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下意识的睨了祁赫一眼,透过他黝黑深邃的瞳孔洞察着情绪的起伏,空气中弥漫着调情的滋味。
这样的处境并不算太妙。
因此她选择沉默。
直到祁赫再一次迫使着她不得不面对来自他的威压,她的眼里微红夹杂着些许的胆颤,可怜巴巴,分明是害怕的模样。
可他并不满足于此。
“会勾引吗?”他问。
水眸眨巴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用你的本事,骗我。”他又道,分明就是在哄诱她用最没有尺度的暧昧来引诱他,男女间那点事,无非就是凹凸二字。
空气里暧昧的因子不断的升温。
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他顺势搂着她的腰肢,贴着薄薄的针织衫她都能感受到他手掌温度,隔着层衣物的酥麻感从头皮顶端分崩离析,她忍不住往后缩。
可本就是没有退路的。
“祁..总,别这样。”她出了声,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分明就将他看成了强抢民女的恶匪。
“喜欢玩角色扮演?”他轻哼了声,顺势将皮带从西装裤上扯了下来,金属的光芒折射在灯光下,黑色的皮带一扯,他整个人纨绔到了极致。
“脱。”恶狠狠的语气,不容任何一丝的质疑。
她身子一颤,呆愣了会儿。
感情这个祁赫还玩真的呢?该如何是好?是顺着他半推半就拿下,还是所继续吊着?不过按照祁赫这副誓不罢休的强势劲,她只怕也是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谢挽深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藕粉色的针织衫,包裹着丰满的胸部,黑色的毛呢裙包裹着腰线,随着他视线的冷冽滑到了肉丝的丝袜上,嘴角勾起抹阴冷的笑意。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乐事。
“继续。”他手里拿着皮带,居高临下。
她绷着如玉的小脸,垂着脸将身上的贴身衣物脱掉,裙子也脱掉,上半身只留了贴身的小衣服,下半身则是裹着丝袜。
“可以了。”他见着她眼角的泪水,总算喊了停。
入眼的事雪白的肌肤,起伏的雪丘更是充满了极端的诱惑,明晃晃的有些磨人 。
他压低了声线:“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喊停。”仿佛是善解人意最后的温柔,可是落入虎口的小兽那里还有任何的机会反抗。
她保持沉默。
祁赫勾起了抹残忍的笑:“谢小姐,该你伺候我了。”
她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睡服着混球。
“祁总。您确定?”她憋着口气,眯着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冷静,问出来的语调也有些怪异。
祁赫几乎都没想什么道:“利益所驱,互相交换。”
“我要盛远百分之三的股份。”她眯着眼,开始算计。
“胃口倒是不小,你能吃的下吗?”他说话轻飘飘的。
“祁总不愿意,我们就到此为止。”故作镇定。
分明就将彼此的□□开始交易化了。
不过这狮子大口的吃相确实有些难看,原来不要房子也不要钱倒是看上了会一直生蛋的鸡,果然是欲拒还迎等着法设套子让他钻。
她就那般笃定自己会这般大方吗?
呵。
“可以,前提跟我五年,签了合同我立马让人把股份转你名下。”他倒是并不在意这些小钱。
不过五年,就能换只生蛋的母鸡。
未来盛远的公司会成为国内五十强企业,上市成功市值高达千亿,就仅仅是百分之三的股份都能叫人下下下下半辈子不愁。
阔绰的让谢挽都有些诧异,到底是她太聪明还是他太傻呢?
祁赫一向公私分明,不会做如此赔本的买卖。
她犹豫了的不敢说话。
“不愿意吗?”他勾起抹笑意,深邃的眼窝轮廓的美感让人有些沉溺。
“我只是没想到祁总,如此大方。签,怎么不签。”她扬起抹笑意,利索的情绪转变似乎已经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倒是祁赫笑得凉薄:“既然愿意,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她几乎都没多想,乖顺的勾着他脖子,扮着妩媚将热辣的吻主动烙在他的唇瓣上,小手扯着他的领带,往下划过他的胸肌。
顺势将白衬衫的扣子,用贝齿缓慢解开。
手指的温度逐渐开始点燃彼此心头的谷欠火。
她的唇落在他的喉结上,粉舌微微袒露轻轻舔了舔,两具身体倚在沙发上,她压在他身上,轻轻咬着他的喉结。
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血脉上涌。
“谢小姐很聪明。”
“是祁总太疼爱挽挽了。”她柔柔媚媚的语调,已经将彼此间的隔阂全都抛开,原本的拒之千里此刻已经变做了情人间的呢喃。
人嘛,都是这样的。
很多事情,能不能做,敢不敢做只不过是钱够不够的事儿。
“呵。”似嘲讽的语调,大掌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背脊线往上顺势将她最后一层防设解开,软绵绵的压在他的胸膛上,燥热的灼人。
“吻我。”他声音依旧是冷,还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仰起头睨了他一眼,支起了腰身,完全呈现在他面前,朱红一点雪白一片,粉嫩的小脸上挂满了妩媚的笑意,嫣红的唇微微一抿,她的手将他取下来的皮带拿在了手里。
“祁总,我们玩个游戏吧。”她笑得一派天真,说话间就扬起皮带,抽在他的胸口上,力度倒不是很重,就是股窜涌而来的刺激感,让他忍不住眯着眼静静等着她一举一动。
脱掉的丝袜,顺势将他的双眼蒙住。
她的吻落在他的耳侧,呼着的热气儿夹杂着酥麻感:“祁赫~”声音绵长柔软,戳在了心窝窝上的妩媚。
“嗯。”他的视线雾蒙蒙一片。
顺着她又伸手将皮带轻轻打在他身上 ,反复好几下后,俯下身子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吻也挨着他的肌肉。
“祁赫。”她又唤了句。
“嗯?”他挑眉。
纤细的手指像是弹奏钢琴般,指尖迅速变化,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肌肉上,她呜咽了句0:“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不然也不会如此人傻钱多,逼我就范 。”
原本暧昧的气氛,骤然被她这句似娇嗔的话全都打破了。
什么在她眼里,他竟然是人傻钱多?
他猛地撑起了身子迅速将蒙着眼的丝袜 撤掉,恶狠狠地盯着她,所谓瞬息万变也不过于此,压低了嗓音,挑起她的下巴:“谢小姐,想象力还真丰富。”
还未等她有任何反应,他俯身换了个方位将她压在了身下,咬着她的唇瓣,大手更是任意妄为揉的她喊疼。
“信不信我干死你。”他的话音来自地狱。
“唔。”
堵住了彼此的呼吸,他牵引着她的玉腿挂在他的腰线上。周遭的呼吸更加的凌乱不知所措。
远处的灯光晕染着影子,起起伏伏不知所踪。
由着深夜里开出了一朵绮丽妖艳的花。
他可怕的惊人。
第91章
不过她真还不打算要他的股份。
更不准备跟他签五年的卖身合同, 如果真要做她又何必辛辛苦苦考研走到现在这步。早在南都轻轻松松的捞钱走人即可。
她躺在祁赫的怀里, 眯着眼望着窗户外晨曦的光辉, 又将视线落在了他微冷的睡容上, 随即蹑手蹑脚的从他怀中钻了出来,迅速套好了睡觉进了浴室。
花洒喷水的淅淅沥沥的声音, 将祁赫从睡梦中唤醒,下意识伸手搂着她,发现人早就消失不见,这才明白水声的出处。
他支起腰板靠在枕头上,过了会儿才见到谢挽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黑色的秀发被毛巾裹着,见着祁赫目光的锁定后, 勾起抹笑意:“祁总, 您醒来。”
早就没有昨夜的热情,话音刚落她便坐在了不远处的梳妆台前,轻轻用毛巾将发丝间多余的水擦干。
而他则是透过梳妆镜将那张粉嫩柔美的脸上的细微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沙哑着嗓音:“记得吃药。”
“嗯。”
“合同的事儿, 晚上签。”冷酷的语气。
“祁总, 昨晚上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不必牵扯利益的事儿。”她将湿漉漉的发揽到耳后,又用梳子轻轻将打结的头发梳开,语气温温柔柔就是低垂着眸子, 看不出她心头想法。
这回弄得祁赫有些懵了, 微微皱眉将被子掀开顺势从床上站了起来, 丝毫没有任何的估计走到了她的身后,俯下身子将毛巾接了过去,伸手插过她松软的发,轻轻擦拭着:“谢小姐什么意思?”
她起先是惊讶于祁赫的贴心,却并没有拒绝他。
对于祁赫而言,她不过是个随意逗弄的小宠物,开心就多疼爱两分罢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祁总昨晚上说得有些太出乎意料,谢挽受之有愧。”她的面容沉浸,丝毫不见昨晚上那妖里妖气的媚色。
他的手微微用力,扯的她头皮发疼,水眸一瞪微微带着怒气,祁赫这才放开了她的秀发,勾起抹冷酷的笑意:“谢小姐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祁总,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五年太长了。”她想了想说得很认真。
哪知道祁赫冷哼了声,语气沉冷:“谢小姐还真是高看自己。”
“不是高看,是觉得不出一年祁总就得见着我烦了,与其做这样亏本的买卖还不如各取所需。”
“什么意思?”
“给我个名分,随时结束。”她勾起抹笑意,满脸的纯真。
“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祁赫冷哼了声,将毛巾扔在了梳妆台前,伸手将挂着的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了身上,然后坐在了床边眯着眼打量着谢挽。
“祁总不愿意,请便吧。”不卑不亢的,转身就对上了祁赫的视线,大有赶人的意愿。
“你到底想要什么?”冷俊的脸色越发冷酷,不怒自威。
“我想要资源,要平台,以祁总女朋友的身份,要是祁总觉得不行,我当祁总的妹妹也无妨。”她不肯要他的股份,也不愿意签卖身协议,这些事即便是以后传出去,脸面上也要好看些。
再说她在盛远待了一个月,基本上算是了解了盛远的实力,作为新型的创业投资公司,起步资金足,人脉又广,项目又好。
这个平台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锻炼。
她需要跟着祁赫学习一套的商业管理运作的经验,而不是拘泥于股份。
倘若能够真的在他身上学到有用的商业经营和投资眼光,这才是真正生蛋的母鸡,而且还能让她挺直腰杆赚钱。
她虽然也是个没皮没脸的女人,但是轮谁不希望得到别人打心眼的尊重呢?
“我爸可没你怎么大的私生女。”祁赫冷哼了声,轻飘飘瞪了眼她。
谢挽却不以为然,心底却暗啐。
你爸别说私生女了,就连私生子怕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那祁总的意思是,让我做女朋友?”
“我倒是缺个贴身女秘书。”他沉声道。
“祁总我还在上学,哪有时间做秘书伺候您啊。”娇嗔了句,将气氛猛地缓和了下来,不过他的脸色倒是没有任何的松动。
说实话他实在搞不清眼前这狡黠女人脑子里究竟在算计什么,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难道就不怕他不耐烦吗?
沉默了会儿,他总算点了头:“如你所愿。”
她闻声立马笑靥如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凑到了他跟前,蜻蜓点水似的将一吻烙在他的脸侧,声音软软似撒娇般的亲昵:“祁赫,你最好了。”
祁赫微微一怔,盯着她眼中的星光,说不出的感觉。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想。
*
即便是跟她分手了,霍易琨也并没有跟林蕊语在一起,甚至为了躲开上京的纷纷扰扰,又将公司的驻地迁回了南都。
至于林蕊语在临着去南都的时候问候了下她后,也便消失的无影无常。
而她跟祁赫的同居生活也拉开了帷幕。
这一晃也过去了两个月,春节的气息越来越浓。
抽条的新芽顶着雪色,在上京城里漫开了盎然的生机,尤其是各大公园的春色更是美不胜收,她穿这身轻便的运动套装跟在了祁赫的身后。
自从跟祁赫在一起后,基本上每天一大早就被他捞起来晨跑。
说她体质太差,必须好好锻炼。
谢挽盯着祁赫高大的身影,忍不住皱眉嘟囔了声:“祁赫,你慢点。”
他皱了皱眉原地踏步的转身睨了眼气喘吁吁的小人儿:“跟上。”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男女之间原本就在身体体质上有巨大的差异,而祁赫的锻炼幅度确实大。
绕着后海公园跑了两圈,算下来可是围着四百米的操场跑十圈的节奏,中间还不怎么休息,全程匀速前进。
她咬了咬牙盯着丝毫没见任何疲惫的祁赫,只得迈开腿追了上去,到了他跟前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些娇嗔着哀求了句:“今天少跑点嘛。”
“等你正式上班了,通宵加班的机会太多了,身体再不锻炼好些,猝死在办公室都有可能。”
两人在一起久了,祁赫的话也多了些,毕竟现在看起来他的确大她五六岁,也算是个长辈了,教训起她来丝毫留情。
虽然祁赫脾气霸道,但对她还算不错。
“知道了,知道了。”
“嗯。”他倒是没继续念叨啥,只是将步伐放慢了些配合了她的步调,此时刚太阳初初挂在天际线上,公园里来往的老年人倒是很多,晨跑的年轻人也只是三两个路过。
跑完最后一段路程后,由跑为走并肩绕着后海堤岸的路走出,晨曦刚好倒影在水面,随着寒风泛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