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千万遍——非期而然
时间:2019-05-10 10:10:28

  嗯,软的。她今晚可以好好睡觉了。
  要是他能把她的手放开就更好了。
  傅盈晃了晃被抓着的手:“好啦,放开我吧。你在这泡,我先回房间了。”
  江棘仰头看着傅盈:“在这陪我。”
  “这里面太热了,我已经洗过澡了,不想再出汗了。”傅盈心里还惦记着外头的电脑,得把东西删掉、痕迹全清理掉她才能彻底安心。
  江棘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陪我。”
  傅盈不由烦躁起来:“我想回去睡觉了。”
  “十分钟。”
  傅盈不愿意:“都十一点半了,我明天八点就得起床呢。”
  “第一节 马克思,迟到没事。”
  “那我也不想迟到。”
  江棘的胸膛起伏了两下,他微蹙起眉:“十分钟都不愿意陪我?”
  傅盈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浴缸边上:“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就十分钟啊,多一点都不行。”
  江棘点点头:“嗯,就十分钟。”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傅盈无聊地看看镜子,又看看地面,觉得差不多十分钟了,便回过身看江棘。
  他闭着眼,平日里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粉色。
  脸上沾着湿气,额前的头发也湿湿地贴在脸上,白白净净的,这副模样看起来乖得很,也显得更加年轻。
  他本来就很年轻,却总爱穿一身黑,又一直故作老成,弄得傅盈经常会忘记他其实才二十三岁。
  她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十分钟啦。”
  “还没到。”
  “肯定到了。”傅盈觉得十五分钟都有了。
  “没有。”
  傅盈拧眉:“肯定有了,你放开我,我去看一眼时间。”
  江棘嗤地一下笑了起来,他睁开看侧头看他,一双淡色的眸子水洗过的似的亮,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好,你说有就有。”
  说罢江棘坐了起来,水流顺着坚实的肌肉线条滑下,灯光照在上面,性感又惹眼。
  傅盈别开了眼,伸长手拿了条浴巾给他:“快点擦。”
  江棘轻笑着接过,站起身随意地擦了擦,然后拉着傅盈的手回到了卧室。
  房间里开着空调,骤然从温暖的浴室进入房间,两人都不由得瑟缩了下。江棘一把把傅盈揽在怀里,问她:“冷不冷?”
  傅盈正不开心呢。
  她也不知道江棘今天会这么粘人,弄得她居然连个碰电脑的机会都没。
  她随口道:“冷死了,你快到床上去吧,我关个电脑。”
  “明天再关吧。”
  “哦……好吧。”
  到底是太心虚了,要换了平时傅盈一定会仗着性子在江棘的承受范围内耍个小脾气,在他洗澡的时候就把手强行抽回来了,也不用像现在似的,说点话都小心翼翼,生怕他察觉出哪里不对。
  她躺到了床上,江棘也跟着上了床。
  熄了灯,房间里暗了下来,很快傅盈就听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看来他今天确实喝得挺多,人也很累。
  她睁着眼不敢闭上,生怕一闭上就睡着。
  直到哈欠打了好几个,江棘彻底没动静了她才做贼似的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零点三十四分。
  她收回手,接着小心地翻了个身,滚出了江棘的怀抱。
  江棘没动,应该是睡熟了,但傅盈还是又等了等才一点点挪下床。
  脚尖触及地面的瞬间她咽了咽口水,接着大气也不敢出地摸黑走到书桌前,然后身体前倾,挡住笔记本打开时亮起的光芒。
  她手指轻点,顺利地关掉了所有网页,随后又打开本地的浏览记录,一键清除。
  做完这些她总算是彻底放松下来,被强压下的困意也一起涌了出来,从合上电脑到重新回到床上的期间傅盈就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看来明天上课又得补觉了。
  她闭上眼舒服地蹭了蹭绵软的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傅盈睁开了眼,江棘已经不在身边。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漏了一两束进来,她只看了眼便又收回视线,重新闭上了眼——佣人没来喊那就是没到时间,她还能再接着睡。
  她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却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响。
  而且这声音还很近,好像就在耳边。
  傅盈微皱着眉睁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
  这下声音更响了。
  “什么啊……”啊字才说了一半,她便整个人都顿住了。嘴巴还张着,眼睛却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瞪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缓缓地抬起手,只见洁白的手腕上多了根银晃晃的……链条。
  作者有话要说:  傅盈:申请崩人设,我想给江棘来一套素质十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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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爱你们哟~比心=3=
  对了,上章有个错别字,但是上章已经过审了,修改又得重审,贼麻烦,球球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qwq
 
 
第二十九章 
  傅盈手上原本是条银色的手链, 现在手链消失,变成了一个食指粗、内部镶着软皮的金属圈, 上面还扣着链条, 链条的另一端锁在床脚。
  她神情呆滞地掀开空调被, 发现除了左手之外,左脚的脚腕上也扣了个同样的东西。
  再看时间——
  已经九点一刻, 第一节 课都开始十五分钟了。
  没有人喊她起床,也没有人提醒她上课, 所以江棘这是……把她囚.禁了?
  这是囚.禁没错吧?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忽的一下,怒意涌上头顶。
  傅盈又气又抓狂, 她把被子掀在地上,赤着脚跳下了床。
  链子很长, 完全足够她在这个卧室里自由行走。
  “江棘!江棘!”她打开门大声喊着, 看见一个保姆便问道, “苏姨, 江棘呢?他去哪了?还有这个,到底什么情况?”说着她伸手晃了晃手上的链条。
  保姆瑟缩着垂下了眼, 摇了摇头后匆忙得离开了傅盈的视线。
  傅盈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
  问了几个确认他们都不会理会自己后, 她咬了咬唇, 又快步回了房间,想拿手机给江棘打电话,结果却发现本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见了!
  她半夜还拿手机看过时间,大早上不见了?
  傅盈嗤笑了声, 烦躁地伸手捋了捋头发。
  她插着腰站了好一会后扭头看向桌上的笔记本,笔记本合得严严实实的,不像有人动过。
  她又不放心地走过去打开,看了眼搜索记录——是空的,再在本地里查找浏览记录——也是空的,那就说明他没发现这个。
  那他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来这一套?
  傅盈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又刺到江大少爷那敏感的神经了。
  没有吧?
  他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实在get不到江棘的脑回路,傅盈有些泄气地坐回了床上。
  “叩叩叩——”
  傅盈看向门口:“谁?”
  “傅小姐,是我。”管家托着一个餐盘进入房中,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对傅盈微欠了欠身,“这是您的早餐。”
  “江棘呢?”
  “少爷一早就去公司了。”
  傅盈晃了晃手,链条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什么意思?”
  管家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傅盈轻嗤了声:“我要见他。”
  “好,我会代为转达。”说罢,管家转身走了出去。
  门又一次被关上,房间里陷入寂静。
  傅盈看也不看桌上的早餐,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我——要——见——你——”她对着摄像头道。
  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摄像头,直到仰得脖子都酸了,傅盈才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地进浴室洗漱。
  洗漱完后她换了身长裙,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海鲜粥。脸上一点没了之前的暴躁,淡定得很,仿佛手上脚上的链条只是错觉。
  吃完早餐后她甚至有兴致上网,只是企鹅和微信都需要验证才能登陆,而她的手机不在身边,所以只能浏览浏览网页。
  她没有再看安源市,而是浏览起了国内其他农家乐办得比较出名的小城市。
  “咔嗒”一声,卧室门被打开。
  这回傅盈听得非常清楚,她瞥了眼桌面右下角的时间——十二点半。
  来人没有出声,傅盈也没有动。
  房间里寂静非常,甚至能听见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紧张感不由自主地爬上内心,傅盈攥着鼠标的手紧了紧,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对方有动静,傅盈深吸了口气,主动转过了身。
  江棘开门后没有进来,他坐在轮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双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表情清清冷冷的,不带一丝笑意。
  他一般不用这个目光看她。
  这句话忽然跃上心头,让傅盈不由得心慌起来。
  她定了定神,决定主动出击:“为什么给我戴这个?”
  江棘轻声笑了笑:“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昨晚我们明明好好地睡一起,结果一醒过来我手上就多了这个,我能知道什么?”说罢,傅盈摊了摊手。
  “好好地睡在一起?”
  傅盈挑眉:“难道不是吗?”
  江棘垂眸勾唇,低低地哼笑两声:“盈盈,我有一个习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什么习惯?”
  傅盈努力思考着,但根本不记得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习惯。
  江棘抬眼看她,似乎是在等她思考。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开口,他才缓缓出声:“每次睡觉,我都会等你睡了再睡。”
  汗毛一下竖了起来,傅盈看着他,搭在腿上的手攥紧了裙摆。
  “想起来了吗?”
  “我……就关了个电脑。”
  “一个多小时不睡就为了关个电脑?”江棘歪头看她,手指轻敲着轮椅扶手。
  想到被清理干净的浏览痕迹,傅盈又稳了稳心神:“我昨晚失眠了,想到电脑还没关就起来把电脑关掉,仅此而已,怎么了吗?”
  江棘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种不阴不阳含糊不清的腔调傅盈最是讨厌,她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你不是傻子那你直接说啊,我到底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这样模棱两可地问我我能回答你什么?我就是单纯地失眠,睡不着就起来关个电脑,怎么了?就这么点事我……”
  “安源市。”
  未说出的话咽回喉咙,傅盈嗓子发涩:“是个好地方啊,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那儿的农家乐吗?”
  江棘忽然垂下眼眸叹了口气,喊傅盈的名字:“盈盈。”
  “干嘛?”
  江棘被这一声理直气壮地‘干嘛’气笑了,他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轮椅扶手,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再次抬起头时的表情令傅盈吓了一跳,她一下就想到了那天掐自己脖子的江棘,也是这种愤怒掺杂着神经质和扭曲的眼神。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腰撞到了桌角。
  “嘶——”
  “盈盈,我很生气。”江棘愤怒地瞪着她,嘴角却挂着令人发寒的笑意,“你明明心里很清楚,为什么还要继续狡辩?你真的拿我当傻子,以为我好糊弄吗?”
  手按下按钮,轮椅缓缓朝前行进。
  “安源市?农家乐?”江棘笑了起来,“想去农家乐搜什么宜居城市?江城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傅盈咽了咽口水,腰紧靠在桌边。
  手上有鸡皮疙瘩泛起,喉咙里火烧似的痛仿佛又回来了,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见到她的举动江棘笑意更甚,心里怒意也更加滔天。
  他缓缓向她靠近,语气又轻又柔:“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跑?我对你不好吗?我那么容忍你那么爱你你却一直想着跑跑跑,傅盈,我哪里对你不好?嗯?”
  傅盈紧咬着唇,伸出了左手,上面连着根银链轻轻晃动。
  江棘已到近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强迫着令她手掌摊开。
  他的大拇指在她每一个手指上抚过,他道:“你看看你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被我养得多好?”
  “没有你我的手指也这样!”明明很害怕,可这一刻傅盈还是挺直了腰。
  她明知道江棘会怎么对她,但平日里太多的负面情绪憋在心里,憋得她实在难受,更何况她从小没忍过什么,又不是什么好脾气,最近却一直在忍忍忍,憋屈憋屈憋屈,就算他再掐她一回她也想跟他正面怼!
  “而且你哪里爱我了?你不过就是把我当成性..奴罢了!”说着傅盈一把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抓了好几盒药出来,“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我们之间除了你强迫我做..爱之外还有什么?啊,对,你之前还想强迫我给你生孩子,现在锁着我连学都不让我上!”
  “你有替我考虑过吗?没有!我想要什么你根本不管,反正都得听你的,你说的都是对的,你做的也都是对的,我要是不配合就是我有问题,就是我有错。”
  “江棘,你问我说哪里对我不好,那我问你,我傅盈又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父母去世不关我的事,娃娃亲也不是我定的,成人礼上也是你强迫我,你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你最惨了,明明最惨最倒霉的是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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