要是在床上,看你还说老子弱不弱!
那目光落在谢挽眼底,旁人看不出其中意,她倒是知道些缘由,原本带笑的面容立马变得冷淡,说翻脸就翻脸。
“他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可能会涉及些,但是没有想得那么累,就是去项目上锻炼的。”陆景善微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谢挽这话听起来有些失望。
“挽挽,我怎么听你这话有些失望啊?”
许承洲满脸好笑的问了句。
她勾起抹腼腆的笑:“我觉得,那样肯定能强身健体,其实挺好的。”
见着他们不依不饶的打趣自己,齐朗脸色的笑意挂不住了,赶忙拉陆景善出来挡刀,“老二,昨个儿,我听说....”
齐朗脸色转变的极快,立马变得有些狡黠。
众人的视线都搁在了陆景善身上。
许承洲问了句,“昨晚上怎么呢?”
“我昨天去医院找老二,没曾想啊,居然老二跟一个漂亮妹妹共度春宵。”
齐朗说着挤眉弄眼的瞪着陆景善,不怀好意。
这话刚落,谢挽脸色一暗,但照齐朗这话,估计也不知道哪个女人是她。
倒是陆景善有些异样的情绪,他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啊哟,你还不承认,我看你这是金屋藏娇!”
“谁金屋藏娇啊?”
一道娇俏的声线突然从包间门口传了进来,齐朗脸刷白,猛地又变了回了纨绔之色,笑眯眯道。
“柔柔,你来得正好,赶紧坐下来。”
“坐?你把话说清楚,你说景善哥哥金屋藏娇,是怎么回事?”
申柔瞪了眼齐朗,明显不相信他这忽悠的话。
“没,你听错了,怎么可能的事儿,老二是那种人嘛。”齐朗连忙解释道。
此时局面有些莫名的尴尬……
第20章
“无风不起浪, 别以为我不了解你齐大少爷的心思。”申柔冷哼了声。
许承洲连忙救场插了句。
“朗子的意思的是,老陆没把你带上, 是不是担心我们把你带坏,所以才将你这娇娇藏了起来。“
“是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齐朗赶忙顺着许承洲给自己递的台阶下了,申柔眨巴了下眼睛, 又将视线落在了陆景善身上。
他面带微笑, 并没有异样的情绪, 仿佛是以一种宠溺之态来看到他们之间的打闹一半。
她也摸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敢去妄加揣测, 甚至去刨根问底,琢磨了会儿才仿佛娇嗔般笑着开了口:
“齐朗, 你以后少拿我家景善哥开玩笑,以为等跟你似的, 没个正经。”
“得嘞, 你的景善哥才是最正经,我不抢。”
说完后齐朗揶揄的目光朝陆景善身上转了圈,分明是暗自示意他这个大兄弟的不老实, 不厚道啊。
“行了,今天咱们是给朗子践行的,不谈这些。”许承洲抿开抹笑。
申柔这才又瞪了眼齐朗后, 挨着陆景善坐了下来, 小声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
“景善哥, 我爸让我向你说声谢谢, 你送的礼物他很喜欢。”
沉默已久的陆景善总算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酒席上倒是很愉快,齐朗性子又开朗拉着兄弟们喝了不少酒,完全都停不下来,尤其跟许承洲两人简直是臭味相投,喝得不亦乐乎。
甚至还拉着去另一间包厢唱k。
许承洲喝得有些迷迷糊糊,齐朗酒量稍好些,坐在前排麦克风跟前拉着嗓子唱情歌,鬼哭狼嚎的,还跟cindy卿卿我我,密不可分。
申柔被齐朗灌得醉醺醺挨在陆景善的肩膀上休息,满脸傻乎乎的笑容,霍易琨则是了陆景善身旁。
不过似乎沾了些酒气并没有影响他任何的兴致,整个人冷漠深沉,仿佛是个局外人一般,静静地看着眼前喧闹与嬉戏。
霍易琨睨了眼傻乎乎的申柔,眼底划过丝厌恶,朝陆景善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问了句。
“怎么回事?”
他一听就知道霍易琨这话究竟什么意思,眼珠子微微转动,三缄其口。
“没事,朗子胡说的。”
霍易琨太了解自己这兄弟了,脸色严肃了些又睨了眼已经睡过去的申柔:“你好生处理。”
申柔做得激烈的事太多了,细细想来简直可以用歇斯底里,疯狂至极来形容,想想就后怕。
而大多数都是陆景善给惯出来的。
陆景善知道霍易琨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完后,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安静坐着的谢挽身上,心思有些复杂。
这细微的变化恰巧被霍易琨抓个正着,视线顺着也落在了谢挽身上。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后,安静照顾许承洲的她转过头,就恰好与一双深邃的眼眸撞了个正着。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底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掀起了旋涡一点点将人的灵魂吞噬的干干净净,他似乎在透过她看些什么。
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妙。
谢挽抿了抿笑意,这才使得霍易琨收回了视线,勾起嘴角看似在笑只不过周身气场太过冷,这和善的笑意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疏离之感。
*
从会所里出来,霍易琨搀扶着喝得烂醉的许承洲,谢挽跟在旁边帮忙照顾着,陆景善则是背着申柔先离开了,至于齐朗跟cindy也招了出租车离开了。
出于甚是风度,霍易琨送两人回家。
谢挽坐在后座,许承洲靠在她的大腿上酣睡,周遭的环境安静的可怕。
他系好了安全头,睨了眼后视镜里有些局促的谢挽。
“住哪儿?”言简意赅。
“金山公寓。”
话音刚落,就听见发动机点燃的声音,他不再回应她,踩下油门后向她说得地名驾驶而去。
好一会儿,谢挽才反应过来,有些唐突的开了口:“那个,还是先送承洲回去吧,我看着他有些不舒服。”
那个?
霍易琨眼底一深,听着她显得有些局促的音调,看来她对他很是害怕。
“嗯。”他回答很平静。
说着就调转了方向,朝着许承洲住的别墅开了去,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再有任何的交流的欲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僵局。
而醉醺醺的许承洲随着时间流逝,酒意似乎消弭了些,咳嗽了声,眯着眼转过头直勾勾的望着谢挽,傻笑道:“挽挽,你都在我梦里了。”
这话说得糊里糊涂的,但又侧面暴露出了两人甜蜜的感情,在狭小的车室里尤为清晰。
她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好一会儿才柔声道:“承洲,睡会儿吧,不然难受。”
吴侬软语似得温柔,许承洲咧开一笑极为灿烂的笑意,又打了个酒嗝儿,晕晕忽忽的从谢挽腿上撑了起来,身子不稳朝谢挽扑了过去,刚好让她抵着车窗。
扑面而来就是他浑身的酒气和身体炙热的温度。
这动静,早就引起了前排深冷的男人的注意,他依旧是从镜子里观察。
他倒好就跟赶了巧一样,直接将带着酒味的吻烙在柔嫩的唇瓣上,还带着些撕咬的劲儿,霸道极了,谢挽复见他的眼神时,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情绪。
她动也不好,不动也不好,尤其是前排还坐着霍易琨,要是她过于跟许承洲亲热,像霍易琨这样性子的男人,应该不会想要女人有任何一丝孟浪。
猛地警铃大作,她一把推开了轻佻的许承洲,又柔声哄了会儿。
再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挪到了另外一边儿,而此时的许承洲也总算消停下来安静的靠着另一边的车门缓缓睡去。
谢挽再抬头时镜子里那双眼睛情绪很平淡,所谓视若无物。
车总算缓缓停在了别墅门口,霍易琨下了车后,开了后车门,此时路灯亮如昼,他刚把车门推开,居高临下,她微微抬头,光顺势而下将她整个人都照亮。
之前许承洲咬得唇瓣还嫣红,尤其是皙白的脸映衬得更为精致,那双水眸里还有些迷茫在看见霍易琨冷淡的脸色后显得有些害怕,直到调整好情绪后,才勾起抹笑。
“琨哥,麻烦你了。”
霍易琨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她先下了车,紧接着他弯下腰,将沉睡的许承洲从后排扛了起来,走到了大门前时,谢挽愣了秒。
“这个,怎么进去?”
霍易琨皱了皱眉,难道她都没有来过洲子家?
“指纹锁,他的拇指。”
谢挽顿时有些尴尬,两人配合下,谢挽拉着许承洲的手开了房门。
“灯在左边。”
他的声音很冷淡,在夜色中看见她慌乱找开关的样子,又提醒了句。
“哦,好。”
随着叩的一声,整个客厅的全貌出现在眼前,简单的欧式风格,色调为灰,看起来很简练,跟霍易琨的性子倒是有些不太符合,谢挽想。
而霍易琨根本没有多作停留立马沿着不远处是弧形楼梯上了楼,谢挽立马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进了卧室才小心翼翼的将许承洲安顿好。
谢挽则是上去贴心的将他的外套鞋,全都脱了然后细心的为他盖上了被子,从包里掏出了两枚醒酒的药片,便利贴跟圆珠笔,迅速落下了几个字。
“记得吃醒酒药,不然不舒服哦。”
还化了个俏皮的桃心,用旁边的遥控器压好后,她才转过了身看着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的霍易琨开了口。
“琨哥,我们走吧。”
霍易琨收回了打量四周视线,果然没有任何一丝女人的气息。
看来洲子对谢挽还真是用了心,想到这里不免对她态度好了些。
“嗯。”回答的很简单。
等再回到车上的时候,原本霍易琨准备为谢挽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没想她极为乖巧的坐到了后排去,似乎是故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猛地他想到了之前对她的判断,似乎有些怕他。
到底怕他什么?直觉告诉霍易琨有些微妙。
将谢挽送到了公寓门口,霍易琨才算放了心,毕竟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她微微一笑,似乎没有过多的惧意。
“谢谢你,琨哥。”到这儿就像有些熟稔了。
霍易琨点了点头,总算把字眼说多了些:“嗯,你早点休息,晚安。”
她脸色微微有些诧异,笑意更浓了些:“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晚安哦。”
连着语气都轻快了些,他又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转身回到了车内。
等着车绝尘而去,谢挽方才收回了目光,转过身的瞬间眼色显得有些复杂。
这个霍易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