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睨了眼酒杯里的白兰地在灯光下折射的光影,就跟看见了一大堆钱似得,笑意略显得深了些:“只要是许少点的,我都喜欢。”
谢挽的声线软媚勾人,撩拔的不行,加上眼底那点泛起的崇敬之意,完全是满足了男人们的虚荣心。
许承洲也不例外。
谢挽抿了一口,状似亲密地倚在了许承洲的身旁。手里的动作没停,挨着给许承洲灌酒,至于她自己喝得是什么,不说透....
身旁的温香软玉,口里是甘霖美酒,许承洲喝得双眼迷离,试图找到一丝清明却醉倒在了谢挽的大腿上,合着眼的那一刹那这个包厢里暧昧的气氛骤然消散。
谢挽看着沉睡着的许承洲,眼底微微泛着丝笑意。
如果不将许承洲灌醉。
或许,出了鼎晖的门,某个酒店一夜狂欢。
倒不如直接灌醉了他.....
谢挽却并没有将许承洲可以的推开,而是从包里将手机掏了出来插上耳机开始听英文广播学习,慢慢等着许承洲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皮肤相处的地方触到神经末梢,谢挽清楚感受到了细微的变化,立马取下来半个耳机,然后将视线移到了许承洲身上,嫣然一笑:“许少,你醒啦?”
头痛欲裂,折磨的他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型,五官也显得有些狰狞,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个会所女灌醉。
“我睡了多久?”
谢挽取下了另一边的耳机,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温言细语道:“大概三个小时。”
听着许承洲支起了身子,恍惚间才发现自己之前睡在了她的大腿上,那淡淡的馨香,柔软的肌肤,心思莫名地软了些:“嗯,辛苦你了。”
谢挽闻言立马搀着许承洲起身,瞧着他满脸的难受将兜里带的解救药递给了他,又道,“应该的,需要我帮您叫车吗?”
许承洲睨了她一眼,真没想到之前还娇媚动人的谢挽,现在居然如此温柔体贴。
都让他快有些分不清虚情假意了,心底对谢挽的兴趣越来越浓,倒也没有犹豫地接过了药,吃了两片这才缓慢地站了起来:“买单吧。”
说着就走了出去,两人站在了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许承洲掏出了手机,状似命令的口气:“不介意,加个微信?”
不容置疑的态度,谢挽闻言一怔,却没有多想,笑眯眯道:“当然可以。”
说完之后就互相加了微信。
许承洲扫了眼谢挽的微信头像,居然是只蠢萌的小猫,不禁多看了眼谢挽,眼底若有所思的喃喃了句:“这猫不错。”
谢挽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能笑着道,“我送您出去吧。”
目送着许承洲离开后不久,手机振动了下,谢挽掏出了扫了眼,上面好几个信息,点进去一看。
Nancy:谢挽姐,今天的分成,您收好。
【来自Nancy的转账35600.00】
谢挽看了眼数字,啧,许承洲果然够豪气,随即点了收款。
谢挽:麻烦了,早点休息晚安。
这时消息提示音又响了些。
许承洲:晚安,小猫。
【来自许承洲的转账29999.00】
简简单单的字句,又带着暧昧的气息,再加上现金转账的诱惑,这个许承洲比她想到套路多了。
她心里清楚,一场情、欲的博弈已经开始了,倒也也不客气直接点了收款。
谢挽:许少,您也是。(微笑)
靠在车后排的许承洲盯着微信里小猫的头像,再见着谢挽的反应。
果然这女人对收钱还真不犹豫。
发送完信息后谢挽打卡下了班,慢悠悠招了出租车往住的地方回去。
自那晚上后,许承洲成了鼎晖的常客,夜夜都订了谢挽的包厢,浓情蜜意的就跟第二个周天祁似得,不过比起周天祁来说。
许承洲更痴迷,就连着白天都在约谢挽出去约会。
对于赶着躺来送钱的金主,谢挽自然是来者不拒。
——
微风送来,吹起了草地外圈的樟树,叶片声哗哗作响,连绵起伏的草地绿意盎然,昨晚下了半夜的雨,经由大风的吹风,水汽散了但是着泥土的芳香煞是好闻。
沿着球场笔直的路,穿着深黑色运动衫,带着顶同色号的遮阳帽,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拿着高夫球杆。
深邃的眼眸在阴影下析出冷光,霍易琨试挥着球杆调整着角度,远远望去气质非凡。
谢挽刚一进高夫球场就被他所吸引了,直到走到跟前也不忘偷偷观察几眼。
霍易琨瞄准高尔夫球,姿势极为的标准风度,用力一挥,那白色的球形成了个弧线朝外冲了去,然后继续沿着弧线滚入了球洞里。
霍易琨抬头看了眼球,遍将手里的球杆递给了旁人后,朝许承洲点了点头,问候了句:“来了啊。”
话音尤其的冷,却又煞是好听,让她忍不住抬起头正儿八经的打量着此时满脸冷淡的霍易琨,远处只是瞧了个轮廓。
她便觉得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场尤为的出众,近看丰神俊逸,眉眼清隽,一双冷眸不悲不喜,偏偏生得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底的姿态。
尤其是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时候,似乎还带着股淡淡的嘲意,她猛地觉得有些羞愧。
不露痕迹地迅速挪开了视线,而周遭站着一群俊男美女,尤其是美女个个姿色上乘。
来自职业的直觉,谢挽立马就明白过来眼前这男人眼底的嘲意是为何,这些女人只怕也是些外围女,再说她离外围的身份也不差一二。
许承洲朝着霍易琨点了点头,又巡视了一转丹凤眼里勾着抹笑意问了句:“老二呢,我咋没见着他?”
这话刚说完,花丛群众走出了吊儿郎当的男人,痞气得很:“申柔回来了,老二去接她了。”
许承洲闻言冷哼了声:“这小子还是如此的重色轻友。”
齐朗伸手圈了美人在怀,不紧不慢拦着Cindy走到了许承洲跟前,似乎瞧着个新奇,视线落脚到了谢挽的身上。
许承洲的打量她无非是好奇,眼前这个男人多了份风流的暧昧,又像是挖着个宝矿似得。
齐朗立马松开了怀中的Cindy,朝谢挽靠近了些,那目光就跟透视似得,打量了一圈。
这脸这腿这身材,啧人间极品啊,齐朗忍不住戏谑调侃道:“洲子你那儿拐得漂亮妹妹,真靓眼。”
洲子?肘子?谢挽对于齐朗的调戏并不在意,反倒是有些好笑许承洲这称呼。
而身旁的许承洲倒也没有介怀,大方地分别介绍道:“齐朗,这是谢挽,挽挽,这是我兄弟齐朗跟霍易琨。”
谢挽闻言微微一笑:“齐少,霍少,你们好。”这声音酥酥麻麻甜媚极了,勾得人心痒痒,齐朗忍不住给许承洲递眼色,约莫是,兄弟你这是捡着个宝了吧。
光是这腿勾在腰上,容颜绝丽,嘴里胡乱嘤咛,啧啧啧简直是人间极乐。
忍不住羡慕他这大兄弟,许承洲并没有多说些什么,领着谢挽就走到了不远处休息的地儿,交代道:“你在这儿跟Cindy她们玩会儿,我去去就来。”
谢挽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待着许承洲走远了,Cindy脸色的笑意消失了大半,话里是肯定的语气,“许少的新欢?”
谢挽并没有回避简单道,“算是吧。”视线却时不时落在了霍易琨身上。
说实话她很不爽,霍易琨看她的眼神。
第5章
满肚子好奇的齐朗往许承洲凑近了些,“你是哪里淘得宝贝?”
“鼎..。”原本脱口而出的鼎晖二字,却被他硬生生截住了大半,剑眉微蹙又转瞬化为平日里的作态,冷声道:“管那么多干嘛。”说完就从旁边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球杆。
齐朗并不在乎,不依不饶继续问道,“好歹我也来南都半年了,都没有遇到过如此漂亮的妞,你这刚回来半个月就赶上了极品,不如说个地儿我也好去试试运气。”
拿了个球顺势扔到了霍易琨的球杆前,齐朗递了个眼神笑眯眯说,“琨哥继续。”
对于许承洲跟齐朗的这种讨论,霍易琨一般都不会插手,按齐朗的话来说,霍易琨这厮太过于的装正经。
霍易琨睨了球一眼,随即调整好姿势挥动了球杆,抛物线扬在空中,带着风声还有许承洲低哑的声线带着股调侃,装聋作哑说得一股玄乎,“这都是命,得看运数。”
玄学?齐朗想。
说得他无力反驳,那目光却不忘往不远处坐在遮阳伞下的谢挽瞄了眼,还特意挥了挥手招呼着。
如此而来的热情,让她着实有些不好拒绝,只能将嘴角的笑意勾得更甜美些的点头回应。
“齐少这人比承哥更凉薄,最好别碰。”cindy见此冷不惊的冒了句提醒的话,眼神冷飘飘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叫谢挽的女人绝非善类,甚至还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谢挽并没有立即吭声,眼珠子往右扫了眼Cindy,看到丝熟悉的忐忑后,婉言问了句,“你很喜欢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就在谈论些家常便饭。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乱了cindy的阵脚,常言道女支女无情,那里会对女票客动了心的道理?
cindy的眼中却呈现出了慌张的情绪,赶忙辩解道,“怎么可能?”
谢挽不知道在多少个女人身上看见过这种爱慕的情绪,尤其是那些她曾经稍微交好的小姐妹欢天喜地的说有自己找到了真爱,要脱离陪酒女身份的那一刻,憧憬与爱恋相相辅相成...
可最终这些小姐姐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短的一个月就回了鼎晖继续老实陪酒,长的两年后再回来,早就没有订房间陪客的资格了,甚至自甘堕落沦落为鸡。
过久了奢侈的生活,再想粗茶淡饭,她明白这实在是太难了。
虽然跟外围女算是两个圈子,但也是同属一脉,很多事情谢挽看得太清楚了。
“嗯。”谢挽并没有追究下去,毕竟她对齐朗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无非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提醒些cindy而已,说完后端了茶水轻轻抿了口。
原本想奚落打趣的cindy这下子被谢挽看透心思,且还压了一头,顿时觉着有些无处安放,不知道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僵硬的坐在谢挽身旁喝着自己的茶水。
女人嘛,向来都想勾搭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谈场恋爱,最好能够男人能够视她为珍宝。
过程向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结婚。
谢挽从来都不屑于此,有这些功夫还不如多花点时间讨好金主,多买几个包来得实在。
她一面用着桌上的茶点,一面细细观察着不远处三人,时间慢慢流逝,太阳高高上移,周遭还能听见蝉鸣蟋蟀声,再加上挥杆运动,运动衫早就晕湿了大半。
齐朗将球杆丢给了身旁的工作人员,接过毛巾擦了把汗道,“晚上想去哪儿?”
而此时谢挽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许承洲跟前接过帕子凑近了些,轻轻为他擦汗,“累了吗?”
这手里的动作温柔极了,双眸更是含着温情,恰到好处的身高差,将两人勾勒成了神仙眷侣,顾不得旁人。
连着久经风月场的许承洲都有些诧异谢挽的体贴,趁着他发愣的瞬间,谢挽手里的毛巾轻拭过他的额头,深情注目间又道,“喝点水吧。”说完又立马将茶水递了在了许承洲跟前。
这系列动作,压根就没看旁人一眼。
齐朗瞧此酸溜溜地嘀咕了句,“洲子,真是好福气。”话说完就揽住了紧跟而来的cindy,不过瞧着cindy的脸色却不大好。
许承洲闻言像是更高兴了些,接过谢挽递过来的水后,忍不住凑近蜻蜓点水般将棱唇落在了谢挽的脸颊上,接着嘴角的弧度上挑得大好,似乎很满意谢挽的表现,只用两人才能听见的低喃:“小猫真乖。”
自打加了微信后,许承洲对谢挽的爱称就是小猫,究其原因...
谢挽心头清楚,别看许承洲平日里潇洒风流,却养了只布偶猫,传闻还爱得不行,她不过是投其所好,早早就换上了小猫头像,刷好感度而已。
谢挽闻言,脸色划过是绯红,眉目流转瞧着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难以说些什么。
只能佯装刚才那一吻都是虚幻的,安安静静地呆在了许承洲身旁,却没忘记偷偷窥视站在不远处的霍易琨,试图在拿冷若冰霜的脸上找到丝情绪。
恰好,霍易琨的手机响了。
齐朗立马松开了怀里的cindy,询问道,“琨哥,看看是不是老二打来的。”
比起齐朗跟许承洲,老二陆景善跟霍易琨的关系还更好些,毕竟哥几个就属霍易琨人模人样些。
霍易琨拿出了手机,瞧了眼来电显示,点了点头。
齐朗笑道,“我就知道是这小子,这些肯定是要赔礼谢罪了,敢放咱哥几个的鸽子。”许承洲耸了耸肩一副拿齐朗没办法的样子,又递了个眼色给霍易琨。
霍易琨很快就将电话接了起来。
太阳的光辉落在霍易琨的脸上,阴影面恰好将他高挺的鼻梁勾得像刀削似的,光晕在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上。
整个人好像染上了层神圣的光辉,好看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冷唇弧度微动,更是凭添了份禁欲系。
看得谢挽心痒痒,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她很想知道如此斯文禁欲系的男人,米青虫上脑后是否会变得粗暴而野蛮,偏执而疯狂....
“嗯。”他答。
电话那头说了一阵,霍易琨又回道,“好,就那儿吧。”
最后回复了句再见,霍易琨挂断了电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视线落在了众人身上,不紧不慢说,“老二说,在浦江聚。”
齐朗听到这儿,噗嗤一笑:“看来他是把申柔摆脱了,都敢跟我们约浦江了。”
说完后又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冲着谢挽笑眯眯询问了句:“挽妹妹,要不要陪哥哥们吃顿晚饭?”
目光灼灼的模样,显然对她很感兴趣,谢挽心头太清楚了,别看这些高富帅人模人样的,但脑子里的思想也干净不了那儿去,相互玩女人也实属正常。
尤其,她自个儿的职业就带有太多的歧义,不过就齐朗这态度看,怕是许承洲也没把她的底细透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