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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黄汉林的事情后,谢挽便没有再踏足鼎晖了,仿佛是突然的销声匿迹一般,想要预约的客人们全被余向晴婉言拒绝。
离着最后考试仅仅只有月余的时间,为了巩固谢挽选择报了个半个月的基础班巩固知识,又报了个提高班冲刺考验。
总而言之谢挽开始忙了起来。
连着许承洲都有些抓不住谢挽的人,但是看得出很忙,忙到彼此见一面可能吃顿饭,谢挽就要匆匆离去。
神神秘秘的,而她却闭口不谈为什么。
第21章
谢挽接到陆景善的电话的时候, 正在补习班上课,手机在包里振动了下, 她原本想按关机的,但看到来电的是陆景善。
立马悄悄出了教室,在走廊的角落接起了电话。
“陆哥,你是有什么事吗?”
陆景善站在医院走廊的深处, 盯着不远处的护士台, 挺拔的身姿很显眼, 不少人来往人目光都往他身上瞟,不过此时的陆景善温润的脸上有些许的复杂。
“谢挽, 我是来问你最近觉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那个药成分不明, 可能会有后遗症。”
他的声线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淡,多了份关切, 不过也只是像是主治大夫跟病患的谈话一样。
她着实没有想到, 陆景善的这个电话只是来问这个的,勾起抹笑意,语气轻快。
“没有, 我挺好的,应该没有任何后遗症。”
“嗯。”
他回答的很简单,正当谢挽以为要快要结束这通电话的时候, 陆景善又莫名的问了句, 他捏着包里刚撕下来的就诊记录表, 表情越来越凝重。
就在昨天, 申柔便来医院询问了,幸亏琨哥及时提醒,他早早将谢挽的就诊记录全都抹掉,连同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都清除了,还跟当天的医生护士打了招呼,保护病人隐私。
不然...
猛地想起,申柔那些疯狂的行为,比如大学时期那个离他近了些的女生,就被她逼得退学患上了抑郁症,再回忆起申柔那张跟申玥几乎相同的面孔,内心对申柔有多厌恶,也就对申玥有多愧疚。
“对了,那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
关心她?
可是她觉得她跟他的关系,似乎也不到这个层面上,如果说之前在医院两人相互接触,他稍微关心些,还能够算顺理成章。
可这个提问,谢挽不免有些狐疑。
“没事了,是影响到您了吗?”
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没有,只是随口提了一句。”
他连忙道,听声音是听不出任何异样,随后他犹豫再三又继续添了句。
“你以后还是多注意,最好不要再发生意外了,如果...如果觉得有危险,可以联系我。”陆景善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无疑的是他绝对是有些事在瞒着自己,看样子也并不愿意多透露,她也不好继续追问。
“好,我知道了。”
“嗯,我这边还有台手术要忙,就先挂了。”
“嗯,好的。”
挂断电话的谢挽,脸色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给余向晴发了个信息,过了会儿便回了教室里。上课上的过得很是充实,阳光也从直射变为了斜斜泄入。
谢挽刚下课就接到了许承洲的电话。
许承洲靠在霍易琨办公室的沙发上,表情闲适,至于霍易琨则是穿了件深黑色的衬衫坐在办公椅上,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分析,瞧得仔细,连着眉眼都是认真都模样。
许承洲的口气很愉悦:“挽挽,忙完了吗?”
“嗯。”
他睨了眼,刚拒绝自己外出吃饭的还在加班的霍易琨,笑眯眯道:“一起吃个饭吧。”
谢挽立马拿开电话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5:36
离晚上的补习班上课也就一个半小时可能有些来不及,犹豫后总算开了口。
“可能没时间,我还得有些事情处理。”
话音刚落,许承洲原本愉悦的脸色瞬间变了温度,皱了皱眉,这几天来他连续好几天都约她吃饭,连连被拒,即便是吃饭也是匆忙不已。
也不知道她就是在忙些什么。
还是说,有了别的金主?
有些生气。
“谢挽,你最近究竟是怎么呢?神神秘秘的也见不到人。”
听着他的口气的确是不太好,谢挽脸色有些难堪,看来许承洲应该是怀疑她在外有别的男人了,她立马堆了笑容,声音甜甜的。
“没忙什么,就是,反正等我处理好了,再告诉你,那个承洲你来国立大厦这边吧,我在这儿等你。”
温柔的语气抚平了许承洲心底的褶皱,他脸色总算缓和了些,沉声道:“等我二十分钟。”语气简单。
“嗯,那你快点哦。”甜丝丝的。
挂断电话后,许承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扯了扯领带,走到了霍易琨办公桌前,挑眉问了句:“真不出去吃饭?”
霍易琨冷清的脸色总算有了些温度,抬头看了眼满脸笑容的许承洲:“你这不是已经约了人吗?”
“那我就不打扰你这大忙人了,先走咯。”
许承洲笑容更深了,连着语气都更加轻快了些。
霍易琨睨了他一眼,没吭声。
知道许承洲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转身又调侃了句。
“琨哥,我看你每天都过得这般无聊,倒不如也找个女人陪。”
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霍易琨满脸的冷漠。
他见着也没有什么调侃的地方,只好悻悻转过了身,朝外走了去。
等着许承洲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霍易琨才抬起了头,看了眼桌面摆着的张照片,脸色有些深沉,许久后给陆景善打了个电话。
“老陆,出来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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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夜色,风吹得极猛,谢挽套了个驼色的风衣,纤细的高跟鞋让她整个人更加的高挑出众,秀发随着风吹散,她时不时将发揽到耳后,满脸翘首以待望着来往的人群。
太过于出挑,不少人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许承洲更是早早就看到了她,见着她宛如个小媳妇样翘首以待的张望着自己,忍不住露出抹笑容,他将车停好后,大步朝着朝她走了过去,从她的背后直接搂住了纤细的腰肢。
男人的体温热烈,胸膛宽阔立马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她原本的惊骇在他一句话后变得柔媚。
“等久了吧?”
声音很低沉,非常悦耳,他蹭了蹭她的发丝,爱怜似的将口气呼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宛如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一般。
不少人的目光更是被这对金童玉女全都吸引了过来。
“没多久,那个,你别这样好多人看着的。”
她似乎对周遭人的眼光有些忌惮,莫名的羞赧,他从她脸侧都看见些晕色,倒跟她在工作时的姿态截然不同。
他笑出了声,吻了吻她的耳垂。
“看着就看着呗。”他说得有些揶揄。
她用手解开他的环着手臂,转过身满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温柔的说道:“我们去吃饭吧,这儿吹着有些冷。”
说完她便直接拉着他的手,像是拿到了主导权,霸道的将他拖走似得,他满脸宠溺跟着她步伐。
刚进了餐厅里,顿时温度就升高了。
找好位置后,谢挽脱掉了驼色的风衣,露出里黑白色简单的轻熟女风的裙装,丰满胸部曲线被勾勒的恰到好处,再加上那如柳的细腰,丰润的翘臀,也不知道是如何将身材保持的这般好。
他的目光丝毫没有□□,更多的是在看待一件艺术品。
也许谢挽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但绝对是各方面都能达到极致,且气质神秘诱人的唯一。
她微笑的从服务生手里将菜单接了过来,顺势递给了许承洲。
“算赔罪,这顿我请客。”
她笑得特别甜。
他看了眼她,原本那些情绪全都是在她这一笑间消散了大半,接过菜单的情绪很愉悦,他宛如绅士一般安排好彼此的食物后,又添了句:“想喝些什么酒吗?”
“你等会还要开车,还是喝果汁吧。”她很贴心。
许承洲勾起抹笑,然后才转身朝服务生吩咐道。
“两份意式牛排,盐焗蜗牛,鹅肝也来两份,两杯橙汁,谢谢。”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迅速写下了菜名后,收回了菜单,然后转身朝后厨走了去,留下两人安静的看着彼此。
此时天色已经蒙上了灰色的阴影,延伸出去灯光逐渐亮起,透过玻璃窗几乎能够将所有的街景全都看在眼底,如同满天的星火。
“挽挽。”
他的目光移到了正在看着橱窗外景色的谢挽,柔声问了句。
红唇微微上挑,回过神来,展露抹笑意:“嗯?”
“这段时间,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他原本不想打破如此美好的氛围,又忍不住问了句,倘若她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那么关系也只能到这里。
他向来不愿意,被女人耍。
她眼底划过些尴尬,思酌后才犹犹豫豫道。
“承洲,给我点时间,等我办好了,再告诉你可以吗?我保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见着她始终不愿意说出口,他深深看了一眼她,最后裂开了抹勉强的笑。
“好,我等你。”
而此时的氛围显得有些异样。
幸好,服务生端了菜,这才勉强打破了如此尴尬的局面。
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各怀心思,她虽然笑得甜蜜,甚至还俏皮的调节气氛,切好牛排喂他,然后撒娇般看着他,才总算让故作深沉的许承洲拉回了现实世界。
风很大,两人从餐厅里出来,她紧紧的拉住他的手,搂在自己的腰肢上,依偎在他怀中,彼此的身体互相温暖着彼此。
第22章
悍马车停在了锦川大厦的门口。
她转过头朝着身旁的男人开了口, 说着又准备自己解开安全带。
“我到了。”
“嗯,别动。”
在他低沙的嗓音下, 谢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又抬头将目光落在了许承洲身上,诧异的问了句:“啊?”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许承洲朝她凑近了些,手落在了安全带上顺势给她解开了后。
丹凤眼里全是笑意, 他的呼吸有些重, 手上的动作更是缓慢而温柔, 轻柔的触碰让她有些发懵,趁着这个机会, 他的笑意越发浓了。
咫尺之遥,他的吻带着钻心的火辣刻在她的唇瓣上, 吮吸声都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几乎是面红耳赤的,进攻更加激烈, 游舌撬开了贝齿, 然后开始剥夺她的氧气,迫使着她像藤蔓般缠绕着他。
动情到深处,她搂住他的脖子, 将彼此的距离贴近到微米,急促的呼吸声,空气是暧昧, 热辣深情, 绵延到这个浪漫的热吻之上。
徐徐后, 才还给彼此氧气。
她的眼底染着丝情谷欠的迷茫, 而他则是灼烫。
他的嘴角弧线扬起的很微妙。
“挽挽,想试试嘛?”
彼此抵触的还有他的火热,他的话极具情谷欠,她猛地怔住了,尤其是明显的感知到他身体那部分的滚烫。
这个许承洲满脑子都是废料!!
狼子野心。
她迷茫再三,颤颤开了口:“我,还没有想好。”
那双水眸氤氲起的雾水,像是林间突见的小鹿,张皇无措。
他眯了眯眼,丹凤眼轻佻着全都是她秀眉的容颜。
低哑着嗓音:“还要我等多久?”
些许是有些不耐烦,仿佛是在看待做了女表子还立牌坊般。
又或者是截然不同与初见时眼底都泛着骚气儿她,再用一种纯真的态度对自己后。
他猛地得到了种快感,仿佛是正在玩弄一名天真少女的纯情。
“我不想要等太久,你明白吗?”
即便是平日里温柔体贴,但是毕竟是做惯了高高在上的人,些许的温柔只是逗弄宠物时突发奇想的耐心而已。
倘若小宠物没有顺服主人,那么主人又会怎么办?
权威,压制,控制欲,谢挽认知的很清楚。
即便是此刻的许承洲看似深情,但她恍然间亦能够领略他风流背后的深沉。
她并没有作答,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茫然无措,他总算抬起贵手像是安抚心爱之物般哄诱道。
“我的乖女孩,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在低沙的声线的哄诱下,她点了点头。
再接着原本深邃的眼眸中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愉悦。
“去吧,早点休息。”
“你也是,晚安。”
她冲他笑了笑,然后推开了车门下了车,目光收回的时候,许承洲的车已经开得老远,她的手捂在心脏处,似乎在安抚。
这段时间她似乎忘了,他也是匹占有欲极强的狼。
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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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来说,考研属于三跨。
跨地区,跨学校,跨专业。
她的自考中专,大专,本科都是在南都拿,但为了彻底洗白自己,她选的考研学校则是放到了上京,至于专业她选得是财经类。
这样来说对于后期的投资,学习上升的空间都很多。
但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面对她不是全日制的本科院校毕业,可能会遇到考研学校的歧视,加上导师们名额的稀少,她这样的最容易被刷下来。
因此她这些年拼命赚钱,攀金枝儿,无非就是能够在竞争中稍微平等一些。而且她定的目标还不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财经类院校。
这样的竞争尤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