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诗雅跟看疯子似的望着她。
陈炤好整以暇到玩着打火机,等她继续作。
李琰拉不住木烟,她拎着瓶上去逮人,大家避之不及,纷纷逃开。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谁陪她?木烟仗着酒劲儿,不抓到人不罢休。
现场一片混乱。
“陈炤,你来稳住她!”李琰急得抓狂,又不敢拖住她,万一被她发酒疯推一下就完了。“陈炤!你搞得事你不解决!”
闻诗雅坐在座位上脸都青了,陈炤以前怎么会和这种女人相处?
“啊!酒浇到我衣服上了!”诸玲急得跳脚,她白色的羊绒衫一片酒红,木烟不依不饶拉她喝酒,“没关系,我付洗衣费,你陪我喝一瓶!”
华成拉回诸玲,鉴于男友有别,又不方便拖木烟。“这都什么人!”他愤怒地直想骂娘,看向陈炤,找人救火。
陈炤面色不好,一把丢下手里的打火机,腾的起身。
从身后束缚住她的两只胳膊,华成扯下她手里的酒瓶,陈炤就这个姿势把她抱出了包间,丢在地上,然后粗暴地掐住她胳膊。木烟连滚带爬被他揪到卫生间。
……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很少更新,一般都在晚上。
第29章 警告
陈炤拎着她丢到洗手池旁的地上,顺便锁上了洗手间的门。外面的人进不去,但看着高大地男人拖着一个身段旖旎地女人,也没有人想进来,这种情况不是发疯就是发情。
“堵着洗手间不给人进,真没公德心。 ”木烟坐在地上,皱着眉,嘴里嘀咕。
陈炤斜坐在洗手台上,一只脚支着地,一只脚悬空,淡漠地问她,“好好的发什么疯?”
木烟气结,抬头仰视,“好好的?哪里好好的?你没看见他们一个个羞辱我?”
“你觉得有谁说错了?”
木烟噎住,又低下头,觉得有点委屈,“你骂我什么都可以,但他们不行,我没有伤害过他们。”
陈炤不理解她的逻辑,“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够?你做的事,别说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也会骂。”
“你!”木烟气的想离开,刚直起身,结果被陈炤一脚踢在肩上,又跌了回去。踢得不重,但她快哭了。
“别打闻诗雅的念头。”陈炤直截了当。
木烟红着眼睛跟兔子一样瞪他,“明明是她打我主意,借机让你给她挡酒,不就是为了膈应我吗?”
陈炤厌烦地看她,“我女朋友我惯着,跟你有什么关系?”
木烟颓废地靠着背后的墙,像只斗败地公鸡,“我以前如果和她一样没有家里的经济负担,我早就和你结……”
“别作践我了。”陈炤打断她,“从来都不是经济问题,你最爱的是你自己,然后是钱。”
“胡说八道。”木烟丧丧的,带着一股执拗。
陈炤不搭理她,“我说最后一遍,别去烦她。”
“但如果她给我难堪,你凭什么只准她膈应我,不准我还击。”
“正常人收到你那种恶心照片,能不烦你吗?”
提起这事儿木烟有点心虚,蔫蔫地妥协了,“我不会主动找她的。”
“电话微信见面,一个字都不准。”
木烟难过地从地上爬起来,“知道了,看到她我装哑巴。”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陈炤?”是闻诗雅的声音。
陈炤起身,就要过去开门。
木烟突然踮起脚一把扯着他的领带,抬头吻上他的嘴唇,凉凉地,有点烟草的味道。她收紧胳膊,环着他脖子,得寸进尺撬开他的嘴,舌头探了进去。
陈炤被突如其来地动作唬的一愣,实在防不胜防,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吻上了脖子。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她,动作不轻,木烟的背被墙撞得生疼,直抽冷气。
“不知羞耻,简直没有底线。”陈炤一脸地嫌弃,拉开门径直走了。
木烟在里面微笑。
……
“我们走吧!”
闻诗雅不动,她看着白色衬衫领上的唇印,泫然欲泣。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她质问。
陈炤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领子,呵,他真是越活越回去,怎么会对一个神经病抱有幻想?他随即回身,特别粗暴地拎了木烟出来。
“解释清楚。”他勒令。
“你不是让我别和她说话吗?”木烟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闻诗雅看这样子大概明白了什么,愤怒地斥责眼前颠覆她三观地女人,“做到你这份儿上,可真是不要脸!”她激动地呼吸急促,这大概是她长这么大说过的最难听的一句话。
木烟听着也不说话,反正他不让她说,她就不说。绕过她,就要离开。
闻诗雅伸手就要抓她,被陈炤握住手腕。
“你护着她?”闻诗雅心都碎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陈炤头疼,“她就是个疯子,你抓她不见得会是她吃亏,你远离她,她以后不会再烦你了。”
闻诗雅甩开他的手,独自跑开。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更新,但估计要到11、12点,等不及的朋友早点休息。
第30章 煎熬
木烟忍着背上的疼痛提前跟李琰告了别,疼的那件卫衣都套不上,只能反套着大衣,开车的师傅见她一副遭遇不幸的样子,问她要不要报警。
“不能,干坏事的是我。”
司机一脸匪夷所思。
“李嫂,你帮我看看。我的背肯定紫了。”一到家,木烟就痛苦地趴到沙发上,“你帮我喷点云南白药,我要废了。”
“哦哦,来了,夫人等会。”李嫂在厨房应到。
没过一会儿,后面有只手帮她卷起贴身的内搭,白皙的皮肤上一道触目惊心地红肿,清凉的喷雾喷在伤痕上,手下的身体一哆嗦。
“嘶……火辣辣的,”木烟疼的直哼哼,“这万一留疤我以后穿露背装怎么办……”
“你这是抓奸在床被打了?”
木烟吓的一跳,一个扭头牵动了背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木烟压着脾气,问,“李嫂呢?”
“做饭呢,我饿着肚子,你倒是喝的酒气熏天。去哪混了?”沈之言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敲着。
木烟怕他发神经捏她的背,如实交代,“大学同学请吃饭。”
“请了你一个?”
“不只。”
“哦?那看来没少和你日思夜想的小男友把酒叙旧啊。”
“你好好说话不行?”沈之言有种让人和他说不到三句就能炸的能力。
沈之言盯着她的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木烟被他盯得鸡皮疙瘩直起,觉得他十有□□要发病。
“我回房了。”惹不起躲得起,说着木烟起身,朝二楼走去。
沈之言若有所思地跟她上了楼。
“不吃饭了?”木烟看着卧室里的人觉得莫名其妙。
“把衣服脱了。”
“……”木烟拒绝,“你又发什么神经。”
沈之言笑的阴郁,“我以前把你按在墙上做,也没见把背弄成这样。这得多卖力。”
木烟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想通之后气的直哆嗦,“畜生!”她指着卧室门口,“出去!”
“看完就出去。”他上前亲自动手。
“不许碰我!”木烟气红了眼,后退几步挥开他的手,“你有什么权利这样侮辱人!”
“那天坐我腿上打麻将也没觉得我侮辱了你啊!”沈之言点了支烟,饶有兴致地和她周旋。
木烟手脚冰凉,直愣愣地站着,面色全无。地狱可能也就是这样了,逃无可逃,任人践踏。
“厨房的饭菜要凉了,”他开始有些不耐烦,看了下表,“晚上我还得出去一趟,你快点。”
木烟闭上眼,满脸泪水。“如果什么都没发现呢?”
沈之言笑笑,“那算你走运。”
木烟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一件一件,只剩下内衣内裤。
他抽着烟,悠闲地绕着她转,跟检查一只家禽牲畜一样,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剩下的也脱了。”
嘴唇咬的有些出血,木烟一边僵硬地脱一边跟鬼魅一样盯着他,缓缓开口,“沈之言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跟我一样。”
沈之言看着没有什么痕迹的身体,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啊,期待你。”
当他走出卧室那一刻,木烟一下瘫倒在地上,眼神凄厉疯狂……
……
木烟背上的伤养了很久,上课简直活受罪,不能弯腰不能后仰,必须维持着同一个角度的姿势很久很久,一节课下来腰酸背痛。
“木老师,最近可有离婚的想法?”午饭时间,赵清宁端着餐盘凑到她面前。
木烟一口饭噎住,左右看了一眼,所幸食堂人不多,“你有毒啊,有你这样打招呼的吗?”食堂的饭真是越来越难吃,她戳着硬干硬干地排骨郁闷。
赵清宁笑地很欠,“我一向助人为乐,快说有没有?”
“有呀,证据又不是一天能收集好的。”她似真似假地答到。
“嗯,有需要随时叫我。”一脸真挚的跑偏青年。
“你真贴心地像个妇女主任。”木烟忍不住吐槽。
“最好今年就离婚完事,下半年可以考出国学习名额,明年三个月的单身国外旅游,爽吧?我都给你规划好了。”
“……我带毕业班累的要死,不想考虑其他的。”
赵清宁掏出一个小盒子给她,“明天周六见不到,今天就把生日礼物给你吧。”
木烟鼻子一酸,她都差点忘了明天是她的生日。没想到第一个庆祝她生日的,不是父母,不是闺蜜,竟然是同事。
她打开盒子,是块小小的玉,天使宝宝的样子,很萌。
他怕她不接受,连忙补充,“不贵的,只要180,你不要有负担,不贵。”
她笑的很开心,眼睛亮亮的,“谢谢!”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赵清宁笑的憨气,“生日快乐,木烟。”
……
周五的下班晚高峰,公交挤得厉害,她的背被身后的其他乘客压的生疼,一下车,重获新生。
回到家,发现沈之言破天荒地在家逗狗玩。明显烟囱怕他,到处跑,但是没跑两步就被他拎了回来。
“烟囱,你妈回来了。”沈之言把小狗调转了个方向,小狗朝她跑去。
木烟吃力地弯下腰抱起烟囱,没有搭理沈之言。
上次自从他发疯,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
沈之言翘着二郎腿,看着一人一狗,心情不错。“明天你生日,有什么打算?”
木烟懒得看他一眼,一语不发。
“要不我送你一根警棍吧!”
木烟瞥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你脑子不好。
“我们关系不好的时候,你可以防身。关系亲密的时候,你可以玩点情趣。”他说的一本正经,一本正经地不要脸。
“你真有这个诚意?”木烟放下小狗,问他。
沈之言点头,“嗯,你生日你大,想要什么礼物我都答应你,算我赔礼。”突然又想到什么,“当然,离婚这种智障讨骂地事情除外。”
木烟看着他,“那你滚去国外吧,至少两个星期别让我看见你。”
沈之言盯着她,没有说话。
木烟以为他要发作,结果他忽然笑了一声,起身,痛快地答道,“行,我今天就出发。”
留给她一个背影,摇摇手走了。
“哦,对了,”他止步,没有回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结束。
第31章 自嗨
深夜,木烟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惊醒。
“亲爱的,生日快乐!今年我又准时踩点!”
是叶相宜。
木烟睡得迷迷糊糊,揉揉眼睛瞄了下时间,正好12点,有心了。“相宜啊,谢谢你。”
“我在微信上发了个红包,待会记得收。明天我要带小宝去医院,没法和你吃饭了,不好意思呀……”这几年木烟的生日就和她过,今年突然丢下她一个人。
“没事没事,你忙你家小宝。”
“那你怎么过?约陈炤?”
木烟哼哼,“想多了,他现在恨不得我享年27,还给我过生日呢?”
叶相宜无语,“大姐你能不口无遮拦吗?对了,许睿说最近那个白富美女友两地跑的可勤了,估计是不放心异地。她不来的时候就让陈炤去上海打卡,三天两头地折腾。你是不是搞事情了?”
木烟的瞌睡走了一半,有意思,白富美这么脆弱?她这段时间明明表现很好啊。“我没搞,话说陈炤很闲吗?”
“……能不能抓重点?人家男朋友愿意折腾。”
木烟瞌睡又上来了,打了个呵欠,倒头继续睡。
……
第二天木烟是被烟囱在身上踩醒的,小家伙胆子变大了。
木烟抱起它,亲了亲,随后下楼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