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红九
时间:2019-05-08 08:52:23

  她连忙端着酒杯起了身,把这话也就忘到脑后。
  一餐饭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吃完,大家喝得都恰到好处,没有人吐全都能找到自己的家在哪。
  散席时楚千淼要去卫生间,任炎在她去之前叮嘱了她一句话:“等下先别着急走,我在外面等你,有件事和你说。”
  楚千淼嗯嗯地答应着,跑去卫生间。
  一身轻松出来后,她发现大家都已经走了。走出门口,只有任炎站在月色下,站在他的车子旁在等她。
  九月的天气月朗风清,格外怡人。
  他站在九月夜晚的月光里,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月光下他的身形隽挺颀长,肩宽腰窄,格外迷人。想到那层衬衫不布料下是怎样喷薄的胸大肌和腹肌,楚千淼就觉得血有点要往头上涌。她回回神,想月光下的任炎走过去。走近些时,他不只身影,连五官都清晰起来。
  黑亮的眼,高挺的鼻,微翘的一边嘴角,魔魅得像能吸走少女的魂。
  隔着三大步时,她不敢再往前走了,双脚立定。她怕被他的目光给吸进去。
  她冲他带笑地叫一声:“领导!”
  他扬起的嘴角的弧度无声边大,对她说::“上车吧,顺路送你回家。”
  她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任炎一挑眉:“我有事跟你说。”顿了顿,“工作上的事。”
  楚千淼看他面色肃然下来,想了想,绕到副驾上了车。
  在任炎手机的导航软件上输入自己的现居地址后,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她转头看向任炎:“领导,有什么事,你说!”
  任炎把车子开出停车场,汇入到夜晚街上的车流中。
  “接下来我可能会把你借调到其他部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任炎看着车,目视前方地说。
  “啊?”楚千淼有点微醺,平时的好脑子变得有点不转个,于是乱猜起来,“不会是阚轻舟他们部门吧?!”
  任炎转头瞥她一眼:“你想去吗?想去也行。”
  “不想!!!”
  激动地回答完,楚千淼转头看向任炎的侧脸。她看到他的嘴角挑了起来。她这才品出来刚刚他是在逗她。
  “…………”老男人怎么这么坏。
  她想了想,试探地问:“……那……不会是栗棠的部门吧……”
  任炎又忍不住转头瞥她一眼,睨着她的眼神像在关爱一个急性智障。
  “我怎么会让你跟她扯上关系?”
  楚千淼闻声心里一热。总觉得他这话的背后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具体情况等以后定下来再说,我今天就先跟你打个招呼。”任炎转回头看着前面的路说。
  楚千淼:“……哦。”
  所以,就这么点事?这也叫有事要跟她说?
  这事现在品起来……怎么有点像在找茬送她回家呢…………
  后面的半段路,楚千淼开始犯困。她迷迷糊糊地挣扎在半睡半醒之间,连任炎什么时候把车停好她都没能清楚感知到。
  她眼睛迷离地半睁半闭,世界在她眼前是一团模糊。
  忽然有个带着温度的肉体向她靠进过来。
  她把迷离的眼睛睁大,迟钝地瞪了两秒钟,终于有了焦距。
  她看清靠进过来的人是任炎,他的脸离她无比地近。
  “到地方了。你被安全带勒着,不舒服,我帮你解一下。”他对她说。
  他们离得是在太近了。他的鼻尖几乎挨上她的鼻尖。他说话时,她都担心他的嘴唇会碰到她的最初。
  车里的气息一瞬暧昧得不行。她的心跳明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她却觉得它响得满车都是。
  她猛地把眼睛睁得更大使劲向座位靠背上靠。
  胸脯起伏。她在不受控制地喘息。
  她被圈定在他的凝视里,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水。他今夜的眼神里面,好像有好多好多的绵绵不绝的内容。
  她不敢探索那些内容,也不敢让他对她铺陈展示那些内容。
  她喘着气,猛地一把推开他。
  然后飞快地打开车门下车。
  下车下得及,她有点脚软。她站在车子外面扶着车,等着拔脚就走的力气回归脚下。
  他也下了车。
  他绕过来问她:怎么了,想吐吗?
  淡淡地,但是难掩关心的语气。
  月光下,他站得离她特别的近。
  她想起曾经就是这样的月光下,就是他送她回家之后,她站在车前,对他说她喜欢他。
  就是在这样月光同样美好的那个夜晚,他拒绝了她。
  所以现在他站得和她这样近,算什么?!
  她生气地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仰头瞪他。
  “你、你……”
  她很气,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她运着气,最后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走得大步流星,走得步步用力,好像把可恶的人踩在了脚下那样,恨不得一步一碾。
  身后没有人走动、或者人开车门的声音。
  所以他应该正站在原地,看着她气咻咻的背影。
  她忽然停住脚步。使劲地深呼吸,运气再运气。然后她猛地转身,又快步走回到他面前。
  任炎看着去而复返的楚千淼。
  她走到自己面前来,抬着头瞪着他,气咻咻地。
  本来微醺桃粉的脸蛋,现在气得整个都红了。
  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亮亮的,湿漉漉的。
  她仰头瞪着他,开口时又凶又有点委屈。
  她问他:“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她,听她又凶又委屈地埋怨。
  心脏又像被一只手一下一下地给攥住。他又变得一下失血一下回血地微痛。
  “你是不是最近对我有点过分好?”
  他否认:“没有。”
  “你有!”她低低地吼,“你就是有!”
  她一句紧跟着一句地控诉。
  “你干吗老是对我做一些,比别人都亲昵的动作?”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你不是明明白白地拒绝我了吗?!”她声音里都气出了颤音,像个咆哮地小兽一样对他吼,“所以你为什么拒绝了别人还要撩别人?你为什么这么为老不尊?!”
  任炎一下怔在她的最后一句控诉中。
  “你、你这人太坏了!你真讨厌!”
  楚千淼借着酒劲发作一通,发作完转身跑掉了。
  任炎还愣在月光下,半天缓不过劲。
  老?
  作者有话要说:  病句改了一半,先发上来吧,都改变会刷新一下
  任炎:为什么又拿老暴击我,为什么!!!
  任总不会立刻辞职,剧情没到那里~后面的剧情发展大家不要过度参考撩表心意,情节发展都以本文为主~毕竟写《撩表心意》的时候,《服不服》只是个思路,连完整的提纲都还没有。
  我说一下《撩表心意》里出现的水火情节,哪些有哪些没有吧:
  【一定有的】1大家期待的千淼怼二火的情节,有,在后面;2挟喵喵以令淼淼的情节,有,也在后面;3淼淼睡完二火扔200元的戏份,有,在后面;4厨房吻的情节是重头戏,有,在后面。
  5黑床单有没有戏份?当然有的,多重要的一个配角啊。前方不远处,请静待黑床单佳音。【围笑
  【本文正文不会写到的】1千淼辞职跳到企业去当高管,正文里没有,番外写。2任炎辞职跳槽会写,跳到的也是发展互联网业务的公司,但不是《撩表心意》里网约车的公司~
 
 
第99章 对你好不好
  楚千淼没等电梯, 一口气跑上楼。一路上她的心越跳越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的手几乎在抖。开门进屋后, 她靠在门上闭眼深呼吸。
  家里没人,谷妙语又在公司加班, 给她发过信息说今晚就睡在公司了。
  她也找不着个说话的人。
  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 她放下包走去卫生间, 用凉水好好泼洗了一把脸,把那点酒劲全都洗没了,人整个都精神过来。
  她回到自己房间,窝在床上, 头靠着窗边, 看着窗外天上的星星月亮静静想心事。
  过了生日她27岁了, 不再是无知小女孩,很多事情她品一品, 就能从其中品出些男女之事的味道来。
  她品出任炎从某一天开始,对她的态度忽然改变了。
  具体是从哪一天呢?
  应该就是栗棠到力通来上班的那一天开始。那天她还跟阚轻舟部门的夏风永pk过业务技能。
  然后第二天她出差到力涯的项目上。
  在这之前,任炎一直都有点刻意地躲她、想要和她拉开距离似的。
  结果那次,他一起跟着他们到了力涯的项目上。
  然后她在项目上被窦珊压榨。他直接站出来为她出头。或许换成别的下属他也会那样义无反顾, 但她依然忍不住为那一次他帅爆的庇护心跳加快。
  然后是和力涯举办的那场篮球联谊赛。秦谦宇问她去不去, 她说不去要学习。秦谦宇再去问他,他也说不去。后来秦谦宇又跑过来到底说服了她,于是她决定去了。结果第二天她在球场上也看到了任炎。
  那时她觉得如果把他的出现想成是因为她,那可有点自作多情了。但现在, 桩桩事件件事罗列到一起再看,她不觉得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想他就是因为她去了他才去的。
  然后他喝她喝过的水。她当时不敢想太多,觉得他就是太渴了等不了了。可那天到他房间去改ppt,她居然在他床头桌上看到了那个矿泉水的空水瓶。那水瓶真的很好认,她当时为了和别人的水瓶区分开别喝混了,特意从记分员那里借了记号笔在水瓶的塑料商标纸上画了个笑脸。
  他居然没扔掉那个水瓶。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当时脑子都蒙了,以至于他光着上半身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完全没有应变和抵抗能力,直接被冲击得流了鼻血。
  但凡她之前没有被那个水瓶搞懵掉,她都会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血液流速,不至于被他的胸大肌腹肌和人鱼线打个措手不及。
  后来他们改到下楼去咖啡厅对ppt。他说她的脸脏了,然后拿洇湿的纸巾帮她擦,他手指还碰到了她的耳朵。他擦完给她看,让她看到纸巾上有淡红的一圈渍迹。
  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是洗鼻血的时候没洗干净脸上的血渍。
  可是后来赶文件的时候,她到楼下喝咖啡提神。她坐下后发现桌子上有水,便从纸巾夹里拿了张纸巾擦了一下。擦完再看那纸巾,她不由怔在那。
  纸巾上也洇开了淡红色的渍迹,不仔细看真的像是擦过血痕留下的。可仔细看的话,就不难发现,那不过是纸巾背面印着的咖啡厅的红色logo,被水洇湿后把背面的红色氤氲到了正面来。于是淡淡的洇红色,真的就像擦过了血痕一样。
  所以那晚“你脸脏我也脸脏”的戏码,真的都是骗人的。她骗了他、他也骗了她。现在想他那会儿是不是就想去碰碰她的耳朵?才选了那么个位置说她脸脏了。她改ptt的时候,第六感就悄悄告诉她,他好像在盯着她的耳朵看。
  再往回想,那晚他半裸出现在她面前,似乎每个环节都是经过设计的。他让她到他房间去,他说她找他时如果房间里没人的话,那她就直接进去等一下,他给她留门,他会马上回来。
  ——设计过的痕迹太重了。她由此得到的认知是,他在故意色诱她,他或许想看她对他还有没有感觉。这个该死的充满心机的老男人!
  还有栗棠来力涯做现场核查那次。他想护着她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她发信息给他让他停止替她抢答,一方面是觉得他越答越会刺激栗棠为难她;而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她真的怕当时在场的秦谦宇、刘立峰、闫允强能看出来些什么——他对她过分地爱护有加了。
  哦对了,还有他们去鹰吉资本解决对赌协议那次。
  那次解决完问题,他先回的力涯,她留在北京打算兑现掉请谭深吃饭的承诺。
  他临走问了她一句:请什么。
  她说请火锅吧。
  结果第二天她到尽调办公室,秦谦宇就告诉他,就在她请谭深吃火锅的时候,任炎也正和他们吃火锅,并且一口气喝掉了六瓶茅台。
  他上一回和秦谦宇他们一起喝六瓶茅台是什么时候来着?对了,是谭深生日那天,他到项目现场来,把她叫走一起去吃饭。
  原来每次她和谭深在一起,他都是六瓶茅台打底的。
  想一想,人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因为酒可以浇愁啊。
  所以他在愁她和谭深在一起吧。
  还有今晚,她问他是不是对火锅有执念。
  他回答问题之前还特意看了一圈其他人,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他才对她挑着嘴角一笑说:我对火锅本身没执念。我的执念是和什么人一起吃火锅。
  她当时被秦谦宇叫走喝酒去了。没来及细想。其实也是没敢细想。
  可现在想,他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因为之前两顿火锅,都没能和她一起吃,而她都在和谭深吃,所以他才有执念的。
  她捶捶胸口,捶慢变快了一拍的心跳。
  窗外的月亮前飘过一团云。薄纱笼罩似的,烟雾蒙蒙。
  她想起他抽烟时的样子了。他吐出薄云似的轻烟,也是烟雾蒙蒙的。对了,还有抽烟这事。她对他说: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后来她发现,他不是少抽,他是干脆不抽了。
  连在荣大做申报材料,不管再怎么紧张再怎么疲乏,他都没有再抽一支烟。他甚至问她要口香糖嚼,靠那块胶质物提神解压,也没有再抽烟。
  她知道让一个抽烟的人戒烟得需要多大毅力。所以她几乎不敢设想,他戒了烟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还有她生日那天,他那么不经心般地,特意带着她出去吃了碗生日面。所有人连她自己都放弃给她过生日了,但他还记得,他还带她过带她吃面,他还特意叮嘱老板给她多加个荷包蛋。
  他怎么把她的生日记得那么准啊。他一个大男人干吗要记得她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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