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悄然将视线移到了霍易琨的身上,眼前华贵冷漠的男人丝毫没有平日里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看来陆景善跟他的关系确实要好。
南都谁都知道,申柔跟陆景善缠了八年,尤其是申玥为救陆景善死后,偏执到疯狂.....
陆景善眼底划过丝弧光,逐渐变得沉默了。
霍易琨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清楚。
他们兄弟几个,当属陆景善心肠最柔软,不然断然也不会任由申柔肆无忌惮纠缠多年。
霍易琨却并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四个男人更是极为默契的各自端起了酒杯并且转移了话题。
忌讳莫深的让谢挽都有些好奇这个申柔到底是谁。
灯光的温度蔓延在酒色上,玻璃杯来回碰撞还带着男人们爽朗的笑声。游艇绕着浦江转了两圈总算是回到了码头,江面笼上了层大雾,露水沾湿了衣物。
一行人下了船朝着码头的停车场走去,许承洲搂着谢挽的小蛮腰,又跟身旁的兄弟们搭话道:“那我就先送挽挽回去了,改日再聚。”
齐朗调侃道:“行,咱哥几个也不耽误你了,赶紧回去吧。”眼神里多带着暧昧,手更是不老实的搁在cindy的翘臀上捏了把。
引得cindy满面发骚媚眼一瞪,看得齐朗心痒痒,目光流转处落在了身后陆景善跟霍易琨身上,戏谑一笑:“老二,琨哥时间还早,咱们再去玩玩。”
这话里有话影射着许承洲,你小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哥几个还得各谋性事。许承洲耸了耸肩,手臂却将谢挽搂得更紧了些:“账记到我头上就好。”
阔绰还懂事,齐朗对此很是满意:“得嘞,还是洲子懂事。”
许承洲则是转身冲他们又道:“老二,琨哥,那我就先走了。”
谢挽礼貌的附和了句:“再见。”便不再去暗自窥视周遭人的心思,顺势依偎在了许承洲的怀中。
陆景善脸带笑意,口气温润:“路上小心。”
至于霍易琨则是点了点而已,一如既往的冷漠。
等着两人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陆景善思酌了会儿便朝霍易琨开口:“琨哥,送我一程吧。”
霍易琨睨了眼陆景善脸色的复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走吧。”
陆景善又冲着齐朗道:“朗子,我们先走了。”
这话才将齐朗原本放在谢挽婀娜身材上的心思牵扯了大半回来,顿了会儿笑闹道:“不去喝两杯?”
陆景善盯着有些古怪的齐朗,摇了摇头:“不了。”话音淡淡的,至于霍易琨已经从兜里拿出了车钥匙。
不一会儿,跑车绝尘而去消失在两人眼底。
齐朗脸色上的纨绔戛然而止,感知到异变的cindy诧异看着此刻有些阴冷的齐朗,忍不住问了句:“齐哥怎么呢?”
齐朗并未吭声,反而是满脸厌恶地推开了cindy,与不久前暧昧态度截然不同,冷漠至极。
满脸的诧异的cindy突然回想起了白天谢挽的话,顿时觉得胆战心惊,又不忘凑近似撒娇般的勾住齐朗的手臂试图挽回,齐朗并未搭理她,回到了车上后点了烟。
整个过程让cindy觉得有不知所措,憋在副驾驶座上,脑中乱成了一片。
尤其是回想起酒席间谢挽妖媚的眼神,也不知怎的冒了句:“齐哥,你别被谢挽骗了,她跟我是一样的。”说出口的一瞬间,cindy觉得后悔极了。
齐朗深深吸了口,吐露得烟雾狰狞至极:“我知道。”
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可脑中浮现的全是谢挽那双笔直纤长的玉腿,如玉如瓷线条得美感好到极致。
要是挂在他的腰身上,在空气之中失了依附,颤颤不知所措的模样,肯定美得惊人。
他承认他对谢挽那双腿很着迷。
那烟头还残留些火星,猛地被齐朗扔了出去,俯身噘住了cindy的红唇。
手更是不老实的落在了光洁细腻的大腿根部,爱怜似的摩挲着。
滑到深处却停驻了会儿,方才徐徐前行,瞬间点燃了黑夜的火焰。
——
黑色的路虎车停在了公寓楼下,许承洲贴心的为谢挽解开了安全带,手段极为熟练的抚过高耸的胸部。
暗自估测着分量,漫不经心的吃着豆腐,等着安全带松开放才慢悠悠地收回了手。
四目相对,许承洲脸色上的斯文不减,彼此间的暧昧的温度蔓延过来,他的棱唇划过她的脸侧,落在了嫣红的樱唇上,诱人似的轻轻舔了舔,眼底全是痴迷。
像是沾着蜜糖似得满足,散发着惑人的气息:“不请我上去喝杯水?”
如此明显的性暗示,谢挽要是不知道那就是操蛋了。
纤手顺势勾住了许承洲的脖子,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到极致,丰盈处完全依附着他的胸膛。
那种温润的柔软触得他心尖尖都要酥了,尤其是绝美小脸上那副痴迷的妖媚,让他有些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这个妖精。
还未等他细下评语,红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了棱唇上,并未做任何的停留便又落到他的脸侧,细微的水渍声滑开,很是勾人的可爱,语气甜腻腻地:“奖励你的。”
接着她趁着他还在回味的功夫,松开了勾住脖子的手臂,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原本想麻溜的溜之大吉的,却不想被一双坚实的臂膀勾住了腰肢,令她动弹不得。
回头一看,谢挽的心猛地慢了半拍。
一双布满了情谷欠的眸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第8章
原本俊美的面容上缠了些暧昧,目光复杂而又沾满了情谷欠,谢挽并没有多想顺势滑入了许承洲的怀中。
他的鼻息顺着皙白的脖颈扫得她心痒,宽厚的手掌沿着纤细的腰肢往上移动,裹住了丰盈处后却被纤细的手死死的克制住。
许承洲心生疑惑,还没等他问出声。
柔媚动人嗓音划过耳际,扫在他的心扉上直发颤:“别这样。”像是只幼猫的呢喃,扰得他顿时不知进退,却又继续哄诱着:“乖宝,让我试试。”
试试?试试还得了?怕是要试到床上去。
她用了力气钳制住了他,嗓音里发颤像是受到了惊吓,声量放重了些:“许少。”明明是个风月场合的女人,这话说得就跟小白兔遇到大灰狼似得惊恐万千。
许承洲低声颤笑,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调情,下意识蹭了蹭她的秀发低喃道:“小猫,乖。”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便没了任何继续延伸下去的动静,可那鼻息间的呼吸滚烫发热,又怎会像是少了情谷欠的样子。
呵,大猪蹄子。
狭小的车室里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几分钟后那双不老实的大手又开始了可耻的行径,捏了把丰盈之处,顿时吓得谢挽用了全身劲儿一把推开了许承洲。
昏暗的灯光下,眼眸中沾着些泪水,精致的面容上挂满了凄楚,隐隐约约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仅仅这一眼就瞧得许承洲心底发颤,万分没想到这样身份的女人竟然会流露出如此的表情。
一种莫名的情绪干扰着他,甚至让他松开了心底旖旎的想法。
“抱歉,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谢挽见着许承洲的错愕的反应后,慌乱开口又立马推开了车门,仿佛是落荒而逃般的冲入了夜色之中。
见着那道倩影消失在眼底后,许承洲这才从失魂落魄中回过了神,似乎鼻翼间还有她身体带着淡淡清香的残余,手掌还有她温软的触感,可又瞬间消失不见....
他说不上是什么,却又分明未曾见过如她这般身份的女人会拒绝他。
难道说是做了女表子还立牌坊?
还是说自己砸得钱还不够?一时间许承洲想了个通透,尤其是那双泪眼中的怯。
谢挽要真的是良家妇女,他都会觉得也许是对他动了真情,从而保留了纯真。
转念又回想起谢挽平日里娇媚的风骚样儿,后知后觉才发现受了谢挽的骗。
这个女人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原本挑起的谷欠火,却得不到任何的缓解,心痒难耐。
许承洲绷紧了身子,盯着夜色深处,不甘涌上心头,低咒了句:“艹。”
——
回到公寓后,谢挽躺在了浴缸里,身边挨着杯红酒,眼神恍惚嘴角的讥诮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幸亏她反应的快,不然得被忽悠到床上去。
但许承洲又不是傻子,只怕也知道她的想法了,看来得晾他几天,挫挫他的自以为是。
虽然她无所谓上床与否,但对方的筹码没给够,她自然不会轻易委身于他。
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她这人狂妄自大,就想做大猪蹄子们的心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穿好了浴袍,谢挽挨着书桌做了下来,刚准备刷题,手机振动打断了她的思路。
谢挽睨了眼来电提醒,是她幼年时待的孤儿福利院的院长张莉。
她立马就接起了电话,声音软软的问了声好:“张妈妈。”
“挽挽是我,没睡吧?”张莉问。
“没有,是有事吗?”
“刚才有人来我这儿,问过你的事,虽然是旁敲侧击的,但是我听着觉得有问题,那个,挽挽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张莉的口气听起来甚是着急。
有人调查她?水眸里划过丝诧异,琢磨了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
“张妈妈我没事,你怎么说的?”
“挽挽你放心,我没乱说。”张莉自然不会透露,却又迟疑了会儿又将心底的猜疑问出了声道“会不会是你的亲人来找你啦?”
亲人?谢挽冷哼一声,她前世四十多年都没见将她遗弃的亲人出现过,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亲爹妈。
还不如说是有人调查她。
“不可能的,张妈妈你放心我没事,对了钱你收到了吗?”
一提到钱,张莉对谢挽便是感激万分,从谢挽从出了福利院开始上班赚钱后,每个月都给福利院捐钱,尤其这两年数额越来越多,令人称奇。
而福利院困难时期都是谢挽帮扶着撑过来的。
“收到了,挽挽你给太多了,你会不会没钱用啊?”毕竟一个小女孩出门在外,哪里都需要钱帮衬,张莉对此很是担心。
谢挽眼底划过丝感动,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张妈妈放心,我够的,对了天气开始转凉了,我等会再给你寄点钱,就算是给弟弟妹妹们添点衣物吧。”
刚才收了谢挽五万块,又听见谢挽还要给钱,张莉连忙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钱够了。”
对于谢挽来说,五万块不过是两三天的收入而已,不值一提,而这些钱对福利院来说却能解燃眉之急,再者这样做还是在为自己铺路。
虽然不屑用这种方式为日后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形象做铺垫,但既然是双赢的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谢挽心底略有些愧意,却转眼消失不见安抚着张莉说道:“没事的,这个月生意很好,别担心。好了时间不早,张妈妈您早点休息吧。”
张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又念及到谢挽的性格,只得承应下来:“嗯。你也是。”
说完后,谢挽挂断了电话,转身又给张莉的账户转了五万块钱过去。
又立马从柜子里将周天祁送的名牌奢侈品,搁在了灯光下开摆拍,照片处理好后,立马将照片传到了二手网将奢侈品全都挂上去后。
盯着主页上面十几款奢侈品包,谢挽算了算价钱,约莫能够垫个首付,离着全款还有大段距离。
若不是周天祁有个蛮横无理的未婚妻她跟他还能纠缠纠缠再捞笔大单,毕竟如此傻还阔绰的富二代,在南都掰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琢磨会儿后又将周天祁赔礼道歉送的玉镯拿了出来,带在了手腕上。
温润的光泽在灯光下折射的格外好看,百万的镯子,即便是她前世嫁了个百亿的老头也没机会戴过。
毕竟老男人鸡贼又吝啬,给得钱就够撑个场面而已,辛亏遗产丰厚,不然她也不会下了决心熬死了老头。
只可惜遗产到手还没有捂热乎,就被于桥一枪送上了西天。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既然是百亿遗产盯上得人也不止她一个,老头名下私生子都是七八个,还有一众女儿。
可到底是谁要她命,她至今也还没想个明白。
不过一回想起,继子祁赫那冰冷冷蔑视的眼神,谢挽心中滚烫,要是她没记错祁赫现在估计正入老头的公司……
要不趁着祁赫人傻钱多少不更事的时期,伺机报复虐心虐身一把,想到这里谢挽忍不住流露副得意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将心思搁在了镯子。
纠结再三谢挽并未将镯子也一并挂出去,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升值。
想到这里谢挽眼底笑意更浓了,将玉镯小心翼翼取下,然后放入盒子里放好,方才关灯躺在了床上。
闭眼的瞬间又想起了张莉说的话,细细思索了一阵,究竟是谁在调查她?
黑夜里秀眉皱成了川字型,却始终没想个明白,辗转反侧临着天色微亮才抵不住困意合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周五见。
为了真实性,各个男神都不是那么容易攻略。
所以不急咱们慢慢来。
对老头子也要出现了,到时候揭秘谁的爹。
还喜欢那款小哥哥???我看着写。
第9章
“挽挽,抱歉我本该早点来看你的。”周天祁嗫了嗫唇,话说得满脸歉意。
距离上次跟周天祁相处,都过去了十来天,谢挽再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还会找上自己。
细细想来怕是没有拐上床,心有不甘吧。
谢挽就跟没瞧见周天祁脸色上的温度似得,话里说得不甜不淡:“只要周少能来,就是谢挽的福气。”声音软绵绵的,虽是带着笑意,但他也听得些冷淡。
置若罔闻,硬是朝着她坐近了些,甚至抓住了皓腕。
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得她哆嗦了下收回了手,诧异的对上了周天祁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