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才擦干了身子,抹了层润肤霜,然后裹好头发出了浴室坐到了他跟前,头枕着他的大腿,乌黑的发随着他的小腿肚垂落。
“赤赤,帮我。”撒娇的语气。
祁赫还算细心想用毛巾拧干了发梢多余的水分,根骨分明的手指插入了茂密的秀发中,随着吹风机呼啸的声音,轻轻摆弄着秀发在,直到吹了八分干后,又伸手将梳妆台上的护发精油抹在她的发梢上,微微揉搓后总算大功告成。
她乐得享受:“赤赤真好。”
衷心的夸赞,说完便支起身子热辣辣的求吻,用了些力道直接将祁赫压在了床上,这一次她占了主导地位。
眯着眼,全都是魅惑。
他静静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深知这小妖精又开始发骚了。
她的小手牵着他的大手,落在纤细的背脊之上,随着细微的改动,过着浴巾全散了,她蹭了蹭他的下巴:“赤赤,亲亲我。”吐若如兰的口吻,像是九月醇香的美酒。
他勾起抹笑意:“狐狸精。”
不言而喻,他不可能是柳下惠。
*
上市的清算,谢挽跟着进度蹲了两天的办公室,基本上的流程都在心底,不过需要的时间确实不止半个月。
Haley说还需要一个多月,先送审的资料并不能过,还得重新将所有的资料全都清算一遍,而且很多细节都值得商榷。
就这样年都是在美帝过得。
而离着开学也没多久了,原本祁赫是想带她游玩一番的,却实在抽不出任何的时间,Alice也忙得不行,只有她闲到发霉。
想了想竟然约上了Bonnie去看房子。
这半个月时不时也在跟Bonnie说这些事,但是实在没有确定的方案,一则是如果将南都的三套房卖了,可以在美帝买上四套别墅。
算是投资性移民。
不过这些手续复杂,她就算看了资料也得顾忌着人生地不熟,万一被坑怎么办?
不过Bonnie说现在美帝政策在逐年缩紧,再过几年就没有那么简单的移民,这在她心里头也是有数的,等着□□上台后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说这毕竟是她的最终目标,索性还不如先就在海外购置些房产来得好。
在南都的两套住宅在市中心新楼盘价格高,至于别墅在郊区增值没有那么猛,谢挽想了想准备卖一套住宅一套别墅。
于是乎就将国内两套房子挂在了中介售卖,市中心的房子还好出些,当天下午就有人高价准备买了,光是那套她都卖了六百万,比她三年前买的时候翻了一倍,如果再过五年只怕是会到四千万。
但她手里确实没钱了。
不过购买的两处房产并不是跟Bonnie签的,而是另一家机构,是Bonnie推荐的,但是手续方面还需要过段时间才能落在她名下。
而这一切并没有给祁赫知晓。
作为感激,谢挽请了Bonnie吃饭,又给了些介绍费,等回到了酒店的时候,就见着Alice站在房间门口满脸的紧张,谢挽诧异地挑了挑眉:“Alice怎么呢?”
“挽挽,你可回来了,祁总到处找你也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怎么回事?”
“祁总先回国了,他家里出了急事需要处理,原本想跟你当面告别的,接过没打通你电话。”
“什么事?”
“祁总的母亲去世了。”Alice说得很沉闷。
忙活了半个月,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一茬,算算时间祁赫母亲这时候的确是去世了,接着便是将祁国厚那档子事全都捅了出来。
纷纷上门的小三小四,一众的私生子私生女足够让祁赫忙得焦头烂额。
前世她之所以能够成功嫁给祁国厚,还在占了便宜,前期祁赫跟祁俊的母亲周雅斗得你死我活的,才让她顺利捡了便宜直接跟祁国厚领了证。
说实话,倘若不是祁赫足够优秀。
祁俊绝对能够继承祁国厚的百亿家产。
她甚至都在怀疑,最后是不是祁俊在背后使得绊子,毕竟她越过周雅登上了祁国厚夫人的宝座,俩母子必定恨死她了。
而这一次,不意外没有她周雅应该能够上位。
倒是祁赫还真是可怜了。
“这样啊....祁总有跟我留话吗?”她问得有些心虚。
“祁总让你等他,一周,如果他到时候没回来,你就先回去上学,到时候祁总他会联系你的。”Alice说。
她皱了皱眉:“那上市怎么办?”
“祁总说先暂挺,等他回来。。”Alice解释道。
听了这话,谢挽陷入了阵沉思,看来现在的轨迹跟前世重合在一起了,上市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毕竟祁家那一大摊子的情,祁赫是花了三年才彻底摆平的.....
而现在就她一人在遥远的他乡。
“行了,Alice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她说了句后,见着Alice离开了,这才推开了房门,祁赫走得仓促,都没有带任何的行李便直接去了飞机场。
她连忙把手机充了电后开机,这才发现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最后微信给她发了句。
提款机:我家里出了事,等我。
她想了想立马回复了。
谢挽:知道了赤赤,我等你哦。
此刻的祁赫正在飞往华国的飞机上,看到她回复的信息后,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下飞机了,而遥在大洋彼岸的谢挽,此刻正在家花种店里寻思着给温哥华的容观买特殊的花种当新年礼物。
毕竟空闲一周的时间,整个团队也算松懈下来了。
也开始出去散散心,而谢挽已经打包收拾好飞往了温哥华。
第95章
一出了机场扑面而来的阴雨绵延在脸庞上, 四处人流攒动, 遥遥望去就见着坐在开了半扇窗户的车里静静等候的容观。
徐汉林则是立马上前接过谢挽的行李箱招呼了句:“谢小姐好久不见, 这边请。”
“麻烦小徐了。”说完便朝黑色的宾利车走了去,开了车门落座在后座上的, 对上容观视线一刹,勾起抹灿烂的笑意。
“容大哥,好久不见。”
浅棕色的眸子温柔一片, 点了点头:“嗯,坐飞机累了,喝点热的牛奶暖暖胃。”说着就将手里的热牛奶面包递给了谢挽。
依旧是这般的贴心。
“谢谢容大哥。”她连忙从他手里将食物接了过来。
“开车。”徐汉林已经将行李扔到了后备箱回到了驾驶座,闻言立马发动了车朝着疗养的别墅开了去。
路上她喝了大半的热牛奶, 迅速解决了面包,又从容观的手里将纸巾接过擦干净后, 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是一扫舟车劳顿般。
“容大哥这些日子还好吗?”
“还不错,挽挽呢?”
“我也还行, 对了你的腿怎么样?”视线落在了容观的大腿,露出了关心的情绪。
清隽的脸色微微有些惨淡,皱了皱眉沉声道:“就那样。”
听闻着口气,谢挽便知晓其中的玄妙, 去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安慰道:“没事, 按照医生说的慢慢来, 总不会比之前还差嘛?”
“对。”他咧开了抹笑, 从沉闷中走了出来。
“挽挽,来温哥华有没有想玩的地方?”
“我都可以,主要是来看容大哥的,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她笑了笑说得有些神秘。
“什么礼物?”
“在行李箱里,等到住的地方我再给你。”她解释道。
车绕过曲曲折折的公路,往城市郊区开去,迎面而来的事微微吐露新叶的巨大枫树,还有远处的柏树。
过了会儿在初春盛开的花的护佑下拐入了别墅区,最后停在了栋纯白色的欧式别墅面前。
徐汉林停稳车后,迅速下车将折叠的轮椅摊开,在谢挽的帮助下将容观搀扶上了轮椅,至于行李徐汉林道:“谢小姐,咱们先进去,等会我会把行李放您屋里。”
谢挽点了点头跟着轮椅的步伐进了这栋别墅。
映入眼帘并不是客厅,而是温室花房。
里面依旧是奇花异草,芬芳诱人。
她诧异问了句:“容大哥,你经常来?”
“嗯,不过这些花是这两个月陆续运过来的,我种的还没有开花。”
说着容观伸手指了不远处还只是露出泥土的十几个花盆,徐汉林绕着轮椅推到了旁边的电梯处,两人上了电梯开门后才是客厅,不过也摆了不少的奇花异草。
容观接过拐杖后,缓缓从轮椅上起身:“挽挽,我给你准备了房间。”说着便缓慢的领着谢挽往左侧的走廊过去。
“嗯。”她答应的很快,跟着容观慌忙的步伐走到了一扇门前,推开门的一刹那。
入眼是玻璃窗外后花园里颜色各异的花蕊,伴着花香充溢在房间内,整个装修的步调以纯白色为主。
轻薄的纱幔垂在圆形的大床四周,墙纸的花纹似乎回到了十八世纪,柏木的梳妆台,精致的衣柜,地板上的纹理典雅,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纯美高洁。
“还喜欢吗?”他笑着问。
“很梦幻。”光是这一眼窥见的都让觉得心生欢喜,必定这番装修容观是用了心思的。
“喜欢就好,这儿拉开天花板,温哥华夜晚的星星还不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拉链似的装置,又继续说道:
“还有衣服我也帮你准备了,浴室用品也是齐全的,你要是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真是麻烦容大哥了。”
“应该的,来者是客,再说挽挽又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的眼眸澄澈,说出来的话如泉水般潺潺流入心扉,带着淡淡的温柔又似乎夹杂着些许不知所谓的情感。
甚至多了些不曾有的不淡然。
没等谢挽多想,他拄着拐杖缓步走到她跟前,勾起抹笑意:“挽挽,我的礼物呢?”像是个孩童般天真的朝着她撒了个娇。
眉目里皆是如沐阳光,让人有些挪不开眼,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短暂失神后她恍然大悟似的四处寻找自己的行李箱,总算在门背后找到了。
立马上前将行李箱打开的瞬间,迅速将包裹严实的花种拿了出来,走到了容观的跟前,又迅速扶着他坐到了床边。
“喏,打开看看。”
容观伸手将拐杖放在床边上后,接过了谢挽递过来的礼物。
包装的严实,拆起来还有些费力。
约莫三分钟后,这礼物露出了模样,二十多个小瓶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花种。
“容大哥什么也不缺,唯独对花艺钟爱有加,这些是我在美国寻得当地非常有特色的花卉的种子,喏这里面附上它们的照片。”说着谢挽又将压在盒子底下的照片拿了出来。
容观勾起抹极大的笑容,虽然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礼物,但只要是她送的,他自然是万般的开心:“谢谢挽挽,我很喜欢。”
听到容观这话,她大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可是我特意选的,希望下次跟容大哥见得时候,它们全都能顺利开花。”
“一定会的。”
容观说着,又轻轻翻阅着所有花种长成照片,嘴角的弧度似乎弯到了最大,他甚至还认出不少熟悉的话,细细朝着谢挽介绍着。
时光流逝的飞快,黑夜将至。
淅淅沥沥的雨早就失去了踪迹,留下一层雾色充斥在空气中,玻璃窗上也是雾蒙蒙的,他将东西递给了从楼下而来的徐汉林吩咐好生收着后,重新坐上了轮椅由着谢挽轻轻推着去了餐厅。
这顿饭吃得有所有笑,徐汉林看着多次露出笑容的自家少爷,原本沉闷了两个月的心总算安稳了下来,却又不禁心疼起来。
也只有在谢小姐面前,少爷才会这般的开心。
也许是夜深了,露水重空气骤降后,容观的肤色又苍白了些,笑谈着甚至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几声,白了脸色,叫人升起怜惜之情。
“容大哥你怎么呢?”她的语气充满了紧张。
徐汉林更是担忧的上前,却立马被容观挥手止住了脚步。
他缓缓吸了口气,勾起抹笑意:“没事,最近感冒了而已。”
“那吃药了吗?”谢挽皱了皱眉。
他笑得有些虚弱,却在宽慰着她:“别担心,只是小问题而已,吃饭。”说着又伸手夹了菜放在她的碗里,深邃的眼眸里全是温柔。
顷刻间就让人想沉溺其中。
不免有些心疼。
“真没事?”见着他苍白的脸色,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了句。
他抿了抿泛白的唇,顿时染上了些颜色,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几分精神:“没事,等会饭后我再吃些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那就好,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谢挽忍不住叨叨两句。
容观一副拿她没办法的爱怜模样,笑着道:“好好好,听挽挽的话。”这语气里的宠溺就像是阳光落在山顶的冰峰上,猛地化成了水似的。
“容大哥,你也吃。”说着还给容观夹起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